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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战国福星大事记-第2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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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您是织田家的第一智将、福将,即便是群山挡道亦可一鼓荡平,何况如今还是顺势而为呢!”

“那种地理环境下骑兵的作用只怕会受到很大限制,纯以铁炮为主力的作战我还不是很有把握!”我确实有些忧心忡忡,九州对我来讲既是充满了诱惑而又存在太多的变数。自古那个地方就十分的排外,而想要强力征服那里的外部势力又没有几个有好下场的。

“我们每个人其实都没有什么把握,不过没有把握的事情我们不是也成功了不少吗!”说到这里他忽然一笑说道:“现在考虑这样的事情未免长远了些,眼下主公的想法恐怕是再把近畿篦上一遍!”

“你这么想?”我追问到。

这回他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禀报主公,大殿派来了一个信使!”把手营门的一个足轻头进来禀报到。

“请他进来!”我对他吩咐过后就和蒲生氏乡、岛胜猛一起向中军营门走去,并没有通知其他人。

随着织田家的不断发展,现在织田信长派来的使者已经没有几个当初的那些同辈,所以无论在身份上还是资历上都比我低得不可道以里计。因此上对于使者我一般也不必聚齐所有人,恭恭敬敬地候在大门外了,能够等候在中军营门口已经很是作出了一番礼遇的姿态。再说今天来得并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使者,只不过是个单身而来的信使而已。

离大门还有着很远一段距离,我们就看见一个相貌清秀文文静静的少年安静地等在那里,我以前见过的漂亮人物也不是一个两个,但能达到这种程度却是绝无仅有。当然,这话是指男人而说的!我心里猛地一动,脚下加快了几步。

“原来是森大人,这可真是没有想到!”我客客气气地向他作了个请的手势。

眼前的少年正是大名鼎鼎的森兰丸,他近两年在织田家内部的人气可是迅速攀升。织田信长对他的宠爱虽说还没有达到言听计从的地步,但要说对某些重大决策足以施加可观影响却并无过份,为此外间捕风捉影的传言不在少数,我做过一些求证,有的是事实有的纯属子虚乌有。

织田信长与森兰丸的神秘关系是他们的个人小节,我所关注的是这样一个人能够起到怎样的作用,关键时的一句话就可能改变历史,因此我并不介意别人对我某些表示“友谊”方式的指责。只是身份敏感的他外出的机会并不多,我的东西也不方便直接送到织田信长的鼻子底下去。

“诸星殿下实在是折煞我了!您是我的前辈,直接叫我名字就可以了!”森兰丸的态度中并没有丝毫傲慢,并不因为那些特殊的原因为人就跋扈起来。

“这怎么说!”我立刻连连摆手。“令尊森可成大人当年也曾提携过我,怎么论起来我与大人都应该是平辈相交。只是我近些年一直奔忙于外,少了机会与本家的诸位叙论前情。今天倒是个凑巧,请大人入内详谈一番如何?”

“这个……我只是替主公传个口信,就不必了吧!”他显得有些犹豫。

“森大人就不必矫情了!”不等我发出暗示,蒲生氏乡就主动上前劝解道:“诸星予州殿下生性豁达为人四海,从来都是乐与君子相交。对于两位这都是难得的机会,还请森大人不要驳诸星殿下这个面子!”

“如此……我就不恭了!”森兰丸稍微沉吟了一下就答应了下来,织田信长女婿的面子不能不给。从另一方面也可以说明,他这次来并没有什么急三火四的大事。

我们几个人走进了中军大帐,我还是没有通知其他的人。以森兰丸今时今日的身份太隆重了反而别扭,原本许多可以说的话也都没法说了。

在进入大帐门口的时候我对后藤又兵卫作了两个古怪的手势,他立刻停步绕向了左侧的另一顶帐篷。岛胜猛也在我的示意下离开了,只有我们三个人分入内分宾主落座。

“还是先说主公的令谕吧!”还未坐定森兰丸就把公事抬了出来。“主公说诸星殿下大军征战一路辛苦,可在此地修整一日。另于今晚酉时在城中设便宴款待殿下,请您届时到达!”

“还有别人同席吗?主公是否需要作什么准备?”我问到。

“只是一般私宴,殿下不必过于拘谨。至于其他的……”森兰丸稍稍想了一下后说:“主公倒是没有交代!”

