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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问鼎记-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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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邵攸抱拳道,“臣谢过殿下。”说着顿了顿,不解地问道,“什么大舟山练兵?”

“陛下给了我三千亲兵,晴瑶别院用不了这么多人,令郎的主意,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大舟山练练兵。”邵书桓解释道。

“胡闹!”邵攸皱眉。随即忙着站起来道,“殿下不要误会,臣是说我那不争气的孽障。这练兵是要兵部批示的,陛下可知道?”

“我昨天请过旨,陛下倒是没说什么。”邵书桓笑道,“至于兵部的批示,那更加简单,你批示一下不就得了。”

“殿下想要玩玩,臣自当遵旨。”邵攸笑道。

邵书桓笑了笑,心中却暗道了一声“老狐狸”,和邵赦一样的老狐狸,怎么就是他想要玩儿了,明明就是他儿子出的馊主意。这倒好,练个兵没事还好,有事就成了他邵书桓的事了。

转念想想,当年攻打前南殷国的时候,邵攸可是主将,和安王爷只打得南殷灭了国,若是没有一丝心机胆识,他能够混到兵部尚书一职?

“等令郎的伤势好了再说!”邵书桓笑道,“否则,想要玩儿也玩不起来。”

“是!”邵攸忙着答应着,起身告辞道,“天色尚早,殿下歇着吧,臣告退。”

“王泰,送邵大人出去!”邵书桓吩咐道。

王泰进来,送了邵攸出去。

邵书桓等了一夜,没有等到独孤兰语,倒是王震楠回禀说:“如今京城乱糟糟的,禁军四处搜捕刺客。”

邵书桓担心独孤兰语,命王震楠带着几个卫护,满大街的去打探她的消息。

第二日一早,被禁军这么一闹,自然是所有人都知道,晴瑶别院昨夜闹刺客,伤了那位清贵的谪仙散人,陛下震怒。

早朝之上,众大臣都是战战兢兢,谁多知道今儿陛下心中恼怒,唯恐一个不小心触怒陛下,遭池鱼之殃。

因此,一些不甚紧要的奏折,很多大臣都袖在袖子内,不愿再拿出来。

果然,早朝之上,周帝命刑部协助宰相邵赦在十五天之内,找出刺客和主谋之人,早朝就笼罩一股子戾气里散了。邵赦出了太和殿,顺着光滑的石阶,一步步向外走去。

“邵大人……邵大人请留步。”背后,张德荣急冲冲地叫道。

邵赦站住脚步,张德荣快步走了过来,眼见四周还有没有散去的众多朝臣,他忙着压低声音道:“邵大人,您去给太子殿下求个情。”

“太子?”邵赦一愣,太子这等时候出什么事情了?

张德荣叹道:“太子殿下今儿一早到景阳宫给陛下请安,不知道如何冲撞了陛下,现在还在景阳宫门口跪着。”

“啊?”邵赦愣了愣,问道,“这又是为何?”

“具体缘由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张德荣说到这里,警戒地四处看了看,然后低声道,“和昨夜的事情有关。”

“这……如何又扯上太子了?”邵赦顿时感觉一个脑袋涨得比两个还要大,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啊?

“这我就不知道了,邵大人,陛下心中正憋着一股邪火。”张德荣叹道,“太子殿下只怕这次是……”

“张公公,我现在也不便为太子殿下说什么啊。”邵赦苦笑道,“你想想,我现在去说情,太子殿下岂不是又多了一重勾结外臣的罪名。”

“您去自然不成!”张德荣笑道,“邵大人,您素来是聪明人,今儿怎么糊涂了?你不用去,只要让那位桓殿下进宫,给太子殿下说个情,自然就妥当了。”

“他?”邵赦摇头道,“张公公有所不知。昨儿你和陛下前脚刚走,他就把我给赶了出来,我寻思了一夜,也想不明白到底什么地方招惹了他,这会子让他去给太子殿下说情恐怕是行不通的。而且,由着他去给太子殿下说情,岂不是越描越黑?”

“那……就看着太子殿下受苦?”张德荣皱眉道。

“也只能这么罢了!”邵赦低声道,“张公公,劳烦你给太子殿下带个口信,这些日子就算有着天大的委屈,让他也忍耐一二,千万别和陛下犟嘴,否则只怕难以收拾。外面的事情我自然会照应。”

张德荣听得他如此说法,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去了。”

邵赦点点头,快步向着宫门口走去。

张梁站在宫门口,伸着脖子等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才见着邵赦出来。也顾不上什么礼仪,一把将他拉住,扯着他走到宫墙前,低声抱怨道:“邵大人,你倒是给下官一个明确指示。”

“什么?”邵赦道,“明确指示?指示你什么?”

