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福星大事记-第3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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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时间长短的问题!是面子。是面子问题!”刚听了我半句话织田信长就又有些上火。一边说还一边抬起手在自己右颊上啪啪拍了两下。“……我织田信长的女婿,去给一个不入流的地方豪族当人质,这会让天下人如何看我?我堂堂织田内大臣信长。在灭亡了武田家之后,却对一个连守护都不是地地方豪族唯唯诺诺,这岂不是成了事件最大地笑柄。你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到,究竟是什么鬼迷了你的心窍?”
“原来是为了这个!”到这时我刚刚才算听明白,原来织田信长是觉得我丢了他地面子。其实我早知道他自视甚高,但在某些问题上还是相当开通的,不但如此,他过去还经常对装模作样的公卿们大肆嘲笑,不知怎么现在却变成了这样。“这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大不了算他观察真田家的动向……”我不好说他神经过敏。就只能这样解释。
“你以为这样就行了?这样就能堵得住天下人的嘴吗!”没有等我说完他就抢白到,可见并不认可我的解释。“现在中央的威信好不容易在列国之间树立了起来,正是应该不断加强的时候。你现在作出了这种事,你要天下人怎么看待朝廷的威信,又怎么看今后我发出的政令……”
“主公,属下可是不这么看这个问题!”我莫测高深地对织田信长摇了摇头,这是转移他注意力最好地一个方法。
“不就是关于真田家作用重要的话吗?上回你可是说过了!”织田信长的语气里带着嘲讽,可总之是静下心来听我说话了。
“这固然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但却不是全部的理由!”我尽量做得胸有成竹。有时候语气比内容更能打动人心。“上野是关东的枢纽,也是几大势力过度的衔接点。或许看着这里是比较荒芜,但是如果不顾这里进攻别处,那几家心里都不会很踏实。在这样一个地方的真田家,势必会成为各方争取的焦点……”
“你是说上杉和北条有可能联合对付我?”性急地织田信长没有等我把话说完。
“北条和上杉确实都不会老实,但联手的可能性却并不大!”我心里暗自想笑。织田信长虽然还没有真正取得天下,但是“天下人”的状态却已经找到了,不但自高自大而且猜忌心见长。“……因为之前上杉景虎的事情,北条氏政和上杉景胜之间的矛盾不可能调和,他们怎么也不会携起手来。不过对于上野,他们却都是不会死心的!”
“那你是什么意思?”织田信长这时才开始完全认真下来。
“其实……也没什么!”看着他仔细倾听的样子,我忽然突发灵感忽悠了他一下,看他又要变色这才说道:“关东,也就是甲信到关东这一片地方,我一直认为是个神秘的地方,经济落后地旷人稀,却又总是出现天下最大的军团。对此我是非常感兴趣,但自己又没有较长空闲时间,就想叫信清在这里考察一个阶段,也算是对他的一种考验!”
“你的军团还不够强吗?这个论点我可是第一次听到……”织田信长用鼻子笑了两声,然后挥手让刚才涌进来的侍从们都退了出去。“这次战争中你的铁炮队表现不错,有这样的程度可是完全该满意了。天下就要平定了,你已经可以把心思多多放在享乐堕落上,这不是一直就是你最想要的吗?”
“那可是不一样的,我那有那么好的命啊!”我皱着眉头长长叹息了一声,装作没有听出他话里的讽刺之意。“且不说要平定九州还需要多少功夫,就是打败了岛津事情也未必就算完成,自古九州、四国就是变乱多发之地,地方诸侯长久驻守一地极易形成势力。我活着加上主公的威势或许还好办些,等到了信清他们这一代也就难说了,不是我在这里说一句泄气的话,仅这几年我已经见过很多胆识魄力超过他的年轻人了!”
“真不知道该说你这是未雨绸缪,还是杞人忧天!”虽然还是讥诮的口气,但织田信长的态度已经缓和了很多。
“这也就是我命苦,关东这里相比就好太多了!”我垂下头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这话怎么说?”织田信长果然立刻问到。
“关东这里地大物博,而且靠着一支骑兵为主的强大部队就可以压服!”我这两句说得极为感慨,而且故意不去看他有些发青的脸。“当年赖朝公即便是取得了天下,依旧不愿意舍弃这关东之地,把御所设在了廉仓。这种作法不能说不对,但是导致对朝廷控制力的下降,终有了后来南北朝的变乱。尊氏公显然是认识到了这一点,向这里派遣了分家,可长久以后坐大的古河公方却不再愿意听从从二条城里发出来的号令。从天下大局计,这还真是个两难的选择啊!”
