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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溯缘-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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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想吻合的所谓预言,区区一个夫人,哪能有机会得到你赵婕妤花尽心思,想一切办法也要找出来呢。”

赵合德沉沉看她,道:“这么说来,你并无预知的本事,更不是精通卜算,只是看准了我们姐妹的心事,故意写出几句惊世骇俗的话来引人注目?”

班兮含笑不语,赵合德阴沉地打量她片刻,却也笑道:“既然你掀了底牌,这件事倒也好办了。好,咱们就来比上一比,看最后鹿死谁手!”说罢冷笑两声,正想拂袖而去,却听班兮叫道:“请留步,班兮还有一事不明,正想请教!”

赵合德哼了一声,倒也站住不再前行,便听班兮道:“其实以你的本事,又为什么要为你姐姐争权夺利呢。你自己争这个皇后来做,岂不是更好?”赵合德冷哼道:“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干,你不要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什么都要过问,未免多管闲事,惹人厌烦。”

班兮微微一笑,道:“你将希望放在你姐姐身上。其实结果却是一样的。”赵合德冷笑道:“你是在挑拨离间么?这手法可粗劣的可笑呢。”班兮道:“我是一片好心,只是你没明白罢了。赵飞燕和我都承恩有日,也不知她……几时才会有身孕呢。”

赵合德一怔,笑道:“班兮呀班兮,你用这样的笨法子就想从我这里打探消息么?我还真是高估了你呢。”班兮却道:“只怕你是误会了我的意思,我只是提醒你,身为皇后而无所出。便应以许后地下场引以为戒。”

赵合德听到此话,却是心中一震,道:“你这是什么意思?”班兮道:“这其中的意思,又何必说的那么清楚,你我心里明白,那就是了。一个没有子嗣的皇后,要么和许后一个结果。要么便是要收容其它妃子做为已用,这个说来容易,做起来那就难了。况且,以你姐姐赵飞燕的能耐来说,她又哪会有那容人之量?”

赵合德皱眉道:“你口口声声说什么无后之后。哼,只要我姐姐做了皇后,陛下承恩日重,那些都不过是小事一桩!”班兮笑道:“那倒是,换做你的处境,也只能这么想罢了。”赵合德怒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句句隐晦。字字含意,我可受不了你这文绉绉地耍字眼。”班兮笑道:“我只是想提醒你。你为你姐姐费心畴谋,可是就算是她做上了皇后,到头来,你姐妹二人的结果却可能仍是同出一辙,并没有什么变化而已。”

赵合德这才隐隐听出她话中之意,脸色渐渐发白,班兮离座而起,朝她慢慢走近,说道:“你我争这皇后之位,虽然胜败难料,结局却是注定的。何况不管是哪方胜出,恐怕悲欢离合在所难免。只是,凭心而论,赵合德,你我难得有如此心宜相明地时候,说我懦弱也好,虚伪也罢,我却是真真正正想和你做一回深谈。还是从前那句话,到此为止罢,许后不能容纳的我却可以给你,咱们共事君主,辅助陛下。”

赵合德冷笑道:“趁早收起你这幅虚情假意来吧,你能容纳?说地倒好听,不如此话由我来说,你退出后位之争,我姐姐她也能容纳你。”班兮笑道:“你还不了解你的姐姐么?她不能,她今日不能容我,他日只怕连你也容忍不了。”

赵合德道:“少来危言耸听的那一套,我们姐妹二人不比别人,两个人一条命的活到现在,任是谁也别想离间。我看你是怕和我们争持,所以才在这里说这些话想来糊弄我,”见班兮淡淡一笑,她又道:“再说你方才的意思,是说让我们退出,而由你来做这个皇后,你便能容的下我们?这真是千古笑谈了,你当我是个三岁孩子?这场比试还没开始呢,眼下是你赢了么?真正是痴心妄想,等你做到了皇后,再来说这番话也不迟。”

班兮目色深沉,却道:“我只怕到了那时,以你地为人禀性,将视此为一种羞辱,更不愿接受我的建议了。”赵合德闻言一怔,与她凝神对视半晌,道:“不错,抛开一切不谈,你还真是我从没遇到过的知己,是我这一生中唯一欣赏的女子,你知我至深,而我对你虽然知之甚少,却也是能明白体会你的心意,要和你为敌,恐怕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形。”班兮道:“如是我心。”

