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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大明首辅-第2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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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从民间来,其实也就是百姓拿自个的银子过来,朝廷若是想要,自然也要少付上些利息。”萧墨轩暗自在袍子上捏捏了手心,湿湿的。

“该如何做,你可细说于朕听?”萧墨轩说的东西,对于隆庆帝来说,真是新奇无比。就算不这样去做,仔细听听,也是甚有趣味。

“臣妻在江南,起了一家钱庄,臣似是从来没和皇上提起过。”萧墨轩在隆庆帝面前,也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身家。目前来说,自己再富裕,皇上暂且也不会生起“杀大户”的心。

实际上,在萧墨轩看来,如果真能把自己刚才说的那东西给搞成了,自个家里日后反倒是安宁了。

“又起了份家业,尊夫人倒果真算得是女中豪杰。”隆庆帝对苏儿其实也是甚为尊敬,且不说苏儿当年对李妃的关照,单是大婚时那数万两的大礼,就足够让隆庆帝铭记于心了。皇上也是人,虽然做皇上地总有百般无奈,但是心里头也有亲情和感激。

“若只说白银,眼下江南地钱庄里便就有数百万,只是不归臣所有罢了。”萧墨轩笑道。

“数百万两?”隆庆帝惊诧的瞪了瞪眼睛,“若你归你所有,倒是哪里来地?”

“百姓把银钱存在钱庄里头,钱庄按年给上千分之七八的利息。”萧墨轩的话,又让隆庆帝吓了一跳。

“你替他保管钱银,如何还要给他利息?”隆庆帝只听说过京城的钱庄里头,存放银子都要要给“保全费”的,哪里还会有利息拿。虽然一年只有千分之七八,但数百万累积起来,每年也要数万两的利息要给了。

其实他却不知道,便是这千分之七八的利息,也是少了呢,和后世根本不能比。眼下也只是因为各地钱庄都不但不给利息,还要收保全费,所以才这么弄。把收到的银子再借出去,每年的利息都至少七八厘,足足是十倍了。也就是说,十两银子里只要能再放出去一二两,眼下就是挣钱了。实际上惠丰钱庄眼下十两银子里都能放出去至少六七两了。

不过眼下因为惠丰钱庄的举动,据说江南另有几家钱庄也准备这般去做。不过因为他们已经落了后招,所以名头和实力已经远远落在了惠丰行的后来。更何况江南的大户们大多都给萧大学士面子,存银子在惠丰钱庄一直是首选。

“你的意思是,拿你钱庄里的银子来借给朕用?”隆庆帝又沉思半晌后说道。

“臣又如何能有如此大的能耐。”萧墨轩祭起了自个的大杀器,“臣的意思自然是另办一家钱庄,以各地富豪入股而设,若是皇上有兴致,也可以入股参分。”

“朕……朕把李妃的首饰去典当了,当作入股的份子可好?”隆庆帝再一次哭笑不得,不过他居然也没有立刻拒绝,如果萧墨轩的法子可行,参加一下好象倒也不错。只不过,萧大学士所说的东西,他现在仍然脑子里一片糨糊。

而且……说起来很不好意思,他虽然身为皇上。实际上根本没有什么钱财,否则上回想为孝恪太后办一场端午祭,还要为了两三千两的银子而烦恼,最后还被徐老头给顶了回来,大失面子。

好在皇帝这份工作吃饭住宿都不要钱,否则要是现在把隆庆大先生扔到大街上去的话,他唯一能想得起来去的地方,就是当铺了。

明朝中后期的皇帝,往往被说成贪婪无比,最典型的比如就是万历皇帝,简直是被说的十恶不赦。实际上细想起来,也难保不是因为他们没有大清圣母老佛爷那样的本事,能把军队的军费移过来自己用。自个想用的钱往往被文官们看的太死,所以才想着办法搞外水。

这里又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了,动不动空耗国帑,甚至挪用军费去建什么这个园那个园,就是发展园林艺术。别人搞点零花钱就是贪婪,修缮下宫殿就是奢侈。就算历史上的万历皇帝不是好人,也未免有点王八笑乌龟的嫌疑。

