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迹在嘉庆初年-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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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练两年再来吧!”
“哎呦!打到了,把大爷的头发毛毛打断了一根,离脑袋还有一段距离啊!加油啊!”
火枪先锋营汪夯急得直跳脚,没弄明白山坡上的人到底用的是什么妖术之前,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好硬着头皮朝传令官命令道:“撤!”
军令一下,火枪先锋营掉头撤兵,这边刚一转身,山坡上的枪声大作,跑得慢的瞬间倒下一排,尸体遍野,血流成河。
火枪先锋营四千人马,就这么一下损失一千多人,汪夯灰溜溜地逃回副将王廷的面前,下马跪地请罪道:“叛军出没诡异,末将无能,败退而归!”
“你奶奶个熊,简直就他妈的是废物点心一个。平时让你们射击打靶,你们百发百中,关键时候掉链子。滚下去,回去再找你算账!”副将王廷都快把肺给气炸了,他们的火枪先锋营打叛军,一个也打不中;叛军掉过头来打他们,一下子就损失了一千多人,啥也不说了,枪杆子都他妈地变成烧火棍了。
副将王廷将参将汪夯一通臭骂后,又命令弓弩营参将索绰络前去。索绰络乃是大清出了名的神射手,百步穿杨的功夫那更是无人可及,并且他带出来的弓弩营也是赫赫有名的。
在乾隆帝八十大寿的时候,一次在皇家猎场打猎,索绰络带领一百名弓弩营的士兵一边执行护驾的任务,一边陪着乾隆帝狩猎。乾隆帝一时兴起,指着二百米之内的一头正在奔跑的小梅花鹿,传下圣旨道:“在场的所有人要是谁能将小鹿射到,伤银千两。”
众将士们一听,都是玩弓箭的,谁也不想错过这大好的展示自己才能的机会,纷纷搭弓射箭,“嗖嗖嗖……”几百只凋零箭先后离弦飞出,箭头上都跟长了眼睛似的,接连命中目标。
派人将射死的小鹿拎过来一看,小鹿的全身上下到处都是箭,射的跟刺猬相仿。仔细一数,不禁令乾隆帝大吃一惊,一百个弓弩兵加上时任游击之职的索绰络,共计一百零一人,而从小鹿的身上居然取出一百零四支箭来,不禁让人啧啧称奇。后来才知道,原来索绰络一人同时射出四支箭去,无一落空,例不虚发。
乾隆帝大喜,当即履行承诺,赐给每位将士纹银千两,同时索绰络也由游击之职升为参将,名扬京城。
话不多叙,参将索绰络领命后,当即率军再次向前挺进近百米,其实,说真的,刚才火枪先锋营的失利他在后面也看的清清楚楚的,暗将弓箭射的再准也没有火枪威力大呀!就算是瞎猫碰死耗子,也不会打了半天,对方都没反映啊!
索绰络不禁心里也泛起了嘀咕,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试试深浅。在索绰络的军令下,四千弓弩手搭弓射箭,万箭齐发,很快开始了一番箭攻。
箭雨飞过,山坡那边的刘铭祺配合着他们的进攻,让将士们学着中箭般一样哀嚎起来,尽量以假乱真引诱敌军。但是假的总没有真的像,那一阵阵不痛不痒的哀号声,使索绰络竖起耳朵一听,鼻子差点没气歪了。
“啊!好疼啊!真的好疼啊!我死了!”只闻听山坡上哀号声乱哄哄的,时高时低,好像是应付差事一样。这分明有诈吗?猛然间意识到,山坡上的人马肯定是假的。
想到此,索绰络命身边的兵卒递给他一把火箭。古代的火箭实际上就是带火的箭,即在弓箭上绑上柴草,浇上油,点燃后用弓射出,只是火和箭的机械结合。
“嗖”的一声划破黑蒙蒙的夜空,被索绰络射出去的那只火箭宛如一道划过地平线上的流星一般,倏然朝山坡上的一名“兵卒”飞去。
“噗”的一声,正中胸口,箭头上的火焰也随之燃烧了起来。索绰络和弓弩兵当即停止了进攻,凝神举目朝山坡上望去。
箭虽然射入那名兵卒的体内,凭索绰络百步穿杨的功夫,定会让他当场毙命,可是令人奇怪的是,既不见他栽倒,也不见他痛苦的喊叫,更不见他因此而挣扎,依然呆若木鸡地站在哪里一动不动,任凭火焰烧遍他的全身。
不大一会儿,那名士兵便在燃烧的烈焰下,将上半身烧成了灰,只剩下半截身子,才徒然倒下。完全不像是有血有肉的人在火海中的表现。
“哼!原来是假人!” 醒悟过来的索绰络双眉紧蹙,判然怒道。随即命令弓弩手全部换上火箭,将山坡上的假人一举消灭干净!他则掉转马头奔回副将张延的面前复命。
“启禀王将军,山坡上的人马全都是草人木头人所伪装,咱们又开枪又射箭的,他们都浑然不到,我们……我们上当了。” 索绰络如实将山坡上的情况向副将张延汇报道。
听完此话,副将张延怒气冲冲地朝山坡上望了一眼,见不远处的山坡上火势汹汹,浓烟滚滚,着实是些不会动的假人在撑着。当即忍无可忍地气骂道:“他奶奶的,两位八旗副将带着四万人马,在这又开枪又射箭的,丢死人了。”
本来按照他自己的意愿直接杀过去算了,何必试探来试探去的,结果被胆小慎微的副将张咁一打岔,他自己多少也有些担忧。这下可好,一念之差,死了一千多人不说,还被刘铭祺给耍的团团转,传出去,还有的混吗?
