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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极品御用闲人-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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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外面响起敲门声,屋里三人回头一看,一身华服的李师师正推门而入。

“师师姐。”抚琴与逐月二人先后见礼,李师师微微颔首,来到王钰床前。只见王钰屁股肿得老高,已经成了紫色。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冲抚琴逐月挥了挥手,示意她们出去。

待两人出门之后,李师师挨着床边坐了下来,轻声说道:“小宝,到底怎么回事?”

王钰费力的拉起裤子,一脸郁闷的嘟囔道:“姐姐有所不知,前日我在岳庙撞见高衙内那鸟人,正调戏良家妇人。我一时心头火起,就跟他起了冲突。后来才知道,那娘子是林冲林教头的夫人。上午我去书院,就被开封府的公人给逮了。高衙内从中作梗,叫府尹把我发配孟州牢城。若不是姐姐搭救,我只怕已经被刺上金印,发配充军了。”

李师师闻言面露惊异之色,不解的说道:“我搭救?没有啊,书院上午刚派人来说你被逮捕了,我正在设法托人帮忙,你就回来了。”

王钰更奇怪了,不是师师姐搭救自己,那会是谁?回想在开封府衙门外那轿中之人,声音有些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本以为是师师姐的朋友,现在看来,似乎另有隐情。

“罢了,没事就好。以后你要加倍小心,千万不可得罪那些权贵。你刚到汴京,不知道世间的险恶。这京城里,豪门大吏多如牛毛,要整治你一介布衣,简直不费吹灰之力。”李师师倒是语重心长,可王钰听在耳里就不是滋味了。

虽然自己跟李师师成为堂姐弟不过数月,可在这个时代,她也算自己唯一的亲人。自己无端受了这牢狱之灾,堂姐不但没有对高衙内等人胡作非为表示愤怒和抗议,反倒埋怨起自己来了。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看来这个堂姐也是靠不住的,毕竟是青楼出身,有道是婊子无情,戏子无义。算了算了,等伤一好,自己还是跟着鲁达大哥去落草为寇,当山大王。想想那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大秤分金银,大车拉女人的日子,倒也快活。

李师师又叮咛了几句,王钰心头不爽,只是敷衍的答应着。说完之后,李师师便起身离去。留王钰在那儿冥思苦想到底是谁救了自己。穿越到宋朝来之后,自己认识的人,除了这妓院里面的姐姐们,就是书院里的同窗。那里倒是有几个官宦子弟,可知道自己是妓院出身之后,再也不搭理自己了,他们是绝对不可能帮忙的。

难道是林冲?他是京师八十万禁军教头,虽然品阶并不高,好歹也算是个官。不过当时在大堂上,见那府尹唯唯诺诺的模样,恐怕不是林冲大哥所能办到的。

自此,王钰便在飘香阁里养伤。书院里,李师师让人去替他告了假。众同窗关切王钰伤势,纷纷捎信问候,特别是那平日迂腐的朱夫子也再三询问,倒让王钰颇为感动。

又过了三五日,伤势稍愈,已能下床行走。王钰是个闲不住的人,便给师师打了个招呼,溜上大街去了。在房中关了数日,心情烦闷,一出门,王钰顿时开心起来。这汴京是北宋都城,繁华热闹自不必说。

“林大哥!”不多时,转出金环巷,在一酒肆前望见一人,正是林冲。王钰连忙招呼他,林冲却没有听见,跟着一个人径直进了酒楼。看那人穿戴,也不是平凡之人,估计是林冲同僚。王钰本想去掺上一脚,多认识一个朋友。但一掏怀里,却是半贯钱也没有,无奈之下,只得离开。原来,王钰虽住在飘香阁里,衣食住行自有李师师照料,连上书院的学费也是李师师出的。可这日常用度,却全靠王钰带着同窗们,像那日茶馆那般弄来。他是绝计不会开口向李师师讨要半分银子的。

又闲逛了一阵,王钰竟撞到高太尉府门前。只见侯门深似海,大门外站着几个家将,却是举目向天,根本不拿正眼瞧街上行人。王钰刚向府门前靠近几步,便立刻被声色俱厉的吼了回来。

“狗仗人势的东西,总有一天,老子一把火烧了你这太尉府!”王钰狠狠呸了一口,赶紧离开这虎狼之地。转得无聊,正想打道回府,忽听街边一处宅子里,传来一声惊呼:“杀人!”