“你让儿子留在关东,这么说也是对这里心存觊觎了?”织田信长语调阴沉,来意不善。
“主公您认为凭臣下现在的条件……这可能吗?”我心不在焉地回答到。
织田信长脸色发青闭着气盯住我,那鼓鼓的神态好像在练硬气功。“哈、哈、哈……”他突然放声大笑,气势也为之一松。“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下去吧!五天后回去的路上要在善德寺会见北条家,你也早些做点儿准备。”
“是!”我躬身向门口退去,认为事情到此也该告一段落了。
“你认为……谁来这里作关东领管合适?”就在我的手已经扶上了门框时,织田信长的声音又从后面的传来。
“我认为明智殿下和沆川殿下都很合适,一切但凭您裁决!”我顺嘴回答到,显得不是很“慎重”。
织田信长在后面没有再发出声音,我也就走了出去。
离开温泉乡的别馆后,我又骑着马向新府城走去。
因为不再赶时间所以走得很慢,直到日头快要落山才到达,远远地就看见一个人等在那里。
“主公,从丹波传来了一个消息!”伴长信上前来拉住了我的马缰绳。
“怎么啦?”我由马上跳了下来,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好。
“长野老大人已经过世了!”
第五卷 天数 39、迟来的“礼物”
“您请留步,怎么敢劳前辈如此远送!”我已经站到了车上,再一次回头推谢好客的主人。
“予州殿下如此礼遇我这无用的老朽,老朽岂能再吝惜这么两步!”一个胸前飘着一部雪白大胡子的老和尚站在了台阶上,对着我又挥了挥手说道:“今日和予州殿下畅谈一番,大有相见恨晚之感。若是佛祖再垂赐几年寿数,老朽定当赴近畿回拜殿下!”
“晚辈一定扫榻以待!”说完我就钻进了车子,卫队也开始向前行进。“按理说这个时代的平均寿命并不算长,怎么这么多七老八十的人都叫我碰上了?”在车里自己想着也有些奇怪,不自觉地笑了起来。那两声前辈叫得并不冤枉,这个老和尚是北条氏康的叔叔,著名的外交僧人北条幻庵。
回师中的织田信长在骏府稍作了停留,并在城外著名的善德寺里会见了北条氏政一行人等。参与的除了我这样的双方重臣外,还有一个正想着把居城迁过来的德川家康,勉勉强强也算是凑了个“三家会盟”。二十余年的风云变幻,虽然古寺依旧,可天下形势早已经是物是人非。
织田信长和北条氏政的会面相当亲切,彼此都说了些“友谊地久天长”之类的话,不过谁都不可能真正相信对方。织田家想要一统天下,北条家想要继续维持关东霸主的地位,这本身就是不可调和的矛盾,其他的还能说些什么呢!
虽是同床异梦但短期毕竟打不起来,因此保持一定和谐的关系还是必要的。在织田信长的授意下,我们几个人和北条家的一些重臣进行了一些交往,可能是因为兴趣相近我对几个内政型的人观感倒是不错,如大道寺政繁、松田宪秀和前面提到的北条幻庵等。
我地车子没过多久就回到了驻地,其实在这里都是路过,所谓拜访也不过就是到彼此下榻的寓所里去。
“东西都收拾好了吗?”我进入大门后石河贞友飞快的迎了过来,伸双手接过了我刚刚摘下的佩刀。“明天就要启程上路了。不要忘记了什么!”我一边说一边向卧室走去,完饭前还可以再小憩一会。
“所有东西包括采购的礼物都已封箱,今天晚上就安排装车!”在我的侍从里他一直负责车马调度,因此比较忙碌也就没随着我这几天的行程。“少主派遣那个叫真田源二郎的侍从来了,不知您什么时候见他?”他跟在后面禀报了一件我出行其间发生地小事。
“哦?”我猛地一愣停住了脚步,心一下子就收紧了。分开刚刚,几天就派人来,难道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吗?“现在就见!”我转身走向了客厅。
刚才已经说过这里是客寓,而且马上我也要走了。所以所谓客厅只是一间空荡荡的屋子而已,真田源二郎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地板的正当中。
“是信清出了什么事情吗?”我还没有坐下就急迫地问到,短短的一段路上脑子里不知已经闪现过了多少种可能。不管哪种可能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不是什么好事。
“这几天我一直有所怀疑,但现在我是真正确定了!”虽然行了礼,但是源三郎对我的态度依旧不是那种恭谨的臣下姿态,反而有一种平等棋友的语气。“我一直怀疑少主究竟是不是主公的亲儿子,此时我才算相信了,而且主公对少主的关心是发自内心!”
