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兰记-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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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好险!”林风此时的心神恨恨忿言。
青年在弥留时刻却要指清误会,为了自保,林风惊急之下,却是急驭出了龟之傀灵,自甲板下缝隙上窜,潜撞侵入了青年脑海,强行掌控了青年的片断言权,而能够控制了青年的言行,却也令他庆幸和意外。
“九族公,八少主说的是胡话吧。”一个二十多岁,面容平庸微黑的男子惊讶说着。
“休得多言,是否胡话自有族人众评,快看看小十七的伤势。”九族公恼斥的吩咐道。
“九族公,十七少主伤未致命,只是被锤击震伤了胸腑。”立刻扶着林风的人做了汇报。
“好,所有人都听了,今日我们得了凶信赶来救援,可还是迟了,如今惨事发生,你们每一人都要记住船上的状况,若是族人们问起回答不上,那后果你们自知。现在立刻将此船封锁,立刻使人上报官府,立刻抬上孤竹青快去寻医疗治。”九族公肃容的说了一大套,众人哄诺后开始动作,林风被人抱放在铺了软被的木板上,由九族公带了八个人匆匆而去。
第四十六章 我是孤竹青
舒服!安适!清香!林风似乎又回到了南园暖阁,他现在安心的很,从断续而来的七八个探病人口中,他窥听到了许多有用有利的信息。
孤竹青,年龄十七,出身本是孤竹世族的庶子,十二岁那年父病亡,生母不详。因自小验出是下品木灵仙骨,地位一跃排入嫡系子孙之中,排行十七,七岁被世族出金送去两千里外的紫金仙宫培养,一去十年从未与孤竹世族有过接触。
此次归来是因紫金仙宫惹了一个神通厉害的仙士,于是不得不被迫封宫避祸,所有外门弟子统统开除,怡逢八少主孤竹明要出外访友,遂主动领了族差,顺道去紫金仙宫接了孤竹青,之后又同船归家,不幸在江途遭人劫杀。
孤竹氏,世居广汉帝国西江氏王封地(异氏鼎王),所辖宝清府大川牙城北亭,孤竹氏在北亭历任亭侯六代之久(帝国最小的地方正印官,其上是城史,城史之上是府君。),其势力在北亭首屈一指,因大川牙城东邻大江可渔可商,西纵洞冥山脉有妖兽可猎,有药材可采,因此大川牙城是富的流油的宝地。
在床上装昏时醒的有七八日了,过着药来就喝,饭来张口的生活,甚至出恭也是由奴婢们服侍,在精心疗养下林风的身体对比伤前己好了七分,七魄也己续上了转轮,两道细丝元气日夜不息的步入了流转。
“十七少主,族老们正在议事,问少主现在的身体能出去吗?”一个中年婢妇的到来打破了林风的宁静。
“可以的。”林风也不想老躺床上了,他一应允,服侍他的四个壮婢忙碌了起来,为林风穿上衬衣裤,穿上了触手温软的锦绣蓝袍,这锦绣蓝袍可不是一般人能穿的,那是在孤竹氏族内有地位的人才能够穿用。
随中年婢妇出了门,林风亲眼看到外面的世界为之一畅,眼前的景象几疑是回到了南园,亭台楼阁,清池碧波,翠绿妆叠,好一个幽雅怡心的居处,而林风知道,这里的主人就是孤竹氏族长,兼北亭侯官的孤竹洪。
走过白石铺就的石径,中年婢妇一直引林风到了一座宽敞大气的厅门外,还未进门,林风己看见了厅里的气派布局,厅最里中央坐着一位面容温润的蓝袍老者,厅两侧各竖放了两排黄木精美大椅,中央空出了厅道,一共四排的大椅上坐了数十位蓝袍男人,颇有府官议事之威。
“孤竹氏十七嫡孙,孤竹青告进。”林风并不知该用什么礼仪,他套用了官礼,以下属上见的告进之礼。
厅内所有人早就外望林风了,林风的止步门外告进,让大多数蓝袍男子有了讶色,似乎很意外林风的表现。
“好,小十七进来吧。”正中蓝袍老者微笑的发了话。
林风捧手一礼后,才抬头从容迈入厅门,目不斜视的平步走过三分之二厅道而止,撩袍跪伏大礼磕见。
“孙儿孤竹青磕见族长大人,心磕诸位族老大人。”林风从容恭敬的朗声而言。
“嗯,起来吧。”族长温声发话,林风虚磕一下才无言站起。
族长微笑看着林风,和声道:“你长在世外,难得如此温躬知礼,很好。”
林风点点头未语,这是长者言,他只可洗耳恭听,接言是不敬。
果然,族长夸了一句后,又转言道:“小十七,今日族议的是你八兄之事,你八兄死的冤枉,是我孤竹氏的重大损失,孤竹氏绝不会善罢干休。不过追查暗凶之事急也无用,倒是你八兄临亡留下了遗言,言称他的一切归你所有,此言你可知?”
