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末魏武帝-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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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彧心思机敏、智谋过人,此时心里跟明镜似的,已将来龙去脉想得通通透透。
曹操此计虽妙,然最重要一点还是要瞒过殷通,让他相信曹操是一个军事白痴。因此,必须要有一人与殷通暗通款曲,向殷通透露曹操是个白痴的真实底细。
此举看似简单,实际上却充满了危险,一个不慎,还有殒命的危险。只有真正才思敏捷的人物,才能够随机应变说服殷通,并且暗地里左右殷通的思想。
萧何虽然也颇具智计,但他性子沉稳,缺乏随机应变之能。是以毫无疑问,此刻在曹操的麾下也只有他张彧有此能力。
曹操满面尴尬之色道:“为了曲阿上下百姓,这一次就委屈先生了。”
张彧心中暗叹,知道曹操还未完全信任自己。也对,自己连身份都不敢坦诚说出,如何让他相信自己?定了定神,叹道:“丹阳公不必如此,此事非同小可,为了丹阳公的大业,张彧甘愿一死。”
曹操心道:“希望如此吧。”
望着一脸真诚的张彧,他也不知如何决断。
毫无疑问,张彧是一个人才,而且是一个万金难得大才,其能不见得逊色自己在前世中的谋主荀攸。
但荀攸身世清晰对自己忠心不二,而张彧的身世却是一个谜,一个只有他自己知道的谜。也许他有自己的苦衷,但自己却不得不怀疑他的动机,不敢轻易大用。
此行若不是非他不可,自己也不会让他来担当重任了。
也许正如郭嘉所言,自己最大的弱点便是多疑吧。
张彧即时说道:“此事不宜拖延,属下这就前往吴中一趟,还请丹阳公尽快修书一封,由张彧带往。”
曹操奋笔疾书,片刻间以写好了封语气诚恳,万分愧疚的道歉信,交给了张彧。
张彧打开书札粗略一观,见没有纰漏,相互间又商议了细节,告辞离去。
曹操伸了个懒腰,扒在桌上沉睡过去。
再度醒来以是正午,曹操梳洗了一番,策马前往了难民营地。
在充足的药材以及各地大夫的努力下,疫病已经得到了很好的控制。安心之余,为了不让他们受到战火的波及,让他们往北撤了十里。
私下里,丑女大夫找到了曹操,有些担心的问道:“我都听说了,你害死了殷实、王贵,殷通不会放过你的。”
“害死?”曹操笑问道:“难道他们不该死吗?”
丑女大夫恨得牙痒痒的:“确实该死,可是……殷通不好惹的。”后半句又充满了忧色。
曹操“哈哈”一笑,道:“区区殷通,还不在我曹操眼里呢,你干你的事,不必为我超这个心了!”
说着大笑离去。
丑女大夫气得跺了跺脚,眼中担忧之色不减。
第七十六章 赏罚分明
离张彧去吴中已有三日了。
这天,曹操在校场以八阵练兵,所谓临阵磨枪,不亮也光。他收编了曲阿县的所有士卒,又招募了一些精壮之士,将自己手中的兵力扩充到了一千。
精心选择其中勇猛之士三百,充入自己的龙骧卒中,给予他们最好的武器、铠甲,日夜操练,打算用他们充当此次大战之主力,而夏侯婴正是这龙骧卒的首领。
余下五百兵卒交给了桓齮统领,阎泽赤、朱航谦调入他们队中听令。
曹操令旗舞动,麾下五百人依令旗而行,在夏侯婴的率领下他们左冲右突,来回纵横,指挥之间如同使臂一般。
正在此时,外面欢呼雷动,曹操情不自禁眺目远望。
五百兵卒也在同一时间停止下来。
“怎么回事?”曹操皱眉询问。
一兵卒来报道:“在兵营外,桓县尉与一青年打了起来,双方你来我往,不分胜负!”
“噢!!!”曹操惊喜的叫了一声,令夏侯婴继续操练,自己快步往兵营门口走去,神情颇为兴奋。
桓齮的武艺比之夏侯婴还要强上一些,夏侯婴在历史上已经是难得的勇将了,究竟是谁,竟能跟比之夏侯婴还强的桓齮战个不分胜负?