“皇上请看,若是臣要去做,便该当如此。”萧墨轩站起身来,找孟冲要了几张纸和笔墨过来,准备仔细的写划给隆庆帝去看。

第八卷 第四章 老不与少争

“这些有些银子,大家拿了去分了吧。”眼下萧墨轩揣得就是这样的思想。

吃独食虽然是爽快,可是一是要拿出足够的本钱来;二是风险太大,招人眼红不说,若是自己势衰了,这苦心经营的一切便也要一起付之东流,这是萧墨轩最不想看到的。

所以萧墨轩眼下最紧要的,便是要拉人入伙。大明朝再美好,萧墨轩也不得不承认,这毕竟是个封建王朝。

封建王朝的主子们若是穷急了,可是会抡起刀子杀大户的。可凡事也有个背面,比如同样算是嫡系之一的延宁总督王崇古,他家眼下就是扬州数一数二的盐商之一。

眼下王家的背景,除了原来的儿女亲家,兵部尚书杨博外,又添了萧家。甚至可以说通过王崇古这边,萧家和杨家也成了一条线上的蚂蚱。

眼下朝廷里头,已是硬生生的被划成了四系,和之前相较,也多了许多变数。打首的一系,自然是首辅徐阶一流,其中徐阶自领户部尚书,此外和徐阶走得近的,还有工部尚书徐杲。徐杲此人在京城各部的主官里头,算是“学历”最低的一个。他本是个木匠出身,属于专业人才,后竟官至工部尚书。

一个木匠出身的工部主官,自然少不得被那些文人出身的官员所鄙。倒是徐阁老“高瞻远瞩”,老早将他罗致帐下。

此外还有都察院左都御史赵贞吉。算得是徐阶地半个学生,又和当年裕王府里的其他人搭不上关系,眼下也唯徐阶是听。

最后还有一个内阁大学士,工部侍郎张居正。虽然萧墨轩知道,张阁老对徐阁老未必就那么牢靠,但是自从张居正随着徐阶起草了嘉靖帝传位新皇的诏书后,高拱一帮人早就将张居正恨进了骨头里。

高拱可以放过萧墨轩,因为他只是“从犯”,而张居正已是和徐阶一样放在了“主谋”的位子上。

高拱那边虽然在六部二司里只掌了一个礼部,不过倒也有高拱和郭朴两位阁老。况且这两人的关系远要比徐阶和张居正之间来的更紧密,高拱和当今皇上的亲近也是徐阶比不得的。所以在朝廷里的话权虽是还不及徐阶,但是已隐隐有分庭抗礼之势。

那第三系。自然就是萧家这边了。萧墨轩已授了文华殿大学士,皇上也传了口谕,让近日去文渊阁述职。萧墨轩在事实上已经是朝廷的第六位阁员了。

不过,萧墨轩虽将要入阁。但是眼下在六部里却没有位子。正式入了阁,直浙经略地任肯定也是要卸了,即使到时候再补个哪个部的侍郎什么的给他,短时间内也握不上六部里地权柄。

但是这不打紧,要知道萧大人可不止一位。萧天驭早就是任了吏部尚书,吏部为六部之首,萧家父子合在一起,便就是一股惊人地势力。再加上和萧家暗通款曲的兵部尚书杨博,大理寺卿万。论在朝廷里的势力。萧家这边至少可以排到第三。眼下却是大多守着中立。

那最后地一系,便是以内阁次辅李春芳。刑部尚书黄光升为首,这一派除了当年的严党,其他地谁也不招惹。徐阶和高拱都屡次试图招揽却未有结果,尤其是李春芳,摆明了老好人一个,谁也不想得罪。有事儿只放在心里明了,却绝不和外人去说。若是徐阶干掉了高拱,他约莫会在一边点头称好,要是高拱干掉了徐阶,估计他还是会点头称好。

这样的人,即使偶然被他绊了一下,也没办法恨起他来。

除了朝堂上,宫廷里也不是清水一片。冯保和萧墨轩最是交好,但是和徐阶也有些瓜葛,而且他眼下暂且失了势。眼下在宫里最得势的,却是和高拱走得近的陈洪。

不过,李妃是萧家的义女,又新诞下龙子,尊位更甚。即使冯保果真失了势,萧家在宫里的势力也不比高拱和陈洪小。

这几派之间,瓜瓜葛葛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无论是得罪了哪一边,都会引起一场不小的震动。

既然要发财,那就得大家一起发。财力不足,便就是最好地借口。又有江南惠丰钱庄疯狂敛财地例子在前头,摆明了是可以做的事情。

隆庆帝也算是聪慧之人,在萧墨轩几回比画下,也是明白了大半。虽不急着表态,但是心里头已经算计着此事可行。

虽说朝廷缺钱地时候,向钱庄借钱需要支付一些利息。可是如果朝廷日后赋税足够,也就不一定会借上太多。况且以前的太仓亏空,是亏空的就要见了底,那时候嘉靖帝也就未必没有借银子来堵窟窿的念头。关键是那时候没人敢借给朝廷,万一你借了他不还怎么办。

