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原始部落当村长-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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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出发时不到10点,到中午,桨手们换第一轮班时,我们已经看不见大楚码头上的人影。四顾水天一色,江面上水鸟翔集,在船边不停飞过,水中还不时有鱼儿跃起,在离船不远的地方自由嬉戏。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尽管是在大江面上,我却想起这句诗来。
鸟!
对了,就是鸟!
少昊就是祀鸟的部族,我怎么没有想到可以用鸟来作为长途通讯地工具呢!
鸽子应该不是什么特别珍稀的鸟类吧!
当初欧州人踏上美洲土地的时候,那片土地上有数十亿只旅鸽呢!
记得这些年来。似乎也曾经看到过不少的鸽子,只是记不起在什么地方了。
对了。那一年鸟灾的时候,里面应该就有很多鸽子吧。现在回想起来,当年的鸟灾说不定就是由什么地方的森林大火引起的大规模鸟群逃亡,只不过太昊不幸,正好处在鸟群逃亡地路线上而已。
这一次渡江之后,我一定得在太昊建立一个养鸽的专门部门,大批的鸽子就用来完成从太昊到诸城间的信息传递!
呵呵!没想到这次渡江之行,还为我带来这么一个重大的突破!
当然,眼下最让我期待地,却是到达对岸后可能会遇到什么,能发现什么。
船上的水手们现在正在换班,已经享用过午餐地桨手上了岗,而刚休息下来的桨手们抡抡酸软的手臂,开始享用现成的午餐。
现在我还没有在船上安装炉灶,主要是防火的问题还没有得到很好的解决,加上即使是长期从事渡江任务的船只,也不过在途中补充一到两餐,应该用不上在船上做饭吧。
从长远看,以后若是要探索更加广阔的水域,就用得上在船上开厨房了。到那时,应该就有专门的灶和燃料了吧,在我心目中,最好的燃料应该还是煤,但那东西现在要用还奢侈了些,从北方运过来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所以眼下水手们还只能享用干粮,包括我发明的炒粟米和早上烤好的鹿肉,饮用水是放在几个陶瓮里的,但水手们好像都觉得这东西有点多余:山上的泉水就一定比大江里的水干净么?
看来还是我从后世带来的思维模式约束了我的行为,这时的大江,应该污染还不是太严重吧。
但从习惯上,我还是宁可喝从山上带来的水。
接下来的工作远没有有我们出发前想像的那般诗情画意,下午换了两轮以后,到天近黑时,才有了新的发现,这一过程已经让水手们变得毫无激情,划桨时的表情呆滞了许多
“陆地!我们过江了!”船头上休息的水手在暮色降临前,及时为全船带来了这个好消息。
“噢!“
船上爆发出欢呼声,停息已久的鼓声重新响起,水手们划桨的力度明显加大,长江号在鼓声中加速向对岸冲去。
天边最后一抹霞光隐没前,长江号终于不能够再继续前进,用长竹杆在船头试水深的水手告诉我,这里已经快触到船底了。
所幸的是我们抵达的江岸是一边较平缓的沙洲,没有触礁的隐忧,船身吃水还不到1米,而船下的水深也只有1米左右的深度了。
这时我决定抛下铜锚。
辘驴滚动中,铜锚缓缓没入水中,并很快插入泥沙中,绷直的缆绳将长江号停在了岸边。这处沙洲是在一个水湾中,水流颇为平缓,与大楚码头完全不同,那边的水势要急一些。
这时根本用不上救生船了,我们轻易地就能够涉水抵达江边。
近150米宽的沙滩上空无一物,更远处则是密实深邃的森林,此时暮色已降,我们没有再往前走的必要,这一晚,看来只能在这里宿营了。
“钉木桩!系缆!安营!”我在岸边大声下令,族人们开始忙乱起来。
第二百六十四章 … 江南有主
这一夜,我要求所有人都做到“枕戈待旦”。
除了值夜的战士外,我也是彻夜难眠的一个。
‘江南’我现在身处的地方,就在我的羊皮垫下,就是江南岸。
再过些天,就会是“春风又绿江南岸”的美景了吧。
今天的江南,却会是怎么样的美景呢?
