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1937-第3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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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机枪手射击的时候必须推开座舱盖站起来,然后把机枪抱出来装在舱外的架子上,站着向后射击。当然这次就不必带机枪和弹药了。不必推开舱盖忍受冷风,连原先放机枪的空间也空了出来,给朱佑榕放腿脚。
朱佑榕和向小强都穿上了厚实的飞行服,戴上带氧气面罩和风镜的飞行帽,背上降落伞包,在两大列军官的立正注视下,体态臃肿地踩着梯子,爬进飞机座舱。
向小强在狭小的座舱里转了转身子,试了一下。还好,虽然狭小,但还不至于不好活动。朱佑榕爬进后排,虽然也很紧张,但还是不忘站在座舱里,往下面微笑着挥挥手。
前排的王牌飞行员已经坐在那里了,正在最后一遍检查各项表盘。向小强和朱佑榕好后,检查了机内通话系统,也就是面罩里的麦克风。
“听的见吗?”
螺旋桨的轰鸣和振动中,向小强捂着面罩问道。
飞行员和朱佑榕都回答“听见了。”
然后向小强悄悄地把通话插头拔下来,插到另一个插孔上,问道:
“听的见吗?”
这次只有朱佑榕回答“听的见”了。
向小强还不放心,又惊呼道:
“坏了,我的纽扣掉到座舱里了!”
朱佑榕从后面转过头来,很费解地看着他:
“什么?纽扣?”
但是前排的飞行员仍是一点反应没有,还在检查着座舱仪表盘。
向小强这才真正相信后面的这套“私密频道”没问题。他转过脸,跟朱佑榕笑呵呵地摇摇手,又把插头插回“公共频道”。
在下面的时候,已经有好几个飞行员向他们演示过怎样使用降落伞了。现在机内的飞行员又向他们说了一遍降落伞的操作方法。
航站楼上已经打出了信号,跑道两旁的十二架翠鸟战斗机开始陆续地动起来,吼叫着爬上跑道,一架接一架地冲向远方,飞离地面,升上天空。
……
最后一架翠鸟飞上天后,这架鱼鹰的飞行员伸出手臂,向地勤做了个大拇指朝上的手势。这是准备起飞的信号。
两个地勤人员蹲低身子,在狂风下抽掉了机轮前的木块。这架女皇座机开始蹒跚着向前,爬上跑道。
向小强抬头望着天上盘旋编队的护航战斗机,再看着前方空荡荡、一望无尽的跑道,心中紧张地打起鼓来。
他虽说坐过飞机,但那是十几个座位的大飞机,视线都在机舱内了。同样在高速公路上飞驰,坐在大巴车上和坐在摩托车上,那紧张感是绝对不一样的。
外面下方,是飞快掠过的水泥跑道,玻璃外面,两边的机库和草坪后退的越来越快,几秒钟后,似乎远处的山丘也在后退了。同时,屁股下的振动越来越剧烈,感觉有股巨大的力量把身子往靠背上推。
前方,是扑面而来的天空。
还没飞上天,向小强就紧张得要死了。
但是,这时候却有个念头冲进他的脑子。……这是个和朱佑榕拉手的好机会。
向小强想把手伸到后面去,又犹豫了一下。这是否太大胆了?
