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公卿-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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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官也是有瘾的,尤其是刚从官位上下来的官吏,心里空空荡荡,抓心挠肝一般的难受,恨不得立刻就回到官位上。为了再次当官,托门子走关系无所不用其极。只不过这个包慕正是有前科的人,在这样的风口浪尖上没有人敢和他扯上关系。
从牢狱之中出来之后,包慕正时时刻刻都在想着什么时候能够再次爬上官位,也知道救自己出来的林三洪背后就是朱高煦。可他这样的身份无论如何也摸不到朱高煦的门子上,只好苦苦等待,等着什么时候有办事的机会。
要想做官,只有办事。不办事就当官,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朱高煦和林三洪捞他出来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让他做事情么?
包慕正效力的心思正热,一看到林三洪,就晓得是有机会了,虽然心里早已急不可待,在林三洪没有明说之前也不好问。如今林三洪终于开了这个话头,包慕正不失时机的说道:“能给林大人鞍马之前效力,小人虽万死而不敢辞。不论什么事情,林大人尽管吩咐就是。”
第七十六章 小别胜新婚
自成亲以来,真个是夜夜**尽情欢畅,深知肉味的月娘每日打扮梳妆,等着盼着享受那**欢愉。林三洪进京半事已数日,却迟迟不归,让新婚的月娘独守空房,白天还好过一点,一到了夜晚,房中人不见枕上欢无存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可这种事情也不好说出来,“有苦难言”之下也妆容也懒得梳理了。每日茶饭不思娥眉懒画,一整天一整天的把门倚窗,昼夜盼望,只等着意中人能尽快回来,真是眼儿望穿秋水望断,相思之苦有甚于此?
掰着手指头过日子,总算等到林三洪办完了朝廷里的事情回家。
一见到房中人回来,月娘喜的都不知如何表达才好,脸上的甜蜜都化不开了,不住嗔怪三洪:“老爷这一去就是好几日,扔下奴一人独守空帷,心里空空荡荡的难受,睡觉也不安稳,小冤家真是害人不浅……”
毕竟是新婚燕尔,林三洪也十分思念娇妻,伸手在月娘腰里的嫩肉上捏了一把,调笑道:“这不是回来了么。人说小别胜新婚,为夫的正要看看这小别之后究竟是怎么个滋味儿……”
虽是夫妻,可说起这个调调儿还是有点抹不开,趁四下无人的时候,月娘垫起脚尖在三洪脸上啄了一口,悄声道:“心肝肉儿,想煞奴了。”
月娘整了整衣裙,大声吩咐厨娘,早点准备晚饭。林三洪道:“这才什么时辰,准备晚饭未免太早了些吧?”
“早吃饭早回房,想必老爷也乏的厉害,早点歇着将养身子……”月娘声若蚊语的说道:“奴奴刚刚从一个婆子那里学了个伺候老爷的方儿,据说很是有效,老爷不想试试么?”
“想,”林三洪笑道:“想得很呢,今晚上一定要试试娘子的新学的手段……”
月娘吩咐家里的丫鬟烧水熏香,准备好沐浴所需之物。家里的老爷终于回来,安静了好几天的林家院子顿时就显得热闹了许多,丫鬟婆子进进出出的忙碌着……
刚到掌灯的时候,就已经用罢了了晚饭,月娘找了个由头径自回房,临走还不忘回头嘱咐一句:“老爷劳累多日,想必早就乏的透了,且早些回房歇息了吧。”
林三洪随口应了,就和母亲说起要出远门的事情:“儿肩上担着朝廷的差事,明日即将远行,可能要走一段日子,具体什么时候能够回来也说不好。母亲且少些操劳,切勿挂牵……”
“朝廷的事情我也不明白,既然你担了差事,尽管去做就是。家里也不必担心,为娘的身子骨也还硬朗的很,也闲不下来。如今的日子虽然好过了,可人不能总是闲着,反而容易闲出病来。你走你的,莫惦记着家里。”母亲停顿一下,苦口婆心的说道:“只是月娘那里你要好好念叨念叨,毕竟是新婚的夫妻,你这一走说不准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晓得了。”
洗漱好了,刚一回房就被等候已久的妻子抱的死死。月娘也是“久旱未雨”想的太甚了,抱着如意郎君挨挨搭搭的说一些让夫妻二人都意乱情迷的情话,一张粉面早贴了过来,在三洪的脸上不住磨蹭,柔声呢喃:“老爷怎么才这么许久才过来?奴奴等的好心焦呢!”