十月底的天气,已经很冷,但张梁却感觉有着几分燥热,低声道:“昨夜晴瑶别院的事情。”

“陛下不是命你半个月破案吗?”邵赦故意道。

“邵大人,可有空去舍下坐坐?”张梁道,“此地不便讲话。”

邵赦想了想,点头道:“也罢。”

两人各自坐了轿,自去张梁府上,在书房内坐下,小厮送上茶来,就忙着退了下去,张梁叹道:“你家那位谪仙散人——桓殿下可真是惹祸的祖宗,这才回来几天啊?怎么尽着出麻烦?”

邵赦不语,只是捧着茶盅沉思。

“下官今儿一早,就已经去晴瑶别院询问过整个事情的经过。”张梁又道。

“你倒是有先见之明啊?”邵赦笑了笑,早朝才下旨由他办理此案,他居然抢在早朝之前就去过晴瑶别院。

“昨天夜里,禁军就没有让刑部安宁过片刻,我就算想要打撒手不管,但出了这档子事情,不找刑部,还能够找谁去?”张梁叹气,“我虽然糊涂一点,还没有糊涂到昏头的份上。”

“你就别抱怨了好不好?”邵赦道。

“抱怨?”张梁摇头道,“邵大人,我能够不抱怨吗?青州一直到京城,十多起的金龙盘月凶杀案,加上安王府王妃失踪,虽然是璇玑内卫在查,但是,却要求我刑部配合调查——如今倒好,案件越发扑朔迷离,查了半年,屁都没有查出来一个,为此我不知道被陛下申饬过多少次了。

如今,晴瑶别院又闹了刺客,不幸中的万幸,桓殿下只受了点轻伤,下官今儿一直在想,要是昨夜桓殿下遇刺身亡,这会子不知道有多少人跟着他倒霉呢。”

“怎么说话呢!”邵赦放下手中的茶盅,遇刺身亡?想到这里,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邵大人别嫌下官的话说得不好听,下官也就是就此一说。案发现场下官去看过,可够凶险的,下官说的也不是不可能……”张梁道,“陛下命半个月破案,邵大人,你给下官指一条明路,我怎么破这个案子?”

邵赦闻言,也只有叹气的份,同样的问题,他也在心烦意乱。

张梁端起茶盅来狠狠地灌了一口茶,放下茶盅,指着外面道:“如今外面那些禁军,只要瞧着略略眼生一点的,立马抓来关进刑部大牢,一个早上,抓了几百号人——整个刑部大牢如今哀声一片。再由着他们这么去抓人,我保证不用三天,犯人们要自建牢房了。”

邵赦忍不住笑了出来,想不到这个刑部尚书也有着幽默的一面,犯人自建牢房?

“你还笑得出来?”张梁道。

“你找我来,总不会是找我商议这个犯人自建牢房有多少可行性?”邵赦道。

“好,我说正经的!”张梁道。“晴瑶别院的案子,左不过就是那么几位主子闹出来,哪个普通老百姓吃饱了撑着想要他的命?但是,邵大人,您说下官该怎么查?”

“想来张大人心中已经有计议?”邵赦缓缓地放下手中的茶盅,问道。

张梁叹了口气,道:“邵大人心中何尝没有?您想想,谁最希望晴瑶别院的那位主子死?”

“太子殿下!”邵赦直接道,丝毫也没有避讳。

“对!”张梁道,“谁都知道,如今桓殿下的存在,直接危险到了太子殿下的地位,而陛下的心意又如此的明显。”

邵赦摇摇头,没有说话。

张梁顿了顿,又道:“因此,只要晴瑶别院那边有个风吹草动,所有人的目光都会不由自主地集中到东宫上。太子殿下不傻,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这等时候他是绝对不敢轻举妄动的。因为他也知道,一旦他动手,就算真杀了桓殿下,但陛下追究起来,岂能过饶得了他?”

“对!”邵赦点头道,“我也感觉东宫不会做如此自毁根基的事情。”

张梁点头道:“这问题就来了,如果排除东宫,那么剩下的一位就是二皇子殿下,这倒是一条良策,一旦杀了桓殿下,嫁祸东宫,而后他就是最大的受益者,陛下没有别的子嗣了,但是这么浅显的事情,谁也不是傻子,对吧?”