他闭上眼睛对自己说:这时候我害怕,朱佑榕也会害怕,而且她是女孩子,会更害怕……但是她是女皇,这种身份让她必须装着不害怕。她太可怜了。
向小强没再犹豫,把右手伸到了后面,找朱佑榕的手。
……
但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没找到手,却一下摸到了朱佑榕的大腿上。……而且摸得结结实实。
虽然隔着厚厚的皮手套和厚厚的皮裤子,但向小强还是感觉到了,这是朱佑榕的大腿。
不但感觉到了这是朱佑榕的大腿,而且感觉到了她的大腿在此刻绷得很紧,很结实。
向小强除了这个念头,大脑就是一片空白了。甚至都不知道该不该把手拿开。
不知过了多久反正飞机已经飞离地面了向小强感到朱佑榕的手把他的手从自己大腿上拿起来,然后没有甩开,而是轻轻地握住。
向小强头脑渐渐恢复运转,这才现自己已经出了一身冷汗。这些汗也不知多少是因为坐飞机而流,多少因为朱佑榕而流。
……自己终于和朱佑榕牵手了!虽然这个牵手隔了两层厚皮手套……
向小强把耳机插头换到“私密频道”,然后静了静心神,说道:
“我……我刚才不是故意的……”
朱佑榕没说话,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
向小强又说道:
“这条线路,飞行员听不到。”
朱佑榕又是“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向小强就这么和朱佑榕握着手,也不松开。过了片刻,两人都转着头望着座舱外面的景象。
外面是时不时掠过的云雾,上方、左方、右方,都远远近近地飞着战斗机。
下面,是宽广的、如同镜子般的滆湖,倒影着天上的白云,还有金鳞般的阳光。
这种感觉很舒服,很轻松,和刚才滑行起飞时的紧张、不安大不一样。
……
前排的飞行员转过脸来挥挥手,指了指下方。
向小强赶紧把插头插到公共频道上,听到飞行员在说:
“陛下,向大人,我们已经飞临战场上空。下面那些坦克和汽车就是蓝二师。前边一大片跑的人,就是红四师。”
向小强和朱佑榕都伸着脑袋,贪婪地往下看。
果然,下面的大地上就像军用沙盘似的,一块块颜色各异的农田上,许多辆灰色的坦克和装甲车在“慢慢地”开动,就像是一群小甲虫。还此起彼伏地冒出火光和白烟。那是它们在开炮。
但是向小强知道,在高空的感觉它们是“慢慢地开”,但实际上地上那些坦克实际速度会达到二十多公里,相当于一个人全力快跑的速度。
下方的飞机很多,排着三三、四四的战斗队形,不断地翻转着冲下去,又不断有飞机爬上来。还有十来架双引擎大飞机,好象是天鹅轰炸机,排着队,很平稳地在下面飞行。大概是在扔炸弹。
这种感觉,好像天空就是一杯鸡尾酒一样,不同的机群在不同的层。
战斗机和俯冲轰炸机在最下层。它们不停地冲下去、拉上来,贴近敌军投弹或扫射,最低的时候几乎擦着树梢。
再往上一层是水平轰炸机。它们没那么大的动作,也不俯冲,真像一队稳重的大雁或天鹅一样,只是从目标上方飞过。在高空只能看到它们平伸宽大的机翼,还有机翼上的标志。
天空的最高层,就是女皇座机的机群了。为了不打乱下面的航空兵体系,机群飞得很高,比下面两层机群都高得多。这样还便于对大面积的战场进行观察。
而且,在整个的天空中,只有女皇机群是配备真枪实弹的。
……
向小强一只手还跟朱佑榕牵着手,另一只手悄悄地把插头拔下来,插到了私密频道里。
“你……”
他鼓起勇气说道。本来想鼓足勇气对朱佑榕爱情表白的,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
“你想不想统一中国?……你想不想完成列祖列宗三百年未竟的事业?”
隔着两层皮手套,向小强也立刻感受到了朱佑榕身体传来的震颤。
“真的……可以?”
她在问向小强,也像是问自己。
向小强看着下面的战争景象,坚定地握紧了她的手,嘴里却轻描淡写地说道:
“你自己都看见了。……只要你想,就可以。”
第六卷 厉兵秣马 第73集 负隅顽抗
红四师在蓝军航空兵密集轰炸的配合下,被侯鹤坤的蓝二师用半个师的坦克、装甲车、突击炮,还有一个整师的摩托化步兵直接从正面切开,然后分块歼灭。
紧接着,蓝二师从东边绕过太湖,南下直扑红五师的后屁股。蓝一师跟在后面收拾红四师的残局。
月2日当天,也就是要塞演习第二天下午两点十分,蓝军司令部正式宣布红四师被歼灭。
到了晚上六点半,蓝军司令部宣布,红五师被歼灭。
但是这两场战斗都是对方已经修筑了防线,虽然很简易,但也多了不少硬碰硬的味道。再加上蓝二师的坦克、装甲师数量要远少于蓝一师,所以损失大了些,达到了百分之十几。
到此时为止,红军的所剩部队,只有那个龟缩在新孟庄中的空壳、一千多人的红六师了。
为了彻底歼灭红军仅存的最后一个番号,隆美尔下令蓝军两个师把庄子团团围住,凭借绝对优势的兵力开始了猛攻。
……
南京紫金山要塞红军总部里,现在冷清的多了。完全没有前一天的那种喧嚣纷乱、电话铃此起彼伏、人员跑来跑去的情形了。
大家都坐在那里,盯着眼前的电话机,或翻看着文件资料。偶尔一部电话机响起来,某个军官接起来,也是简单地问答几句,然后放下,该干什么接着干什么。
巨幅的大地图上,红色的小人几乎都没有了,只剩下大片的蓝色小人、小坦克。只有在新孟庄那个地方,孤零零地放着一个红色小人,旁边标着番号:红六师。
地图下的两个小女军官,也只是坐在那里,抱着长长的指示杆,等待着某位长官接到一个电话,然后根据指令,把最后一个红色小人也拿掉。
大家都知道,红军这次是彻头彻尾地输了个干干净净。而且输得那么快,八个师、十几万人的大演习,才二天就一边倒的分出胜负来了。
……
“诸位都想说点什么?”唐云生坐在小会议室里,淡淡地啜着茶,“都有什么感想?”
