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原始部落当村长-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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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首根麻线
“大麻!”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个东西!
小时候在乡下见到过这种植物,现在看到的这株明显不如后世看到的那株高,但也有一米左右,据汉土族的“大夫”介绍,之所以收集这个东西,是由于战士们放牧时看到羊群吃了这个东西以后行为有一点失控——东歪西倒,或倒地大睡。
这个季节大麻籽也应该快成熟了,药性是比较强的,难怪会出现这种情况。
但战士们和大夫们都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反正我让收集草药标本,就把他们知道的,以及感到比较特殊,却不知道有什么用的植物都搞了一点,现在有大约两百多株的样子。最老的那个大夫看到兽皮消耗比较大,又不好保存,已经叫土鲁给他们做了一些薄木板来代替兽皮,看起来效果比兽皮明显好多了。
但这植物显然让他们不知道怎么样去注明。
我看到这个东西的激动却是他们所不能想像的——有了大麻,原始纺织业就可以启动了,从长远来讲,造纸业的基础也是这个东西!
我让发现这种植物的战士把我带到发现地点,离我们新村大约有5公里远,那里密集地长着近200平方米的大麻。
我让骑兵立即把土鲁带过来,指着那一片大麻:“尽快修一个和庄稼地一样的篱笆墙,把这些东西围起来!”
土鲁显然骑马骑得很少,还处在屁股痛的状态中,听到我的话,连屁股痛都忘记了:“村长要这个东西做什么?”
他怎么可能知道,3千年以后,就算我没有来过,这个东西也将在所有的原始部落普及,不过在华东的北方用的是大麻,南部用的是苎麻——那个东西就比大麻粗糙多了,它的纤维粗细是大麻的三倍!
在中国原始三大草本纺织原料中,大麻要远优于苎麻和葛。
即使到了丝绸出现以后,民间还是以大麻作为主要的纺织原料——丝绸太贵了!
而现在,棉花大约还在西亚吧!
江南倒是应该有野蚕,但要人工喂养使用,还得等好多年以后——除非我能尽快到江南去找到这种“虫子”!
那太远了,先把这些重要的“纺织工业”原料保护起来,过一两个月采了大麻籽以后,就可以开始纺织机械的开发了。
所以我不但要土鲁建篱笆墙,还要骑兵们经常来巡逻一下,另外叫其他的骑兵也来看一下这种植物,以便在今后发现时及时加以保护。
这两天还有另一个大事烦着我,那就是梓烨的弟弟或妹妹就要生下来了,取什么名字好呢?
梓烨的名字来自于前世,后一个孩子的名字我想就用这一世的名字吧!
我打算叫他(或她)“元方”——我在大元,梅梅来自大方族。
夏末的时候,一个大胖小子降生了——比梓烨当初还生了半斤,有七斤半重(按大元标准秤算)。
梅梅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手忙脚乱的“生手妈妈”——连捆扎孩子都不会。
何况现在帮忙的人也比当年要多。
最后反而是我这个当老爸的有点插不上手了。
比孩子出世更让我费心的是一个月后的大麻收割。
这一个多月里,尽管梅梅在坐月子,我还是不断抽时间去看那些大麻,直到看见大麻籽呈深黄色,有的呈黄褐色时,我知道,奇Qisuu書网收割的时间到了。
首先是把所有的大麻籽小心地摘下来,然后是把这些大麻从根部把整个茎杆都割下来,用藤条捆回村子里。大麻籽是明年的种子,一定程度上比我们的粟种还重要。
但也是基于对这种植物的不了解,没发现有的植株了有种子,有的没有,后来才分清了是雄株和雌株。
大麻杆拿回村子后,立即去掉叶子和嫩梢,捆好吊入了护城河上游的河水中,现在的第一步工作是沤麻,让大麻杆里非纤维的部分——淀粉、骨杆、胶质等从纤维中脱离。
在专门的池子没有赶造出来之前,我先让它泡在水里吧。
两天以后,土鲁带人开挖的沤麻池可以使用了,我马上把这些麻杆浸在了里面,并放入大量的石灰。
土土在此期间主要负责烧制陶纺轮——一个中间穿孔的长圆锥体,,长度约20厘米,小的那头直径5厘米左右,大的那头直径大约15厘米,两端都有一个盘状的宽1厘米的边,用于挡住麻纤维,中间的孔也是锥形的,可以安装一根木轴并固定在里面。
我则带着土鲁“开发”手摇纺车——什么样子?小学时学过“延安的纺车”吗?就是那个样子的。
过了一个星期左右,看到纤维分离得比较充分了,我让“鲨鱼”她们几个用木耙把纤维捞起来,用藤筐装到河里去搓揉漂洗,但拿回来的纤维和我原来设想的仍有很大差距——粘乎乎的,分离不彻底。
于是我把这些纤维用锅煮了一下,煮的时候再放入少量的石灰,最后一次搓揉漂洗出来,终于让我看到了白生生的细腻的大麻纤维!