“本将就说吗?那刘铭祺绝非等闲之辈!现在也足以证明老夫的话说得没错啊!” 副将张咁仍旧坚持自己的观点,小心驶得万年船,对付刘铭祺这样的人吃点小亏不算什么,关键是别吃大亏就行。
“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副将王廷忍不住朝索绰络张大声勃然大怒道。其实聪明人一听就听明白他这是含沙射影,指桑骂槐呢!
副将王廷听副将张咁说的话里好像是他的馊主意很正确似的,更是气得满脸铁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王廷当然不痛快了,感情损失的那一千兵卒不是他的人马了,他倒是没吃亏,可吃亏的是自己啊!跟这个老家伙出来打仗,没好果子吃,还不如单干来的痛快。
话音落地,副将王廷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声令下,当即命令他的两万人马朝山坡上冲杀而去。
副将张咁同样气得七窍生烟,心里气骂道:“老夫好心好意提醒你小心为上,你却给我脸色看,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要怪也怪你的火枪先锋营的人没脑子!连活人草人都分不清就一通射。”尽管气的要命,埋怨不休,毕竟还要以大局为重。副将张咁压下一口气,见副将张咁率军出击,也只好率兵一并跟在后面助战。
将士们在副将王廷的指挥下,手持兵器打马扬鞭,喊杀声连天彻地。四万人马那可不是小数目,铺天盖地黑压压一片,气势磅礴宛如山崩海啸一般朝山坡涌杀过去……
正文 第167章:火拼
黑幕笼罩,杀气腾腾,方圆十里都能听得见八旗兵的咆哮呐喊。
稳坐钓鱼台的刘铭祺微微撇了撇嘴,那昔日桀骜不驯的模样再次浮现在他冷峻的脸上,三千人马同时做好了迎战强敌的准备。
就在八旗四万骑兵离山坡还有百米之遥的时候,刘铭祺脸色一正,从怀里掏出他的那把歪把子,抬手朝天空砰地开了一枪。
发令枪一响,三千兵卒高举手中的长长竹竿子,将拴在竹竿一头的鞭炮朝草人的身上一烧,山坡上瞬间鞭炮齐鸣震耳欲聋。急催战马,迎面朝八旗兵冲去。
猛然间发生的一切,令八旗兵始料不及,更令他们没料到的是,那些冲在前面的领头战马,当望见迎头电闪雷鸣般的情景时,一声马嘶,前蹄扬起多高,人立而起,当即将马背上的八旗兵掀翻在地。
那首马一惊,队伍后面的战马也跟着乱了套。一匹马受惊并不恐怖,几万匹马要是同时受惊,那场面要多恐怖有多恐怖。战马受惊之下,前蹄着地,后蹄高高扬起,疯狂撒野地尥起蹶子,直踢向其他的战马,相互践踏。从马背上摔下来的八旗兵惨声嚎叫,各个踩得跟肉饼似的,惨不忍睹。
不停抛向乱军之中的鞭炮,炸雷子,闪花,落地炮等各种类型的鞭炮品种四处开火,搅得四万八旗兵一片大乱,马啸声、哭嚎声、喊救声……就在一瞬间爆发,满山遍野死尸成片,其残忍和野蛮的程度,令人不忍卒望。四万人的队伍片刻间乱成了一锅粥,场面完全失控。
王廷和张咁两位八旗副将见此情景,方知中计,大呼不好,再想逃是来不及了。刘铭祺看时机已到,命令三千叛军丢抛光手里的所有鞭炮后,又再此组织起新的一番进攻,弓箭手和火枪手们万箭齐发,火枪齐鸣,一时杀红了眼。征战沙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丝毫都不会给对方留有半点喘息的机会,趁热打铁,将八旗兵杀的是一塌糊涂,溃不成军。
数万八旗兵转眼间折损大半,剩余的兵卒还在拼命地向后方撤逃,能逃出来的就算是万幸,逃不出去的必死无疑。这哪里是在打仗啊!分明是在屠杀。
副将王廷和张咁痛心疾首,悔不该贸然出兵,中了刘铭祺设下的埋伏。情急之下,忙率领着一小撮人马仓皇败逃。
