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魔女巫-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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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恩·弗克比亚德赶紧走出房间,穿过厨房回到休息室,得汶听见他穿上外衣出发了。一会儿伯爵恩开门时,他能听见风吹进了屋子。
得汶刚要离开,然后又停下了。
“我只觉得你知道有其他方式进入塔楼里,不是那些很明显的方式。”
他看着那个房间。
“比如穿过那个门。”
“真是荒谬。”得汶轻轻地对自己说,“我知道门后面有什么,它是个洗澡间,西蒙死后,我帮忙彻底打扫过。”
“你能使事情发生。”
得汶走近洗澡间的门,把手放在门柄上,是热的,那不是什么好兆头。他咽了咽唾液,旋转门柄,打开了门,他屏住呼吸。根本不是洗澡间———是一个黑暗的台阶。
“有其他方式进到塔楼里,不像从门进入那么明显的方式。”
“真的吗?”得汶大声地自言自语,“这儿能让我到塔楼里吗?”
可楼梯是通向下面的,不是向上的。
“你可使事情发生。”
从第一组台阶下来,他感到没有什么危险,声音固执地沉默着。
他又上了几组台阶,停下脚步,听了听,然后再往上走几步。
突然,他看见楼梯的尽头———一双黄色的眼睛盯着他。
同时,他感到一股突如其来的热浪。
也就在那时,他听到黑暗中魔鬼急急地走着,并喃喃自语。
那时,他认识到———太晚了———
“这是一个地狱。”
第二章塔楼的灯光
皮制的什么东西掠过他的脸,得汶将它推走,努力找到他的方位。
下面,出现了一个场面,是一堆人群,他不再呆在房子里了,而在外面的什么地方,走下一个建筑物的台阶进入一个广场,成百上千的人聚集在那里。人们都穿着稀奇古怪的衣服。“烧死女巫!”他们大喊着。“烧死这个叛徒!”
得汶恐惧得血都凝固了。”
叛徒———那是他们称呼杰克森·穆尔那个疯子的,他是个叛变的夜间飞行的力量。他的同胞被他的邪恶震惊了。他来到这里,是为了在地狱里等得汶吗?
得汶不想再撞见杰克森·穆尔了。这个疯子会尽他的所能,以确保得汶永远不能再逃出地狱。
“过来,”一个男人突然对说,他向得汶伸出一双满是骨节的衰老的手,拉着他下了台阶。这男人很高,戴着头罩,穿着一件长长的灰色教士法衣,他看起来像个教士,还留着一簇长白胡子。
“如果我离开这些台阶,我就会被困陷在这里。”得汶告诉自己,不确定是神秘的声音,还只是自己的直觉告诉他的这个。
“过来,孩子。”男人再次鼓励他,勾着一个长长的瘦骨嶙峋的手指头,“过来和我在一起。”
“不。”得汶大喊着。
他转向台阶,试图往上爬回去。但困难极了。每一步都是得汶从未遇见过的最强大的重力的挑战,就像在逆流中游泳一样,比那还费力一百倍。得汶一点儿一点儿地抬起他的大腿,然后猛然抬腿挪动了一步,然后抬另一只。
他身后人群的声音消失了。他正背对着黑暗的楼梯,他能看见通向伯爵恩的房间的门。
他跌倒了,门开了,他确实回到了乌鸦绝壁,上气不接下气。“哦,你在那里。”塞西莉绕着角落走着说,“你在伯爵恩的洗澡间里干什么呢?”
他冲她傻笑着,不能忍受一个小小的嘲讽,“你要想走就走吧。”
她看着她的脸:“得汶,你的脸苍白得像个———”
“那是个地狱,塞西莉!”得汶转过身,指着看上去像是个普通浴室的门说。“伯爵恩耍把戏让我进了地狱。”
“你确定吗?得汶,我认为进入地狱唯一的办法是通过东跨院那扇紧闭的门。”得汶皱起眉毛,他也曾这么想过,但现在他不那么确定了。“可能土地神有些魔法,可能他们能———”
“嗨,我妈妈来了。”
格兰德欧夫人出现在门口,“你们俩在这儿干什么呢?”
“我遵照你说的,在帮伯爵恩呢!”得汶告诉她。
她的眼睛环视着房间,在浴室门那儿呆住了。“你给他拿到他所需要的东西了吗?”
“拿了。”
她警惕地瞪着得汶,“可你怎么还在这儿呆着?”