“这么说,二皇子殿下和太子都没有嫌疑了?”邵赦问道。

“不!”张梁断然摇头道,“二皇子和太子殿下,嫌疑的一半对一半,两人都有可能动手嫁祸对方。”

邵赦点点头,皱眉道:“那你说,这两人中,谁嫌疑更大?”

“太子殿下!”张梁道,“二皇子犯不着这时候动手,但是,下官刚才的假设,都是建立在桓殿下遇刺身亡上,如今的情况,却又不同。”

“哦?”邵赦挑眉问道,“怎么说?”素来都听得说张梁破案有一套,看样子还真有点门道。

张梁站起来,缓步走到门前,四处看了看,顺手将房门关上,走到邵赦的对面,低声道:“邵大人,现在下官心中,更加怀疑的却是另外两个人。”

邵赦陡然心中一动,惊问道:“谁?”

张梁冲着上方抱拳低声道:“陛下!”

邵赦心中一颤,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茶盅,问道:“何解?”

张梁在房里走了两步,低声道:“下官勘察过案发现场,也询问守卫整个案发经过,更看过那些死者的尸体。在如此精心策划的刺杀案件中,那位桓殿下居然只受了一点轻伤,难道邵大人不感觉有点不可思议?”

“你说下去!”邵赦摆摆手道。

“外面的十二个守卫,全部是一刀毙命,伤口的深浅、长度全部一模一样,邵大人,下官说一句托大的话,给您一把刀,十二个守卫站着不动,你去砍——只怕也砍不出如此一模一样的伤口。”张梁道。

邵赦苦笑道:“我是个文官,连鸡都没有杀过!”但是,张梁的话,却让他陡然想起一件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

“那位桓殿下身边的十二个守卫,多多少少都练过一些武艺,而且是十二个活人,不可能生生站着被人砍吧?”张梁继续说道。

“对!”邵赦点头道,“傻子都知道小命的重要性,谁会站着被人砍杀啊?”

“因此,这个刺客的武艺,简直可以用深不可测来形容。”张梁深深地吸了口气,走到邵赦跟前,低声问道,“邵大人,您想想,满京城谁有这样的身手?”

邵赦这次没有说话。

张梁竖起两根手指,道:“满京城中,据下官所知,仅仅有两人而已。一个就是那位神秘莫测的璇玑内卫顾少商,一个乃是尊贵的安王爷。”

邵赦也深深地吸了口气,他知道张梁说的是实话。

“不管是那位璇玑内卫统领顾少商,还是安王爷,都不可能杀桓殿下,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张梁继续道,“所以,这个刺客就是玩玩罢了。”

邵赦道:“你倒说得还真像那么回事了——那成,你明儿早朝上个本,就说这个案子也不用查了,我瞧着就是陛下您自个儿闹腾着玩玩,这个刺客嘛,不是安王爷就是顾少商。”

张梁道:“邵大人,你别开玩笑,我只是说陛下有嫌疑,可没有说就是陛下指示的。你想想,满京城谁不知道陛下想要废黜太子?苦于太子殿下并无过错,而且朝中又有些大臣支持,陛下想要废黜太子,就得自己找个他的岔子出来——闹个刺客,让桓殿下受点轻伤,然后,交由刑部追查刺客和主谋,最后,在让矛头指向东宫,大功告成!”

“不错!”邵赦一本正经地点头道,“分析得合情合理。而且,普通之下能够指示安王爷和顾少商假扮刺客的,好像也就只有当今陛下,但是,就算东宫太子倒了,你别忘了,还有二皇子呢,陛下想要立书桓为嗣,依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有句话他没有说,如果不是他横空插了一手,把邵书桓送去了南夏,只怕现在户部已经易主了。

为此,周家的气势也收敛不少,就连着宫中的那位贵妃娘娘,也瞬间消沉下去。听得说,陛下如今宠信一个没有身份背景的宫女,封了贵嫔?

“邵大人别说风凉话,破案——自然得把所有可能有嫌疑的人都先列出来。”张梁道。

“嗯,我不是说风凉话,你分析得确实有理有据,但……就算如此,你能够说吗?出了这个门,你敢说吗?”邵赦道,“我们现在是要破案,而不是找真凶。”

张梁苦笑,破案却不找真凶,这是什么废话。

“还有一个人是谁?你刚才不是说,还有一位嫌疑人?”邵赦问道。

“邵大人心中知道,何苦要我说?”张梁叹道,他就不信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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