骗艳记-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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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浩的公孙荡之间就是这样的差距,而且公孙荡的修为还不止元婴期,而是出窍期,凭他的修为原本可以带领公孙世家跻身到二流门派的行列,但是老谋深算的公孙荡明白韬光养晦的道理,虚名对家族的发展没有太多帮助,而且一旦成为了二流的门派,就会走进所有人的视线,受盛名所累行事难免束手束脚,他宁可在三流的修真世家中称王。
公孙荡打量着胖子说道,惋惜道:“你才二十出头就到了心动期,这份天赋着实惊人了,冲入元婴也指日可待,可惜你非要学人家强出头,惹来杀身之祸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空洞的眼神仿佛就像看着死人,事实上,他要杀死胖子确实像踩死蚂蚁一样容易,假如胖子不出奇招的话,至于躲在暗处的拓跋舞,修为上还不如胖子,早就被他无视了。
“吹吧,使劲吹。”王浩笑着鼓励道。“问剑老怪都没有你能吹。”
公孙荡心中一惊。“你认识蜀山的问剑?”修真界这种地方不怕你弱,怕的就是招惹到不该招惹的人,老怪物的名号在修真界和杀神无异,谁惹毛了他还能有好果子吃?要知道,向拓跋世家动手以前,公孙荡都是做足了充分的功夫,确实拓跋家和各大门派没有瓜葛,这才敢下定决心出手,而且进行了周密的计划,力求一击而中,绝不留下活口。
王浩调笑道:“我当然认识老怪物了,不过你别担心,假如你能够挂掉我,他非但不会为难你,而且肯定非常开心,说不定老怪物一开心,将你收到蜀山门下,到时候你可就赚了。”
“你和蜀山派的问剑长老有过节?”公孙荡倒是不笨,但是看看王浩的修为,再看看他的年纪,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和问剑发生过节。依他的推断,王浩多半是怕死,才搬出问剑的招牌吓唬自己。
王浩冷哼道:“过节倒是没有,彼此看不顺眼罢了。”
“好大的口气~”公孙荡刚要出口挖苦,一个熟悉的名字突然从脑海里跳出来,惊讶道:“难道~你是王浩?”
王浩和问剑的三年赌约在修真界传的沸沸扬扬,什么人敢于向问剑挑战?或者说应该叫做挑衅?人们除了对赌约本身津津乐道,也在纷纷猜测王浩的身份。由于王浩一贯的低调作风,多数人对他都是一无所知,但是传闻中他是个胖子,而且是非常的胖,胖到行动都不方便,也许是有心人的刻意渲染吧,不过胖子知道以后,却坚持认为是老怪物怀恨在心,才故意在背后造谣。
总之,在广大玄门人士的心目中,王浩就是个和问剑不爽的人,其貌不扬的胖子。所以公孙荡没有费多少脑筋就对上了号。
第一百六十八章 危机(中)
王浩咦了一声,惊讶道:“原来你也听说过我的名字,看起来我还挺有名气的吗?”
胖子连问剑那种人物都敢于招惹,不是疯子就是狂人,所谓的狂人就是有靠山了。为什么让老夫碰上这种怪物?公孙荡嘴角的肌肉情不自禁的抽动了几下,耍狠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王浩,为我的徒弟陪葬倒也合适了,小子,你选个死法吧。”
“我为什么要死?即使死也要拉上你垫背。”王浩表面上漫不经心,暗地里却是全力的戒备,双方的实力过于悬殊,硬碰硬讨不到任何便宜,要战胜老家伙必须智取才行。别看王浩比他低了两重境界,身上的宝贝却是不少,光是封魔阵法就能够翻盘。
管你是境界,小爷给你来个釜底抽薪,如意算盘倒是打的蛮响,实施起来却有点难度,经过方才的惊涛骇浪,小舟早就不知所踪了,如今全是凭借飞剑浮在天上,倘若利用裂天之痕布置阵法,无论敌人如何,胖子自己也会跌入水中。