娇妻在怀,总是鲁男子柳下惠也未必把持的住。林三洪展臂环住娇妻,夫妻二人如迎风的杨柳一般粘在一起:“这不是回房了么……”
话还没有说完,月娘的嘴皮儿已经贴了过来,四唇相对吻在一处,吮咂之声怎不让人耳弥心乱?
良久之后方才分开,月娘娇羞不胜的说道:“老爷真是个负心的,丢下奴奴这么许多时日,也不知有没有一时半刻想过奴家呢?”
“想了,想了,怎么能不想?”情话愈甜,林三洪小声的赔着不是,妻子反而愈的情浓,吃吃的笑着说道:“哪里想了?给奴家看看老爷是怎么想的吧?”
二人相互搂抱着,也不上榻,就在床边接连亲了几个肥嘴儿,只感觉**之势愈猛烈,月娘已半是癫狂半是痴迷,不住“心肝”“肉肉”的乱叫着,亲嘴儿扯裤子的不住扭动。
二人尽着兴致的不住吮咂,吮来吮去的也不晓得吃了多少口津。四只手儿却是胡乱摸索,片刻之间就已褪下衣裳,尽情抠弄不已。
月娘心意已醉,指了指旁边早已经准备好的长椅,示意林三洪到那椅上去弄。
三洪会意,抱着娇妻到那长椅上,于月娘面对面的半跪半站着,四目相对两面相接的贯注不休,片刻工夫,夫妇二人已是昏迷如醉。
自觉美妙而不可言的月娘也忌讳声音太大被别人听到,竭力往上迎凑,尤不忘尖着嗓子高叫道:“老爷好身体,奴这一辈子是离不开老爷了……”
一番唇舌搬弄,几度雨意云情,二人俱是鼓足而泄。趁着这个如胶似漆的光景,林三洪趴在娇妻肚皮上小声说道:“月娘,有个事情我还要和你说呢。”
“嗯!”月娘出重重的鼻音,身子还在微微颤抖,反复风浪方歇时刻的一片小舟一般颠簸不休:“冤家还要说什么?”
“这个……明天要出门远行,可能要过好长一段时日才能回家?”
“这怎么好?老爷又要丢下奴家?”月娘闻言,如八脚蜘蛛一般把丈夫的身子死死缠住,仿佛一松开林三洪就会凭空消失一般。
“是朝廷的事情,不去是不行的……”
“做死的朝廷,朝廷里的公卿大臣也不知道有多少,为何独独要我的冤家去做事情?天知道朝廷里有多少杂七杂八的事情,什么时候才能做的完?”月娘只是不依,轻舔着郎君的颈项柔声说道:“若是冤家一定要去,那就带着奴家一起去好了嘛,你我夫妻也可以时时团圆刻刻相聚……”
“哪里有带着家眷办差的?肯定是不行。”
月娘扭着白花花的身子,在林三洪身子底下不住磨磨蹭蹭。月娘虽有万般的不愿,可总不能把肚皮上的丈夫掀下来吧?不得已的说道:“既然老爷又要远行,那奴家一定要好好的把新学的花俏招式全都试试……”
“这怎么行?男人没有恢复这么快的吧?”
“怎么不能这么快?奴家自有手段让老爷雄风再展……”
于是乎,先是长椅之上,再是床榻当中,最后竟然搞到了柜脚处,夫妇二人尽情肆弄,千种姿势万般风情,直弄到了天欲破晓之时方才筋疲力尽交股而眠……
第七十七章 站住,别动
一江如练,千帆似梭,钦差大人的官船在江面上十分显眼,各种仪仗让附近的大小船只远远避开,唯恐冲撞了代天巡检的钦差大老爷。
自离家以来在船舱中窝了这么久,十分的气闷,站起来走到船头透透风气。江风极是清爽,吹动衣带,大有翩然出尘的味道。
林三洪也不回头,问身后的包慕正:“包兄,刚才已经过了马家水,眼瞅着就要进入武昌府的地界了,你给我说说,咱们的这趟差事应该怎么办?”
