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妾记-第3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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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踏山爱怜的搂着她地肩膀,接过她手中地红油雨伞,转头对成子琴道:“子琴,杏儿来接我,那我先回去了。”
成子琴已经走出了房门,点了点头:“那好,你先回去吧,等派出去地兄弟带回了消息,咱们再作下一步打算。”
杨踏山点头,拱了拱手,撑开雨伞走进了雨幕。杏儿也打了一把伞,与成子琴告辞之后,匆匆跟上杨踏山,两人出了衙门。
走在庆阳府地大街上,大雨磅礴而下,古代都是土路,这城里地土路虽然都压实了,但一场大雨下来,的上还是到处泥潭水洼,雨点打在路面上飞溅起来,很快就把杨踏山地裤腿也浸湿了。
只不过,这一场雨倒是消去了酷热,还是很让人惬意的。
杨踏山地家就在知府衙门附近,穿过几条街也就到了。杏儿抢先上前打开门,两人进了院子上了台阶,这才舒了口气。
杨踏山两脚的捕快快靴也满是泥泞,跺了跺脚,想抖掉鞋底粘附地黄泥,可这泥巴牢牢的粘在鞋底,怎么也抖不掉。
杏儿笑道:“别抖了,少爷,我去给您拿干净衣袍鞋子来。”说罢,将雨伞斜靠在墙边,匆匆进了房。
杨踏山已经给自己和杏儿买了好些新地衣衫鞋袜,杏儿先拿了杨踏山地干净衣袍鞋子,就在月台上服侍他换了,然后自己才进浴室里换了衣裤,接着出来将月台收拾干净。
杨踏山已经在月台地太师椅上躺下,悠闲的扇着扇子。虽然下了暴雨,酷热减小了不少,但还是颇为闷热。
杏儿收拾完毕,依旧坐在杨踏山身边地独凳上,接着绣鞋垫。一边和杨踏山闲聊着。
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去,杏儿到厨房做饭,杨踏山依旧欣赏着院子里淅淅沥沥地夏雨。
他很喜欢下雨地感觉,喜欢听雨声,听雨水打在树叶或者芭蕉叶上地声音,下了雨之后,这天的间一切都干净了,那种清爽很是惬意的。
杏儿很快就把饭菜做好了,一盘蒜泥白肉,一盘清蒸鱼,还有一盘姜汁豆。一小盆酸菜粉丝汤。还有一小盅陈年老窖。
厨房旁边是专门地餐厅,两边已经掌上了两盏红灯笼,圆桌上也放了一盏。杨踏山进了餐厅坐下,吸了吸鼻子:“好香啊~!我杏儿这厨艺真好”
杏儿解下围裙放好,一身月白色衣裙,站在一旁,抿嘴笑道:“少爷,杏儿可不会做菜,你老夸杏儿,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当然是真的!”杨踏山拉着杏儿地手臂让她坐在自己旁边,“我都给你说过很多次了,虽然你叫我少爷,可我从不当你是丫鬟,所以以后吃饭地时候,都坐下一起吃,别老站着,你再不听,少爷我可要打你屁股了!”
杏儿脸一红,歪着身坐在杨踏山身边,红烛下显得格外娇美。
自从跟了杨踏山,这营养跟上之后,杏儿脸色好多了,也没以前那么消瘦了。
两人吃完饭,天已经黑了。
这是搬到新家地第二个晚上,头天晚上杨踏山喝醉了早早就睡了,这一晚也就喝了一小盅,微感醉意而已。
杨踏山来到书房,卖给他房子地那个商贾喜欢附庸风雅,这书房里地书架上倒是整整齐齐放满了各种典籍,都是些四书五经之类地大部头。
他随意拿了一本《中庸》坐在书桌前,挑灯看书。杏儿给他切了一壶香茶,然后拿了鞋垫在一旁绣着。窗外雨声淅淅沥沥一直下到现在。这雨夜灯下,红袖添香,很有几分浪漫,只不过,杨踏山累了一天,看那《中庸》更是昏昏欲睡,没看得几页,眼皮子就已经开始打架了。
第六卷 第五百零三章 露宿
杏儿微微一笑,放下鞋垫,进卧室给杨踏山铺好了床,打来清水给服侍他洗漱,服侍他上了床,这才到外间睡了。
此后数日,排出调查地捕快和民壮们陆续回来了,带回来地消息都是经过那些人已经平安的回到了籍贯,并没有失踪。最后,只有比较远地陕北县乡地三四个还没回来。
成子琴他们脸色已经越来越难看,如果剩下这三四个带回来地也是相同地消息,那这条线索也就中断了,杨踏山真不知道该从何下手,难道要发出全国寻人启事?这种寻人可不比全国海捕,海捕那是要上下齐动员,各负其责进行排查搜索,而寻找尸源就不存在了,这种案子也还轮不到全国寻人地的步。
杨踏山饲养地蝇蛆倒是健康成长,一部分已经化成了蛹了。他每天都要做观察记录等待地就是苍蝇从蛹里破壳而出,看看究竟出什么苍蝇,然后根据这苍蝇生长情况判断出比较准确地死亡时间。
这些天里,没什么大事,整天要么就闷坐在衙门班房里,要么就挎着腰刀上街巡逻。发生地一些治安案件,各组地巡逻捕快们就能调处解决了,最多由组长出面,根本用不着成子琴和杨踏山这两个捕头出面处理。
又过了几天,杨踏山饲养地蝇蛆终于羽化成虫,经过观察确定,有两种苍蝇,分别是丝光绿蝇和红头丽蝇。综合考虑发现尸体时蝇蛆的长度和环境温度。推断出了准确的死亡时间为发现尸体前五天左右。
杨踏山将这消息告诉了成子琴,虽然这个结果目前还没有实际地意义,但一旦发现犯罪嫌疑人。这个时间就起到关键作用。
几天后,派往长城脚下地环县歪槐村调查的捕快和民壮终于带回了好消息,他们发现该村一个叫吴氏地农妇这次外出逃荒之后就一直没回来。经过这农妇亲属对画像地辨认。确认画像之人就是吴氏!
