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福星大事记-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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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驾!”一队为数大约30人的骑士喊叫着跑进了山坡上稀疏的树林里,从一声声嘹亮的嗓门里就可见其勇武。不过这队明显是武士的人都只穿着轻薄的箭衣,手边也都是些弓箭、佩刀之类的轻武器,从打扮上看他们是来打猎的。
“扑棱!”在这群人还没有站稳的时候,一只黑色的猎鹰就冲天而起。飞入林中不消片刻,就带着一只棕色的大野兔飞了回来。
“好家伙!”一个长着两只圆圆大眼猴子模样的武士惊艳的赞叹了一声。他催马过去提起了那只野兔,而此时猎鹰已经飞回到一个侍从的手臂上。“到底是来自北国的神品,就是主公那里最好的猎鹰比它也差得远!老弟你真是好眼力,无论到哪都不会放过好东西!”他转回身对不远处的我晃了晃手里的猎物,原来正是新任的长滨城10万石城主羽柴秀吉。
“你以为我是谁,大老远的还能白跑一趟?”我也有些情不自禁的得意,不过真实的原因这只“猴子”却并不知道。
其实早在在那三个老家伙来之前,我就已经知道他们一定会答应合作。忍者给我带来了确凿的消息:濒临早春也正是我们谈判正酣的时候,北海道北部下了一场深达两尺的大雪,顿河部族的牲畜被冻死了上万,眼见一场大饥荒是无法避免了!出于长远考虑我并没有借此要挟,这自然是赢得了他们的好感。在当晚的庆祝酒宴上,他们虽没有正式臣属但却以附庸的身份向我见礼,同时各部族都呈献了礼物。因为常年迁徙的原因,哥萨克的年青一代并有过在正规部队服役的经历,所以完全的适应性训练需要一年半到两年的时间,毕竟骑兵加铁炮的技术含量要比一般步兵高上许多。我第一次觉得这些老家伙也有“可爱”的地方,因为见多识广的他们会替我打造一支真正的世界先进水平的骑兵。
“越说你胖还越喘!”羽柴秀吉揶揄的嘲笑了我一下,他自然不会了解我真正的“收获”。“说真的!”他面容一整说道:“你再给我留下一只吧!这样的猎鹰还真是罕见,实在不行我买也可以!”
“你省省吧!我可不少你那几个钱!”对于他的要求我一口回绝。“你也不想想,天寒地冻的地方能有出多少好东西?我这次奔波一趟,数得上的也就是这几只猎鹰了!现在主公、丹羽殿下、池田恒兴都没摸着边,先送了你一只还想怎么样?”他呵呵一笑认可了我的说法。
我离开北海道后不想再受奔波的劳碌,在弘前町上船经越后、越中一直来到了敦贺町。原想直接先回丹后,可屈指算来日子也差不多了!不如先去向织田信长销假,也顺便探探口风。不想刚一到北近江就碰到这个新“地主”,硬被他热情的挽留下了下来。
我和“猴子”都很喜欢打猎,不是弯弓射雕的那种,而是高雅的“鹰狩”和“犬猎”。我是因为这样比较休闲,他是因为这样显得比较高贵。需要说明的是此时日本上层的风尚还是向往文雅纤柔的气质,即便是武家出身的大名也概莫能外。我从蒙古花大价钱买来的藏獒并没什么人“感冒”,反而是献给织田信长的一对英国灵提在京都的贵人们中间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真是好地方啊!”我从马上下来眺望着远处的琵琶湖,同时也活动一下有些僵硬的腰。这匹马虽然还算老实,但怎么也不及我的“黄金”走得稳。
“哦,比你的丹后和但马还好?”羽柴秀吉也走了过来,侍从们把马匹牵到了一边。
“我那山环水恶的石头地,怎么敢和这天下最大的‘肥肉’相比!”我感慨的摇了摇头,心里又不禁升起了一丝对织田信长的抱怨。
“我和你差着可是一半还拐弯呢!”话随如此说可他的脸上还是流露出了明显的得意。
“数量可以用时间弥补,质量的差距才是关键!”我顺着话音轻轻“拍”了他一下,现在正是该和他在一些事情上携手的时候。“我只是不明白你怎么放弃了小谷城,建这座平原上的长滨城是为什么?”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我很清楚,只是想听听究竟是谁向他提得这个建议。
“小谷城损坏严重,想重建实际并不容易!”他的目光看向了一块宽阔的卧牛石,立刻有侍从(这点作得倒是很到位)在上面铺上了一块毡子。“……小谷城在山上的地势确实险要,但位置却不足以遏制北陆通往京都的道路!再说那里的城下町狭小、城垣受山势限制,只是个守成的格局,远不如这里四通八达的水路要津有发展!所以我就听取官兵卫的建议迁了过来,并把名字改作了长滨……”
果然是这样,和我预想的经过差不多!黑田官兵卫不愧为两大“天才军师”之一,谋略、见识和竹中半兵卫可谓各有所长,看来这个人绝对值得我在暗中多加些人手。“长滨虽好可毕竟离主公太近,如果老不出去可能会不利于发展!”我继续望着湖面看似无意的问道:“想过到哪里去独当一面吗?”