得汶冲她微微一笑,“只想让他的浴室干净干净。”
塞西莉夫人冷冷地注视着他:“离开这儿,你们两个都离开。”
她迅速地转过身,缎子长袍刷刷地拖在走廊上。
“她知道,”得汶说,“她让我来这儿是为了一个原因,她想让我进入地狱,她和伯爵恩谋划好了的!”
“得汶,我妈妈可能是有些吓人,可她决不会想法伤害你的!”
得汶不做声,他只是默默地跟着塞西莉走出了房间。
这一天剩下的时间里,他一直想着这次经历。他去帮助伯爵恩,格兰德欧夫人是那么坚持不懈地让他去帮助伯爵恩,“他在等你,”在送塞西莉下楼之前,她曾以不伤人的方式说。“我知道得太多了,”得汶自言自语,“那就是她想除掉我的原因。父亲打发我到这儿生活以后,她尽量对我保守有关我的夜间飞行力量的过去的秘密。但现在我已经发现了。对她来说我代表一个危险分子,她知道我有她的家庭禁用的力量,每天她看着窗外,观察那些乌鸦———侯雷特·穆尔魔法的象征———因为我的到来而回到房子里了。”
对得汶来说,事实突然变得清晰起来。
“格兰德欧夫人害怕我的力量使那个疯子返回来。”
得汶知道那是她一直以来最恐惧的事情,那个疯子杀了她父亲,把她母亲逼疯了,把小弗兰克·安德鲁德偷偷地弄进地狱,她害怕他会回来找她和她的家人算账,上次他在亚历山大身上差点得逞。
“于是,她想必要的话,牺牲我。”
从某一点上,他想像格兰德欧夫人可能是他母亲,想到这儿,他痛苦地笑了笑,此刻看来是很合逻辑的。
她有夜间飞行的力量的血统,爸爸打发他到这儿和她生活在一起,得汶担心这情形将使塞西莉成为他的姐妹———对他正在萌芽的浪漫感情来说,这是一个让人厌恶的想法,———可这想法最近看起来越来越荒谬,什么母亲会故意将儿子送到地狱呢?尤其在这个小插曲式的故事发生之后。
从得汶打败杰克森·穆尔以后的这些星期,他开始在乌鸦绝壁感觉到某种程度的安全感。他甚至从他父亲死后,第一次开始有一种家的感觉。有塞西莉,罗夫和他在学校结交的好朋友———D·J、艾娜、马库斯。他和亚历山大的友谊也开始真正的萌芽了,除了他们最初的敌视,得汶开始真正感觉到似乎他有了一个家庭,毕竟他在乌鸦绝壁最初几周的恐怖之后,最终获得了安全感。
但,这一切都不复存在了。土地神和格兰德欧夫人明显的背信弃义的行为———得汶决定他会一直处于警惕之中。
地上的雪厚厚的,足有两尺,可第二天早上马路都被扫过了。
“一直是那样的吗?”塞西莉问道,“周末的暴风雪周日就全清除了,学校不会放假了。”D·J用车来接他们,他开的是辆旧的红色的卡马罗车,他叫它弗洛。
他比得汶和塞西莉提前一年上学,所以他获得了驾驶执照。
很多人认为D·J是个叛逆的青年,因为他穿着黑色的衣服并纹着身。一处在他的鼻子上,一处在他的下巴上。
“嗨,谁开的旧卡迪拉克?”他问,注意着伯爵恩的车,此刻,它正安全地停在车库外。
“是我们新管家的,”塞西莉告诉他,得汶坐到前座时,她爬进后座,“他是个土地神。”
“土地神,”得汶提醒他,“他有662岁了。”
“去你的吧,”D·J说。
“那是他说的,他在煤矿度过了童年时代,他留着石头般坚硬的长指甲,我猜他用来挖钻石或任何什么东西。”
D·J摇着头,“这些怪人从不开车,停在那房子里炫耀,他们是都市人吗?”