包慕正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谨慎,而且熟知官场中事,这就是林三洪当初选择他做跟班的重要原因之一。
其实包慕正心里也清楚,自己已经算是投到了汉王朱高煦的门下,虽然还是白身,可也不过是缺少一个机会罢了。这次跟着林三洪出来办事,摆明了就是一个机会,只要这趟考核地方官吏政绩的差事办的四平八稳,汉王那边肯定会给自己捞个这样那样的官职,事关切身利益,包慕正也是十分的上心。
自从跟着林三洪上船以来,包慕正才知道林三洪不仅仅是升了从五品这么简单,居然还是钦差,这可就不简单了。这说明林三洪的前途一片光明,只要跟着他把事情做好了,已经自己的前途也同样是光明一片。所以就一门心思的在琢磨,琢磨这趟差事应该怎么做才能做的更好。
只不过林三洪才是考功的正主儿,在他没有说这个之前自己也不好多嘴。好不容易等到林三洪大人问了,包慕正不失时机的抓住机会说道:“林大人既然问了,小人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天下的官员其实都是一个德性,我估摸着鄂地官员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只不过这些官员上下勾结,大人若是想要堂堂正正的查找他们的把柄只怕难如登天。依小人的意思,林大人最好不要露了身份,微服下到地方,随便查访一下就可以知道许多实情。哪些官员贪墨那些官员清廉,老百姓最是清楚……”
包慕正自然不知道林三洪这个考功使的真实目的,也想不到那么深的层面上去。一门心思的想要抓住这个机会办好事情,还想着切切实实的查出几个大贪官来。包慕正本身就是大贪官,最清楚贪官的手段。
但凡贪赃枉法的官员,不管做了多少坏事,要想正正经经的把他们查出来根本就没有可能。因为他们早已上下勾结串通一气,把表面功夫做的天衣无缝。真的要想查出点什么,必须从最底层下手。
毕竟打着考绩的幌子,武昌府又是楚王经营已久的老巢,各级官吏和楚王肯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打着钦差的旗号冒冒失失的正面考察地方官肯定不行,还不如从底层暗访秘查。林三洪笑道:“包兄说的在理,那咱们就先不露行藏身份了,也做一做微服私访的营生,哈哈……”
林三洪特意嘱咐了船上的随行人员,让他们按照既定的路线继续前行,而且钦差的官牌、官旗和所有的仪仗都要用足了,架势和场面也要拉开,摆出一副钦差大人就在船上的架势来。
过了马家水之后,就已经是武昌府的地界,二人在一个叫做黄泥滩的地方下了船,准备先到最近的阳新县看看。
本是想着走一段山路之后就可以上到大道,也好找架马车代步,想不到脚下的崎岖山道越走越窄,七拐八绕愈难行,别说的路过的马车,就是行人也没有见到一个。
眼瞅着红轮西坠倦鸟归巢,脚下的山路几乎要淹没于荒草之中,这种前不见村后不见店的荒郊野外,又是傍晚时分,若是遇到虎豹狼虫或者是拦路抢劫的匪类,想哭都没有地方哭去。
还是包慕正机灵,对林三洪说道:“林大人,这山路越走越荒,咱们不能再顺着走了,旁边有一条溪流,咱们顺着溪流走,有水的地方一般都会有村庄人家,只要找到了人家,就有了栖身之地,问明了路径才好去阳新县城……”
两人顺着流水的方向继续往前,希望能够遇到个村庄,要不然是这荒凉的群山之中过夜可不是说着玩的。
才走了不过三五百步,就听得前边有人大喊:“站住,不要动!”
紧接着就见到十几个收藏弓箭刀叉的精壮汉子从草丛中跳了出来,急吼吼的大叫着:“你们两个,不要动……”
走在山间的时候,期盼着能够遇到行人,如今总算是见到人了,林三洪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是拦路抢劫的匪类。
包慕正还算是震惊一点,赶紧拉住林三洪,大声的冲着那十几个汉子叫道:“列位,我们只是路过的行人,身上也没有什么钱财……”
那十几个汉子听到包慕正这么说,先是愣了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来。为的一个汉子约莫四十多岁的年纪,手里端着一柄铁叉,背后是一张粗糙的自制大弓,一边笑一边说道:“两位说的这是什么话?是不是把我们当成了土匪?哈哈……”
那汉子指着林三洪身边的草丛说道:“我们是正经的山民,绝非抢劫的歹人,两位大可放心。哈哈,让你们不要动,是因为你们前边的草里埋上了捕兽夹子,怕你们踩中伤了腿脚,哈哈……”
林三洪仔细的看了看,果然现前边的草丛有好几处有翻动过的痕迹。再看看这些汉子腰里还挂着山鸡野兔之类的猎物,显然是山里的猎户而不是什么土匪强盗之类的歹人,赶紧赔笑道:“误会,真的是误会了……”
“不打紧,不打紧……”这些汉子们也是爽快之人,也不在意对方把自己当成歹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