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兰记-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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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风以为欧丰是云凤宫主支使来的,他扫了一眼后又向外看去,不过他依旧是七魄贲张的戒备,算是以防万一。
此时外面的战斗又起了变化,草人的疯狂缠斗,终于引发了黑衣人中的异能者反击,林风猛见黑衣人的中央突的升腾起一只火鸟。
那火鸟硕大如苍鹰,一展双翼焰光飞腾,猛的飞掠向扑攻的草人,林风看的睁大了眼晴,惊见火鸟过处草人纷纷化为飞灰,眼看着草人的攻击如冰雪消融般坠毁。
忽的,林风禁不住打了个冷战,一转瞬冰寒袭身,他吃惊的眼睛转向了香柯,香柯那里寒潮暗涌,林风看到了那搭在弓上的箭枝竟然变的晶莹玉白。
嘣!香柯出手了,一道白光闪掠而去,靶子却是那个火鸟飞出之处,一声惨叫声起,随后那只大肆焚灭草人的火鸟身形一滞,接着分化成了无数火星,最终消散在了空中。
“香柯这一箭好生厉害?是胎成期的箭术吗?”林风惊讶疑惑的想着。
刚一惊疑,忽觉身后锐气逼来,他一惊猛的抢步扑出,同时耳听身后一声金铁交鸣声。
“庞寂,你疯了。”是欧丰的怒骂声。
林风抢出后人己灵敏的转身后望,只见一名黑甲卫执戟外刺,而欧丰正抢步拦击,这分明是窝里反,难道这个黑甲卫是奸细?
“拦住他。”
欧丰击开长戟后跃出了暖阁,迅速到了林风身边,左手抓住林风急退,林风被拉中眼见香柯转身挥弓扫向那个扑出的黑甲卫。
“大戍主,这是个觉魂期的仙士,快随臣去皇使那里躲一下。”欧丰惊骇的急说着。
林风听的心惊不己,他内心对夜玄和云凤宫主那种人物深感畏惧,欧丰一说他立时胆怯了,由着欧丰拉扯后退。
“香柯,不要斗,快走开。”林风后退中急切的大喊。
急喊中他被欧丰大力的拖拉急走,眼看香柯挥弓不退的与那个黑甲卫硬撼上了,他急的想停下,可是忽觉腰一紧身体己被抱起。
“放下我,快去帮香柯。”林风惊急的大叫,他感觉欧丰的力气好大,腰被抱的如同箍了铁圈。
“敌刺的目标是大戍主,香柯大人不会有事的,大戍主一走,敌刺就会追来的。”欧丰低声急说,脚下却是大步流星快的惊人。
林风急的无可奈何,欧丰说的也合情理,但很快他发现了情况不对,欧丰急去的方向竟是南园北墙,这与厢阁所处方位是相反的。
“你要去哪?”林风惊骇喝问。
但欧丰不再理他,大步如飞的急至北墙,未到墙根己挟抱了林风跃身而起,魁伟的身体在半空蹬墙借力上升,也就眨几下眼的工夫己带了林风登跃北墙出了南园。
第十八章 一夜梦醒若南柯
林风脑袋嗡的一下,立刻惊醒了,这个欧丰九成也是来对付他的敌刺,只是不知欧丰是敌刺,还是被敌刺夺舍控制了身体。
“欧丰,快放下孤。”林风厉声喝令。
可是欧丰根本不理,大步流星的奔驰,林风惊骇的身体挣动,却是腰力难施,挣不脱欧丰的箍抱,他惊怒之下左手一伸按在了欧丰的心轮上,他想吐射天星箭珠以求脱困。
但是他又犹豫了,他没试过天星箭珠的威力,事实上他修炼日浅,体内所蓄的星辰木灵元气不多,勉强可凝聚三颗天星箭珠,而且这个欧丰是不是敌刺还未可知,若是一击之下伤了他性命,这可是人命呀,一想到杀人,林风惊骇中怯手难吐。
这一犹豫,欧丰带着他渐渐远离了南园,林风惊惶之下怒道:“欧丰,你再不停下回去,孤日后砍了你的头。”
欧丰一低头,冷笑道:“砍头,本御好怕呀。”
林风怒道:“你是欧丰。”
欧丰一挑眉,冷道:“本御是欧丰。”
“你是欧丰,那你要做什么?你犯上要死吗?”林风惊怒质问。
“闭嘴,本御奉命行事,到了地头你就明白。。。。。。。。啊!”欧丰话语中一声闷叫弯腰跄步向前。
