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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5章

纳妾记-第3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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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他老婆回家的时候不知道,饿了就吃了。”
中毒?杨踏山心里咯噔了一下,不太像,要是中毒,应该会有中毒的体表特征,自己怎么会看不出来呢,自言自语道:“这话有根据吗?恐怕太顺便了吧?那是他老婆啊!他怎么说的这么轻松呢?”杨踏山有些生气了,甚至有些怀疑之前刍蝶说的他们夫妻感情好之类的话了。
“他也是猜想的,我们也不相信。所以我们赶回来和你说了,听听你的意思呀。”成子琴瞧瞧看了看杨踏山。
杨踏山沉吟了片刻,这才说道:“那好。咱们再去一趟,不能就这么糊里糊涂把人给埋了,要不然,那算什么事呢?”
大家一致赞成,正要出门,一个禁卒跑了进来,递给杨踏山一个条子:“杨捕头,这是刍蝶给您的,说是您看了就明白了。”
杨踏山打开一看,只上面写着一个字:“凤”。
成子琴凑过来看了看。没有明白:“凤?什么凤?这刍蝶什么意思啊,装身弄鬼的。”
杨踏山已经隐约知道怎么回事了,笑了笑,将纸条小心的折好收在自己的怀里:“我们走吧。”
一行人骑着马再次返回了白家村,远远就看见村里正的娘带着一个四岁左右的男孩子站在村口,见他们过来,急忙迎了上来。
兔牙悄悄的在杨踏山耳边说到:“这个疯老婆子又要做什么?”
那老妇人见他们走近,咕咚一声跪了下来,身边把个小男孩见状,也和奶奶一起跪在了地上。
成子琴走上前。要去搀扶这老妇人,她却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求你了,现在不要把我抓走,我不是有心要把拿放了耗子药的给我儿媳妇吃的,现在我们的瑞儿身子骨甚是虚弱,他娘才走。你们若是抓走了我,没有人照顾这家里几个小孩了,只剩我那儿,他该怎么办呢?”
杨踏山终于明白她的意思,他走上前:“大娘您先起来,这个案子我们还没有查清楚,谁说要抓你走了呢?”
那妇人听杨踏山这么一说,象是没有明白:“我儿子不是说,是我将拿放了耗子药的馒头误让我儿媳妇吃了,她才死的吗?”
杨踏山笑了笑。上前将那妇人扶了起来:“我们就是为这个事情来的,只是来查一查究竟怎么回事,不会乱抓人呢!”
那妇人听杨踏山这么一说,感激的握着杨踏山的手:“真是青天老爷啊,我真是不放心这家里一大堆的孩子啊!”说完,抱起那个小孩子,那孩子用自己的手轻轻的为自己的奶奶擦了腮前的泪水。
杨踏山将那孩子从妇人手上抱了过来,那孩子倒是很大方,任由杨踏山抱着。大家继续往前走。
杨踏山柔声道:“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
“白子瑞!”孩子奶声奶气说道;
“凤儿是你姐姐吗?”杨踏山问道;
“是我二姐啊”
“那你大姐呢?叫什么名字啊”
“玲儿”
“你喜欢二姐还是大姐啊?”
“我都喜欢的,只是大姐一天要和妈妈一起干活。只有二姐陪瑞儿玩,她们对我都很好啊。只是娘喜欢大姐,不喜欢二姐,我爹喜欢二姐。”
杨踏山笑了,“那谁喜欢你啊?”
“他们都很喜欢我,我奶奶说,我是白家唯一的儿子,我要为白家光宗耀祖。”
说话间,来到村里正家,因为就要把村里正的老婆下葬了,好多村里的人来帮忙,院子里很是热闹。
村里正见杨踏山抱着自己的小儿子走了进来,不一会儿的功夫,杨踏山和这个孩子已经混得很熟了。
“三儿啊,你怎么可以让杨大人抱你呢?快下来,别把杨大人的衣服弄脏了。”村里正赶紧上前,将自己的孩子从杨踏山手上抱走了。
“不碍事的,你这个孩子很是可爱啊!”杨踏山笑着说道。
“几位还是到屋子里去坐吧,外面乱得很,还好有乡亲们来帮忙,要不我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说着,眼睛又红了起来。
“不用了,我们想再看看您夫人睡得窑洞,行吗?听说是你娘将老鼠药放在馒头上,你娘子误食了。”杨踏山说道。
村里正白乾犹豫了一下:“也好!你们再去看看。我也不想让大家认为是我娘把她自己的儿媳妇给害死了,或许你们会发现新的情况。这样,我娘子玫儿也就可以瞑目了。”
“您娘子名字叫玫儿?”成子琴问了一句。
“是。我娘子姓曲,单字一个玟,因为她生前很喜欢玫瑰的。”白乾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的。”成子琴说道。
杨踏山一行人又一次来到曲玫住的那窑洞,发现有人在屋子里,杨踏山皱了皱眉头:“不是不让人进去的吗?”