林风沉容道:“孙儿知道的,曾听服侍的奴婢们私议过。”
“哦,你即然知道了,那我问你,你八兄遗言为何会指你托承他的一切,你与你八兄相处的很好吗?”族长正容问道。
林风正容道:“孙儿初知八兄遗言时也是不解,因为八兄对孙儿虽然照顾亲和,但只是十数日相处,彼此还说不上至交,因此孙儿也猜度了许多,只是有的想法偏激,不宜乱说。”
“噢!此事与你相关,你说说猜度也无妨。”族长肃容允道。
林风正容道:“族长大人,孙儿大略有两种看法,一可能是八兄临亡时神智不清的胡言。二可能是心有不甘。孙儿认为是有人买凶劫杀了八兄,而为何要买凶劫杀,无非是为了利益,八兄临亡不甘心自己之利落入算计者之手,于是才随意指定了孙儿。”
“住口,你这是乱我孤竹之逆言,实实该死。”左排第二椅上,一个面如冠玉的中年男子猛的起身,手指林风破口怒斥。
林风惊的一怔,忙转身冲那中年男子拱礼道:“孤竹青知罪。”
“你。。。。。。。。。”中年男子一怔哑口,林风的低气让他没法再放炮。
“好了,阿云,小十七只是一时失口的猜度,你发什么火气,坐下。”族长语气不悦的发了话。
中年男子一垂手坐了回去,林风也转身斜对了族长。耳听族长道:“适才议过了,有的说是胡言,有的说是乱言,现在小十七又提出了不甘之言,究竟是那一个,各位再说说吧。”
“族长大人,十七说的不甘之言根本是妄想之言,孙儿认为不足为议。”左侧二排四位,一个面容俊朗的青年起身说话反驳。
林风看了一眼,沉容道:“这位兄长,小弟这条命几乎断送于江船,小弟的心也是不甘的,绝非什么妄想之言。”
“你不甘,你不甘就想行鲸吞之事,也不怕撑死你。”俊朗青年勃然怒斥。
林风一愣,他忽然感觉了有点不对头,这里人太易动怒了,仿佛是他在夺一座金山,难道八兄的财产很多?
他愣了一下转身面对族长,恭敬道:“族长大人,关于八兄遗言之事并不重要,最后如何孙儿都能接受,孙儿还未冠礼,无权参与族议,孙儿请求退离。”
族长平和的看着他,和声道:“你能这么说是孤竹氏的幸事,不必退离,去右二排入座观听吧。”
诺!林风弯腰双手捧礼,转身走去了右侧二排,择一大椅坐下观听。
第四十七章 族长教诲
族长扫视了一下,正容道:“各位族亲,小八的遗言是事实,无论怎么猜度也是不容抹去的,胡言也好,乱言也罢,都是亡者最后的权力。”
说到这儿族长停下扫了一眼,又和声道:“各位族亲,祖宗的根本规矩绝不能破,因此本侯宣布,小八各房的私产儿女全部由小十七托承,另加上船坞一成的拥有权,以及江左翠园,余者一半充为公产,一半散于各家,可有异议者?”