王浩虽然懂得水性,而且身手相当不俗,但是瞧瞧四处涌起的水柱,如同巨龙般冲天而起,水面下更是暗潮汹涌,黑漆漆的漩涡触目惊心,这种环境会不会水性没有多少区别,何况拓跋舞此刻也隐匿在水中,失去真元的庇护,她不过是名柔弱女子,定然是凶多吉少了,可叹胖子一身的宝贝,争斗时却不知该使用哪一件。
谁叫他是个爆发户呢,不经过长时间的修炼与磨合,修真者无法和法宝形成默契,胖子连法宝的作用和使用方法也不清楚,对炼丹师来说,最称手的武器终究是丹呵。
高手对抗,任何犹豫,哪怕是片刻间的摇摆不定都会致命,老奸巨猾的公孙荡哪肯错失良机,一出手就是杀招。阴森森的爪子鬼魅般抓向王浩,下手的位置即不是心脏,也不是头颅,而是下腹,丹田的所在,那里是修真者最强大,同时也是最脆弱的地方。丹田遭受重创,轻则一身修为被废,重则丧命。
公孙荡的鬼爪是大有名堂的,名为幽冥爪,并非是真正的手掌,而是一件法宝,采用极其阴毒的方法炼制,能够禁制修真者的真元,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修真界的炼器大师不多,三流世家的子弟注定和大师的佳作无缘,只好另辟蹊径了。
幽冥爪施展出来悄无声息,无视真元和法宝的防御,只能闪避,让人防不胜防,即使元婴期的高手对敌,不知情的话也会中招,何况胖子才出道不久,此刻又在分神,当然免不了要中招了。
公孙荡此举也是别有用心。胖子公然向问剑挑衅,说不定有强悍的靠山,事情最好是不要做绝,留下胖子一条性命,以后也好有个回旋的余地。
王浩正在犹豫不觉,突然感觉浑身一寒,身体像是被抽空了一般,却有像灌了铅水一样沉重,连人带剑跌下翻涌的洱海。
寒冷刹那间让感觉失去作用,耳边什么也听不见,眼前只有无尽黑暗,只能感觉不断的下沉,漩涡将他旋转着托向水底,速度快的惊人,仿佛要撕碎他的身体。
王浩虽然筑了两个丹,无奈第二个丹形成不久,此时还处于筑基的阶段,无力催动真元驾御飞剑,自然也无法使出封魔阵法,此刻俨然到了穷途末路。绝望中,王浩看见手指上的戒指,春辉戒指里藏着寒冰之王,这个时候也只能靠它了,或者还能争取一线生机,寒冰之王是没有本体的怪物,除非公孙荡懂得魂炼之法,否则就拿它无可奈何。
抱着最后一线希望,王浩在窒息前完成了印诀,春辉戒指却不见丝毫异状,这个杂种居然在关键时刻龟缩不出,这不是害怕或者逃避,而是赤裸裸的背叛,无奈胖子此刻施展不出混沌之火,否则当场就要炼了它。
假如再给胖子一次选择的机会,他一定会立即炼掉寒冰之王,即使没有任何好处。异类原本就不可信,他们只不过是炼丹的材料,而寒冰之王连异兽也不如,它本身可能就是一块冰,甚至是一片雪花,经历千年成了精怪,这样的东西能有什么感情?更别提遵守诚信二字了,可笑向来对异类视如草芥的胖子,居然轻信了寒冰之王的谎言。
说起来寒冰之王的选择也合情合理,它本来就是没有本体的怪物,被人关在贡嘎山一千六百多年,好不容易才得以脱身,却不明不白的被胖子所奴役,它宁可永远沉在洱海的水底,也好过被人奴役。何况它拥有无尽的生命,春辉戒指又适合修炼,假以时日终有脱困的时候,天下间会使用魂炼之法的人极少,它活到现在就遇到胖子一个,胖子一死,再也无人奈何的了它。
小爷不是死在公孙荡的手上,而是蠢死的!生命即将终结的时候,王浩却突然笑了,他不恨公孙荡,假如让他得手,同样不会给公孙荡任何机会。假如让他活下来,他必将让公孙荡付出代价,可恨的是寒冰之王的背叛,小爷只要保住性命,定然让你彻底消失。
但是活下来谈何容易,胖子如今和常人无异,溺水也能让他玩完,何况还有出窍期的高手欲置他于死地,以公孙荡的老辣肯定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失去知觉前,王浩将寂灭丹塞进口中,姑且让老天做一回主吧!