“那我就安心了……”我神色轻松地连连点头,可是本能地还是觉得其中有什么事情。

这时后藤又兵卫奉茶上来,在来到我边上时身子稍微前倾当了一下,一只不大不小的木盒子从托盘下翻上来出现在我的手边。

“匆忙之间不及准备,还请大人不要见怪,亦不要见外!”我说着在桌面上将那只盒子推向森兰丸。

“殿下,这是什么意思?”他没有伸手去接,看着我的目光里有些许警惕。

“不是什么精贵的东西,一点小玩意儿!”我不当意地说到。

“哦!”他点了点头面色一松,这才伸手打开那只盒子。

盒子里静静地卧着一只和田白玉虎,长三寸高一寸式样古朴通体晶莹剔透,只是在背部有一块鹌鹑蛋大的金黄色土沁深入肌理,大小可以作镇纸也可以作摆件、把件。

在此时的日本武器、盔甲的价格普遍很高,也有些汉学造诣深的人热衷于字画、古籍,但对古玉的研究和爱好却远远还没有形成风气,所以这种东西说贵就贵说便宜也真便宜。

“这样我就谢谢诸星殿下了!”森兰丸毕竟还有几分小孩儿心性,看不过是个“小玩意”也就收下了,而且看着造型奇特也有些爱不释手。

“咳、咳……”我抬起手来放在嘴边,用力地咳嗽了两声。“越中的气候还真是不好,这些日子我觉得身体是越来越不自在。我想部队先回和泉,自己在京都调养一段日子,以大人看主公会答应吗?”

“诸星殿下身有不适吗?那可真应仔细调养……”他闻言一愣,还真把我的话当真了。“诸星殿下一心勤于织田家的大业,实在是我等后辈的楷模,不过就更应该仔细保重!近来西边虽有小乱,可主公心中已有对策,应该对殿下的情况有所体恤……”

“要不是确实力不从心,我也不会轻易向主公张这个嘴!”我满意而又感慨地长出了一口气,心里这才真正踏实了下来。一件北魏玉虎送的值了,寥寥几句话里已经传出了足够多的信息。

我并不认为织田信长会真的同意我在京都休养上一阵,对于这个临时出现的问题森兰丸只是在根据他自己的想法作出回答,但我已经可以感觉到缓过劲儿来的织田信长又想有大动作了!不用我,柴田胜家还在越中,丹羽长秀和佐久间信盛不太管用,那么该谁去不就不言自明了吗?

“在下就不多打扰了,还请殿下不要迟到!”聊了几句后森兰丸起身准备告辞。

“大人何必着急,不如我们午后一道走吧!”我挽留到。

“主公那里可能还有吩咐,改日我再在殿下面前请教!”他和我的关系还很一般,并没有到传信过往就宴请的程度。

“如此我就不虚客套了!”我起身和蒲生氏乡一起送他出去。“大人的这匹座骑真是良驹,只可惜似乎在饲养上不甚得法!”看着侍从替他牵来的一匹东北种栗色战马,我故作高深地品评到。

“殿下果然好眼力!”森兰丸居然钦佩地连连点头。“当初买下这匹马时,我只是看它姿态神骏奔走如飞。可不想骑乘的时间长了这才发现,此马连续奔走20里后就会虚汗如浆,口角还会隐隐出现白沫。我向来喜爱好马,只是真正的良骑难寻啊!”

“原来森大人也喜欢马啊!”我恍然大悟而后欣慰到。因为实验改良马种的关系我多少也有了些经验,刚才随口一问竟然找到了“脉门”。“我在山城桂川口的领地里倒是育有一些海外输来的好马,年下里正巧有一批要进献给主公。既然森大人喜欢,我便也给你挑一匹一道送来好了!”

“既然予州殿下一片拳拳盛意,那在下就愧领了!”经历了片刻并不激烈的思想斗争后,森兰丸痛快的答应了下来。反正是送给织田本家的一批,又不只有他一个人的。

“你觉得怎么样?”他走后我向蒲生氏乡问到。

“效果应该不错!”他点点头表示认同。“虽然并不止望他帮什么大忙,但要是有人在主公面前说殿下的坏话,他一定会本能地反驳,而且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

“这正是我想的!”

“只是请殿下不要忘了……”蒲生氏乡又带着意味深长的微笑补充道:“他还有两个弟弟!”

