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马扬刀战倭兵-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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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你的仇家?”另一个人小声说:“放你妈的屁,你看他们背的家伙,再看看人家这架势,老子要是有这样的仇家,你这次就见不到我了。”
这时候,敲门声已经响起。门被打开了,刘虎站在门外向里面看了一眼,屋子里面大约有十几个人,一看就知道是在商量什么事情。刘虎这人眼睛最亮,也最讲规矩。马上把双手一抱拳:“兄弟是过路的,本想在这里讨顿热饭吃,不是存心打扰诸位,告辞了!”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这时候却有一人喊道:“不能让他们走!”随后一声枪响划破雪地的宁静。刘虎知道这肯定是通知附近的人集合的讯号,他笑了,让靳戴等人站在外面,自己却一步跨了进去。
几个黑洞洞的枪口马上对准了刘虎,一人说道:“老实说,你们是干什么的?”刘虎看了一眼这些人,他对自己的眼光很是自信,但这一次却没找出带头的人。
刘虎的两个大拇指一个交叉:“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不过问诸位的事情,诸位也别打听什么。”一把枪抵在刘虎的后腰:“你还挺横!”刘虎回头看见一张还不太成熟的脸,他笑了:“小伙子,你的枪还没打开保险呢!”那小伙子一听,也不知道刘虎使诈,把枪口又转了回去,拿到自己眼前看看。
刘虎看的哈哈一笑。这小伙子也知道了刘虎在戏弄他,顿时有些恼怒,把枪抵在刘虎的额头。这时候外面也出现一阵骚乱,大院四周出现很多手拿武器的人,准备向铁血队员们发起攻击。
屋子外面的铁血队员豪不惊慌,马上占据有利位置。屋子里面的刘虎也没有惊慌,脸上笑容依旧。“住手!”终于有人说话了,那人接着说道:“季老板,让大家都不要冲动。”说完冲刘虎一抱拳:“对不住了兄弟,按照规矩,兄弟没进门我们就要把你留下,确实不够江湖。但我们商量的是掉脑袋的买卖,请兄弟包涵。”
刘虎没有说话,那人接着吼道:“你们干什么?把枪都收起来。”那人接着说道:“兄弟汤庭,这里有个不情之情,想请诸位兄弟在我们这里委屈两天,等我们把要做的事情做了,一定用大轿送诸位上路。”刘虎慢慢说道:“如果我不答应呢?”
汤庭笑了:“干掉脑袋买卖的人,不在乎多掉几颗脑袋,就算掉了自己脖子上的也不在乎。”刘虎想想,自己反正是来收编土匪的,如果他们做的是日本人的生意,那就从他们这里开始。如果是做伤天害理的买卖,那自己也拿他们开刀。想到这里便点头答应下来。
那姓汤的笑了,马上说道:“季老板,找个地方给院子里的兄弟好吃好喝的住下了!”一个中年人从炕上下来,冲那汤庭问道:“那他呢?”刘虎马上说道:“我就在这里。”屋子里的人眼光都看向汤庭,汤庭点点头:“行,按规矩,只要他不走,咱们就不能为难他,也没必要瞒他什么。”刘虎留下靳戴和另外两名队员,其他人去了别的大院。
那季老板回来后,马上问道:“商量好了么?”屋子里的人都摇摇头。季老板看着汤庭,有些怒色:“汤当家的,你的人马最多,枪也最多,你要粮食我也给你了,还有什么商量不好的?”汤庭的脸上有些愧疚:“这桩买卖,就是季老板不出头,我姓汤的也会去做!只是明天鬼子的戒备肯定森严,冒然过去,只能是送死,我们必须想一个两全之策。”
季老板冷冷一笑:“两全之策?怕死就滚回你的山窝窝里去。”汤庭猛的站了起来:“我告诉你,如果能用我汤庭手下这三百兄弟的命换回季先生,我眼都不会眨。但像你那么做,只能是多添几条命罢了。”
刘虎和靳戴对视一眼,这才明白他们是要从鬼子手里救一个人。刚才拿枪顶着刘虎后腰那年轻人忽然拉开大门,要向外走去。季老板一把拉住他:“你做什么?”那年轻人回头看看汤庭:“我去救先生,就是死,我也要死在先生面前。”
炕上一个老头咳嗽两下,然后说道:“有些人平时威风的很,关键时刻还不如一个后生!”汤庭狠狠的看着他:“你不要倚老卖老,恼了我我可不管你比我大多少!”那老头摇摇头:“是啊,驴大马大能多卖些钱,这人啊,是越大越不中用!”