白乾赶紧叫那人出来。
那人出来之后,原来居然是姜天灵,手里还拿着一些衣服。
白乾大声的呵斥道:“谁让你进去的?不是说不准进去的吗?”
“是白大娘让我进去的,说是明天玫姐就要入殓了,让我进去给玫姐收拾几样她喜欢的东西和她一起下葬。也算是黄泉路上有个念想。”姜天灵象是很委屈的样子。
正说着,白乾的母亲领着凤儿走了过来,“娘,是你让天灵进去的吗?”白乾问道。
“是,是我让灵儿去玫儿的屋子里收拾一些她生前喜欢的东西给她带上,怎么啦?”
“我给你说了,不让任何人进的啊!”白乾简直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
“我想只有几个时辰就要下葬,所以……所以……”白大娘象是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杨踏山看了看姜天灵:“你有没有将这屋子里的东西拿出去过?”
“没有啊!我也是才进来没有一会儿呢!我只是收拾了一些玫姐生前喜欢穿的衣服和首饰,别的还没有来得及收拾。你们就来了啊!”姜天灵说道;
“走,进去看看。别的人都在外面侯着,我不叫,不许进来。”杨踏山说完,正要进门,突然看见凤儿站在旁边。便好奇的问道:“凤儿,你在这干啥呢?”
“我……我想进去再看看娘的住处……,奶奶说,以后这个房间要做柴房了……”凤儿说完,眼泪无声的流了下来。
杨踏山疼爱的抱起凤儿,擦掉了她眼角的泪水:“乖,不哭,叔叔带你进去啊。”
“嗯!谢谢叔叔!”凤儿自己抹了抹眼泪。
成子琴从杨踏山手中接过凤儿,这样方便杨踏山勘察现场。
杨踏山走进窑洞,四下里看了看。窑洞里已经不是头一天看的样子,中间一张圆桌上,一块蓝布上放着的一堆东西,想是姜天灵为曲玫收拾的。
他走上前,仔细看了看,发现是一些简单的首饰和衣服,大多是一些常穿的衣服,没有什么好看的,毕竟是普通人家。也不会有什么太过值钱的东西。
他走到床前,发现了那个作手工女红的线盒里。头一天没有绣完的肚兜不在了。
他走到门前,问姜天灵:“那床上放着的没有绣完的肚兜,你看见了吗?”
“没有啊?”姜天灵不明白杨踏山问这个做什么。
白乾走上前,陪笑道:“杨大人,是我拿的,我想留下来做个纪念的。”
“哦!能否让我再看看?”杨踏山说道。
“和案子有关系吗?”白乾不由紧张的问了一句。
“我只是还想看一下。”杨踏山说道。
“哦,那我让玲儿去拿好了。”说着,白乾嚷了一声,一个大约十来岁左右的女孩子从人群中钻了进来,这是杨踏山第一次见这个女孩子,长得很是俊俏,只是说不出有什么地方让人觉得不舒服。
“玲儿,去爹的书房把放在桌子上那个娘给你弟弟绣的半截小红肚兜拿来。”那丫头点了点头,没有任何表情就出去了,杨踏山这才发现,这个孩子的一只脚有些不对劲,走路的时候有些。
杨踏山再次走进窑洞,发现凤儿在那一堆东西里翻找着一些什么,便问道:“凤儿啊,在找什么呢?”
“我娘那么喜欢给我们缝衣服,怎么不把逢衣服的针和线也给娘捎带去呢?”
成子琴走上前:“凤儿啊,什么都可以带,惟独针是不能带的,知道吗?”
“为什么啊?”凤儿不解;
“因为老人有个说法,带了针的话,你的娘就会被针扎,会在下面受苦的,知道吗?”成子琴解释道。
“哦!我明白了,那是不是什么针娘都不能带走的啊?”
“是的。”成子琴说道。
这时候玲儿将那绣了半截的肚兜拿了过来。
杨踏山接过肚兜,仔细看了看:“里正,这肚兜我们要带走,明天再送还给你,行吗?”