水泽中,是否有我想要的野稻,桑树上,会不会有我盼望已久的蚕宝宝?
“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小桥流水,粉墙黛瓦的江南啊,今天应该还没有吴侬软语吧,但鱼米之乡的富足是不是可以预期和创造的呢?
春风十里的杨州应该是在下游的江北吧,“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中的杭州却是不可不去,西湖应该现在就有了吧。
“东南形胜,江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
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萧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后世的许多年里,中国人都是从这首柳词中得到江南美景的佳处,如今我却有机会重新去创造这美景!
金主完颜亮见此词,遂有“投鞭断江,立马吴山”之意。
“提兵十万西湖上,立马吴山第一峰。”未免霸王风月、牛嚼牡丹,但对美景的向往却是古今一体,可以让人感同身受。
如今的江南胜景。当与后世有太多的不同。
在我手中创造出来的江南,会是一番怎么样的景象呢?
这一夜,我真地无法入眠。
营地没有足够的时间建立防御设施,只有让几名战士值夜。远处的丛林中不断传出或高亢或雄浑的嘶吼,更扰人清梦。
攸忽天明,按昨天约好地方法,我让战士们堆起一堆湿柴,升起一道巨大的浓烟,半个小时以后,战士们欢呼起来:远处的水天之际,也升起一道烟讯,那就是说。在大楚码头的族人已经收到了我们的好消息,想来此刻,大楚码头也应该是人声鼎沸。欢声雷动吧。
看着天边的烟柱,我也是激动难言,此刻的江南,对戎人而言,无异是另一个世界,如今却已经有了一道通途,这是什么概念!
太昊族人面前,将没有跨不过去的天堑!
营地就暂且建立在这个滩涂上。铜锚已经升起,数十根缆绳将长江号牢牢地系在江边的数十根木桩上。
大半战士都留在营地里,开始建设简单地防御工事,数百米范围内。一道木桩围墙开始施工,我却迫不及待地带上十五名战士,开始向丛林深处探索。
江南的丛林比江北更显浓密,仅有的两匹马很快就不堪骑乘,我只好下马和战士一起在林中艰难跋涉,并不得不用青铜斧开路。才得以不断前进。
但进入数里后,却有了新地发现。
眼前出现了一个数百米方圆的小水泽。一名眼尖的战士突然叫起来:“族长!这里有火堆!”
水边不远处,泥地上有一堆明显是烧尽的火烬,烧残的柴枝清晰可辩,更为明显的却是经过烧烤的骨头,无肉的地方烧得焦黑,有肉地地方却是雪白,这可不是自然能够形成的。而且烧残的骨头明显有斫断的痕迹,这也只能是人为地。
这么说,南来的戎人并没有完全死掉!
我不禁嘿然一笑,戎人多年来在江边生活,并不一定只有我们遇到的部族才会“抱木浮江”这一招,千百年来,说不定早就有更多的戎人到达江南了,只是南来的过程应该不是让人很愉快的经历,所以浮回去地应该极少。
但现在的江南毕竟已经有人生活了,那我还算不算开拓者?
我看着这堆灰烬,对自己此行地定义开始动摇起来。
说不定,在江南,我也是只是个文明的提高者,算不上文明的创造者,江南已经有了或许不太发达的文明,却绝不是无主之地!
那我会不会成为一个侵略者?
没有时间或机会验证这个问题,我们在这一带搜索了一整天,却找不到更多的人类活动的痕迹,只得在天黑之前无功而返。
第二天,同样的搜索工作继续进行,也只有极其有限的收获 战士们在林中找到了一柄明显是长矛的“遗骸”,上面的骨矛尖还没有完全消失,木柄却几乎朽烂贻尽。
同样的工作进行了三天,我再没有继续下去的耐心,尽管这最后一天居然在林中发现了具被撕碎的骷髅。但从所有已经发现的迹象总结,这一带的人类活动应该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近期应该是没有人曾经在这里生活过,最近的时间也应该是在数月以前。
在居无定所的情况下,数月间,一个部族的迁移距离应该很远了,我已经没有时间和精力去追赶寻踪这个已经迁走的部族,尽管从痕迹的新旧程度上,我能够判断这个部族是往南方迁走了。
“保留营地,留20个人,其他的人跟我回航!”我终于做出了决定。
随着长江号的不断往返,湘楚码头的建设应该很快可以启动了。
留下的人将持续完善码头的防御工事建设,加上码头的前期建设。
登船应该是在渡江七天以后的事情,这一天,又一道烟柱升起,报知对岸的族人:长江号要返航了!
