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汉英烈传-第11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薏坏们芎乓玻 庇⊥蚪鹕椭缕酱堑溃骸按朔浅贾σ玻虿桓沂堋!备咦娴溃骸半抻孟壬颇保绞た说校枪Χ危俊背缕降溃骸胺俏何拗觯及驳媒朴诒菹拢俊备咦嬖薜溃骸叭缦壬晌讲煌颈扯饕樱 蹦烁瓷臀何拗:蠡纬逯惺溃
刘郎白首尚多疑,百战功臣迹转危。致使文成谢封邑,未如还荐魏无知。
正是:陈平仍念魏公恩,高祖何忘韩候德。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第八十四回:宴洛阳高祖复封候 战马邑冒顿困韩王
第八十四回:宴洛阳高祖复封候 战马邑冒顿困韩王
却说高祖回至洛阳,诸将未得封者多来请功,高祖乃择甲申日,聚文武复剖符封功臣,初受封者,亦有数人因立新功更封:周勃易为绛候;郦商封曲周候;樊哙为舞阳候,余者多不变。此次得候者百余人,皆是如王陵、陈武、周緤、审食其、张苍之辈。高祖道:“天下既安,豪杰有功者封候新立,未能尽图其功,众公宜勉之,勿作计较,当共兴大汉社稷。”群臣皆道:“臣等谨奉陛下圣旨!”高祖置酒大贺,君臣欢饮。随何起谓高祖道:“臣为何不得封之?”高祖笑道:“腐儒!为天下安得用腐儒哉!”随何道:“夫陛下引兵攻彭城时,项王守国而未去征齐,使陛下困而无为。当是时,陛下发步卒五万、骑兵五千,能以取淮南乎?”高祖道:“不能。”随何道:“陛下使臣与二十人出使淮南,使英布闻风来从,正如陛下之意。如此说来,臣之功可胜于步卒数万,骑兵五千也。而如今陛下谓随何为‘腐儒’,言:‘为天下安用腐儒’!是何意也!”高祖大惊,无言以对,遂道:“朕方估算足下之功,勿忧。”席毕,乃以随何为护军中尉。后宋庠有诗道:
隐几铃斋咀道腴,洛烟嵩霭遍神都。时时便作书生咏,方信随何一腐儒。
列候受封已毕,拟功排定位次。灌婴、靳歙等人奏道:“平阳候曹参身被七十余创,攻城略地,往往争先,功最多,宜第一。”高祖已桡功臣,所封萧何最多,至于位次如何,本无实益。然高祖心欲让萧何第一,乃沉吟不语。时关内候鄂秋为谒者,识得高祖之心,遂进言道:“群臣之意皆误,曹参虽有野战略地之功,此乃一时之事。昔皇上与西楚相拒五岁,失军亡众,逃身遁者不可计数。然萧何从关中遣军补给其处,常以数万之众数度临于皇上危难之时,此非皇上所诏令之事。汉、楚相守荥阳数年,军无现粮,萧何转漕关中,给食不乏,陛下虽数度亡失山东城邑,而萧何全关中以待陛下,此乃万世之功也。今虽无曹参之辈数百,何缺于汉?况汉得天下不必以其全之。故臣以为不可以一日之功驾于万世之功上,萧何当第一,曹参次之。”高祖大喜道:“公言极是!”于是乃令萧何为第一,赐带剑履上殿,入朝不趋。高祖又道:“朕闻进贤者当受厚赏,萧何功虽高,非鄂君之解,世人不明。”乃进鄂秋为安平候,食二千户。自萧何下,曹参起于沛,至霸上,以将军入汉,以左丞相征齐,功居第二;张敖虽已为王,但因与父常山王弃国归汉,得高祖器重,功居第三;周勃从起于沛,至霸上,以将军入汉,定陇西,守峣关,击项羽,定泗水、东海,功居第四;樊哙以舍人起沛,至霸上,以将军入汉,定三秦,击项羽,破燕,擒韩信,功居第五;郦商从起于岐,攻长社,别定汉中及蜀郡,定三秦,击项羽,功居第六;奚娟从起于沛,忠义十八公,战死,母代候,功居第七;夏候婴从起于沛,为太仆,入汉中,全太子、公主,从定天下,功居第九;傅宽为魏将从起横阳,为骑将至霸上,入汉,属韩信,定齐为齐丞相,功居第十;靳歙从起于宛,定三秦,击项羽,别定江陵,功居第十一;王陵从起于丰,别定东郡,从至霸上,入汉,守丰,奉公子、公主出睢水,封安国候,功居第十二;陈武从起于薛,别救东阿,以将军入汉,功居第十三;王吸从起于丰,以骑郎将入汉,以将军击项羽,功居第十四;薛欧从起于丰,至霸上,入汉,以将军击项羽、钟离昧,功居第十五;周昌从起于沛,破秦入关,以内史守敖仓,以御史大夫为诸候定功,功居第十六;丁复以赵将从起于邺,为楼烦将入汉,定三秦,别定翟王,后属周吕候吕泽,功居第十七;虫达佐吕泽共起于砀,入汉,击项羽,破燕,功居第十八。坐位已定,令陆贾记于功劳薄上。是日,悉封萧何父母十余人,皆赐食邑,更为萧何加封二千户,道:“朕以此尝徭咸阳时萧何之独奉五钱。”众臣闻之,莫不羡慕。
