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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大明官商-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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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窝七只,死了两只,送了三只。剩下这黑的是老二,母的。黄的是老三,公的。平日里只小二,小三的乱叫,庄户人家,人贫狗贱,哪有什么名字哟。”

看采妍又摸又蹭爱得不行,冯虞一思量,自己常要出远门,给采妍弄条小狗作伴也是好事,便与黄九公商量:“九公,将这小狗卖一只与我如何?”

“老爷想要只管挑一条去,哪用得着一个卖字,另几条不也是送的。”

冯虞转头便与采妍说了,采妍立时便欢天喜地:“依虞哥哥,你说咱们要哪条?”

“看你的呀,日后狗狗便跟着你了。”

采妍歪着脑袋想了一阵,又对着怀中两条小狗瞅了半晌,委实难断。最后干脆将两条小狗放在地上,退后几步,对着狗狗说道:“你们哪个听话便要哪个。来,过来这边。”说着便向两条小狗招手。

只见那条黄的一下地,便扭着屁股四下张望,看见地上一撮杂草,晃悠悠冲上去连拉带啃,忙得不亦乐乎。那小黑狗却趴在地上吐舌头玩,听着采妍招呼,歪了脑袋似乎是琢磨了一阵,起身便向采妍跑去,只是那动作实是笨拙了些,跑的急了,两腿一别还绊了自个儿一跤,看得众人哈哈大笑。采妍赶忙怜惜地将小狗抱在怀中安慰。“宝宝乖,不痛哦,跟我回家吃肉肉了。”

杨风初到冯虞家中,与冯母、采妍见面时不免尴尬,这几日下来却混得熟了,没了成见。这杨风也是个多话,看采妍一副浪漫神情,忍不住便凑过来打趣:“嘿嘿,依虞呀,这就添丁进口了。弟妹是要学着当妈不成?”

冯虞白了这厮一眼:“狗嘴吐不出象牙。”采妍脸上一抹飞红,想来是那一声“弟妹”臊着了,冷不丁却蹬了杨风一脚,力道本不大。杨风却捧着腿脚龇牙咧嘴,作身受重创状。冯母在一旁看几个年轻人打闹,抿嘴偷笑。

几人又议起给小狗起名的事来。冯虞、杨风说了十来个名字,什么旺财、来福、家宝、旺旺……总不合采妍胃口。“都什么嘛,哪有丫头叫这些的。依我看,便叫‘妞妞’好了。”说罢低头对着小狗唠唠叨叨:“宝宝有名字了,叫妞妞好不?嗯,不吭声?那便是答应了。妞妞,妞妞,你叫妞妞……”再不将周遭人事放在心上。

冯虞、杨风相视苦笑,算了,干正事吧。

两人登到一高坡之上,着亲兵展开工图,一一指画参详。杨风歪着脑袋看了半天,说道:“妹夫,说实在的,别处的都没说的。可还是那条,若是将田地平了,你这庄院往下挪个半截,省得引水、开山,这人力、用材都能省下许多。我在此端详半日,也看不出这几洼田地宝在何处。”

冯虞让亲兵将工图收好,下去黄九公家中帮着生火烧饭,料理家中带来的肉菜。看看四下无人,冯虞低声说道:“杨兄,今日实话与你说了,这水田里出产奇石,名曰田黄,色相绚黄,材质温润凝腻,刻石中可居第一品。我大明疆域万里,产田黄的,却只有寿山村中这几亩地。你说是不是宝地。”

“啊!有这等事!”杨风大张着嘴,两眼也瞪得溜圆,满脸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第七十章 接管

冯虞看着坡下的田地,说道:“杨兄,如今你可明了这庄院为何如此布局了吧。另外,这庄院半截居于平地,半截延伸上山,这在风水上还有些讲究。那个……那个名目我也说不来,上回听过忘了。”

杨风点了点头,说道:“既是这么着,便按妹夫所言便是。明日我便回去,先着人送工料过来,不够再添。”

冯虞笑道:“我也不与你客气。不过,如今只需寻些稀罕的整石料、南洋硬木即可。一般木石料,来日我便请梁公公发文各地征调,不用自家多破费。哦,待年后土地平了,有好石匠、泥水匠、木匠多派些过来。尤其是石匠。这庄院,我打算多用石料少用木材,一来防火,二来也不易朽,只是造价便要高些。”

“行。你这寿山一带便有些粗使石材,回头我多弄些上等汉白玉、大理石、花岗岩,太湖石想来也少不得。你那头也尽着调拨些。只是一般房舍还需用木料才好,住着舒坦。”

“嗯,我理会得。”

