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形人入侵-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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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条子吗?”杜肯问。
“我不认为。”
她跑在他两人之前,边跑边整衣衫。现在史考特和社肯已超过她,两人手握着枪,史考特守住旁边的窗子,而杜肯则冲到前门,蹲在窗边。
曹莉从摇椅上拿起那把左轮,跪在杜肯身边,那辆车就停在大门口,距离不到十码,是辆黑色的劳斯莱斯。
透过它淡色的车窗,她看到有人影在晃动。车门开处,一个裸女被抛出车外,她脸朝下地摔落地面,车门又砰然关上。
她的背上和管部,有一条条的伤口,正在流血。她撑起身体,跪在地上,看着窗子。蕾茜认出那张流着血的肿胀面孔,忍不住呻吟起来。
她的胸部和腹部的肉全被割得支离破碎,血从原先是奶头的位置和下体汩汩流出,流过大腿,在她跪着的地方形成一洼血地。
后车窗降下来三寸多,蕾茜看见一个秃头男子的头顶。
“我们要霍山姆,”一个男人的声音喊道:“把霍山姆交给我们,就让你们其余的人离开。如果你们……”
杜肯开枪了,第一发子弹使那个秃头的头皮爆裂开来,他立刻倒下消失不见了。第二发子弹击中窗户中间的地方,把玻璃击成网状,但没贯穿。
那辆车立刻朝前疾驶,这时雷富才看到绑在珍的左脚踝那条白色电线,它一直延伸到车门下面的缝。它迅速绷直,扯紧珍的小腿,拖着她在车子的两边打转跳动。
青苗的尖叫声盖过了珍的惨叫,她捂住耳朵,低下头紧闭双眼。最后她抬起头来,见那车已转回来,正全速倒车,车身撞到珍,然后右转,转过车道人口处。蕾茜看了一眼那翻滚中的尸体,奔离窗户,拿起旁边一口锅子就往里头吐。
她脑海浮现刚才所见的景象,他们也会这样对待南西和自己吗?蕾茜胃里已没东西可吐,可是她仍在干呕着,眼中噙满泪水。
“你陪蕾茜,”史考特告诉杜肯,“我最好进去录完霍山姆的故事。”
杜肯扶蕾苗到沙发躺下,她抱着一个枕头问:“南西怎么样?”
“我们无能为力。”
“我们可以把霍山姆交给他们。”她说。
杜肯转身坐在一张咖啡桌的边缘说道:“他们不会让我们走的。”
“为什么?”
“有好几个理由。首先我们杀了他们好几个人——土桑的两个警察,埋伏在外面的人,还有刚才车里那家伙,他们不会放过我们的。其次,我们已与霍山姆接触过,他们会猜想他说的话,也许已经泄露了隐形的秘方。”
“他有吗?”
“有,再加上其他的秘密,组织绝不会容许发生这种事。现在有几个理由了?”
“两个。
“第二个,就算前面讲的事都不存在,他们也要跟我们玩一玩。组织里的人都是很邪恶的,我先前曾和他们交手过,我知道他们喜欢权力,更喜欢人们在他们脚下颤栗,为了满足他们的快感,他们常会将人们折磨至死。”
“听起来不怎么乐观。”蕾费说。
“是不乐观。”
“好,我驾着那个农夫的车,一路提高警觉,注意那些从组织派来的爪牙,但没见到他们。那个农庄是在我原先被软禁地点的北方,所以他们一定认为我继续朝那方向走,但我偏偏往东走,摆脱掉他们了。
“大白天的时候,路上车子多了一点。其他的车经过时,都会用奇异的表情很快看我一眼。我马上就明白了,我不是看不见吗?对不对?那是谁在开车呢?