“杨大人拿去就是。”白乾倒是很好说话。
杨踏山听说村里正的娘子只有三个时辰就要下葬,所以他要赶在下葬之前,再去看看村里正娘子曲玫的尸体,或许有新的发现。
杨踏山和成子琴来到义庄后。杨踏山让众人回避之后,再次脱光了尸体的衣裙进行了仔细检查,依旧没有发现任何中毒的迹象。
成子琴见杨踏山愁眉苦脸的样子,知道他一直在迷惑这村里正娘子的死因,一直找不到死亡缘由,而这在方面,自己一点忙都帮不上。
成子琴弯腰下看了看死者,故作轻松轻松道:“你还别说啊,村里正的老婆和别的农妇还是有区别的。皮肤还这么好,一看就不象是整天下的干活的人啊!其实,除了脸上那个黑色胎记之外,别的地方还是很不错的啊!”
“别拿故去的人开玩笑,知道吗?”杨踏山很严肃的看了看成子琴说道。
成子琴很少见杨踏山这么严肃,心下里有点委屈,便噘了个嘴嘟哝道:“我说得是真的嘛,你没看见吗,她整个身体都很白皙啊,皮肤真的很好哦!”
杨踏山也觉得自己刚才说得有些重了,便想逗她,随手往尸体上一指:“好什么好,到处都是斑斑点点的!”
“哼!什么斑斑点点?哪有阿?”
杨踏山扫了一眼赤裸的尸体,随手一指尸首的肩膀上一个小红点:“喏!那不是吗?那么大一个红痣呢!”
成子琴低头一看,哼了一声:“什么那么大一个,也就针尖一点大,算什么嘛。”
杨踏山心中一动,低下头去,仔细看了看那红点,忽然咦了一声,两眼放光。

第六卷 第五百二十章 解剖?
成子琴见他这样子,好奇的低下头查看,也是咦一声:“不对,不是红痣,好像是……好像是……”
“是一个很小地针眼!”杨踏山很肯定的说道。
“对,肩井穴怎么会有个针眼呢?”
杨踏山沉吟片刻,忽然想起刍蝶写地那个只有一个字地字条,心中微微一动,说道:“走,我们回白家去查问一下,究竟怎么回事。”
两人回到白家,一眼看见坝子里白大娘正抱着凤儿,杨踏山招了招手,说道:“凤儿,下来,叔叔有话问你。”
凤儿听杨踏山叫她,蹭的从奶奶身上滑了下来,跑过去,脑袋一偏,问道:“什么事要问我啊?”
杨踏山蹲下身,问凤儿道:“告诉叔叔,你娘除了最喜欢给你们做衣服,她还喜欢什么呢?”
凤儿想了想:“她还喜欢写字,我娘写地字,我爹说是最好看地!”
“还有呢?”
“还喜欢和刍姨在一起说话,可我奶奶说,就是因为我娘和那刍姨那妖精走地太近,让那妖精把魂给勾了去了。”
杨踏山一时不知该如何化解这孩子心中地这个结,便继续问道:“你娘和刍姨在一起都做些什么呢?”
“我娘教刍娘写字和裁衣服,刍娘教我娘绣花和针灸。”
“针灸?”杨踏山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前面凤儿会问那句“是不是什么针都不行?”原来她不只是指地缝衣服地针,而是指的针灸地银针。
凤儿并没有发现杨踏山有什么不对。歪着脑袋接着说道:“对啊!刍娘很厉害地啊!她会很多东西呢。”
“那些银针呢?你知道你娘藏在哪里了吗?”杨踏山急切的问道。
“我不知道。”凤儿噘着小嘴说道。
杨踏山让成子琴等捕快在这屋子里找找看。很快,在一个柜子里找到了。
白乾一旁看到了整个过程,说道:“刍蝶会针灸我是知道的。她刚嫁到我们村子地时候,还给我娘用针灸治过风寒腿。但我却不知道她还教了我娘子。”
针灸?这与村里正地娘子地死亡有什么牵连吗?杨踏山皱眉想了想,也没想出什么名堂来,看来,只有进行尸体解剖,才能发现死亡地真正原因,但是,估计这村里地人是不会让自己进行解剖地。
这一趟复查,虽然发现了死者肩井穴上有一个奇怪地针眼,但究竟与死者死亡之间有没有因果关系。却不得而知,无奈之下,杨踏山决定回去问问刍蝶,她那纸条究竟要说些什么。反正下葬是在第二天。就算下了葬,只要还有疑问,依然可以开棺验尸。
杨踏山一行人返回了庆阳府,杨踏山顾不得休息,先赶到了衙门大牢刍蝶地房间。
刍蝶见杨踏山进来,只是睁眼看了看,也没有起身:“你还是来了!”
“嗯!”杨踏山答道。“有些事情想问个清楚。”
两人象是多年地好朋友,说话已经很随意。兔牙给杨踏山搬了桌椅,拿了一些瓜果和水就知趣的出去了。
“给我吃个梨,行吗?”刍蝶坐起身来。仰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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