事情说定,两人下了山坡,冯虞亲自动手烹调菜肴,杨风在一旁来回乱晃却插不上手,干脆掉头逗弄那失宠的小三去了……

回程时,一行人兴高采烈,丝毫不显疲态。这一趟纯粹是游山玩水,还有冯虞亲手烹制的美味饭食。尤其是采妍,还有一桩大收获,可是开心得不行,一路逗着妞妞,唯一的遗憾就是妞妞许是中午肉汁调米糊喝得多了,在簇新的马车上连续失禁两回。看它太过幼小,也就没人计较了。

次日,杨风便与冯虞一家告辞,回返月港。将杨风送出南门之后,冯虞回头便叫上忠叔,去了镇守府接收晚晴园及放还的一干仆役。梁裕有客,出来露了个面,便交书办办理此事。那书办正是当初抄没晚晴园的经手人之一,自然熟门熟路。

进了门,两人一边走着,那卢姓书办很殷勤地一路介绍这晚晴园概况。“冯大人,这晚晴园乃是蒙元行中书省平章政事左吉所建,前半部是官宦府宅寻常格局,洪武年间户主接手时将门脸改建,以免逾制。后园仿苏州沧浪亭所建。大人这边请。”

进了后园,冯虞一路观望,只见绿水绕园,山石嶙峋,复廊环绕一口小小的人工池蜿蜒如带。水面、池岸、假山、亭榭融为一体。后园东北部囊括了屏山西隅的一座小山包。此处石径盘旋,古树葱茏,箬竹被覆,藤萝蔓挂,野卉丛生,朴素自然,景色苍润如真山野林。顶上建有一亭,亭上石额勒有“晚晴”二字。看笔体飘逸清扬,却不知是何人遗墨。在此极目远眺,整个福州城尽在眼底。看近处,水际林间还有几栋轩亭馆舍。卢书办一一指与冯虞。

“大人,池边那水榭名唤‘听雨榭’。假山边绿竹环绕的那两层小楼名唤‘看山楼’,为历代户主居室。咱们脚下山坡上那处楼堂名叫‘观自在堂’,充作书堂。只是这晚晴园历代户主,平日肯翻书的着实是少了些。沿山脚那五处楼院各取名为‘听风楼’、‘滴翠园’、‘慕云馆’、‘枫林院’、‘一掬轩’。园西角那独院则是家祠。”

冯虞一边听着一边不时的颔首,这园子建得还真是费了心思,只是冯虞前世今生都不曾逛过沧浪亭,到底仿到何种程度就没个数了。

这时,有个衙役过来禀报:“冯大人、卢先生,一干仆役都已带到。这便交割么?”

冯虞点了点头,率先走下山道。

回到前院,远远的就见正厅前中路正院里已站了男男女女二十多口。走近些观瞧,只见一个个穿着有些破旧的仆役服饰,面有菜色。在牢里蹲了一两个月,显然是别指望有什么好日子过。看见一个身穿金色官袍的人过来,其中有些人明显是一哆嗦,赶紧低下头来,另有几个胆大的却在偷偷打量。

冯虞扫视了这些人一圈,说道:“你等莫怕,我便是这晚晴园的新主人,特从镇守府将你等讨还回来。今日起,范亨逆案与你等再无关碍,你们便在此好好伺候着,日子长了便知我是个好说话的。”

接着冯虞一指身后的忠叔。“这位是我冯府管家忠叔,日后你等职事便由他调度。我只说一件,忠叔在我冯府可是从我祖父一辈服侍起的元老,平日里我也敬他三分,他说话,你等都需听仔细些。”

忠叔可是头一回号令这么多人,自觉极有脸面。看着少爷回头示意他说话,便上前一步,清了清嗓子。“诸位今日起便要与我共事,日后望大家伙多担待。我们家少爷,可是锦衣卫副千户,看见身上官袍没有,那可是万岁亲赐的飞鱼服。少爷还是福州府大食堂东家、朝阳坊主事,富甲一方,能服侍少爷及夫人、少奶奶,那是大家的福分。我们家少爷平日最是平易近人,体贴下情,想当初……”

冯虞听他说得离谱,轻轻咳嗽一声,忠叔方才醒过来。“哦……那个,目下我们还不熟识,不好就此分拨人手。不过,不论高门小户,居家过日子总还是有些规矩、讲究的。我们冯府也有这么几条,大家务必记下了……”

趁着忠叔训话这会子,冯虞在一旁细细打量这拨人。这些人当中,男女各居半数,男的除了一个老者,三个小厮,其他十个都是粗使汉子,想来是护院、杂役一类人手。女仆中六个妈子,还有九个皆是十来岁的丫鬟。冯虞将头偏向卢书办,悄声问道:“那个老的可是原先的管家?”