第四卷 梦幻之南海 67、织田家后院的风波(下)

夕阳的光辉为安土城涂上了一层绚丽的金色,呼应着不远处的琵琶湖显得巍峨壮观,也许只有能够居住在这样一座城里的,才称得上是天下的霸者,至少应该是这样的。与之相比足利家的二条城虽说精巧,可也未免显得小器。

中国的历代王朝在南北建都的都有,可南方的那些王朝大多失之柔弱,纵然出了个气吞山河胸含沟壑的君主,这股气势大多也传不到第二代。这两者之间有关系吗?我个人觉得应该是有的。整日家看得是平原大川还是小桥流水,对人的性格总会有一定影响的,环境毕竟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气质。当然,无论是十万大山还是武夷山脉,也都自有一番磅礴气象,只可惜置身于这样的氛围里,更加容易让人产生一种高墙深锁安于桎梏的心态。

居住在这样的地方就算是天下的霸者了吗?好像也不一定,至少我觉得目前的织田信长就还有值得商酌之处。织田信长自己究竟是怎么看的呢?叫我看之前或许是信心满满,在经历了上杉谦信这一次后也产生了动摇,不管怎么说,对他今日的地位并不是天下所有人都从心里认可的。

“诸星殿下,主公在上面一层!”领路的森兰丸看我扶着栏杆发楞,就在一边提醒了一句。

“哦……这时的阳光有些晃眼!”我自嘲了一句以掩饰自己的失态,然后继续跟着他向前走。这里还是真大,一会儿走上外廊;一会儿又钻入内部;时不时的还要上一段楼梯,人在整个建筑里钻来钻去,就如一个非洲荒原上的白蚁窝。

织田信长是约我酉时来吃饭,但我还没有“实成”到等到正点再来。照我的想法,织田信长此次应该不会对我分配什么实际工作,但应该有一番必要的抚慰。增加威信虽然武力威胁是必不可少的,但也未必就是全部内容,有时稳定和谐才是王道。

我随着森兰丸一直上到了第五层,转入幽暗的走廊后停在了一扇并不起眼的门前,虽然在刚才拐角处站着几个守卫的近侍,但奇怪的是这扇门前却没有一个人影,里面也没有任何的声音。森兰丸停住了脚回头向我示意,他是要通禀一声。

“是忠兵卫来了吗?让他进来吧!”还没等他张嘴织田信长的声音就在里面响了起来,音调相当有穿透力。

“是!主公,是诸星殿下来了……”森兰丸边回答边拉开门,躬身让我进去。

“主公,哦……”我跨进门后刚想问候一句,却突然觉得眼睛一花,使劲儿眨巴了几下才逐渐适应了过来。

向西面的窗户大敞着,阳光直直地射进了屋子。这个房间里没有什么过多的家具,但是陈设却着实不少。墙上斜挂着一支支长枪,由长到短无一雷同;一柄柄太刀、肋差摆在架子或柜子上,因为数量太多有些干脆直接放在了地下,这其中有相当数量的武器都没有戴上鞘子,正是这些锋刃反射着一道道光芒。

织田信长穿一袭白绫小袖衣,兴致勃勃地站在屋子正中,手里拿着一柄长长的太刀正在仔细擦拭着。另有两名相貌俊俏的小姓,正跪在旁边摆弄着一大堆油脂、铅粉、棉布等东西。

“主公,您这是……”看到这个情景我有些发楞。

“喂!忠兵卫,你认识这把刀吗?”织田信长没有回应我的诧异,反而对我挥舞了两下那把大刀问到。

“这……”我眯起眼睛仔细看了看那把大刀,宏大的刀身给人以一种压迫感,从刀锋的纹路与光泽也可以辨别出名家打造的气息,但我却没有什么印象。“主公,请恕我眼拙!”我摇了摇头。

“这可真是缺乏观察力,看来是长期安逸的生活已经使你失去了锐气!”织田信长好像非常不满意,前进后退间将那把长太刀舞动了起来,一时间刀气森森室内充满了寒意。“这就是那把‘大般若长光’,当年还是由你挑选送给足利义辉的礼物呢!想不到你居然不记得了,只怕是连那个足利义辉也已经忘掉了吧……”

“哦!”叫他这么一说我才影影绰绰的想了起来,好像当年是有这么一件事。不过这却也不能完全怪我,这么久之前的事情谁还能记得?难得织田信长今天的兴致怎么这么好,居然想起要凭吊一番历史人物。

“……当年足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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