约200斤成品大麻纤维被放在专用的“纺织车间”里,在那里造了一间专用库房。
现在是纺织的第一道工序开始了——纺麻线:将麻纤维篷松地绕在陶纺轮上,通过转动中间的木轴转动陶纺轮,从陶纺轮的细那一端用手拈出一根连续的麻线来。
看着陶纺轮不断转动,一根麻线从我手里延伸出来,屋里的所有“技术人员”都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鲨鱼”对此尤其上心,因为我所做的一切都将由她和她的“编藤队”来继续完成。
将我拈出来的第一段线——大约20米长——绕在纺车上以后,就轮到“鲨鱼”来操作了。
可是这对她来说明显是一个过于精细的活,在一天以后,浪费了近一斤麻纤维,她终于拈出了第一根麻线——所有的“技术人员”们早就作鸟兽散,没人肯再来看哭得双眼通红的“鲨鱼”和一地的麻线头了。
“村长那是不能比的!”木青总结性地说——虽然他还不知道我要用这么细的线来作什么。
我没理会“鲨鱼”和那些麻线头,但在她成功地抽出第一根麻线以后,还是给予了高度的肯定,要她把技术心得传授给“编藤组”的所有“技术工人”。
而这一次来得比我想像要快得多——一天之内,所有的陶纺轮都快速转动起来,数十根线在同时诞生,“鲨鱼”郁闷得要死——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谁让她这个“领导”还比不上属下呢?
不过我把传授技术的成绩记在她头上,还是让她很满意。
而我则忙于织布机的“研发”。
第三十九章 大元新篇
织布机上首先得有经线,这是我所知道的,但难就难在经线是怎么一分为二的——分组的技术是核心。
我和土鲁先做了一个矩形的木框,长1米5左右,宽70厘米左右,竖直摆放,下面用木制三脚支撑。在木框的上下两边用陶片刀刻出许多均匀的细槽。
我亲自来完成这个刻槽的工作,力求作到既细又均匀。每厘米长度上,大约有六个槽。
另外再做两块80厘米长的薄木板,在其中70厘米长度上刻了许多小孔,分前后两排,以保证在每厘米上有三个孔。
纺好的麻线先将一头拴在木框下面的边框上,另一头一部分拴到上边框,一部分线拴一块穿了孔的板上,这样经线就分成了前后两面,交叉固定,保证前一面的经线和后一面的经线两两相邻间隔,
再将后一面的经线每一根穿过前一面的经线间隙,都拴到另一块薄木板上的孔里,这样把薄木板板提起或放下,前后的经线就交换一次位置。
纬线就简单了,用一个陶梭带着麻线在两个不断变换位置的经线面中穿过就行了,为此我特地要求土土烧制了几个釉陶梭,以减小磨擦。
同时做了一块木板用作砍纬刀——每一根或几根纬线穿过去以后,用来使劲砍一下纬线,使织出来的布密实。
但这台织布机不是很完善,得要两个人同时工作,看来以后还有许多需要改进的地方。
但在五天之后,第一块长一米2左右,宽65厘米(按大元米,因为不知道从大元到格林威治天文台的路怎么走,国际标准委员会的委员们的祖先们在欧州哪个山洞里,只好先采用大元米了。)的麻布出现在我面前时,还是忍不住狂欢了一把——不为别的,这个冬天有内裤穿了!(汗!)
这还是已经入秋了,要是到了明年春夏,看我弄一套“纯天然麻布休闲装”出来,那还不得在族里瞪掉多少眼珠子!