高祖自得田肯之谏,便有立诸子、从昆弟为王之意。高祖所生诸子中,只有长子刘肥、次子刘盈长成,余者皆年幼,而刘盈为太子,已不能封。而昆弟少又不贤,便欲以同姓以填天下。时韩王信在洛阳,谓高祖道:“将军刘贾有功,可为王也。”高祖称是,于是降诏道:“齐乃古建之国也,今为郡县,其复以为诸候,以长子刘肥为齐王,都临淄,掌胶东、胶西、临淄、济北、博阳、城阳七郡七十三县,民言齐语者皆属齐;将军刘贾数有战功,宽惠修节,立为荆王,都吴,掌东阳、鄣、吴三郡五十三县;皇弟文信君刘交为楚王,都彭城,掌砀、薛、郯三郡三十六县;皇兄、宜信候刘喜为代王,都代城,掌云中、雁门、代三郡五十三县。”刘喜字仲,乃高祖二兄也。当下诸刘得封,皆往就道。后温庭筠有诗道:
十年分散剑关秋,万事皆随锦水流。志气已曾明汉节,功名犹自滞吴钩。
雕边认箭寒云重,马上听笳塞草愁。今日逢君倍惆怅,灌婴韩信尽封侯。
太上皇私问高祖道:“陛下今为天子,大封诸子、昆弟,为何独不王长兄之子。”高祖尚记当年刘伯之妻羹尽栎釜之事,乃道:“某非忘封之也,实为其母不长者耳。”太上皇道:“其事已过数十年矣,望陛下怜之。”高祖乃封刘仲之妻丘夫人为阴安候,其子刘信为羹颉候,以别于诸亲。
高起谏高祖道:“韩王信强壮勇武,其人反复难养,所辖之地北近巩、洛;南迫宛、叶;东有淮阳,皆天下重兵之处。若一日谋反,其患难当也。”高祖然之,乃招韩王信道:“中国虽安,然胡骑常犯,其国远不能定。今太原辖三十一县,常被欺凌,非勇者不能治也。朕素知公之骁勇,欲遣公迁国至太原,都晋阳,以防胡人,望勿负朕意。”韩王信心虽不愿,亦不敢有违尊意,乃怏怏就道。至晋阳,修城郭,筑边塞,以备御胡骑来犯。然匈奴毗邻,百姓常为所犯,晋阳距远,力不能及,韩王信上书道:“国被边疆,匈奴数入,晋阳离边塞甚远,急不能至,请治马邑为都,可以制敌。”高祖许之,韩王信遂大治马邑,与晋阳成呼应之势,韩王信常游居二都之间,此处且按下不表。
却说高祖大封功臣之时,萧何、曹参皆在关中为守,未至洛阳受封。及人将高祖定功所言告之曹参,曹参不服,遂与萧何有隙,每见面时,不能共语。高祖闻之,招曹参至洛阳道:“公与丞相皆从朕于患难,素为莫逆之交,何因小事生怨。今朕封长子为齐王,恐一时难定,公久治于齐,可往佐之。”遂拜曹参为齐相国,东事齐王刘肥。自此萧、曹互不交往。
高祖既得韩信,令御使大夫周昌举其罪过。后十数日,呈上表章,非但无罪,反列出无数功勋战绩,虽萧、曹、樊、郦等,皆无可比肩。原来周昌为人强力,敢于直言,朝中群臣皆敬畏之。今见韩信无罪见擒,不忍害之,乃借机作表,宣扬韩信之功。高祖见降罪无名,只得招韩信道:“公有三罪:昔时伐齐,不全郦食其,使朕失一栋梁之才,此罪一也;既得齐地,不即西援,反以索求假王,此罪二也;朕与项羽战固陵,公持观望之态,不即发兵来会,此罪三也。有此三罪,本当徙为庶人,姑念公辗转南北,亦曾立得许多战功,且赦罪过,除王号,仍以为淮阴候,日后待立新功,朕可再拟功定爵,不负足下。”韩信只得拜谢,心甚怏怏。高祖封功臣已毕,还居栎阳。韩信知高祖畏恶其能,每每称疾不朝,然自以为功高盖世,羞与周勃、灌婴同列。一日偶过樊哙府门,樊哙闻之,急接入府道:“大王得闲屈驾臣所。”乃设宴款待,以王礼侍之,自称臣下,礼甚恭敬,食毕跪拜相送。韩信出门,自笑道:“我此一生,毕竟只能与樊哙等为伍矣!”后宋仁宗有诗叹道:
昔时南面并称孤,今日还为绛灌徒。忍死祗能添屈辱,偷生不足爱须臾。
一朝从殉倾群客,千古生风激懦夫。直使强颜臣汉帝,韩彭未必免同诛。
陆游有诗道:
堂堂淮阴侯,夫岂哙等伍?放翁评此本,可作兰亭祖。
萧澥有诗叹道:
何事汉庭羞哙伍,竟于钟室起疑猜。腰间刀剑少年气,尚出淮阴跨下来。
高祖虽徙韩信为候,然服其用兵之道,常与之相语,共谈天下之日事。一日,高祖接韩信入宫饮酒,论到汉营诸将领兵之才,高祖问道:“公视汉营,除公之下,何人可为大将?”韩信但笑不语。高祖道:“曹参如何?”韩信道:“曹公虽有智勇,性甚谨慎,予兵五万,使之攻城略地,尚能胜任。若再多予,臣窃为军士之境忧矣。”高祖道:“张良如何?”韩信道:“社稷之臣,若使之引兵拒敌,不能尽显其才。况子房多病,不堪鞍马,力不能为也。”高祖然之,道:“陈平如何?”韩信道:“狡诈之徒,不屑一言。”高祖大笑,知其怀恨,遂不提,又问道:“郦商文武双全,可为大将乎?”韩信道:“郦商虽能用兵,然不能顾全大局,但可使之伐一郡,不可使其伐一国也。”高祖道:“樊哙、灌婴勇冠三军,为将如何?”韩信道:“二者皆勇猛少谋之士,但可冲锋陷阵而已。若使将兵,不知诡计,又不能体恤士卒,不及项王、英王多矣!”高祖大笑道:“如公之言,汉营无人也。如我,能将兵多少?”韩信道:“陛下不能将十万之兵。”高祖道:“如公何如?”韩信笑道:“如臣,自然是多多益善耳。”高祖亦笑道:“既是多多益善,公如何为我所擒?”韩信道:“陛下不能用兵,但能用将,此乃韩信所之为陛下所擒也。且陛下之能非人力,正所谓上天所授也。韩信乃常人,故不能过于陛下。”高祖大笑,酒宴尽欢。自此,便有了韩信用兵,多多益善之说。
此后中原安定,年余无事,自不必累叙。却说韩王信举国迁至太原,以冯梁为丞相;孙奋为太原郡守;赵既为卫尉,王喜为车骑将军,留于晋阳,共镇太原,兴韩社稷。又拜王黄为大将军,白土人曼丘臣为太尉;解福为太仆,共同驻守马邑,以防匈奴。王黄本是胡人之后,初时尚能与匈奴各不侵犯,两厢安稳。后匈奴乏粮,便至边境洗劫民舍,王黄巡视雁门关,引兵击之,杀数十人。匈奴单于冒顿大怒,乃于汉六年九月,发倾国之兵会于云中,以左贤王延术、右贤王董木合为左右将,自督大军,打破雁门关,来攻马邑。王黄见敌来甚众,不敢轻敌,遂引兵退回马邑,报告韩王信。
却说匈奴乃中国塞外一支夷蛮,自唐虞以上即游牧草原,其首领称单于,首领妻妾皆称阏氏。其下以次设左、若贤王;左、右谷蠡王;左、右大将;左、右大都尉;左、右大当户;左、右骨都候。族人有名而无姓,无礼仪,无文字,贵壮健,贱老弱,父死,子妻其后母;兄弟死,取其妻妻之。其斗时,远则以弓矢,近则以刀矛,利则进,不利则退,不以怯死为羞,自古常于中国边境扰乱。战国时,秦、魏、燕、赵皆筑长城以防之。后秦王灭六国,大连长城,遣大将蒙恬举兵征之,开愉中千里,置九原、云中二郡。其时匈奴单于名叫头曼,不能挡秦,北徙北海。后蒙恬死,诸候先击秦,后互相攻击,中国大乱,头曼趁时复南来争地,与中国界于故塞。
头曼有太子,即冒顿也,相貌雄伟,力气过人,初为头曼所爱。后得爱阏氏,生幼子,欲废之,遂以质于月氏,复以兵击之,欲使月氏诛冒顿。冒顿杀数十人,盗马而归,头曼壮其行,使其统领万骑。冒顿深恨其父,乃作鸣镝,即响箭也,令其部下道:“鸣镝所射处汝等悉射之,不从则斩!”遂以鸣镝自射爱马,有不射者皆斩了;复以鸣镝自射爱妻,有不射者亦斩了;后盗头曼坐马以鸣镝射之,左右莫敢不从。冒顿知其可用,遂与头曼出野狩猎,以鸣镝射之,左右皆随,遂斩头曼,自立为单于。时东胡强盛,知其初立,遣使谓冒顿道:“欲得头曼之千里马。”群臣皆道:“此匈奴宝马,勿予。”冒顿道:“不可因一马而失邻国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