“我对于自己到底要上哪去,倒是没什么想法,只要别再回到那个牢笼就好,所以我开进一家速食店的停车场,爬进一部设上锁的车的后座,他们要到哪去,我就跟着去。所以我坐在后座等着。过了一会儿,来的不只是妈妈和爸爸,还有三个小家伙,门开了之后,我打了一下这小王八蛋的屁股,然后下车,小家伙鬼吼鬼叫,告诉他爹有人推他,他老头赏了他一巴掌,作为说谎的惩诫。还不错的一个人。
“下一回,我学乖了。有个家伙一人来到停车场,我确定他没锁门之后,我也进入速食店。到了厨房,给自己弄了杯可乐跟几个汉堡,在等候那家伙的当中,吃了个精光。
“那家伙载着我到了爱荷华市,进入那里的一所大学。我闯进了女生宿舍,我告诉你,我以为自己这下挂了,竟然来到了天堂,这里到处都有食物随你拿,我还给自己找了个空的房间,而且,老兄,那些妞!你该看看她们洗澡时的样子。
“其中有一个很特别,每天九点左右会跑来淋浴。她真是个可人儿,看起来像电影明星似的。
“我怕蒸气把我暴露出来,于是我就坐在地上,还是前排特别座呢。看着她全身抹肥皂的样子,惹得我欲火上身,快要炸掉了。
“有天晚上,我看她是发春了,她不是在洗澡,而是在自慰。她揉着自己的奶头,抚摸着下体,最后干脆仰天躺下,两腿举得高高的,让水流冲击她的要塞地带。我爬过去,又舔又吮,还把舌头伸进去。而她以为是水流,一直没有发觉。
“也许她认为自己是在作梦,但是否真是如此,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她哼哼卿卿的爽得发抖,两手还不断地揉着奶头,我干脆来个霸王硬上弓,你该看看她眼睛差点突出来的样子,她低头看看,又伸手去摸,我把宝贝拔出来,让她握了个满把,她上下的摸索着,似乎想知道事情是否如她所想的,她看来感到既困惑又有点害怕,接着脸上露出慧黠的笑容,把我的宝贝又塞了进去。
“我继续努力的搞她,当她到高潮时,几乎他妈的是在尖叫。我们完事之后,她拿毛巾擦干身体,皱着眉头,似乎要想出个道理来。然后她说:‘你在这里吗?’
“我拿起毛巾帮她擦干。
“你是何方神圣?’她问。
“我没回答。
“‘我是不是…在幻想?我根本不在…我是在自言自语,狗屎!’然后她伸手摸我跟我的宝贝,刚才那抹促狭的笑容又浮现在她脸上。“你不像是个虚幻的东西。’她说,然后跪在地上又开始吸吮起我的宝贝来。‘品尝起来也不像。’当她把我弄出来之后这么说。‘不管你是什么人,我希望你别走。’
“我是个隐形人。’我在她耳边轻声地说。
“她愣住了。
“政府的一项实验计划失控了,把我弄成这样,他们怕我泄漏秘密,现在到处找我。’说的好,对不对?我告诉她,我到处躲藏,因为他们要杀人,这并没有偏离事实啊,如果组织的人捉到我。”
“好,这女孩被我迷住了,说我可以躲在她房间、她会罩我。而她也真这么做了,老兄!照顾得真好。这丫头真够野的,她叫黄驾,像鸟的名字。
“起初的一两天,她都没去上课,留在房间陪我,偶尔外出买些食物。她告诉所有的朋友,她正忙一些事,那真有点像他妈的度蜜月似的,什么事都不做,只做床戏,还有聊天,黄鸳还真能聊,哪个女人不是这样。她想知道我全部的故事,我就编了一大套狗屎说词,听起来使我像是个大情人似的,最重要的,是她想知道我是如何隐形的,以及隐形之后是什么感觉。她说她希望能变成这样,如此一来,她就可以学我先前所做的事,不同的是换成男生的淋浴间而已。
“我让她了解这并不好玩,比如想要到某个地方去,是多么的困难,还有,你要如何开车?
“于是她拿出化妆品,教我如何上妆,所以我有了一张脸。而戴上一顶假发,我马上有了一个头。
“几天之后,我和她一块儿外出,她帮我买了几件衣服和一副太阳眼镜。现在万事俱备,只是看起来不太像,事实上看起来也满怪异的,尤其张开嘴时更是吓人。但好在到了晚上,我终于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的四处走走。
“雷茜又想出了另外一个主意,她点子还真多。那时是六月,她的期末考快要到了,所以她叫我藏在教员办公室里,偷取考卷。这样能让我有事可做,而且令她高兴。
“她甚至利用我报一箭之仇。她的男朋友叫一个婊子给抢走了,他们住在校外。所以她载我去那里,打算好好修理他们一番。她只是希望我开开玩笑,比如移动一下家具,或是让什么东西飘浮在半空中,把他们吓得屁滚尿流就行了,但那婊子太精了,所以唬了他们一会儿之后,我就抓住那个男的,把他给剁了,拎着他的头,满房子追那婊子,也满自得其乐的。
“结果,雷茜看报发现了整个情形之后,骂我是疯子。真狗屎,老实说,我认为她会说这种屁话,主要是因为我强暴了那个女的,但她大吵大闹说警察一定会来找她,因为她是被他遗弃的人。
“我认为她说得对,条子一定会找她,而她就会指控我。于是,雷茜,再见了!我扭断了她的脖子,然后关灯。
“我带着她的化妆品,以及她买给我的衣服,还有我的六粒黑豆。我藏在衣柜里,到了晚上,溜出那栋鬼宿舍,然后偷了她的车,反正她也用不着了,不是吗?