厅内起了私语声,片刻后陆续向族长点头,林风默默听着,静养的日子里,他为自己的生存想过了很多,其实他不是个非常贪财的人,但是他也不愿日后为了缺钱而烦恼,所以一开始他就用不甘之言挤兑人,让孤竹氏的人心生顾忌,不敢冒着被非议的恶名否定八兄遗言。
但林风此时知道了八兄财产有很多,他忙又以退为进的抽身,他明白以孤竹青的出身若想全吞了八兄之财,这些嫡系们根本不会让步的,现在他主动让出了大头,族长立刻就坡下驴的直接决定了。
“这就很好了,如今有了孤竹青的身份,又有了生存之财,应该可以安生的活在仙兰星了。想那月和泰池应该是找不到他了,他也不想再思报仇(主要是觉得报不了仇),只是对不起了白衣少女,这一生也许再无相见之日了。”林风默默的怅思着。
忽厅内人起身外行,有个蓝袍男人到了林风身边,告诉他留下,族长要与他说说话,于是林风起身后停下了。
人走光了,林风重又走到厅道,走回族长面前,恭敬捧礼道:“孙儿请族长教诲。”
族长微笑的点点头,和声道:“小十七,你很懂事,也很知进退,这让我很欣慰,孤竹氏在大川北亭传承了近五百年,许多的先辈为儿孙们争下了今日的荣贵,只是林大鸟多,人心却是难齐难测了。我也知道小八的死不排除是内乱之由,但在大局上,我必须平息任何内讧的苗头。”
林风庄容道:“族长大大人身负孤竹氏守成之重责,所做之决定,孙儿是完全理解的。”
族长一怔点点头,和颜道:“你的表现很让我意外,我也愿意提点你几句,如今族议己定,小八昨日也己入土为安。依了托承俗规,小八的四房妻主儿女,在亡夫入土次日即归入你的宗下。”
“什么?八兄有四房妻主儿女?”林风惊诧失声。
事实上他只想要些财产和身份利于生存,可没想霸了八兄的妻儿,如今一听是四房妻主,这心里立刻有了承受不起的吃惊。
“是四房妻主,一正三平,你八兄生前勇力,在族中颇为跋扈,三个平妻几乎都是用威慑手段归属的,目的自然是为了侵吞族中亡者之财,因此你八兄财势雄厚,又加上他广结外势,交结勇力之辈,弄的我这个族长也不敢申斥他。”族长语气微怒的叙述着。
林风一听才知八兄竟是犯了众怒的家伙,连族长都得罪了,难怪族议时有人肆无忌惮的跳出来驳他。
林风忙恭敬道:“孙儿不知八兄之过,今日唐突了。”
族长和声道:“你八兄虽然跋扈,却也是有心计之人,在族中有人恨,但也有同利者忠附,如今你托承了小八的妻财,日后或许会有人仇恨你,因此你日后行事要谨慎。依我看,你还未冠礼,俗礼一向是龄未冠不可婚,因此我建议你先在我这里住下,等冠礼时小八的事也淡了,那时你再入居明贵园。”
林风一怔,拱礼道:“谢族长大人关爱,孙儿愿从。”
族长欣慰的点点头,和声:“明日我派人带你去明贵园。”
“明日去明贵园?”林风意外的脱口失声。
“今日族议己定,明日你当然要去托承明贵园。不过托承未必顺利,要不要我教你。”族长正色说道。
“请族长大人教诲。”林风忙洗耳恭聆。
“明贵园有许多勇力不弱的家卫,但家卫并不可畏,毕竟你是遵了族议去托承的,可虑的是四房妻主,妻主们若是不拿你当回事,那你只能是灰头土脸。具体怎么做是无法细教的,我只告诉你一个方法,进了明贵园,若是四个妻主恭敬相迎,那你也要以礼相对。若是她们哭闹和冷脸,那就一句话,别当她们是妻主,只当她们是你的奴隶狠狼训诫,女人吗,最想要的是一个安心依靠,一定要让她们感觉到你是个有主心骨的男人。”族长和声做了指教。
林风听了才知道明日之难,他迟疑了一下,恭敬道:“孙儿受教。”
族长和声道:“你最大的劣势就是才十七岁,未冠龄,不压人,明日尽力吧,我会给你支持的。”
“孙儿谢族长大人。”
“去吧,好好休养,明日精神些。”族长和声下了去令,林风拱礼后转身离了厅堂。
走到外面,先前那个婢妇在外相候,又恭敬的引领林风回行,路上林风少了观景之心,心下忐忑的琢磨着,自己想夺人之财求生存之本,现在似乎也是夺了一堆的麻烦。
次日清晨,服侍的壮婢似是得了吩咐,一个个束了腰身,脸上戴了有些狰狞的青面,等伴了林风出门,门外亦有六名青面壮婢相候,林风在十名青面壮婢的拥簇下出了抱翠园侧门。
一出门林风面现惊讶,门外竟然还有三十一名执戟或带弓的穿甲官兵,为首的将官拱礼道:“十七少主,下属奉亭侯大人命令随行。”
“有劳了。”林风拱礼客气道,心里却有些不安,明贵园是凶险之地不成,竟然要出动官兵威慑。
出发后,林风攀谈道:“这位兵官,请问高名。”
“十七少主客气了,下属亦是孤竹氏族人,名孤竹棠,如不见弃,请唤下属大棠。”将官拱礼客气回答,同是孤竹氏,林风却是能穿锦绣蓝袍的嫡系少主地位,而孤竹棠却是孤竹氏的庶身子弟。
“大棠,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