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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刺刀1937-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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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胡子竟然一脚踹在了他的屁股上,郑永一个没有防备,顺着一个矮矮的斜坡滚了下去,这时,他听到那个秀才大声说道:

“兄弟,要能活着的话,可别忘记给我和胡子上柱香啊!”

……

日本人的枪声不断的在后面响起,郑永不时的向后还击两枪,脚下却半步不敢停留。他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能死,自己一定不能死在这!

他不能辜负胡子和秀才的嘱托,虽然自己连他们姓什么叫什么也不知道。

就在他离开没有多久,鬼子就冲了上来,然后他听到了胡子和秀才的骂声,接着,一声巨响就从后面响起,他知道胡子和秀才一定已经和鬼子同归于尽了。

胡子和秀才是自己来到这个时代,最先见到的人,可认识了还没有十分钟,他们就死了,死得那么壮烈,就像以前自己在书上看到的真的英雄一样。

郑永打了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接着好像火烧一样,巨疼的感觉从他的左肩膀升起,中弹了,这是郑永的第一感觉。

可更加可怕的是,郑永忽然发现前面已经没有路了,一座悬崖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郑永探头看了一下,一条大河正在悬崖下奔腾,好像如同死神一般张大了嘴正等着一条生命从上面路下。

鬼子显然也发现他们追捕的人走到了绝路,脚步也开始放慢了下来。

“***,来吧,老子和你们干了!”

好像受到了胡子的传染,郑永连骂人的口气都变得和胡子一样起来。他找了块石头当掩护,一连几枪,撩倒了两个鬼子。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感觉到了一阵强烈的快意,没想到能在这个时代亲手杀死自己最为痛恨的这些鬼子,自己立刻死了也***值了!

可惜的是,他忽然发现自己没有子弹了。郑永苦笑了下,这胡子真***的不是东西,也不晓得多给自己几发子弹。到了阴曹地府见到胡子的话,老子第一个不放过他。

郑永慢慢的从掩体后站了起来,那些鬼子见状,也都停止了射击,从几个方向不慌不忙地向他围了上来。

“***,老子死过一次的人了,难道还怕死吗?老子死也不落到你们这帮倭狗的手里!”

郑永知道他们听不懂自己在说什么,他也不需要他们听懂。他大步走到了悬崖边上,看了一眼围过来的鬼子。然后他笑了一下,没有一丝犹豫的纵身向悬崖下跃了下去。

在空中,他就如同一只正展翅高飞的雄鹰……

……

正文 第三章 孙伯

“啊!”

郑永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巨大的疼痛就好像要把他整个人撕裂一般,但偏偏声音就是压在喉咙口无法发出。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嘴里被塞了一块木块,用布条紧紧扎住,他的全身赤裸着,整个人被趴在一张木板上,双手双脚都被拉起牢牢的绑在四根木桩上,根本就无法动弹。

被捕了?被鬼子给抓住了正在给自己上刑?这是郑永脑袋里的第一想法。

“小伙子,忍着点疼,这子弹必须拿出来,不然你的胳膊就废了。”

一个中年人的声音很快打消了他的想法,他这才能感觉到有人正在自己的左肩处动刀。想起来了,自己在跳崖之前受了伤。

“男人要连这点疼都受不了,那和一个娘们都什么区别?”

一个冷冰冰的男人声音响起。

“胡子?”郑永差点脱口而出,这腔调太像胡子的说话了。但他立刻否决了自己,这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可比胡子老得多了。

不上麻药的手术,疼痛实在让人难忍。那位“大夫”,郑永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个大夫,做起来又那么的慢条斯理,想想也是,反正疼得也不是他。

终于熬到了那位“大夫”做完了“手术”,郑永再也支撑不住,一头晕了过去……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一勺稀粥正在送进他的嘴里。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一个十六七岁的大姑娘,正又重新从碗里舀起了一勺稀粥,细心地吹着,正想放到郑永嘴里的时候,却看到他睁开了眼睛。她脸腾得一下就红了,接着惊喜的扭转头对外叫道:

“老姥爷,爹,他醒过来啦!”