“给我杀!一个也不留!”刘铭祺一声大吼,士气大振的三千叛军一鼓作气穷追不舍,宋二虎和施飞虎两员猛将,在乱军之中手刃八旗火枪骑兵营的参将汪夯和弓弩营的参将索绰络。
兵对兵,将对将,被打得落花流水的八旗兵哪还有战斗力可言,半个多时辰的厮杀,山坡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三千人马所向披靡,仿佛成了三千刽子手般将溃逃的八旗兵杀得是丢盔卸甲,狼狈逃窜,所剩无几。
前方兵败的恶讯很快传到了八旗都统梅勒的耳朵里,他怎么也没料到自己的四万人马如此饭桶一般不堪一击,更是低估了用兵诡异的刘铭祺,竟然如此不好对付。
满脸苦相的王廷和张咁逃到他的面前后,从马上跳下来,当即“扑通”跪地,连连磕头,王延带着哭腔跪在八旗都统梅勒的面前哀求恕罪:“末将该死,兵败而归,实在是没脸面见都统大人,看在我俩多年为朝廷效力的份上,请都统大人饶命。” 他知道这一仗损兵折将,罪责不小,凭八旗都统梅勒的爆脾气,绝不会轻饶了他们。
“你奶奶的,四万精兵让人家三千人马给灭的干干净净的,还好意思在本都统面前求饶!” 八旗都统梅勒肚子里的火腾腾地往上冒,一顿痛骂过后,仍不解心头所恨,当即从怀里掏出一把短把手枪,朝着副将王廷的脑袋就是一枪。
“砰”的一声枪响,跪在地上的王廷身子一抖,整个人当即滚倒在地上,躺在地上抽搐了几下,眼珠子瞪的多大,久久合不上眼,死不瞑目。
副将王廷一死,面色苍白的张咁差点没吓晕过去,浑身抖得跟筛糠似的,老泪纵横地颤声道:“都统大人饶命,都统大人饶命!” 看着副将张咁哭喊饶命的惨样,众副将参将有心求情,又担心连累自身,都统大人可在气头上上呢!万一情没求下来,搞不好自己都搭进去。
“哼!败军之将,拉下去重打八十军棍!” 八旗都统梅勒威言命道。随后又将手里的短枪腰间一别,大声喘了几口闷气。
掌刑的将士领命后,一股风似的冲上来,按倒年老体弱的副将张咁便是一顿乱棍,二三十棍打下来,打得他是口吐鲜血,八十军棍还没打完,便气绝身亡,一命呜呼!
八旗都统梅勒斜了一眼地上的两具死尸,不由得长叹一口气,说良心话,副将王廷和张咁均是跟随他多年的老部下,这次狠心将其军法处置,不杀之更是对不起那些惨死的四万兵魂。
正这时,一匹快马匆匆赶到,一名黑脸的参将勒住战马,颔首道:“启禀都统大人,叛军已朝东南方向逃去,是否追剿请您指示!”
“杀我四万将士,岂能饶他,传本都统的命令,追!” 八旗都统梅勒高声命令道。这次兵败,让他领教了刘铭祺的诡诈和狡猾,脸上也是火辣辣的,别人不说自己也知道,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剩余的六万大军翻江倒海般地朝刘铭祺逃跑的方向追去,踏着漆黑的夜色,足足追出五十多里去,连个影子都没看见。
这一路追下来,不光是人累的汗流浃背疲惫不堪,连战马也喘着粗气。从京城出发那天算起,一路马不停蹄日夜兼程,追出来两天两夜,到现在将士们还都饿着肚子,再这样熬下去,要是那刘铭祺掉过头来再杀个回马枪,他们恐怕连还手的力气都耗尽了。
在几位副将的建议下,八旗都统梅勒也不敢再轻易追赶,此处地形复杂,树木杂草丛生,对他们当然是极为不利。万一再中了埋伏可就大大的不妙了,再说此时又是深夜,一小戳人马要是趁机躲藏起来,很难发现踪迹,不如先安营扎寨,先让将士们填报肚子,等天一亮再说。反正这伙叛军也逃不过把守森严的三海关,不急于一时。
八旗都统梅勒命听取了属下的建议,命令大军就地安营,火头军赶紧埋锅做饭。说起火头军也实在是可怜,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