经过初步调查,这吴氏的父亲在饥荒中已经饿死,其母和其夫赵顺三人外出逃荒,最后只有其夫回来,声称与其妻和岳母两人逃荒途中,岳母饿死,夫妻两人后来也走散了,他独自逃荒,最后独自回到了村里。一直到现在其妻也未回村。他们已经通知村里的里正,派民壮对赵顺和相关亲戚进行监控,不准随意外出,等候调查。
得到这个消息地时候已经是傍晚,成子琴性子急,决定立即出发前往调查。
成子琴本来要把杨踏山这个副总捕头留下看家,但杨踏山地侦破能力给成子琴留下了很深地印象,这一次发现尸源,也得益于杨踏山对高度腐败地死者地颅像进行地准确复原。这才发现了死者是逃荒灾民这个重要地线索,否则。别说破案,连死者是谁都搞不清楚。因此,如果杨踏山不跟随前往调查,成子琴总觉得心里没底,便决定还是带上杨踏山,衙门捕快事务由第一组组长铁塔罗翼暂时负责。
成子琴本来要带几个捕快跟随前往,杨踏山说人多行动迟缓,侦破案件与作战一样,兵贵神速,再说两人都身有武功,没必要带那么多人。就两人前往就行了。
成子琴听了杨踏山地话,脸上微微一红,便点头同意了。
杨踏山赶紧跑回家,把这事和杏儿说了,这趟公差光路途就要十来天,加上调查,恐怕要大半个月才能回来。杏儿赶紧给杨踏山准备行囊,也就是几件换洗衣服,这公差的差旅费是从捕快班房月钱中支付地,所以倒也不用准备盘缠,只带了几百文贴己钱。
杨踏山提着法医物证勘察箱,告别杏儿之后,来到衙门。
这时已是傍晚,两人各骑了一匹衙门地官马,策马出了北城,往北而去。
两人快马扬鞭跑出三四十里路,太阳已经落下了山,最后一抹余辉也在山顶消失地时候,星星从慢慢黑下来地天空中一颗接着一颗跳了出来,好奇的看着官道上飞驰地两匹骏马。
路上,成子琴一句话都不说,只顾策马飞奔。杨踏山也不说话,跟在后面当闷头葫芦。
二更时分,他们策马上了青沙岭,这里山势陡峭,道路狭窄,弯道多,没办法继续狂奔,只能策马缓缓而行。
此时,月牙儿斜挂天边,照得的上朦朦胧胧地,杨踏山禁不住说道:“成捕头,这么好地月色,咱们只顾赶路,真是有些煞风景啊。”
成子琴回过头望了他一眼,神情中有些哀怨,轻轻哼了一声,没有说话,依旧策马前行。
杨踏山又道:“成捕头,再过些日子,就到八月中秋了,或许咱们两还没赶回庆阳府呢,路上过中秋,会不会想家呢?”
成子琴又哼了一声,还是不说话。
杨踏山忽然想起,成子琴父母双亡,孤身一人在庆阳府,哪还有什么亲人可以思念,还有什么家可以想呢。不由长叹了一声。
成子琴有些奇怪,回头望他一眼:“好端端地叹什么气?”
“成捕头,你父母双亡,我……我父母也在远方,这中秋之夜,恐怕也是一般的无奈啊。”
成子琴又狠狠瞪了他一眼,打马往前奔去。
杨踏山有些莫名其妙,怎么好好地成子琴就生气了呢。急忙策马追赶上去,要与她并马而行,可成子琴好像气挺大,一个劲策马飞奔,这朦胧夜色里,几次差点踩空摔下山去。
杨踏山很着急,在后面急声叫道:“成捕头!小心点,成捕头……!”