船上的物资基本都运到了岸上,除了中午的一餐和少量的干粮、水,我们没有带任何多余的东西回去。
少了一半的人,回航的速度慢了许多,入夜时我们才看到岸边的火光,族人在岸边燃起数堆大火,为归航的长江号提供导航信号。
“我们回来了!”距离码头还有数百米时,桨手们在船头已经激动得大吼起来,尽管这吼声在江波声中绝对不可能到达岸上。
岸边的族人想必也是这般激动,因为这时应该可以在岸上看到船的影子了。
下一步,将是大规模的渡江运输!
第二百六十五章 … 戎人渡江
码头上,人声鼎沸,欢声雷动。
一如此前曾经发生过的,戎族长老们跪伏在地,不断举手膜拜。
听有的戎族人都紧紧趴在地上,此刻,在他们眼里,太昊族长无疑是一个可以与眼前无边而且又强大的水中神灵平等的人神!
长江号慢慢靠近大楚码头,木廊上已经站着十多位等待接应的战士,长江号上的缆绳一根根抛向码头,码头上的战士们接到后迅速将缆绳缠到粗大的木桩上,长江号才听话地不再移动,牢牢贴拢码头。
不待多言,鼓角齐鸣中,归航的水手们如同杨利伟般接受族人的欢呼,举着双手奔向自己的家人,这在太昊族史上并非首次实现的航行,却因为征服了戎族人口中不可战胜的水神,抵达了一个原来未为人知的地域,从而具有了不凡的意义。
火光中,我抱着梅梅,轻抚着她肩上的长发,安抚她这些天来的悬念,虽然大楚码头的人都看到对岸的烟柱每天早上准时升起,却始终放心不下,直到最大的烟柱告诉他们,长江号即将返航,所有人都在码头上站了整整一天,入夜时,原本约好的三个大火堆变成了十多个大火堆,还担心长江号上的水手们是否看得见。
为梅梅拭去欢喜的泪,就这么拥着她,我对着所有族人,以盖过江水滴声的最大音量宣布:“我们到了江南,已经找到了有戎人生活过的痕迹,我们将在对岸建立码头!那里将会出现太昊的又一座新城!”
在我身边十数米内的族人听到了这消息,迅速向周围扩散,元方更是急着向戎族人转告我带来的喜讯。
数息之后,一阵尖利的嘶吼从数百戎族人中传出来,戎族人将这消息迅速传遍每一个族人。有大声号叫的,有跪伏在地嚎啕大哭的,还有纵声大叫地。
很快,在长老们的带领下,所有的戎族人穿过围在我身边的人墙,在距离我数米之外徐徐跪下,数百人就这么跪倒了一大片。
元方得到我的授意,叫戎人起来。这一次却没有人理会他。
元方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世俗中的强者和领导者,太昊族长却是神!
元方站在戎人中,茫茫然不知所措。
直到我一个一个去扶。戎人才在敬畏中站起来,却垂首躬身,不肯与我对视。
第二天,太昊9年元月9日,冬日的温度已经让我们感受到春天的煦暖,按我地要求,族人们开始检查长江号的渗水情况,并在码头集中将要装运的物资。码头上人来人往,有条不紊地工作。
“爸!戎族长老们说要找您!”元方带着十多个躬身的戎人长到我面前。
水声太大,不可能在码头边上多说什么,我带着这队人进了坡地上地村里的大屋中。
“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舒舒服服地坐在我“订做”的木椅上,我让元方翻译戎人的话。
元方转达以后,戎人长老们在对视中沉默不语,随后开始低声的交流,这些戎族长老们彼此间说话时有一个很奇怪的习惯:所有的人都盯着正前方的地面。绝不面对说话地对象,却能够沟通得很好。
这景象如同一群不动的人偶在自言自语。
最后,所有的议论声平息,靠近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