得汶笑了,他的朋友重温着过去几个月和他在一起度过的恐怖日子,当他冲进地狱里救亚历山大时,他知道他能信任他们。现在他和朋友在一起,得汶能够放松下来,并享受在乌鸦绝壁很久没有的安全感。
学校里,艾娜和马库斯在等他们。马库斯像平常一样穿着整齐。艾娜即使在这么冷的天也穿着极其短的衬衫,穿着高到膝盖的红色革制靴子,她和塞西莉两个人一直比着,尽管是亲密的朋友但彼此保守着秘密。学校的那么多孩子中这四个人每个都有点另类:D·J是因为他穿着奇特并听三十年代的摇滚乐;马库斯是全校唯一公开的同性恋的孩子;艾娜尽管是拉拉队中的一员,但是她拒绝和队员一起出入;塞西莉是因为她住在乌鸦绝壁,人人都听说过的传奇的地方。
另一方面,得汶有点让人难以了解,他可以和任何他选择的人来往,尤其在几个月前,一群目击者看见他在吉欧的比萨店用一只手打走一个魔鬼之后。当然,只有得汶知道那是个魔鬼,孩子们只认为是临近的村庄来惹事的小阿飞。一群足球队员从他们的桌上跳上来用力地拍着得汶的后背。甚至高年级学生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都在走廊上欢呼,可得汶在友好地对待每一个人的同时,又选择与塞西莉、D·J、马库斯和艾娜在一起,现在学校里的多数孩子看着他的眼神带点怀疑了,不是非常相信他的故事了。
五个朋友组成了一个奇特的群体,那是肯定的。但自从经历那个疯子的恐怖后,他们彼此变得非常忠诚,在与地狱里的魔鬼的第一场战斗期间,得汶甚至能把他的力量分给他的朋友,有一短暂的时刻他们都有了夜间飞行的力量的能力,得汶从未忘记塞西莉踢魔鬼布特时是多么可怕,就像她生来就是那样,实际上她是像他一样,在骨子里是那样的。
“猜猜发生了什么事?”当他们课前聚在他的柜子周围时,得汶低声对他的伙伴们说:“昨晚我又踏进地狱了。”
“哦,我的天哪!”艾娜喊道,“你必须从那里搬出来了,得汶。到我家呆着去,我父母不介意。”“艾娜,收回你的想法。”塞西莉突然插嘴说,“得汶哪儿也不去,他会照顾自己。”
D·J搔着头,“得汶,我想你上次吸取教训了,你怎么又卷入那些事中了呢?”
“新管家耍了我,”得汶说道:“他说那是进入塔楼里的一条路。”
“你确定吗?”马库斯问道,“我认为只有一种条路进入地狱。在乌鸦绝壁下面,那条路在东跨院。”
得汶耸耸肩,“我也那么认为。”
他仔细看着马库斯。他又看见一个红色的五角星盘旋在朋友的脸上,可几秒钟它就消失了。离他上次看到马库斯脸上的五角星时已有几星期了。他不知那意味着什么,他怕马库斯可能处在危险中,他想在他们独处的时候告诉他。
“下课后我得去罗夫那一趟,”得汶跟他们说,“我想认真读更多的有关夜间飞行的力量的书。D·J,你能顺便把我捎到那儿吗?”
第一节课上课的铃声响了。
“你得走了,朋友。”D·J说道,并在他跑着离开大厅的时候迅速地向他致意。
得汶看到马库斯消失在拐弯处,然后朝历史班走去。
“得汶·马驰,”魏斯白先生问道:“也许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英国亨利国王在他统治的早些年,他的王位不安全。”
“哦,天哪,他一定会叫到我的。”想着昨晚发生的事情,得汶对留的阅读作业只是匆忙看了几下了事。
“哦,嗯……因为他父亲已经……嗯,霸占了王权。”他结结巴巴地说。
“没错,接着讲。”
“并且有……其他比亨利有着更浓皇族血统的家伙。”
“精确点儿。”
得汶欣慰地叹了口气。“原因是,”魏斯白解释道,目光转向课堂,“作为一个儿子和继承人,亨利如此绝望,为了确保王朝的继承,以前受统治的很多人尽量给他们安排成更有权力的统治者,可国王……”魏斯白先生放低了声音。
得汶喜欢历史,尤其是英国历史,骑士、国王、城堡和赛尔特教师,他感觉到他的兴趣在于这些地方可能和他的夜间飞行的力量继承有关,可今天他的脑子里事先装满了他要和罗夫谈论的事情,得汶十分感激罗夫。他是得汶最终弄明白他的力量和地狱的一个希望。
可甚至罗夫也只能做这么多,罗夫·曼泰基的父亲是个监护人,被训练教授和保护夜间飞行的力量魔法的技能。罗夫自己本想变成监护人,在他还是个小男孩的时候,他的父亲就被杀了,成了杰克森·穆尔那个疯子的又一个受害者。
你一定认为罗夫和穆尔家已经足以建立起某些神秘的关系了。但相反,爱德华长大后嫉妒他父亲喜爱更强壮、更敏捷的罗夫,年轻的阿曼达·穆尔在嫁给格兰德欧先生前爱上了罗夫,当她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