按照萧墨轩的意思,如果要筹措到足够的钱银来维持钱庄的运转,那么至少要数十上百家来参股,我萧家可没那么多钱,有也不能拿出来。

那么这么一来,这个钱庄就是各大世家共有的东西。就算遇见个昏聩的君主,你杀一家夺财还行,你总没本事去杀数十,上百家吧。

大明朝到了现今,文官势力极大,若是真杀了那么多人家,那这个皇帝怕是也干不下去了。

“可若是按子谦这般做,又置户部印钞局和钞库司于何地?”隆庆帝权衡一二,却又摇了摇头。

眼下通宝和纸钞的发行流通,太仓钱银的计核,都是由印钞局和钞库司。除此之外还有管钱银储备的太仓银库,若是真有了萧墨轩所说的那钱庄,只怕也是要规模大减。

萧墨轩也说了,若是朝廷的钱银多了,也可以存到钱庄里去,也还一样有利息拿呢,这样肯定比放在库房里养耗子强得多呐。

“该撤即撤,该减即减。”,萧墨轩的态度要比隆庆帝坚决的多。

西安门外,徐府。

“徐阁老,那萧墨轩虽不是正经的外戚,可李贵妃家中早已尽丧倭寇之手,便就也是亲的差不多。”赵贞吉托着一只茶杯在手上轻晃,里面的茶水几次像是要溢出来一般。

“还有,按照我大明祖制,内阁大臣不得与吏部尚书同出。”赵贞吉又继续说道,“可眼下萧氏一门双虎,便就和兼着内阁大臣和吏部尚书无

“孟静,不可胡言。”徐阶适才还眯搭着眼睛,像是在打瞌睡一般,只等赵贞吉刚说完了,却立刻睁了开来。

“虽似是违了祖制,可是毕竟是多了一个似字。”徐阶不紧不慢的回道,“是且就是,不是且就不是,岂可以似是而断人。”“孟静,你这脾气可是该转上几分了。”徐阶伸出腿来,让一边的婢女轻轻捶着,“给萧子谦拿着,也总胜过给他们吧。”

“阁老,小心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赵贞吉被徐阶说了几句,脸上也生出一片青红来。

“孟静,你我今年各是多少年纪了?”徐阶微微一笑,对赵贞吉的话不置可否。

“阁老是弘治十六年的生辰,学生则是正德二年生的。”赵贞吉回道,“阁老六十岁了,学生也五十六了。”

其实若只论年纪,徐阶也只比赵贞吉大四岁,不过徐阶却在嘉靖二年就以探花及第登科,而赵贞吉却直到嘉靖十四年才考上了进士。

徐阶其实和高拱一样,也做过国子监祭酒,为新晋的翰林们授过课,新录的进士们都要经过翰林学士这一段门槛,故而赵贞吉才会称徐阶为老师。

“那萧墨轩,又是哪年生的?”徐阶又问。

“学生听说他是嘉靖二十年生的。”赵贞吉老老实实的回答,“今年该是二十三了。”

“二十三,呵呵。”徐阶呵呵笑着收回腿来,吩咐左右的婢女先退下,“两个萧墨轩加在一起,也才抵得上一个赵孟静的年纪,难道你我还要去和后生们争不成。”

“你我还能在这朝廷里呆上几年?”徐阶笑着摆手道,“给我大明朝,留几支可用之材吧。萧天驭,年岁也已是不小喽。”

“可是……”赵贞吉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拿什么话来说。

“阁老,宫中来人求见。”徐阶和赵贞吉正说着话,却见府里的管家徐寿走了进来,附在徐阶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

“哦。”徐阶面上不动声色,却是瞥过眼来,看了赵贞吉一眼。

第八卷 第五章 冯保之托

“学生先行告退。”赵贞吉撞上徐阶的目光,就要起身告辞。

“孟静不是外人。”徐阶有心让赵贞吉更贴近些,故而也不想避讳他,招了招手,让他坐下。

“见过阁老,见过赵大人。”等徐寿走了出去,不等一会,就又进来一个五城兵马司的士卒。申事后,宫里的嫔妃和内侍都是不许随便出宫的,但是守卫皇城诸门的守卫却不在此列。

“宫里的陆公公让我给阁老传个口信。”那士卒犹豫了一下,还是贴得徐阶更近一些,小声说了几句。

“哼……”徐阶刚及听完,却是脸色突变,抓着椅把的左手,上面暴出几根青筋来。

“徐寿,带下去赏银十两。”徐阶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自己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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