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福星大事记-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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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看法基本和堀大人他们一致,您是不是有些多虑了?”左思右想后竹中半兵卫也对我的想法提出了质疑。
“小心没大错……”没想到他也这么看,但我又不能告诉他我对历史的把握。“我最近心里总是有些不安,还是多做一手准备的好!”
“如果真的发生这种事……”他微微沉思了一下说:“信长大殿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几乎没有任何胜算!因此我建议这次我们只带这1000甲骑前往,万一有变也可强行突围。倒是若江城!万一进攻越前的大军惨败,近畿反织田势力定会闻风而起,那时若江城势必首当其冲!”
“有老师率领5000精兵镇守,我想不会出什么麻烦……”我对这个问题确实不太担心。“你还是说说以后的事情吧!”
“是!”他也没有继续争辩。“此次用兵,无外上、中、下三种结果!”
“你详细说说!”我对他的说法很感兴趣。
“上!一举击破越前朝仓无惊无险,信长大殿的制霸之路一帆风顺,这样自然是皆大欢喜!”
“中呢?”我对上的假设没有追问,因为这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
“所谓中,大军被朝仓、浅井两面夹击,稍受挫折后退回岐埠……”竹中半兵卫停了一下后说:“如此信长大殿的威望必然大受打击,足利义昭也会有所行动,织田家在近畿的统治动摇!今后的主要工作将是长时间与朝仓、浅井、三好、本愿寺,甚至武田作战,三五年内大局不可能稳定!不过大殿必然更为依赖各位重臣,主公的影响和实力也可借此增加!”
我点了点头。历史上就是这样的,这也是最可能出现的结果,但依照半兵卫的计划也不会有什么影响。“那下……”
“下么……”竹中半兵卫突然放低了声音说:“那就是织田家惨败,甚至信长大殿蒙难!果真如此……您认为织田家有人可以替代信长大殿的位置吗?”
“信忠少主年幼……啊!”我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织田家会分裂?”
“不错!”他点了点头。“那时柴田、丹羽、明智和‘美浓三人众’都会自立,尾张、美浓必是一片混战,主公正可趁近畿无主之际一举袭取!虽然本家兵力尚显不足但均是精兵悍将,以本家这6000兵马为骨干,借重京都、堺町、石山三地豪商的财力纠集地方豪族,必不难聚集数万大军!火速攻占河内、山城之后,再与筒井顺庆夹击一向与之不合的松永久秀,然后与‘美浓三人众’遥相呼应,主公必可稳坐京都!”
我半天没有说话,只是坐在那里一口接一口的倒抽着凉气。竹中半兵卫也没有催我,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目前应该把夫人她们送回若江城,这里已经不保险了!”我终于没有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是!”半兵卫答应了一声。可就在这时,门外的走廊上传来由远而近的跑动声……
第二卷 纷乱的近畿 61、修罗之怒(上)
“什么人如此放肆?!”我对着门外大声喝到。由于刚才的话题使心情有些烦乱,口气就不自觉的硬了些。
“回……回禀主公……”一个近侍在门外回答。“前田大人在大门外和人比武,已经……已经半天了!”
“这个家伙!就不能消停一会儿!”我恨恨的骂了一声,然后站起来走出了屋,竹中半兵卫也跟在我的后面。
出事的地点是在内城的城门,此时已经围上了一大圈人,大多是些不当值的武士。在很远的地方就能听到从圈子里面传出叮叮当当的兵器撞击声,而在周围观看的人群则是不时的爆发出震天的叫好!可能是里面的场面过于精彩,我和竹中半兵卫来到圈外时竟无人发觉。
“真棒!”观众甲一边看一边和身边的同伴交流着。“这样的比试可真是百年难得一见,激励程度完全超过了真正的战场!”
“岂止是激烈!”个子略微较矮的观众乙不时的还要垫起脚尖。“前田大人的武艺我一直是忠心敬服的,想不到竟然这么久也拿不下这个少年!看他的样子还是毫不轻松,只怕胜负还真不一定呢!”