林风天星箭珠暴吐之后奋力一挣,本来如铁箍的手臂有了松弛,林风轻易挣脱坠落,他右手一垂撑地,身体灵敏的向外侧翻,同时左手甩扬食指一弹,一道米粒大的青星飞击欧丰面门。
啊!惨叫声中欧丰的右眼飞溅了血丝,而林风的身体却是迅捷的向远处连连空翻,欧丰厉吼一声大步扑追。
林风空翻了十几个后顺势向前面一片树林亡命奔去,虽然他重创了欧丰心轮,心轮一伤力魄大衰,但他绝对不敢与欧丰正面争斗。
很快他跑进了树林,树林的树与地球的银杏树相似,个个有碗口粗的笔直钻立,林风仗了身体灵敏在树间奔逃,欧丰在后大步追杀。
一追一逃很快过去了一盏茶的工夫,林风此时面色苍白如纸,全身汗渍淋漓,一身白袍早己变成了乞丐装,头发凌乱,形象不堪之极。
这狼狈的模样有一多半是因了施展天星箭珠,两颗天星箭珠是重创了欧丰,但代价却是耗损巨大的精气和灵元。
终于,大步追逐的欧丰忽的一个踉跄趴跪在了草木间,林风如惊弓之鸟急步抢前了七八米才回头望去。
欧丰双手拄地,努力昂首的盯向前面的林风,他的一只右眼红肿如桃,左眼瞪的象胡桃,迸发着极度愤恨,一张大脸扭曲的狰狞如恶鬼。
“你,你怎么不是废物了?”欧丰声音沙哑的问道,语气充满了不甘与怒悔。
林风手扶树干喘息着,双眼盯向欧丰恨道:“你,为什么要抓我?”
欧丰独眼狠狠盯着林风,好一会儿才沙哑道:“若不是那人非要个活口,本御怎会失于你手。”
话一吐出,欧丰头一低趴跪在地不动了。
他死了?林风惊惶的心头为之微松,但他岂敢大意的过去,而且他也不敢看欧丰的死相,一想亲手杀了人,他就觉得毛骨怵寒。
足足扶树立了半盏茶的工夫,欧丰的身体一动未动,看来是真的死了,林风动动身体,只觉全身酸痛,两腿沉的有如灌铅。
想想该回去了,他向右一转身却猛见一个白色人影,唬的他身体向左惊跳了两步,但眼睛瞬间却看清了是什么人。
“香柯。”林风惊喜欢呼,猛的又急步过去伸手扶去,那心情有如迷路的孩子见到了娘亲。
不想他双手扶了个空,香柯无声息的后退了六七步之远,林风愕然怔住,眼睛不解的看着香柯,见香柯右手提着大白弓,娇颜平静,与以前的神态一样。
“香柯。”林风心头生惶的轻唤了一声。
香柯秀眸平静的看着林风,忽柔声道:“这是次机会,你走吧,走的远远的,不要再回来了。”
林风神色惊变,立刻意识到了什么,他犹豫一下,强笑道:“香柯,你说什么呢?”
香柯秀眸依旧平静,柔声道:“走吧,你与以前差异很多的,不要再与我多说什么了。”
林风心一沉,浑身忽的又陷入了无力感,惶恐失措的不知该怎么辩解,好一会儿他才抱了希望的轻声道:“香柯,我再变也是我,这样不好吗?”
香柯摇摇头,柔声道:“本来我也想过自欺下去,但是你的寿数不多了,夜玄给你的木鱼珠是一种木精元丹,其作用可以使你易骨伐髓的速成仙基,但是木精元丹含有木煞丹毒,木煞丹毒己深中了你的七魄,过不了几年你就会七魄暴衰而亡,如果频繁施展羽尊箭术的大耗精元,你恐怕几年的寿数都不会有了。”
“什么?”林风惊骇失声,他也曾想过木鱼珠会不会是一种透支身体的毒品,想不到竟是担忧成真了。
“你不要以为是夜玄想害你,木鱼珠应该是对夜玄修炼有益的宝物,他舍得给你,无非是怕你的魂魄不和,而生了鬼毒丧命,夜玄的心思就是想熬过失职之罪,但他绝对会找个脱罪的机会暗灭了你,夜玄是不会等下去让你毒发身亡的,因此这一次是你能多活几年的机会。”香柯平静的又解释了夜玄的用意。
林风身体一晃栽退了一步,只有几年寿数了,而且香柯还下了逐令,这仙兰星陌生一片,离开了能去那里度过残生。
惶恐失措了一会儿,林风的脸上流露了苦涩,他无神的看了香柯一眼,轻声道:“我走了。”
林风转身蹒跚的行去,他知道香柯己是不能接纳他了,一个只有几年寿数的皇子,接纳了就等同接纳了累赘,一旦他毒发身死之时,香柯亦会因此获罪,他只有走了才能解了后患。
香柯秀眸望着林风的背影,眸光平静清澈,一步,两步。。。。。。。。七步。。。。。。。十步,香柯的纤巧右手忽的一动抬起,可是这时林风停下了脚步,呆了数秒扭回了头。
“香柯,我知道我没资格求你什么,但我有件事想求你。”林风转回头诚恳的说着。