汤庭彻底被他激怒了,马上站起来。那老头身边的一个年轻人也立刻站了起来,眼睛死死的盯着汤庭。汤庭想了片刻,最后笑了:“好,大不了我们死在一起就是了。”季老板忙的问道:“说定了?”汤庭点点头:“嘴里说出的话,落在地上能听见响!”
屋子里的人好象都松了一口气,就在这时候,刘虎忽然说道:“诸位想和日本人做买卖,能不能算兄弟一份?”众人再一次沉默,季老板走到刘虎的面前,仔细打量起来,汤庭却是豪不犹豫的答应了。在他看来,这次自己的死定了,多几个陪自己去的也能多活片刻。
季老板是生意人,经常到关内做买卖,看着刘虎的面貌,开始觉得有些眼熟,仔细想想,忽然想起自己在张家口的时候看见过的一张日军通缉令,眼光再撒向靳戴,心中再无怀疑。
一七四军虽然离开了华北,但他们的战斗故事依然在民间被老百姓传诵,说书先生也会趁着台下没有日本人和伪军的时候说上两段什么刘虎西城斩戎野,重兵中杀前田治,刘虎擂台败军齐之类的故事来多博几个赏钱。季老板听过这些故事后,特地去看了几眼刘虎等人的画像,现在看着刘虎和靳戴,再想想刘虎刚进门时候的英雄气概;哪里还有怀疑。
他的双手开始颤抖,猛的一下跪在刘虎面前:“当家的,我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救救我那可怜的弟弟。” 汤庭惊讶万分,他知道季老板是见过世面的人,能让他如此这般,眼前这几个人决非等闲之辈。刘虎拉起季老板:“起来说话,到底怎么回事?”
距离屯子四十多公里外的辽中县城,一名伪满军官手里拿着一个饭盒,打开大牢的门走了进去。他花了四块大洋贿赂了外面的日本士兵,这是他这几个月的积蓄,往后有一段时间他不能去逛窑子了。还好里面都是和他熟识的伪满士兵,不需要再花钱。
进去和牢里的士兵寒暄几句,他就走向最后一间牢房:“老师,吃点东西吧。”牢房里有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戴着一副镜片已经碎裂的眼镜。他听到声音后,马上慢慢的走到牢房门口:“你是小胜子吧?”那伪满军官点点头:“老师还记得我。”
牢房里的男人笑了:“很高兴么?”军官点点头。“其实,我能不能记住你并不重要,你一定要记住自己,记住自己姓什么。”军官的眼睛有些湿润:“我记得,我姓孙,叫孙大宁,是中国沈阳人。”
牢房里的男人笑了,那军官把一壶酒递了进去:“老师,他们明天就要杀了您。”那男人微笑着说:“我不怕,这是年来,我教了几百个学生,我让几百个孩子知道了自己是中国人,他们会说汉语,会背百家姓和千字经,死也值了。”接着叹一口气:“遗憾的是,我不能再教那些孩子了。”
军官开始哭泣,牢房里面伸出一只手,在他的后背拍了拍:“你帮我一个忙可以么?”军官急忙点点头:“老师您说。”深深的叹息过后,那老师笑了:“外面那些人和你熟么?”军官点点头。牢房里的人站直了身体:“请他们明天上刑场的时候,不要把我的脖子勒的太紧,我要在大街上,再教一次百家姓,这一次我的学生,是那些围观的人。”军官的头直点,眼泪也滚滚下来。
牢房中那人说道:“我是教书的,这是我和日本人战斗的方式,他们教日语,我就教汉语,就算他们把我抓了,我也要再教一次。生命结束时,会有人继续像我一样战斗。不要哭,中国人的眼泪已经掉的太多了。”军官小声说道:“我已经联络了几个兄弟,等一有机会我们就跑到关内去。沈心不愿意跟我走,她说要留在这里像您一样教孩子。”牢房里传出爽朗开心的笑,“好,好,你们都是我的好学生。”
“我是先生最不成器的学生。”汤庭苦着脸说道,“上学的时候,逃课,打架,捉弄先生,我什么都做了。后来先生把我赶出学堂。”一杯烧刀子下肚,汤庭的眼睛红了:“但先生是我最佩服的人!我生病那次,先生背着我走了几十里雪路,还有把我赶出学堂的时候,先生掉下的眼泪,都是我一生最忘不了的。谁要想杀先生,谁就是我的仇人,杀父仇人!”