“正是。此人好像还是范亨的哪个远房穷亲,按说是要下狱的。只是此人地头熟,在下想着大人或许用得着,便一并放了。”

“嗯,卢先生有心了。”冯虞朝卢书办一笑。看看忠叔说得也差不离了,冯虞让忠叔先记下这些人之前职事,再安排着打扫庭院,便点手将那老者招呼到跟前。“你叫什么?”

“小的名叫范同。”

  第七十一章 惊天大发现

范同这名字一报出来,周围几个全乐了。冯虞忍着笑问道:“这处园子原先归你管着?”

“是。”

“这么说,你也算是范亨亲信人物喽?”

一听这话,范同“咚”地一下便跪倒在地:“大人,呃……老爷明鉴,小的只是范亨八竿子打不着的一个本家,如若不然怎能做这等职事。这管家再风光,不也还是个奴才吗?”说着便要伏地叩头。

冯虞一把将他拉住:“不必如此,起身好好回话便是。”

待范同起身垂首竖立,冯虞又打量他几眼,问道:“好,以往故事我且不问。只是,你又有何所长,让我留得下你?”

范同眼神一动,抬头回到:“小的在这园中几年,这山水庭院,闭眼亦可摸得清路数。园中还有些陈年故事,小人也略知一二。只不知老爷有没有这兴趣了。”

听这范同似乎话中有话,冯虞微一颔首,用眼神示意他跟在身边,暂不再提起此节,先将卢书办与差役送出府门。吩咐亲兵在门口把守,扭回头,冯虞冲范同说一声“跟我来”,又回到正院。此处空阔,不怕有人敛身窃听。看周遭无人,冯虞方才问道:“说吧,这园子有什么陈年故事?”

范同略躬着身子,凑到近前。“这旧事有两桩。一个,看山楼底楼侧房博古架后有个入口,同往地下密室。里头只有桌椅空箱,想来是当初那什么平章密议之用。此处,前些时日官府抄家讯问时小的已供了。只是另有一密处小的却不曾露了口风。”

“怎么说?”

“去年小的无事,到观自在堂翻些杂书来看,在犄角旮旯里翻出一破旧木盒,上头封签标的是《武林旧事》。这书小的往日里翻过几页,说的赵宋都城临安杂事,颇记了些街巷伎艺,倒也有些趣味。小的便取了来想着再看。哪知开了木盒,里头却是三副卷轴,细看方知是当年建着园子的工图。看这工图,小的才知原来后园中竟有两条密道!”

“什么?”冯虞听了便是一激灵。“图在何处?带我去看。”

范同头前引路,两人进了观自在堂。在三楼大藏书室最里头的一个架上,范同从底层抽出了一个积满灰尘的木盒。范同拿袖子拭了拭,打开木盒,取出卷轴,一一展开来呈与冯虞。冯虞低头细看,分别是总图、前院平图与后园平图。果然,看山楼所在标有密室及入口方位。而这观自在堂底楼偏房卧榻处,标记了密道入口。再看总图,这密道却有两个出口,一个开在院墙外屏山西北麓,另一个,却直伸到北城郊外。

冯虞扭头问道:“这密道你可曾探过?”

范同忙答道:“密道口小的倒是找过,将那卧榻床板掀开便是。只是小的孤身一人,却没敢下去。毕竟这密道少说也修了百多年,哪个知道里头有些什么,那出口可还能用。”

冯虞点了点头,将卷轴收起,原样装入木盒放回原处。心里想着,这图想必是始建者所放。当初只怕也颇费了番思量。木盒上标写《武林旧事》,不看书的自然没兴趣,书生又好读经史,对这等杂书兴趣缺缺。只怕这百来年便无人发现过这个秘密,却给这范同无意撞破。只是现下如何对待这范同,却是有些棘手。按理,交待亲兵私下将其灭口是最稳妥不过。不论是谁也不想让这么个知根底的留在世上成个隐患。只是冯虞终不能硬下心肠做这等狠辣之事。

范同看冯虞脸色如常,眼神却犹疑不定,便知是在琢磨自己。不禁有些后悔方才情急之下说出这事。如今只能硬着头皮,静候这位爷的发落了。只是锦衣卫出身的,恐怕没几个善类。正胡思乱想,却听冯虞开口了:“此间之时,再不可为外人提及。但凡听着外头有一丝口风,便怪不得我了。”

范同听了这话,明白冯虞是要放过自己,不禁大喜。掌握如此机密却还留得性命,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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