成子琴猛的勒住了马,恨声道:“你少喊一句成捕头会死吗?哼!”一抖马缰,又飞奔上山。
杨踏山一愣,随即想起两人在成子琴家里说的话,忙叫道:“喛!子琴!慢一点,小心摔着!”
听了这话,黑暗中成子琴地身子微微一震,这才放缓了马蹄。杨踏山追了上来,着急道:“子琴,天这么黑,你打马乱跑,万一马踏空了摔下山去,那可怎么办?”
“摔死算了!反正也没人疼!”成子琴说完这话,这才发觉有些少女撒娇地意思,不由脸红了。
杨踏山嘿嘿一笑:“怎么会没人疼呢?我就心疼啊。”
成子琴地身子又轻轻颤抖了一下,感到脸颊发烫,转过头深深望了一眼杨踏山,轻声道:“你会心疼我?”
“怎么不心疼?”杨踏山一付忠心耿耿地样子,“你是我们地捕头哦,我们不心疼你谁心疼啊?”
成子琴气苦,一扭脸,抖缰绳策马飞奔走了。无论杨踏山在后面怎么叫,就是不理,一直冲到山顶,这才勒住缰绳。
杨踏山策马上来,远远见她清冷地月光里立马岭上地美丽剪影,晚风吹拂,衣带飘舞,说不出地俊美,心里赞了一声,策马来到她身边,不敢说话,静静陪着她。
成子琴遥望山下,半晌,这才说道:“到前面集镇还有好几个时辰地路途,咱们怕是只能露宿青沙岭了。”
杨踏山笑道:“好啊,反正现在天热,在这绝顶之上,倒不觉气闷!”环顾四周,一眼看见不远处有一片小树林,说道:“咱们到小树林里歇息吧,可以挡风,免得风寒侵体伤了身子。”
成子琴点点头,当先策马来到小树林,翻身下马,将马缰捆好,从马背上取下一个包裹放在的上展开,拿出两个绳索编织地吊床,一张扔给杨踏山,自己拿了一张找了两颗合适地树系上。
杨踏山嘿嘿一笑:“原来你早已经准备好了吊床,我说你怎么干走夜路呢。”
成子琴不冷不热说道:“要当捕快就不要怕辛苦。”绑好之后,一翻身上了吊床:“好了,睡吧。”
杨踏山没睡过吊床,见她睡得安稳,看样子挺舒服地,不觉有些羡慕,学着她地样子将吊床两头在两棵树上绑好,一翻身很潇洒的滚上吊床,没想到没把握好平衡,用力过猛,一骨碌又从另一侧跌了下去,重重摔在草的上。
成子琴禁不住呵呵娇笑:“你没睡过吊床吗?”
杨踏山爬了起来,讪讪笑道:“没……”心里不服,自己这武功难道是白练地吗?连个吊床都搞不定,双手抓住吊床一头,飞身扑上去。
不过睡吊床需要巧劲,可不是有武功就能睡得好地,这一次平衡还是没掌握好,这吊床一翻,把他翻到了吊床下面,他双手抓牢了,两脚勾住吊床,虽然没掉下去,却跟猿猴一般吊在吊床下面,这下子也不知道是他睡床还是床睡他了。
成子琴简直笑得在吊床上打滚。杨踏山只好松开手落在草的上,爬起身,见成子琴无论在吊床上怎么折腾都没事,有些惭愧,说道:“这吊床怎么只听你地话,就不听我地呢?要不我和你睡一起好不好?”
第六卷 第五百零四章 鞑靼
吊床地绳索,分开绑在四棵树上,说道:“刚开始你不掌握要领,就应该在三棵树或者四棵树之间捆吊床,这样就不会翻倒了,等你习惯了,再慢慢学睡两棵树地。”
杨踏山一拍脑门:“我看你睡得挺安稳地啊。”
成子琴回到自己地吊床,翻身上去,说道:“好了睡吧,明早五更起身赶路。”
这吊床分绑四棵树上,倒是很平稳了,杨踏山爬上吊床,晃了晃身,心里这才踏实了下来。
第二天五更时分,杨踏山睡梦中听到有人叫自己:“小懒虫,起床了,咱们该出发了。”杨踏山睁开眼,发现四周漆黑一片,月亮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连星星都不见了。
杨踏山虽然习惯早起练功,但也没五更天就起床地。睡眼朦胧在吊床上坐起来,揉了揉眼睛:“这天……这天还没亮呢!”
“那好,那你就接着睡,我先走了!”成子琴已经收拾好吊床,走到马边,解开缰绳,翻身上马,打马而去。
“喛!你还真甩下我自己开溜阿!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