“这个……要说没想过那是瞎话,但到底会怎样确实不太摸底!”羽柴秀吉嘬了嘬牙床。“主公只是一再叫我加强军力,但一直对任务安排没个明确的表示。我也在岐埠的‘老朋友’里面托过人,但楞是一点口风都没探到!”他突然冲我诡秘的一笑道:“要是主公把我派到了山阴,你会怎么办?”
“把我替出来?”我也斜着眼睛看了看他。“我是求之不得!”
“真的假的?”他不相信的上下打量着我。
“当然是真的!”我“意兴昂然”的对他说道:“把我调离山阴会去哪?山阳、四国还是越前?山阳的土地情况可比山阴强太多了,不是吹的,要不是山路难行凭我早把因幡、伯耆直到出云一线收过来了;四国倒是有些困难,但准备个一两年水军应该也不成问题,和付出的代价相比能够一统这个‘独立王国’可是太划算了;越前虽说眼下赏给了朝仓叛将桂田长俊,可这不过是主公的权宜之计罢了!富田长繁一班人并不服他,加上又有一向宗在里面裹乱,早晚一定得乱!要是我到了越前,两个月内就能把这帮‘小杂鱼’都清了!那时后凭着我‘甲骑’的强大威势,加贺、越中尽在掌……”
“你就不怕主公把你调回岐埠,‘冷冻’起来?”他皱着眉头反问到。
“那我的军队怎么办?”我也扭过头来瞪着他。“我现在光是直辖的部队就有一万五千,这些人是遣散还是都回岐埠?”
羽柴秀吉瞪着我,我也瞪着他,半天后我们一起相视大笑。
“如此看来……你还是在山阴再忍忍吧!”他笑得流出了眼泪。
“哎……我也就是这么个命了!”我“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
“你的见识广、鬼主意多!帮大哥谋划一下……”止住了笑他一脸诚恳的对我问道:“究竟给我个什么方向的任务最有利,要是能争取我也努力一把!”
“照我看嘛……”我装模作样沉思了一阵后说:“还是越前最好!你想想看,越前离长滨很近便于你进行后勤支援;在你来说桂田长俊、富田长繁也算不得对手;加贺的下间赖照虽有小谋却无远略,他也不在你的话下!虽说从长远看要面对上杉谦信,但那个时候主公哪有不全力支援的道理?”
“不错、不错!你和我的想法完全一样,真是英雄所见!”羽柴秀吉兴奋了起来,我那番恭维话看来很有作用。
“不过……”我觉得是该打打他兴头的时候了。“这次柴田胜家也得到了越前大野城的领地,近水楼台未必会说得上是谁!”
“这个该死的老家伙!”羽柴秀吉磨着嘴里的牙,一张猴脸变得有些扭曲。“这些年来他除了跟在主公后面混之外,都还做过些什么?就是仗着主公的信任飞扬跋扈,什么东西!”
我没有继续接话,过犹不及这个效果正好。“不过怎么说总是进了一步,遇到什么难处只管说话!”我非常仗义的说到。
“到底是自己兄弟,真是没的说!”他非常感动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主公……”这时加藤清正从一边走了过来,怀里抱着一大堆绿绿的东西,身上还沾了很多泥。“您看,多新鲜的竹笋啊!我刚在那边找到的……”
“真的?!”正在百无聊赖的新八郎惊喜的叫到。“这东西既可以炒着吃也可以和肉炖在一起,就是用盐水煮了也很好吃……”
“体统!注意体统!”羽柴秀吉不满的提醒到,他是从骨子里想屏弃一切和他出身有关事情的。
“这也是一种情调嘛!”我哈哈笑着给几个人找了个台阶。新八郎、加藤清正、福岛正则、大谷吉继、阿雪,还有许许多多的年轻人正如雨后春笋般的冒出来,为这个时代添加着色彩。也许和武田信玄、毛利元就、上杉谦信、北条氏康这些已经开花和正要开花的竹子比起来,我和“猴子”也只能算是两颗新笋吧!