“这辆车很烫手,我不是呆子,我得尽快把它抛弃,所以我开车到市区,正好碰到电影散场。每个女孩旁边都有人陪,所以我选中落单的这家伙,当他进入车内时,我一拳将他去倒。把他放在驾驶座旁,然后我来开车。
“聪明吧?你这样想想看:如果我偷了这部车,而某人因失窃而报警。那我还没开始用,它就成了烫手货。但如果我连车主一起偷走,他就没法报案了,对不对?死人不会说话嘛。而且这家伙一个人跑去看电影,你可以打赌他铁定是个单身汉,家中不会有老婆倚门盼望的。所以我想这车起码可以用上几天,甚至更久一点。
“不管怎样,我一拿到这家伙的车,就开到沼泽区,将他丢进河里。化好妆,穿上衣服,我打扮得像个正常人,蒙混过关。
“我在路上开了很长的时间,大多在夜间开车、潜入餐厅或住家偷东西吃,天亮的时候就睡在后座,或找个屋子过去休息。我曾找到一间屋子,家人都去渡假还是干什么去了,我在那里足足待了一周。
“但大部分时间,住家都是有人在的,因此我得把这些人做掉,所以不能待太久,最多一、两天,因为一定会有些好管闲事的人,跑来窥视。
“现在,这些事都上报了,他妈的报纸!我知道组织里的人也看到了,他们正密切注意这些消息,也许还在地图上钉上大头针标示出来。不逮到我,誓不罢休。
“于是我又心生一计,我从一对老家伙手上夺得一牺露营车,我想他们已经退休,短时间内是不会有人想念他们,然后我一路西行,把命运操在自己手里,不留任何痕迹给组织里那些王八蛋。
“你知道吗,我到凤凰城后想到的第一件事,嘿!何不去拜访一下绿州镇的老朋友?”
第九章突变
“把霍山姆交给我们!”
叫喊声把蕾茜吵醒,她从沙发上抬起头,看见杜肯蹲在前门的窗边。
“把霍山姆交给我们厂那声音继续叫着:“我们会烧你们不死。”
蕾茜冲到杜肯身边,从窗户往外望。她看见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就停在大门口,大约有三十尺远,较远那一边的车门是打开的,可是车身遮住一切,看不到他们在做什么。
“我警告你们,”一个扩音机的声直传了出来,只见在远处一块高起的地面上,有个人用手提式扩音器在说:“把霍山姆交给我们,否则你们将全数被歼灭,除非你们照我们的要求去做,要不然,一个也别想跑。相信你们已见到我们是怎么对付我们的敌人,如果你们继续充耳不闻的话,你们每个人都会有相同下场的。”扩音机的声音低了下来。
蕾茜听见浴室的门被打开,史考特冲过地板,跪到另一扇窗边。
从车子后面传来沉重的金属碰撞声是铁锤在敲金属?撞击声以一种缓慢平稳的韵律继续着。
“他们在干嘛?”
史考特皱着眉凝视着蕾茜,她见他眼中隐含怒意。他用手背拭去嘴唇以上的汗珠。“也许你不该看。’他说。
“你认为是南西?”
“没错。
杜肯陡然从房里冲了出来。
撞击声停了几秒钟,又重新开始。蕾茜急急地跑向史考特身边。
“听起来他们像在搭帐篷。’他说。
“噢,天哪。”蕾茜颓然坐在地上,她转过身来,背贴着墙,双手抱着腿,将下巴搁在膝盖上。
那缓慢的撞击声继续响着。
杜肯弯着腰,手里握着个瓶子回到房里。
“没人进来,”他说着就蹲在窗户边上。“你能告诉我,他们在做什么吗?”
“我认为他们在搭帐篷。”
“狗屎!”杜肯自言自语地说。他从口袋里掏出条手帕,把它撕成两半,将其中一半搓成长条,把它塞进瓶口,又拉了出来,顿时一股强烈的汽油味,冲进青苗的鼻孔。
他又将布条塞回去,并将瓶口堵住,留了一截布条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