来到兵营门口,一群兵卒围在一起高声呼喝,只听那密集的兵器碰撞之声,便可知打得是多么的激烈。转 载自
兵卒见到曹操,主动分开了一条道路。他走上前去,果真见桓齮与一俊俏的青年相互较技。
两人武艺介于伯仲之间,桓齮的长戈大开大合,而青年的手中的马槊快如流星,变化多端。
又斗三十余合,不分胜负。
两人罢战。
桓齮体力似乎有些不支,叹了口气道:“你这小兄弟好本事,在战下去我非输不可。”
青年拱手谦让道:“桓县尉客气了,你的长戈技艺高深,在下不过是依仗年轻气壮而已。”他抹去了额上汗水,先前一战,他也不见得轻松。
桓齮性子颇为高傲,输的服气,却又不甘道:“马战可否?”
青年哈哈笑道:“任凭指教。”
两人上得马来,相对凝立,目光严肃。
突地,相视一笑,齐声大喝,同时掣马向对方冲去。
戈槊相击,一声巨响之后,二人都是浑身剧震,手腕发麻,二马交错而过。两人都露出兴奋之色,调转马头,继续战了起来。
再斗五十余合,不分胜负。
四周将士看的眼花缭乱,齐声喝采。
不过,马战不比步战,骑术高强与否有这决定性的关键。桓齮本是老秦人,自幼在马背上长大,在骑术上胜那青年多许,以隐隐占了先机。
又战三十合,双方脸上都渗出一丝汗迹,青年也开始露了败绩。
桓齮猛挥三招,驾马后退了三步,笑道:“我们也打了百招,依旧不分胜负。在打下去也是合局。不如我们下去比酒如何?”
青年停马叹服,真诚道:“这一战,我输了。双方打和,但这比酒我不会输你。”
“劈啪、劈啪……”
一阵掌声响起,曹操走上前去,高声道:“桓兄,你何时结识了如此好汉?”
桓齮翻身下马,微微作揖道:“此人暂不知姓名,因在营外挑衅,不得以出手阻拦。想不到尽是一位如此了得的英雄人物。”
“原来如此……”曹操点了点头,骤然变色冷冷道:“桓齮,今日清晨,曹某是怎么交代的?”
青年愕然,桓齮也是一怔,垂头道:“丹阳公有令,大战即来,命我训练新卒,不得有误。”
曹操大发雷霆道:“那你呢?是否视军令与不顾?新法亦有言:‘为将卒者,不可私自械斗,扰乱百姓’,你可曾记在心中?”他越说越怒,高声道:“来人,将此人拿下,就地重责军棍二十!”
鸦雀无声中,桓齮被按倒当地杖责,只听见“扑”、“扑”的声响。
听刑官报数到二十,曹操将手一摆,道:“搀扶起来。”
他看着一言不发的桓齮,沉声道:“如此罚你,你可心服?”
桓齮忍痛抱拳作揖,道:“末将心服。”
曹操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满是欢畅之意:“桓县尉你面对他人挑衅,挺身而出,扬我军威,赏黄金五十两,锦袍一件。”
桓齮不敢置信地抬头道:“丹阳公……”
曹操摇手道:“桓兄不必多说。你违反军法,此乃大过,当罚;但扬我军威,维护我军颜面,此乃大功,当赏!当罚的已罚,当赏的也定会有赏……只是这么一来,不知你还能喝酒否?”
桓齮心悦诚服高声道:“喝,能喝。”
曹操来到青年面前抱拳道:“部下违反军纪,让兄台见笑了。”
青年本来见曹操责罚桓齮,心中有气,但此刻却暗自叹服,这曹操赏罚分明,难怪世人如此推崇,恭敬道:“丹阳公赏罚分明虞子期好生敬佩。”
虞子期!!!
曹操一怔,对方竟是虞子期,楚霸王项羽麾下的五大勇将之一的虞子期!那个传说中虞姬的哥哥虞子期!
他放声大笑:“原来是虞兄,久闻大名,今日终于得见,此乃我之幸也!”