但前几块布一直没舍得用来做内衣,而是做了一面大旗,上书“大元”二字(用的是大元字,我自制的毛笔),挂在了宗庙门口广场上新树起的旗杆上。
从此我要求每天早上骑兵操练和工作之前,都要到广场上来,在猛烈的鼓声中把旗帜升起,再高呼三声“大元”,才能去做其他事——木青曾经一段时间认为我搞那么多花样就是为了这面旗,在这个问题上他绝对没有“鲨鱼”来得敏锐。实际上“鲨鱼”是在我们族里除了我们家以外第一个用麻布做衣服的人。
但那是第二年的事了。
我还没来得及谱写“大元族歌”,我想“大元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在近些年肯定是成立的,但五线谱或者简谱对木青实在是太难了一点。
这项工作就以后再说了。
同时也因为秋收到了。
今年的秋收我下了大本钱。
本来就有庄稼的42个部族就不在话下了,所有的村长都被我请来,而没有庄稼的部族也被我请了31家的代表——长老或者村长。
大元旧村的居民们也多半迁到了新村,这样新村里的大元族人(包括原大元族、汉土族、同齐族、吴山族等)达到了1100多人,加上各族组织的“收割队”1000余人和“领导”代表,2000余人聚集在大元宗庙前,看我设香案祝谢神灵及祖先。
在大元旗再次升起以后,我一声令下:“出发!”
大元族1100余人齐声应和:“出发!”
然后奔赴我们的“希望的田野上”。
收成的结果是我真正想展示给来宾的东西,由于采用了较完整的后期管理技术,这一季的亩产达到了220斤左右(大元斤)。
11000亩土地总产约240万斤!!
堆满了大元族所有仓库,也挤爆了全部各族仓库的粟米让那些偶尔能在大元族来尝上一顿粟米饭的长老和村长们瞪大了眼睛!
各族在交够应给大元族的粟米后,表示还愿意多给一点——他们的仓库实在放不下了。只有五个比较近的部族表示要把本族应得的那部分粟米运回去,其他的各族都要求继续把粟米存放在大元新村——开玩笑,洞里能放这东西吗,拿什么装?
有7个比较远的部族在反复权衡以后,决定反其道而行之——不是把粟米搬回族里,而是把族人搬到大元新村来。
这等于让大元新村增加了近千名“常住人口”。
前来参观的各族也慌了神——这东西怎么能产那么多?我们族里明年能不能也参加这项活动?种子和农具怎么办?要多少人才能满足需要?
和上一年比,这些问题都没有任何新意,木青在接待中轻松地就答复完了。
随后这些代表们跑得像兔子一样快,到丰收了的各族去探讨交流经验去了。
我要的就是这效果,言传不如身教,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说一千道一万,不如做出来看一看,1万年以后的规则,在1万年以前——看来还是适用的。
大元族在这一次秋收后,在各族中树立起了当之无愧的“农业领头人”牌子,让周边的各族——甚至包括少康这样的北方山地部族都深深感受到了农业生产的威力。
同时大元举办的秋收仪式,以及大元宗庙的漂亮堂皇,都给各族留下了深刻的映象,以至于后来多数部族到了大元族,都会先到大元宗庙参拜。
秋收仪式上的大元文字展示也让各族长老和村长们大为赞叹,并在随后增大了“大元学校”的学生人数;而各族缴纳粟米的工作都是由各族参加过培训的学员们来操办的,其他的长老和战士们根本对“十分之一”这个概念完全搞不清楚,以至于总认为给大元族的太少了,这也让“领导”们认识到数学的重要性。
秋收仪式上200名大元骑兵的亮相也赢得了各族的喝彩,我在私下里评价:“亮出了军威!”
总之通过这次秋收,我实质收获最大的不是粮食,而是进一步确立了大元族在周边各族中的核心地位。
但“有多大能力,就有多大责任”这句话一点也没有错,当大元族的实力被各族所知时,大元族的责任就来了。
考验大元族的时候到了。
第四十章 莱夷大族
在一年中最冷的一个月里,除了看一看织布工作的进展(主要是为了麻内衣),在家陪陪梅梅、梓烨和元方以外,我主要的时间都花在“师资培训”上。
这天早上正在教室里和“教师”们讨论加减法,突然有一名战士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