他一只手端着一碗酒:“虎哥,你要是能帮我救出先生,以后只要你一句话,刀山火海兄弟去淌!”刘虎问道:“县城里面的鬼子是什么情况?”季老板马上说道:“鬼子在那里有一个大队,和一个伪满联队。”刘虎点点头,看着靳戴。
靳戴说道:“救人不难,就在法场上救。关键是救出人以后必须足够快的撤离,这雪地里面行军速度肯定快不过鬼子的汽车。所以我想,救人的事情由我们来做,季老板的人就负责安排我们撤退,汤当家的负责扰乱敌人,让他们找不到正确的追击方向。”季老板仿佛看见了自己兄弟生还的希望,汤庭也笑了。
因为靳戴看起来最容易的救人对他们来说是最难的,而对于靳戴最难的撤退问题在他们这些地头蛇的眼睛里却根本不是问题。汤庭马上在桌子上摆起了几个碗,“到时候你们从南门撤退,我的山寨就在北边十几公里。你们出了南门以后马上向北走,我的人马继续向南。”
靳戴一皱眉头:“鬼子要是够快,追上你们怎么办?”汤庭自信的说道:“不可能!”靳戴初到东北,根本不了解这里的实际情况。东北大地丛山密布,一年有半年都是白雪覆盖。地形十分复杂。游击队生存虽然不容易,但鬼子想剿灭他们也根本就办不到。
在城市周围设置圈套让抗日力量往里面钻是最主动的办法,其次就是安排日本侨民到各个村落中去,以阻断游击队的生存条件。真正出兵围剿是不得已的下策,因为经常要为了围剿十几个人而出动一个联队甚至更多兵力才能做到。解放军围剿坐山雕就是最好的例子,几千人马,围剿几个月无功而回,最后还是从内部突破。
靳戴马上说道:“那我们今天晚上就开始行动,鬼子杀人应该是明天中午,囚犯游街应该在上午。咱们就在游街的时候动手。”靳戴马上召集了自己的队员,开始布置任务。谁守街头,谁守街尾,谁看城门,救人和接应,已经为了行动顺利,派出两个作战小组袭击日军大对部,在伪军联队的军营外面布置了火力封锁。
看着靳戴安排的如此详细,每一个环节几乎都考虑到了,屋子里面的人都面漏喜色。商议完毕之后,刘虎拿出一副图:“季老板,能不能给我们准备一些这样的雪橇?”何平受电影林海雪原的影响,知道东北雪地移动最快的工具就是雪橇。让刘虎无论怎么样,必须让每一位战士学会使用。季老板看过后,马上点点头:“好,这不是问题。不过我们只能弄到木头的,容易坏。”刘虎一笑:“你给我们先弄两百就行,以后我们自己学着做。”
第二天,天色刚刚亮的时候,靳戴带领队员进入的辽中县城。由于季老板经常进出县城,对城门口的那些小鬼们也经常孝敬一点,因此敌人对他的货物也没有仔细盘查。
季先生虽然是他的弟弟,但为了不连累哥哥,季先生十年没和他往来,日本人也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就算汤庭也是在季老板找到他以后才知道原来这两人是兄弟。
看着满满两车的武器装备顺利的进城,季老板的心里笑了。这么多年了,自己始终让这个执拗的弟弟一个人受罪,就是想让他有一天受不了了,能回到自己身边。但现在日本人把他抓了,私下教授汉语,这是要杀头的。小时候弟弟有什么好东西都让着自己,长大了弟弟也把家业让给了自己,是家业重要还是弟弟重要?
季老板选择了弟弟,“兄弟,哥哥来了,进城来了。这一次咱哥俩要么一起出去,要么一起留下。哥哥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不管了。”
靳戴忙着在囚车的必经之路上布置战斗,那是一个十字街口,是最繁华的地方,也是日本人每一次杀人必须走的地方。靳戴坐在酒楼上,要了一盘花生米和一壶酒,慢慢的喝了起来。季老板坐在他对面,表情有些紧张:“靳队长,有多少把握?”靳戴笑了一下,这一微笑让季老板有些放心了,因为他笑的很是自信:“十成。”
上午十点多,街上的人群忽然乱了起来,酒楼的伙计正在给他们上菜,看见两人伸头往窗户外面看,忙的说道:“这是日本人要杀人了,听说今天杀的是一个教书的,因为教学生汉语。”一辆囚车从远处慢慢的近了,季老板远远就看出囚车上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