虞子期望向曹操,见其英伟不凡,思量一番,退后三步,一揖到地,诚恳道:“今见来此只为仰慕反秦第一义士之名而来,又见丹阳公赏罚分明,子期以知得遇明主。”
他当膝跪地拜道:“虞子期愿追随丹阳公马前效力。”
曹操再度一怔,以笑得合不拢嘴了,神色一动,想起自己用来对付殷通的计策,更是欢喜无限。
第七十七章 吴中殷通
吴中位于太湖之滨,是为会稽郡的治邑,会稽郡郡守殷通便驻扎于此地,当然还包括他麾下的二万正规的秦卒。
此刻,吴中一片繁忙。曹操于曲阿起义反秦的消息已经传到了此地。
那母夜叉似的殷夫人早在两日前逃回了吴中,对自己的姐姐诉苦,对姐夫诉苦。殷通听得消息后,气得暴跳如雷。
他殷通颇有野心,在江东俨然是一位有实无名的江东王。这曲阿位于长江沿岸,水陆通便是江东最重要的跳板之一,所以他不惜冒着被杀头的危险,暗使手段,让殷实当任此地的县令。
虽然他亦知殷实无能,但毕竟是自己人,可以信任。
时,天下大乱。
殷通有心起义反秦,正筹划着与项梁商议,却不想发生了这等事情。曹操乃是反秦第一义士,若他此刻按照原定计划反秦,定不能对曹操发动攻击。而曲阿又是江东的重要门户,拥有它等同占据长江天险,高枕无忧。失去它,却如芒刺在背,寝食难安。他又怎甘让曲阿落入曹操之手。
于是,他暂时搁下反秦的意图,下令准备粮草辎重下令择日出发,收复曲阿。
这日,他与叔父殷成、长子殷寿、次子殷长商议如何收复曲阿。
殷寿颇具勇力,乃是殷通麾下的第一大将,出班高声道:“父亲何必如此在意?对方兵不满一千,且未经过严苛训练,怎勘一击?只须给孩儿五千人马,孩儿必取曹操人头,前来进献。”
殷通向来谨慎,摇头道:“吾儿,勇则勇矣,然用兵之道,唯谨慎尔。想那曹操在栈道一役,能以三千劳工百姓全歼两千秦卒。可见此人军略非同一般,万万不可小觑,谨慎而行,总是好的。”
殷成点头赞同:“敌弱而我强,硬拼起来谁胜谁负一望可见。只要我们不给他们可趁之机,此战必胜。既有取胜之道,我等又何苦冒险?只是……”
殷成面露严肃之色,沉声道:“曹操即便再有能耐,亦不能凭生兵卒,于我决战。到是最近吴中流传的消息不得不防。”
“叔父是说关于项梁密谋起义一事?”殷通显然也听说了这个“谣言”。
殷成点了点头。
殷通眼中透露了“忌惮”二字,长叹道:“不瞒叔父,其实我早已发觉项梁之用意。他本楚国大将项燕之后,在吴中收买人心,暗藏私兵,我焉能不知?只是项氏在江东威望极高,我不能贸然对其动手而已。”
说道这里,他又是一叹,“本来依我原来之意,乃是打算与项梁合谋一同反秦。借助他的威望,成就一番大业,共分天下。只可惜被曹操这一搅和,也只能先灭曹操,除去背后芒刺,在谈其他了。所以,项梁为反秦,筹划多时。他要起义早已在我的意料之内,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殷长见殷通左右为难,提议道:“此次出征,父亲不妨起兵一万五千,这吴中可以留下五千驻守,以防项梁。项梁私兵不过八百,有五千兵在,可保无忧。”
殷通大笑:“我儿此言正对为父心思。”顿了一顿,他又道:“外人不可信,我走后,吴中一切大事就劳烦叔父了!”
殷成微笑领命。
正当殷通准备散会之际,突然亲兵急急忙忙的跑来,止步于门外,高声道:“启禀大人,曲阿功曹张彧求见。”
四人闻言,相继一怔。
殷寿随即怒道:“贼子好胆,竟敢欺上门来。父亲,待孩儿将此贼擒住祭旗。”
“不得鲁莽。”殷通低声叱喝,眼珠转动,沉稳道:“请他至议政厅叙话……我们且先看看他们来此的用意,再做打算。”
赶到议政厅,但见一断臂文士坐在厅内右旁,模样异常俊美,只是另外半边脸被面具遮挡住了,正是奉命而来的张彧。
殷通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人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很是眼熟,定了定神,问道:“你就是张彧?”
“不错,在下正是张彧。”张彧一边微笑着回答,一边作揖行礼,一口纯正的秦腔。
“你是秦人?”殷通再度皱起了眉头,看着张彧的微笑那股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张彧并不否认点头道:“秦国咸阳人氏,和大人还是同乡哩。家父赵顺与大人还是同僚,相互见过几次。”
殷通点了点头,脸上淡出了一丝笑意。对于一个二十年没有回故乡的人来言,见到一位故乡人,心中难免会生出一丝喜悦之情:“你父亲是赵顺?那你娘?”
张彧道:“我娘张氏,我本叫赵斯还有一个弟弟叫赵丞,有一妹叫赵琳,府邸就在大人家的对门。”张彧似乎已经看出了对方的意图,如数家珍的将一切都说了出来。
殷通笑道:“原来你是赵家贤侄,当年我与你父亲可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