“前田大人怎么会输?你不要瞎说!”观众甲急忙反驳着他的意见。“前田大人久经战阵,经验见识又岂是这么个毛头小子能够比的?照我看前田大人是想摸摸他的底,也可能是爱惜这个晚辈!不过这个少年也不简单,年纪轻轻就有这等的武勇,将来一定是一员虎将!对了,他是哪儿的?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不认识!”观众乙想了一下摇了摇头。“我也是听到消息才赶过来的,并没有看到开头,不然怎么会在这么靠后的位置!”说着还一脸惋惜的样子。“不过看他穿得并不是制服,也没有任何徽记,可能是刚刚来投效的野武士吧!”
“这样的猛将都争相来投,看来诸星家真的是威名远震了!”观众甲心情激动的说到。“不过这也难怪!一年多来在近畿一带,武名最盛的就要属咱们主公了!”
尽管我不是一个自大的人,但听人在背后夸奖还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咳、嗯!”我咳嗽了一声后用手在观众乙的后肩上拍了拍。“对不起,请借个光!”
“想往前站为什么不早来?!”正为自己身高问题而苦恼的观众乙显然此刻心情并不太好。
“主公!”我们的对话把观众甲的目光吸引了过来,但他小声的惊呼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混蛋!快给主公让路!”他在自己侧身的同时狠狠踢了观众乙一脚。
“啊~!”观众乙在一个趔趄之后也看清了我是谁,站稳身后一边向我道歉一边和观众甲替我分散着前面的人群。看了正脸我才认出,他们原来都是骑兵部队的足轻头,怪不得会这么崇拜前田庆次那家伙。
我和竹中半兵卫走进这条“人胡同”,在正中心已经被圈出了一个直径约有四丈的空场,打斗就在那里进行着。亲眼看到了实际情况我才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人言不可尽信!”那两个足轻头的判断绝对是受了主观因素的严重影响,前田庆次的本事比人家差得不是一点半点。并不是我的专业水平高到了一搭眼就能分出武艺的优劣,同样也不是我诚心挤兑前田庆次,而是呈现在我眼前的景象——他和岛胜猛在俩打一个!
只见前田庆次手中的“大典太”严密的守护着身体,应该说他的招法与往日相当的不同,举手投足之间竟然相当的细腻稳妥,完全一改平时大开大合的风格,就是偶一进攻也是稍沾即退,从不与对手硬碰硬。可即便这样他的脸上也见了汗迹,一不注意而与对手兵刃相撞他的身体就是一摘歪。虽然脸上的神情依旧是嬉皮笑脸,还不时说上两句调侃对手的风凉话,但我却看到他太阳穴上的青筋已经蹦了起来。
岛胜猛手里拿的并不是上阵用的菊池枪,仅是一把极为普通的佩刀而已。通过简略的几招观察我发现对手其实并不怎么针对他,可看起来他却显得比前田庆次还要着急。他进攻的次数明显要远远多于前田庆次,很多时候时机并不是很成熟,显然是想分散对手的注意力以减轻庆次的压力。随着战斗的持续,连我都可以看出他的战略并不很成功。
再看他们的对手,竟然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圆滚滚的脸庞虎头虎脑,上面还充满了稚气。他身着一袭很朴素的青衣,手持一把四米多长的巨型长枪。无论是一眼而见的形制还是碰撞时发出来的声音,都明白无误的表明这是一把货真价实的“重家伙”,可在少年的手里却好像是一根茅草棍相仿,舞动起来不但招数巧妙精奇而且不带丝毫的风声,乌黑发亮的枪杆就如一条盘旋飞舞在少年身侧的黑龙,张牙舞爪仿佛意欲择人而噬。少年不知和前田庆次有什么过节,一把枪不停的朝他招呼,对于岛胜猛只是在迫不得已之下才磕挡上几下,但可能是岛胜猛的力气确实不如他亦或因为没拿着称手的兵器,岛胜猛也尽量不和他硬碰!最为奇特的是,这个少年身上还背着一个大鼓一样的包袱。
“主公,您是不是先叫他们停下来?”竹中半兵卫在我身边说到。
“不急!”我理所当然的摇头否定,庆次出丑的机会可不是经常会有的。“你没看见他们‘玩’得很尽兴吗?近来他们也是太辛苦了,难得有这种‘消遣’的机会!”
“您……哎!”看我观赏得兴致勃勃他摇头叹了口气,回首叫过了这个城门的执勤军官。“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打起来的?”