第三卷 奋斗在山阴 59、娑罗双树之花
“朝仓义景和……浅井长政就这么死了?”我问得非常委婉,但我想羽柴能明白我的意思。
“是啊!制霸越前百年的名门、享誉列国的‘近江之鹰’,就这么……世事无常啊!”他垂着头用马鞭蹭着鞋子上的青泥,一下又一下。“一旦处于崩溃的境地,那些世代享受恩泽的豪族们就争先恐后的背叛,一个家族一旦不能在开始时就树立强力的制度,那么暗藏的缝隙只会越裂越深,妥协的平衡毕竟只是暂时的啊!”
我无言的点了点头,认可了他的这个说法。朝仓和浅井被消灭了,在近畿敢于正面对抗织田信长的力量也就消失了!最近一段时间松永久秀和荒木村重都很老实,一时半会也没什么闹事的可能。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一件事:织田信长这个人是不可琢磨的,心情好的时候可能有包容一切的胸襟,要是犯了毛病则有可能为了一点小事取人性命!现在看似直接的威胁都已经消失了,他本性中残暴的一面极有可能爆发出来。这件事不可不防,我的谨慎不能稍有放松!“除夕的时候……真的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吗?”我望着天空谨慎的问到。
“你……”羽柴秀吉非常惊愕的看了我一眼,半晌面上的肌肉才一点一点放松了下来。“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自然会传得广,你又怎么会不知道呢!”他自嘲的笑了一下。
通过他的讲述,我知道那件传说中的事情真的发生了!织田信长把朝仓义景和浅井长政的头颅贴上金箔制成酒杯,在宴会上命令所有人必须都用它们喝下一杯酒。这是多么令人发指的暴行啊!不要说刚刚归顺的那些朝仓、浅井旧臣,就是长期与他们作战的织田家将领们,也有不少当时就偷偷把刚吃下去的又都吐在了袖子里。可是有人敢不喝吗?面对着织田信长冷酷的目光,看着他手里当作手杖拄着的太刀,大多数人都没有表达出自己真正想法的勇气,确切的说只有唯一的一个!
“当时我真是没有想到,当然也包括在场的所有人!”羽柴秀吉感慨的长出了一口气,仿佛回到了当时的情景。“……明智殿下当时真的走了过去,就那么说为臣实在是已经不胜酒力!所有人当时都惊呆了,真不明白他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量!你是没看见,当时主公的两只眼睛都红了,两只手紧紧抓着刀柄!”
“这么文静的一个人,还真是看不出啊!”明智光秀不善酒力我是知道的,也清楚他对曾经服侍过的朝仓义景还有一定的感情,但直接在这个当口顶撞织田信长我还是真没想到。“他当时就不害怕吗?还真是个有胆量的人,放在我身上就没这个勇气!”
“不害怕?我们在边上的人都一身一身的冒汗,他怎么会不害怕?”羽柴秀吉立刻以当事人的身份反驳道:“……当时我可就在他的身后,就见他的袍服后摆像筛糠一样,虽然没有看到他的前脸,想来已经是汗如雨下了!”
“害怕并不奇怪,能够顶住恐惧说出真话,至少是一半真话也不是件简单的事啊!”我还是觉得至少自己就没有这种勇气。
“也许是吧……”羽柴秀吉沉默了一下,也许是在回忆自己当时的表现。“还好主公并没有把刀真的拔出来!”回想起那时的紧张他依然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主公当时只是把刀连鞘抡起来劈头盖脸的朝明智殿下打了过去,一边打嘴里还一边骂着‘你这个混蛋!’之类的话。大家看这样才算松了一口气,丹羽殿下好不容易才把主公拉住,池田恒兴和前田大人忙着把明智殿下拉了出去!”
“总算是捡回了一条性命,也算是万幸了!”我长吁了一口气,眼前幻起了当时的景象。“对了,阿市公主现在怎么样了?”我刚回来还没有接到这方面完整的报告,同时也想听听这个“参赛者”的观感。
“阿市公主?哦……”“猴子”可能是没有想到突然转到了这个话题,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