公孙荡确实不肯就此放过胖子,但是他的原意并非是挂掉胖子,给徒弟陪葬有拓跋舞就足够了,他是要拘禁胖子,主要是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另外,胖子年纪轻轻就冲到了心动期,说不定有什么独特的修炼法门,要是放过岂不是太可惜了。
眼见胖子落水,公孙荡原本是要乘机禁制的,无奈他刚要探入水中,后心处就感受到刺骨的冰冷。
又是若冰飞剑,拓跋舞不知道王浩真元被制,自知和公孙荡的修为相去甚远,断然没有取胜的可能,所以她志在拖延时间,为王浩赢得喘息的机会。
飞剑倒是难得的极品,可惜真元实在太弱,操控的手段也不够火候,这种偷袭简直就是小儿科,完全入不了公孙荡的眼。轻喝了一声。“小妮子找死!”头也不回就抓了过去。
飞剑和主人是相通的,就凭拓跋舞的修为,即使拥有顶级飞剑,也发挥不出全部威力,所以没有什么可担心的。而且他的手本来就是法宝,幽冥爪的作用可不仅仅是禁制真元,玄们中人多数拥有一件称手法宝,但是却不贪多,首先是炼制不易,天财地宝不是说找就能找到,找到了也请不到炼器大师操刀,云逸仙子不是谁的面子都买,所以法宝这种东西贵精不贵多,火修就是一件炎阳环对敌,陈玄和问剑老怪物都是一人一剑。
本来依他的估计,当场就能将飞剑折断,接触后才发现软软的,如同将手塞插进水里,完全无法着力。
当下不由大吃一惊,刹那间,若冰已经触及到后背,冰冷的感觉让他打了个寒战。连忙纵身急转,身体同时向前弹出,在夜幕中画出一道诡异弧线,堪堪避过飞剑。
公孙荡可不笨,知道她在拖延时间,避过飞剑后也不反击,一路追向王浩的方向。全力前进的时候,他可以保持和若冰剑同速,所以不担心拓跋舞偷袭,只要他咬住胖子不放,拓跋舞就不会独自逃脱,这就是公孙荡的如意算盘,拓跋舞没有可能玩的过他,无论是在心智上,还是修为上。
就在他逼近水面的瞬间,情形突变,狂风突然将湖水倒卷起来,水滴打在身上像是利刃,御剑飞行的他无法抗衡,像片落叶不停的打转,同时,尖利的长啸几乎刺穿耳膜。
风狸鬼魅般的现身,而且就在他的肩膀上,利齿轻易洞穿了肌肤,红宝石般的眼睛此刻不再像是火焰,而是像鲜血。修真者的感觉极其敏锐,尤其是元婴期以后的高手,公孙荡清晰感受到牙齿的异状,被咬的同时,仿佛全身的血脉都收紧了一样,由无数条看不见,摸不着的细线牵扯,连心脏也随之抽搐了一下。
“畜生,受死!”公孙荡擅长使用的幽冥爪,可怕之处就在于无声无息,适合于偷袭。谁知道今天自己却栽了跟头,怎能不激怒攻心?当下将幽冥爪抓向风狸,谁知刚伸出了一半,风狸就消失了踪影。风系异兽是最善于隐匿的异兽,而且是最热爱自由的,同时也是最善于逃脱的,咬他的同时,身形就变成一抹绿色的残影了,若有若无。
狂风中,风狸的尖啸时断时续,而且极为刺耳,鬼魅般叫人毛骨悚然。公孙荡却像疯狗一样乱掉方寸,疯狂的催动真元,在洱海里掀起一排排的巨浪。
第一百六十九章 危机(下)
此刻的公孙荡无心恋战,只想尽快为自己疗伤,但是,临走前必须解决拓跋舞。至于王浩,真元被制等同于变成常人,应该没有存活的道理,他不知道胖子有两个丹,即使被禁止掉了冰焰,仍然拥有筑基期的实力,体质远比常人强悍的多。
谁知道风狸却是不要不挠,一副要和他玩命的模样,风狸全力御风的情况下,飞剑载人后无法保持方向。他此刻要遁走也困难,更别说是解决拓跋舞。
“小妮子,老夫叫人无处遁形。”公孙荡全力催动真元掷入水中,惊涛在中心处扩散,形成一圈恐怖的涟漪辐射开来,堤岸边不知推倒了多少民居。
歹毒的家伙认为拓跋舞必定藏在水里,而胖子此时也落进水里,水是传递能量的最好媒介,他索性来个闷头一棍,让两人的洱海之下做一对苦命鸳鸯。冲天的水柱因为风暴而扭曲,却不曾消失,聪明的拓跋舞没有躲在水里,侥幸逃过了一劫。
“小妮子再不出来!我便让你拓跋家族鸡犬不留。”公孙荡恼羞成怒,疯狂的叫嚣,风毒的侵蚀让他的左边脸部有些麻木,连说话也有些吐字不清。
“好狂的口气!让我来试试,你争斗的本领是不是和吹嘘的本领一样出众?”陈玄终于及时赶到。以往他寻找胖子都是利用阵法感知胖子的真元,如今胖子的真元被制,他也就失去了目标,倘若不是拓跋舞和公孙荡将洱海搅的天翻地覆,他还真是无从找起。
数十条水柱犹如被无形的手扭曲,灵动的向公孙荡缠绕过去。这可比拓跋舞单纯的用水柱藏匿高明多了。水柱犹如怪兽的触角,而且,能够任意的变化形状,避无可避。刹那间将公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