“回禀竹中大人……”虽然也是看得兴高采烈,但显然这个军官并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半个时辰前这个少年来到这里要进城,我问他是干什么来的,他回答说要当兵打仗!正在这时前田大人就来了,他说……他说……”说到这里他朝场中瞟去。
“他说什么?!”竹中半兵卫厉声问到,显然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前田大人问他是否断奶了,还说他夜里是否会尿床!”说这话时那个军官也很不好意思。
“那岛大人是怎么回事?”我不奇怪前田庆次会说那样的话,在他来讲不过是个无害的玩笑。可岛胜猛怎么会加入的?他可不是一个会这么胡闹的人啊!
“回禀主公!”军官转向了我。“他们开打不久岛大人就来了,不等属下说明情况前田大人就喊着说:让他一起试试这个新来的小子,你也不一定顶得住等等!岛大人可能以为只是一般的考试,所以也就下了场,不想也给粘在了里面。”
“嗯……”我点了点头。前田庆次开玩笑时一般不考虑别人的感受,而且事后也是唯恐事情闹得不够大,也幸好可儿才藏现在不在这里,不然还不知会发展到什么程度呢!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后我又转过了头,场内的情况已经到了如火如荼的阶段,能在前田庆次和岛胜猛的夹击下稳占上风这确实是一员虎将,只是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历。看着看着我突然觉得他有些眼熟,仔细想想他的眉眼之间竟和仙芝有几分相似。
就在这时,少年趁着用枪柄斜挑岛胜猛回收的时机,巨大的枪头猛砸向前田庆次。前田庆次一个躲闪不及只得咬牙硬架,“当啷!”一声之后他坐在了地上。少年看到机会挥枪横扫,岛胜猛再想援救已经来不及了!
“住手!新八郎!”我终于想起来了……
第二卷 纷乱的近畿 62、修罗之怒(下)
“仙芝……”我拉开门轻轻的叫到。“你现在有空吗?我想让你见个人!”
“谁啊?”仙芝停下了手里的工作抬头望着我。这时莺正在下面安排后天要随行去若江城的仆妇,屋里除仙芝外只有那个叫蝶的小侍女在带着仙鲤丸玩。
“你看看,认不认识?”我保持平静的微笑走进屋,让出的门口出现了新八郎。仙芝的脸一下子变的雪白,嘴唇开始轻微的抽搐了起来。
“姐姐!”新八郎兴高采烈的叫了一声。
仙芝站起身,一步步来到新八郎的面前。“你这个混蛋!”她怒斥一声后一拳打在新八郎的前胸。
“姐姐?”新八郎被这一拳打得愣在了那里,尽管这种程度的打击不会对他造成任何的伤害。
“你这个混蛋……”仙芝的拳头雨点一般的落在新八郎的身上,同时眼泪夺眶而出。“……混蛋……你一走就是七年……爷爷去世……你一回也没……扫过墓……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混蛋……”随着哽咽的声音,她的拳头越打越轻但眼泪却越流越多。
“姐姐……”新八郎不知该说什么好,傻傻的站在那里,眼中也流下了泪水。
我并没有马上进行劝阻,长时间积蓄的感情太需要一个宣泄的机会了!回头对小蝶使了个眼色,她会意的点了点头,把仙鲤丸交到我怀里然后悄悄地退了出去。仙鲤丸显然还无法理解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但他乖巧的没有出声,只是一边允吸着右手的食指一边瞪大两只漆黑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
“好了!人既然已经回来就不要难过了……”等了一会,看仙芝由痛哭变为了抽泣,我觉得差不多了。“还是让新八郎讲讲这些年的经历吧!”
“我也没什么!”新八郎伸手抓了抓头皮。“自从跟师父离开清州后我们就去了奈良,可后来其实我们并不常待在那里,而是经常四处……”
新八郎的语言表述能力并不是很强,说了半天我只大概明白了下列内容:宝藏院胤荣对他的教育方式是理论与实践相结合,每每他学了什么新的招术后就挑一座相应级别的武馆去挑战,以达到学以致用尽快掌握的目的!这些年来他们走过许多地方,胜利是经常的,失败受伤当然也不在少数。仙芝显然对这种程度的了解很不满意,所以对关心的细节再次逐一询问,由冬天的棉袄到夏天的痱子,由病了吃的什么药到平时喝的是不是开水,无不一一问到,有时嫌新八郎说得不清楚还要再问上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