二人沉默对视,屋内寂静许久,只见班兮眼神中忽然暗淡下来,赵合德同时轻轻摇头,道:“不,你所说的我不能接受,也不会考虑。就算如你所言,我姐姐她也……她能不能生育,和这场争执完全无关。这一场后位之争,要地就是断绝退路!不,应该说从我第一次下毒将妒恨折磨我的南阳夫人杀死,从那时开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今日这一战。我要站在万人之上,要让那些自持了不起的贵妇们抬头才能看到我,挡我路者,唯死而已……即便是你……我也绝不会手软的。你最好相信这句话。”

班兮定定看她,上前一步,笑道:“我相信,所以,你要动手时,也千万不要心软,咱们各自赌上自己性命吧。”赵合德笑靥如花,点头道:“就这么说定了,”说罢再看班兮一眼,转身离去。

第六十八回 沤浮泡影(上)

许盈容的病反反复复,起初只是轻微的风寒而已,可御医诊治用药多时,她非但没有好转,病情反而日渐沉重。加之她性情孤傲,便是身体无恙时,能和她走近的妃子就几乎没有几个,如今这样情形下,茗心馆更是门可罗雀,除了班兮偶尔进出,几乎看不到一个闲人。

许盈容已经很多天没有见太阳了,今日还是班兮死磨硬泡之下,她才坐着一张轮椅到庭院中休息片刻。这张椅子是班兮出的主意,她亲自持笔画就,不但形状美观,便连每一个衔接处都做了详细说明,托了许盈容的娘家平东候府上日夜赶制而成。如今有了这张椅子,班兮一再叮嘱,每日午后都要让清风推着许盈容到外面见见太阳。

班兮自己则隔几日就会独自前来这里,陪着她一起聊天解闷,只是许盈容体质实在太差,才出来一会功夫,就咳嗽不停,班兮慌忙推着她回房,又安抚着等她睡了,这才离开,朝自己馆里走去。

从茗心馆出来,班兮一路漫步而行,此时正值秋意正浓,宫墙两旁的梧桐叶自初秋起始变黄,如今已然是漫天金叶随风缓缓飘荡,悠悠然地在半空中转着圈儿落到班兮脚边。她俯身拾起一片在手,细细抚摸这片叶子的细纹,抬眼向前眺望,却见眼前林荫小径的尽头有人正探头向自己打量,与她目光相碰,这人立刻闪入树荫后去了,瞧那衣着装饰,像是宫女打扮。

班兮微微冷笑,依旧不紧不慢向前走去,转过小荫却见眼前空无一人,脚下鹅卵头铺就的小径上却端端正正摆着一只竹篮。篮上由淡色缎子铺盖,缎下高低不平,似有物藏在其中。班兮在这篮子面前站立,对着它出了会神,手在半途停滞片刻,便不再犹豫朝它伸了过去随手掀开了缎子。

却没想到掀起缎子的一刹那,她忽觉手腕处微微一痛,不知被什么咬了一口。班兮知痛缩手,慌乱中带翻了篮子。只见一篮的枯草倒翻在地,草丛之中却有一尾通体碧绿的小蛇趁势溜出,朝小径一旁的草丛中一甩便没了踪影。

班兮将右手抬到眼前,却觉麻麻地使不上力,再细看一眼,便见手腕只在这片刻之间已经肿开一倍有余。红肿的肌肤上清楚可见两个细小地黑点正往处冒着黑血。而更让人惊心的,是与此同时,她已经发觉自己头晕目眩,猛然间便觉天旋地转,再也支持不住,一交坐倒在地。班兮伸手捂头,还想挣扎着站起身来。哪知那半边身体竟然全不听使唤,被她这一使劲,顿时向一旁歪身便倒,可是,就在她将要碰到地面的一刹那。却觉身后有人及时伸臂将自己抱住,她抬眼望去,透过眼前迷蒙一片,依稀听得有人在叫唤自己,然后她便觉神志模糊,立刻没了知觉。

班少使在宫中被毒蛇咬伤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刘骛耳中。他顿时心急如焚。赶往煦仪馆探视。果见班兮面色惨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幸好一旁有御医安慰,说是毒液已经吸出,好在她中毒不深,又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自己在中毒之时已经将毒吸出了一部分,因而只要喝下药物,清理体内余毒,就应该没事了。

可是刘骛眼见着灌了药下去,班兮还是动静全无,不由得大是恼火,将那御医一脚踢开,扑到班兮床前叫了几声也没见她有苏醒迹象。这时门外却陆续来了探问的妃子,赵氏姐妹首当其冲,走进屋来,在刘骛身旁感叹安慰着,一旁御医看刘骛神色不佳,慌忙又上前将班兮病情不重的情形又说了一回,虽然班兮不醒,但这责任可不能落在自己身上呀。