“大人,蓝军耍无赖,”一个上校说道,“明明说好的是八点钟开始演习,他们提前半夜就打了。演习哪有这样的。”
他说完,马上有几个军官都点头,小声附和,深有同感。但是,在座的大多数军官还是默不作声。会议室里仍然是死气沉沉。
唐云生没说话,只是继续喝着茶,同时眼睛环视瞥了一圈众人,示意他们继续表意见。
另一个身材矮小的上校瞄了瞄唐云生,又瞄了瞄众人,觉得是自己说话的时候了:
“如果单纯这样解释,似乎有牵强推脱之嫌。属下认为,蓝军这次取胜,还是胜得比较硬的。他们应该胜在新装备和新战法上。”
此言一出,会议桌旁的众人都转头都点头赞同了。
这上校接着又说道:
“如果说蓝军跟红二师、红三师的战斗是‘耍无赖’,那接下来跟红六师、红一师、红四师、红五师的战斗,都是靠耍无赖赢的吗?或说,如果蓝军没‘耍无赖’,而是规规矩矩的就在八点钟进攻,红二师和红三师就能挡住他们吗?接下来的四个师就能逃脱被歼灭的命运吗?
“大家都知道,这次演习不是为了训练,而是为了试验新战法的。既然是实验,那么为了试验结果准确,肯定要千方百计模拟最逼真的条件。刚才说‘演习哪有这样的’,不错,演习是很少有这样的,但是真实的战争可就是这样的。”
刚才那个上校有点憋不住了,冷冷地说道:
“那照你的意思,我们六个师被人家两个师两天内灭个干净,不是人家无赖,反倒是我们太无能了?”
“当然不是!”第二个上校说道,“我们的指挥没有什么大的失误,我们的官兵也打得很辛苦。但是,蓝军的进攻方式是我们从没见过的。天空在他们手里,他们想怎么炸我们就怎么炸我们,就凭那几门防空炮根本不顶用。我们的部队还没见到敌军的影子呢,就损失了绝大部分的重武器、车辆、弹药补给,还有大量的士兵。
“我们都是半摩托化步兵师,一昼夜行军三十公里不成问题,但是我们在他们的炸弹和扫射下,一天能行进六、七公里就不错了。而且战斗力和士气就降到了最低点。这还是他们把大多数飞机都调走了,调到别的地方、去配合他们地面部队歼灭别的师去了。要是他们把所有的飞机都调到我们头顶上的话,那我们就不只是走不动路的问题了。”
听他的口气有些奇怪,好象是前线来的。一位少将问道:
“你是……”
“将军,”上校说道,“我是红六师师长黄叔亮。”
一听这个名字,整个会议桌的人都朝他望过来,都在打量着他。
两天以来,黄叔亮这个名字在红军指挥部里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随着其他的几个师相继被歼灭,他的红六师成了支撑在巨幅地图上唯一的一点红色了。
“你们也知道,我主张结束演习,”唐云生缓缓说道,“因为很清楚,现在我们已经没有必要再打下去了。现在我们好歹还剩下一个名义上的师。如果在过一小时、或两小时,等我们连一个名义上的师也没有的时候,那才是真正的惨败。我军史上多次演习,可以说没有一次到了这种程度。”
他看看黄叔亮,又说道:
“但是黄师长坚决反对提前结束演习。他有完全不同的看法。所以我派车子去接他回来,表一下看法。”
黄叔亮看看左右,嘿嘿笑道:
“跑出来真不容易。那时候他们还没把村子围上。现在再跑回去怕是要多费点功夫了。……诸位大人,现在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