王钰吓了一跳,这里好歹在京城,谁敢大天白日杀人放火?正疑惑间,又听见那楼上传来桌椅碰撞之声,一个男人叫道:“好娘子,这几天想煞哥哥了,那林冲小小教头,在我父麾下谋着前程,你且从了我,日后自然照应于他。”

靠,怎么又是高衙内那厮?听这声音,只怕那鸟人又把林家嫂子骗到这里来,意图玷污,这可如何是好?前两天自己才吃了官司,如果今天又去管这闲事,只怕小命难保。罢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一介布衣,那孙子的老爹是当朝太尉,而且这里又跟高府只隔一条巷子,闹起事来,自己肯定吃亏。

王钰叹了口气,刚一转身,楼上林冲娘子的呼声又起,一阵惨似一阵。

“操你妈的!当日结拜,有福同享吼得震天响,今日阿嫂有难,岂能不管?再说这屁股上伤未痊愈,都拜高衙内所赐,此仇如何不报?”当下王钰把心一横,却掉头向后冲去。远远望见高府门前,那几个家将木头桩子似的杵着。

王钰脚程快,没等高府家将反应过来,他已经冲到面前。

“嘿!哪里来的……”一个家将伸手向腰间,正要拔刀,却不防王钰比他快了一步,一把抢过腰间长刀,扭头就跑。那厮却还愣在那里,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第一桶 第十四碗 大宋一号国脚

一路奔到刚才那所宅院前,王钰手提明晃晃的钢刀,抬脚踢开大门,不知所故,院里空无一人。他也管不了这许多,左右一张望,找着楼梯,“蹭蹭”就往上窜。

“你这淫棍!我丈夫不会放过你的!”林家娘子语带哭音,从一间房里传来。王钰奔上楼道,猛得瞧见那房门外站着一个小厮。见王钰提着凶器,杀气腾腾奔将上来,一时手足无措。

“要命的就闪开!”王钰凶神恶煞的吼了一声,大力踢开房门。

房内一片狼籍,杯盘碗盏散落在地上,家具摆设也是东倒西歪。林家娘子衣衫不整,正被高衙内压在一张椅子上,身上罗裙已被扯下,她正死死拉住腰带,奋力反抗着。

“怎么又是你?”高衙内看见站在门口的王钰,脱口而出的问道。王钰也不答话,举起长刀,大步奔了过去。高衙内一时胆怯,连裤子也来不及提,连退几个大步,一个立足不稳,栽在地上。

有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一时间新仇旧恨涌上心头。王钰脑子一热,举起钢刀就要斩下,也不管他是什么衙内衙外了。

“贤弟!”一声巨吼把王钰惊醒,扭头一看,门口奔来一人,不是林冲是谁?

一见林冲,高衙内吓得魂飞天外,提起裤子三并两作,肥胖的身躯竟然十分矫健,跳窗而逃。待王钰追到窗口时,却瞧见楼下几个高府家将接着高衙内,仓皇向高府逃去。

“孙子!有种别跑,老子一刀劈不死你,我不信王!”

背后,林冲娘子胡乱穿着衣裳,正哭哭啼啼,诉说是如何被骗到这里来的。王钰听了个大概,原来林冲被人请去吃酒,前脚刚走一步,后脚就有人到林府报信,说是林冲被酒给噎死了。林娘子听信那人的话,于是被骗到这里来。

“陆谦那厮,平日里跟我称兄道弟,却不想做这等勾当!下次撞见,一刀结果了他!”林冲闻言大怒。

王钰猛然想起,那高衙内觊觎林娘子美色,几次三番不曾得手。后来伙同他老爹,陷害林大哥,把林冲刺配,半路加害。

“王贤弟,这次又多亏了你!愚兄真不知如何报答。”林冲拱手一揖,深深拜了下去。

林家娘子泪眼婆娑,也深深一福,口称道:“多谢叔叔,大恩大德,奴家没齿难忘。”

王钰把手里长刀一扔,苦笑道:“哪里,林教头与我是结义兄弟,你便是我阿嫂,应该的。林大哥,高衙内几次三番调戏嫂子,你可要当心啊,他一定会伙同高太尉陷害于你。”

林冲半晌无语,良久,方才叹道:“不怕官,就怕管。衙内胡作非为,太尉大人恐怕还不知情。贤弟好意,愚兄谨记。”

王钰一急,就想把自己知道的后情一下子说出来,但转念一想。将来之事,自己是如何得知的?要是说出来,林冲多半也是不信。罢了,将来见机行事吧。好歹结义一场,无论如何也要帮他一把。

又说了一阵话,林冲携妻子离去。王钰也一起随行,在路口分道。王钰暗想,这次恐怕是真的惹上了杀身之祸,汴梁城呆不下去了。得赶紧去跟师师姐告别,浪迹天涯。

一路奔回飘香阁,姐姐们见他心急火燎的模样,都问他出了什么事情。王钰也不回答,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了几件衣服,又奔向后院李师师的庭院。

“堂姐!堂姐!”还没进院子,王钰就叫了起来。可刚一踏进庭院,他愣住了。院里那颗树下,李师师正与一位官人在一起。师师侧躺着身体,躺在那官人怀里,细长的腿高高仰起,正踢着球。再定睛一看,那不是赵大嫖客吗?怎么又来了?