谁想到却没一个人进来,反倒是那个冷冷的声音又传到了郑永的耳朵里:“醒了就醒了吧,就这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大姑娘微微抿嘴笑了下:“你别见怪,我爹就这脾气。”

郑永苦笑了下,反正来到这个时代,这样的人自己也不是第一次见了。问了会,才知道这里叫马家窝棚,大姑娘叫春妮。她爹叫马大山,本本分分的一个庄稼人,世世代代没有离开过这。别的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大了点。

至于那个给郑永动手术的,是春妮的老姥爷,也就是她母亲的老叔,都管他叫孙伯,听说以前也在军队干过,再问下去,春妮可就不肯说了。

要说郑永这条命还是春妮救回来的。要不是春妮看河上漂过来一个人,赶紧叫上他爹和孙伯来帮忙,郑永说不定给当真“捐躯”了。

随便闲聊了几句,郑永忽然想了一件事,浑身冒了一身冷汗:“春妮,你们救我上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一个油纸包?”

见春妮点了点头,郑永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谁想到后面的话却又让他的心凉了半截:“我从你身上找到的,可虽然包得好,但你在水里浸泡的时间长了,大部分都给泡烂了,我尽力在太阳下晒干了些,等你能下床了,我再拿给你吧。”

郑永长长叹了口气,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天意吧……

如此将养了有七八日,郑永也能下床了。这些日子也多亏了春妮的服侍。可最让他受不了的,是他那爹马大山,每天就没给自己好脸色看过。

看看春妮不在身边,郑永从床上翻身而起,肩膀上的疼痛减少了不少,走到了门外,见到久违的阳光,只觉得有些不太适应,刺眼。

“小伙子,能出来走动走动啦?”

顺着声音看去,正是那个这几天来帮自己换过几次药的孙伯,正坐在一张椅子上,碰着一把茶壶有滋有味地喝着,一边晒着太阳一边对郑永招了招手:

“来,陪我老头子坐会,晒晒太阳对你也有好处。”

郑永在他身边坐了下来,跟着春妮的叫法说道:“老姥爷,这次多亏你了,要是没有你,还是春妮和马大爹,只怕别说胳膊了,连我的命都没了……”

“老姥爷?这可不能乱叫的啊,要么你成了春妮的男人。”孙伯哈哈地笑道,叫郑永的脸色有些窘迫,问道:“这伤是怎么回事啊?”

这几天在养伤的时候,郑永早就编好了一套说辞,听孙伯这么问想也未想就说道:“我本来是个学生,后来遇到了土匪,结果……”

“土匪?”孙伯哈哈笑了起来,指了指郑永的胳膊说道:

“你中的是东洋人六点五的步枪子弹,也亏得这枪只要不命中要害,杀伤力并不大,要不然以这的条件,我老人家有再大本事,那可也保不住你这胳膊。”

本以为在这一个小小的窝棚,随便敷衍两句就能糊弄过去了,谁想到面前这个貌不惊人的老人,居然连子弹的型号都准确无误地说了出来,这未免让郑永大是尴尬。

孙伯挥挥手笑道:“算了,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既然不肯说,我也不能勉强了,不过要是我猜得不错的话,你一定是当兵出身的。”

郑永也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孙伯的的猜测,过了会好奇地问道:“老……孙伯,你一直都在这马家窝棚吗?”

“才回来,才回来。”孙伯叹了口气,捧起茶壶喝了一口,不紧不慢地说道:“知道我是怎么猜出你是当兵的吗?要说我当兵那可比你早得多了。早些年间,袁宫保小站练兵的时候,我就可在袁宫保手下了。咱这一辈子啊,见到吃这碗饭的那可多了去了。”

袁宫保?袁世凯?

孙伯像是陷入到了回忆里,自顾自地说道:“要不是后来啊,大总统鬼迷心窍要当皇帝,那些个什么革命党,哪里是咱北洋军的对手,不说别的,就大总统手下的龙虎狗三杰,随便哪一个放到别人面前,那可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啊!”

正文 第四章 马少爷

听他话里的意思,依然对袁世凯和北洋军无限留恋,要说也是,自从出了个袁世凯后,其后的军阀之战,离开都是那些北洋将领之间的战争!

又和孙伯聊了会,才知道现在是民国十七年,郑永在心里算了半天,才大致上推算出可能是在1927、1928年的样子,这时候抗战的确没有爆发。

郑永抓了抓头,他老觉得这一年似乎在中国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具体发生了什么,他可实在想不出来了,想了会,干脆先放到了一边。

“小伙子,你看咱家春妮怎么样?”孙伯的话忽然打断了郑永的思路。

郑永愣了一下,接着点了点头,说了几句客套的恭维话,不想孙伯面露喜色地道:“那就好,那就好,你看把春妮嫁给你怎么样?”