赵氏姐妹听了御医的话,却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又安慰了刘骛一眼,便都唏嘘着退了出去,别地妃子自然也只是露个面,都忙不迭的回宫去了。若大地汉宫里还从没听说过有这样的毒蛇,可得赶紧回自己馆中做个彻底检查,要不然可怎么好安心呢。

过了片刻,众妃中却有一人在班兮门外留连许久,想进屋却又一直犹豫不决,好不容易等妃子都走干净了,可刘骛却一直没有出来,这人又等待了许久,这才不得不转身走了。

刘骛一直留到夕阳西下,也没等到她醒转,只得叮嘱了留守的御医一番,离馆而去。那御医在屋里呆了一会,看她始终不醒,把脉又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就自然随便找个宫女吩咐了一声,顾自睡觉去了。

煦仪馆经过这一日的噪杂终于回复安静,班兮的屋里,只有她床前那一支烛火尚自微亮,晕暗的光影轻轻地照射在她的脸庞上,这神情安详宁静,简直不像是昏迷而只是陷入在沉睡之中而已。

晕暗的光线可照到的位置极小,周遭的黑影之中却忽然有一张面孔突兀地出现在光亮之中,这人脸色也是极白,双目定定注视着班兮,朝她俯下身去,轻唤:“班兮……小……小姐……”连唤了几声都不见她有所反映,这人这才止声,不再说话,又盯着班兮的脸片刻,嘴角抽动了几下,极轻地道:“不要怪我,这都是你……自找的,你安安心心做你地夫人岂不是好?何必要争……你若是争得了……我……还有什么!”

她说完这话,朝着床退开一步,四下张望片刻,确定无人,这才将手中一只小布包打开,将里面的一只小木盒子轻轻放到床前地上。她心里害怕之极,放下盒子时双手颤抖,好不容易将这盒子放安稳了,慌忙退开几步,转身又不知从哪里拿了一支木条在手。她自己退开老远,伸手支着门边,另一只手颤颠颠地将那木条伸到木盒上,挑了几下,耳听得一声轻响,木盒上的盖子被挑到一边,盒里黑漆漆的也看不到什么,那人却已经吓的手脚发软,一个箭步退到了门外,探头朝里看来。

等了片刻,只见那盒子里慢悠悠地有什么东西缓缓伸出头,四下打量着顺着盒子边缘溜了出来,赫然便是和日间那条咬伤班兮地绿蛇一个模样。这蛇纤细,在地上游走了片刻,似是忽然被什么东西吸引,居然径直向班兮的床那边溜过去了,门外那人看到这里,已经是心惊肉跳,忙不迭的发一声低喊,逃似的奔出门去了。

这人跑的如此慌张,使得她没有看见,床上班兮紧闭的眼睛之侧,一滴泪珠在烛光下微微一亮,顺着睫毛滑落到了发鬓里去了。

第六十八回 沤浮泡影(下)

这人自煦仪馆出来一路小跑,实在是跑的透不气来才不得不挨着宫墙一侧重重喘气,可她胸腔中那颗几乎要跳腾而出的心又哪里能按捺的住,她紧紧抓住胸前的衣襟,全身还在抖个不停,可是眼泪却也在这一时刻流淌下来。她的脑中始终回想着那只小蛇的模样,此时此刻,它是否已经重新给了逃过一劫的班兮重重一击呢?她还活着吗?如果死是班兮唯一的结果,那就让她在无知无觉的睡梦中死去吧!反正,她是斗不过赵氏姐妹的,何必要受更大的罪再死呢。

她虽想竭力自制,可烦乱的思绪还是一波接着一波涌动不停,在墙角蹲了一会,想起自己要做的事,她不得不重新打起精神,四下张望着朝少嫔馆跑去了。

赵合德自然没有睡下,看到她进来,便笑道:“真是过意不去,我也没想到今日夜里这风忽然变的这么冷,可真是难为卫婕妤了。”卫婕妤道:“能为娘娘跑腿办事是我的福气,跑了这么会儿,我倒还真是觉着怪热的呢。”

赵合德微笑道:“你我平阶而坐,别再把什么娘娘放在嘴上了,以后没人时就叫我妹妹吧,”卫婕妤忙道:“这可不敢当,虽说都是婕妤,我这个……又怎能与你相比。。。”赵合德道:“你看你,实在是太生份了,唉呀,可真是看着有些热呢,你这一额头的汗,快坐下歇歇。”卫婕妤应了,转身又接了宫女送上的茶水,喝了两口才道:“那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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