“小宝无礼!没看见赵大官人在吗?还不过来行礼。”李师师见王钰撞进来,脸色微变。那赵大官人倒没说什么,放开李师师,一脚将地上的球勾了起来,拿在手中。

“见过赵大官人。”王钰一揖,拜了下去,眼睛却盯着李师师,不住使着眼色。

“嗯。”那赵大官人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堂姐,借一步说话。”王钰担心高衙内马上就会来报复,心里盘算着赶紧给李师师打个招呼,然后就得亡命天涯去了。

李师师见王钰这着急忙慌的模样,心里也猜到八九分,但无奈赵大官人在场,无论如何也不敢把他撇下的。于是佯装微怒训斥道:“怎么这么不晓事,没看见堂姐正陪着赵大官人吗?”语毕,又转过头去,对那赵大官人赔笑致歉,态度十分谦卑。

王钰这时又想起那赵大官来人,他既姓赵,又是李师师的相好,应该就是宋徽宗赵佶没错了吧?抬头望去,李师师又陪那赵大官人踢起球来。西面院墙上,用石灰画着一个圆圈,只见那赵大官人将衣摆系在腰带里,踮起球来,那橙子般大小的皮球一跳一跳,就像长着眼睛似的。

突然一个起脚,皮球呼啸着飞向院墙,正中圆圈中心!

王钰没想到这赵大官人居然也是个行家,露这一手当真漂亮,心里一激动,脱口赞道:“好球!大官人踢得一脚好球啊!”

李师师脸色一变,正要说道,那赵大官人却回过头来瞟了王钰一眼,不冷不热的问道:“哦?你也懂蹴鞠么?”

这句话问得王钰颇为得意,摇头晃脑的笑道:“大官人有所不知,我从孩童时便跟这东西打上了交道,算起来,也踢了十来年了。”李师师神色突然复杂起来,但片刻之后,即眉开眼笑,拉着赵大官人衣袖娇嗔道:“大官人,我这堂弟虽然顽劣,可脚下是有真功夫的。您要是有兴趣,就让他踢上一脚如何?”

“既是师师发话,哪有不从之理?好,你且踢上几脚给我看看,若是踢得好,重重有赏。”赵大官人在树下的竹椅上坐了下来,李师师掏出香巾,替他擦拭着额上汗珠,两人眉来眼去,王钰只当是没瞧见。

站在那皮球前面,王钰把袍子往腰间一系,抬脚往皮球上踩,接着脚尖一挑,把球踮了起来。这宋代的足球里面也不知道是不是充的气,感觉挺沉,弹性也不是很好。王钰一时适应不过来,刚踮三两下,球就飞到一边去了。

“呵……”赵大官人端着茶杯,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去,只顾喝茶。王钰顿觉脸上无光,气冲冲捡起皮球,又踮了起来。

“二十,二十九,三十五,哎,大官人你看,你看!”

王钰渐渐掌握了窍门,越踢越熟,玩起花样来。一脚将球挑过头顶,右脚往背后一勾,那球又滴溜溜弹了起来。而后肩膀一挺,将球抬起,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他将头一摆,重重磕在皮球上,那球“嗖”的一下飞出去,正中圆心!

“好!踢得好!”李师师鼓起掌来。

赵大官人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当看到王钰用脚后跟踮球,肩膀顶球,最后竟然用头去撞球时,居然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有意思,真有意思。虽然是野路子,可也算精彩。来,赏他两贯钱。”赵大官人看起来有些高兴,一出口就赏了两贯。更高兴的是王钰,要知道两贯钱就是两千文,折合白银就是二两银子,这下逃亡之路可就有盘缠了。

此时,王钰才发现,这庭院之内,不只他们三个人。还有一人立于院门处,刚才自己来得匆忙,竟然没有发现他。那人也是五六十岁光景,皮松肉驰,满脸皱纹,颌下留有短须,一双眼睛似睁似闭,穿着倒是体面,头上一顶青纱帽,身着一领团花袍子,腰束锦带,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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