嫁给我?毫无心理准备的郑永差点一口喷了出来。不用这样吧,就算你们对我有救命之恩。兄弟今年才十八岁,虽说这个年代人人结婚都早……

那孙伯却没有看出郑永的异样,兀自在了兴致勃勃地说道:“春妮十六了,也该找个人了。可这世道,哎……我瞧你也不是个普通人,年轻时我的官长会看相,我也就跟他学了点。这两天我看了看你的面相,是个做大事的人。要是春妮跟了你……”

生怕他继续说下去,郑永赶紧说道:“孙伯,不是我不愿意,实在是……实在是我还有些要紧事要办,再等两天伤好利索了些就得走。我怕耽误了春妮……”

这明显就是在那推托了,孙伯的眼神有些暗淡下来,但随即又笑了下:“也好,也好,说实话,咱家春妮也配不上你……”

正说着,远远就看到马大山和春妮走了过来,两人看来是才从田里回来。马大山从来就没给过郑永好脸色看,见他正和春妮她老姥爷聊天,把个药包掷在了郑永面前,闷声闷气地说道:“他老姥爷,就这点钱了,全去城里买了药了……”

说着,好像气犹未消似的,蹲在了地上嘟嚷道:“本来年景就不好,现在倒好,家里又多了个吃闲饭的。咱又不是马家那样的财主老爷,多养个十口八口的都没事……”

春妮只管抿嘴在笑,郑永却大是尴尬。在那坐立不安。这些日子当真是吃他家的,用他家的。他也想报答下别人,可摸遍了全身上下一样值钱的东西都没有。

“大山那,做什么事都不能只看眼前。”孙伯像郑永挥了挥手,让他进屋去,劝着马大山说道:“这人那,谁都不知道将来会变成怎么样。都说好人有好报……”

郑永哪里还敢多呆,赶紧一溜烟回到了屋子里,春妮随后进来,将几页纸递给了他,说道:“郑永哥,这是你的东西。你别生气,我爹就这样,他有口无心,想到什么说什么。”

那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郑永哪里敢怪他?看了看那几页纸,早被水浸得破破烂烂,大多数的字已经无法辨认。剩下的能看清的也全是日本,自己却是半个也不认识。

这就是“200计划”?日本人对东北野心已久,天知道这又是什么阴谋。

正说着,外面却忽然传来了人声,就听一个略带些尖利,从声音来听明显岁数不大的人阴阳怪气地说道:“我说老马啊,听说你家养了个胡子?”

“马少爷,您哪里听来的啊,马家本本分分的庄稼人,哪里敢和胡子勾结啊……”马大山显然非常害怕这人,恭恭敬敬地说道。

春妮压低了声音:“这是我们这最大的财主马家的少爷马炳善,和他爹一样最不是个东西。”

“没有?没有你买那么多治伤的药做什么?你家春妮摔伤了啊?那本少爷可得看看了,摔伤了你那可一点干系没有,要把咱春妮弄伤了那我可心疼得紧。”马炳善一边笑着一边便想进到郑永这间屋子。

是祸躲不过。郑永干脆走了出来,正好和马炳善打了个照面。这位马少爷油头粉面了,就和郑永所有看过的电影电视一样,一看就不是个好鸟。

见到郑永,马炳善明显愣了下,随即指了指他:“这人是谁?春妮的相好?我说老马啊,你也太不厚道了,我都让人提了几次亲了。你倒好,偷偷摸摸给春妮找了个相好?我马少爷哪点比不了这个小兔崽子?”

这终究是别人的地头,自己怀里又藏着那份“200计划”,郑永纵然有气也不敢发作。就听孙伯不紧不慢地说道:

“马少爷,这是我们从城里来的一个远房侄子,路上遇到了狼,跑的时候摔伤了胳膊,在这安养几天,等伤好了立刻就回城里去。”

“摔伤?我看是枪伤吧?来人,把他衣服脱了!”马炳善死死地盯着郑永,手一挥,身后的两个家人冲上,一手一个就抓住了郑永。

马炳善一步向前,撕开了郑永的衣服,不过伤没看到,怀里的那份“200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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