香柯平静的没言语,林风停了一下诚恳道:“香柯,我答应过青柯和红棉随侍一生,但我不能了,我希望你能买下她们,让她们做你的婢女,伴你安宁的活下去。”
香柯秀眸平静的沉默未理,林风苦涩的笑了笑,转过身蹒跚行去。香柯默默的望着林风的狼狈背影,纤巧右手几次欲动又止,直至林风消失在了夜色林间,她才神情微黯的走向欧丰的尸身。
林风在黑夜的林中漫无目的行走,他不知该去那里,但却知道不能再回南园去了,因此他只能向北一直的走。
只剩了几年寿数,又被相处融融,一向温柔体贴的女人抛弃,林风只觉得意志消沉之极,有种生无可恋的归去心。
“死就死吧,我己经死过了,本就是在这个世界偷生而己。”林风内心悲凉的自艾着。
想到了死,他忽的停住身回望,内心一丝明悟升腾,脑中回想起了香柯挥弓阻敌的场面,以香柯离他的距离和习惯,第一反应应该是拉护他,可是拉护他的人却变成了欧丰。
“原来是这样,原来她就是想我死,难怪没有寸步不离的卫护我,哈哈,那个欧丰追杀时,她应该是来了的,她。。。。。早就来了呀。”林风悲怆的仰天哭诉,一股刺心的痛使得他的右手狠抓胸膛。
短短时月的相处,林风有意无意的己将香柯视为相伴一生的妻子,同床共枕,肌肤相亲,他窃喜重生后竟会拥有娇美如玉的人儿相伴,庆幸着此生也能过上富贵若宝玉似的红楼绮梦。
是富贵了,可是富贵幸福日子短的好生可怜,一夜梦醒若南柯,醒了什么都没了,只剩下了这不知何去的残命。
痛苦了一阵儿,林风的心坠入了麻木,浑浑噩噩的继续蹒跚前行,不知不觉他走出了树林,沿着林边继续走着,走了一阵忽脚下一空,身体一歪失了平衡栽倒了下去,人一触地草气袭身,身心极度疲惫的林风倒下了再也不愿起来,眼一闭竟昏睡了过去。
第十九章 月和泰池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昏睡中的林风忽觉屁股一痛,他被刺激的一激灵睁眼翻身,身一翻手撑地坐了起来,仰首一望大吃一惊。
只见身周围立了很多黑衣人,一个个神情冷漠的俯视他,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只落了网的羊儿。
“带他去见主上。”一个枣红脸的黑衣人沉声发话。
“诺!”立刻有个黑衣人应着,弯腰探臂抓向了林风,林风暗呼不妙,这些人明显与昨夜的敌刺是一伙的,手一抓来他有心反抗,那知全身虚弱无力,睡了一觉竟没有恢复力气,眼看被黑衣人抓提而起挟抱在了胁下,他只有暗呼霉运的顺从不动了。
此时天己大亮,日头也有三竿高了,黑衣人挟抱了林风飞身群驰,奔驰不久就出了树林走上了一条平坦大道,沿大道飞驰了十几里后看到了一辆华丽的四轮轿车。
“禀主上,人己带到。”一个黑衣人恭敬的向轿车说着话。
“好,送他上车来,去棋山。”车内传出来一个清朗而又有些懒散的男声,听声音似乎是个年轻人。
林风扬头扫视着华丽轿车,轿车长有三米,盖有金边流苏,车体淡白木制,缕有精美花纹,车侧有左右两个门,两门间隔了半米多。最特殊的是拉车的不是兽力,而是六名身穿黑色软甲的壮男,六名壮男个个戴了黑色独角兽面,双肩挽套了黑色绳索。
左首车门开了,挟抱了林风的黑衣人走过去,双手硬将林风托提起送入了轿车扔在了椅坐上,车门随后关上了。
“是你。”林风入车后匆促仰视,立刻惊讶的脱口而出。
车内很宽敞,U形的三面锦座,中央有一黄纹木板台,车内的结构与地球火车的车厢座类似,隐隐有泌心的暗香扑鼻。
而令林风惊讶的是,对面坐着一个白衣少年,那少年玉面朱唇,俊美不凡,却是在太月湖畔漠视‘玉泉阁主’死去的少年,凭记忆林风知道这个少年名泰池,是月和王族的子孙,月和王族在广汉帝国是仅次于皇族的第一强势天王族。
“是啊,我们又相见了,上次送你回了南园,剩了一丝生气的你还能活回来,不容易呀。”月和泰池平淡的说着。
林风惊愣的看着月和泰池,这个少年给他的印象就是心毒如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