“哦……毕竟血浓于水嘛!”我此时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虽然按照长野业正的策略狠心进行了。但其实在内心里还是充满了疑虑。不过尽管有些丢脸我心里还是很高兴。毕竟从他地语气里我听出仙鲤丸没有什么事情。“既然不是通知就是想告诉我些什么,是信清还是你们地事情啊?”我觉得还是应该有些不大不小的事情,不然派个信使来也就够用了。
“应该说是真田家的事情。不过来之前也请示了少主地意见!”源三郎第一次显示出了严肃的神情,在轻松的外表下面我注意到了一丝紧张。虽然他说话非常流畅而且速度也不慢,但这正说明他事先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
“那是一件什么样的事呢?”他的话确实引起了我的兴趣,但我尽量没有表示出来。
“是这样的!我父亲有一个人想举荐给主公……”源二郎从怀里掏出了一份书信,这样的事情通常要有书面的东西。
“就是这样一件事?信清完全可以自己作主的呀!”看过信后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就是这么一件小事也值当专门来问我?
真田昌幸在信里只是说有一个人要举荐到我这里,是真田家地一个世交云云,然后就说起了别的事情,甚至连名字都没有提。从信里的态度似乎他也并不是很上心,只是应付差使而已。如此就应该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武士。仙鲤丸在他身边安排一下不就行了吗!
“主公,您仔细看过了吗?”源二郎用怪怪的眼神望着我并反问到。
“哦?“在他的置疑下我又把信举到了眼前,反复三遍之后这才看出了些端倪。这封信确实很奇怪,既然写了信为什么会没有名字,这一切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名字不方便直接写出来。“这个人是干什么的?”我放下信问到。
“这个人与我们真田家渊源颇深,把他举荐给主公是为了替他图个进身之途!”说到这里他向门口方向看了看,我会意地挥手把站在那里的侍从打发走了。“本来是想把他也举荐给少主作侍卫,但是经过反复权衡之后。觉得他不再适合留在上野。家父也曾就此事请示过少主,少主也是拿不定主意。为此我特意陪同他来见主公,希望主公能够降恩庇佑!”
“是有什么麻烦吗?叫进来让我看看!”虽然得到的答复是表示肯定地点头,但我还是没有太顾虑这件事,毕竟彼此的身份地位不同,对真田家在上野是件麻烦事,对于我在近畿则未必怎样。“也许是真田十勇士中人吧!”我在心里这样想着,但也没有过于当真。
真田十勇士确有其人,但并不想传说中的那么神乎其神。我的忍者关于这方面有些报告,不过就是些围绕在源二郎身边“歪才”而已,充其量可以比比鸡鸣狗盗的典故,不过都有些自命不凡惹是生非。
直到见了面我才知道,面前的这个人不可能是真田十勇士之一。这是一个少年武士,看样子也是刚刚元服不久,一张脸属于粗旷中带着细腻,应该是出身武士世家。这个人长得没有什么出类拔萃的特色,至少我是没看出来,可据了解真田十勇士中人虽不能说都长得恶形恶状,但至少是属于够十五个人看半个月的那种。
“你叫什么名字?”我盯着这个人问到,身体微微向一侧靠在了用来搁肘的扶手上。
“请恕我无礼!我的名字犯了左督尉殿下的忌讳,也叫信清!”他对我回答时非常自然,看样子也是个见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