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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权欲-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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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齐王妃的闺名,马飞燕又想起了齐王妃看她的眼神,那种怨恨、那种悲愤,是马飞燕永远都不能忘却的。恍惚之间,马飞燕似乎又看见齐王妃七窍流血地向她索命。“是我害了她。”马飞燕突然尖叫起来,拉着桓皇后道:“母后,是我害了她。母后,我不是有意的。”

桓皇后见马飞燕近似疯狂的喊叫,隐约明白了些什么。既是心痛,又是愤怒,抱住马飞燕道:“燕儿,你别这样。燕儿……”

李昌也被马飞燕的表现吓了一跳,急忙道:“母后,可要传太医?”

“不用了。”桓皇后将马飞燕拥在怀中,一边低声安慰,一边对着李昌道:“你们先到殿外等候。”

李昌知道桓皇后是想单独询问马飞燕,于是告退出殿。到了外面,自有太监内侍引到一处凉亭,奉茶等候。李昌刚一坐定,却又见芹儿跪在面前,道:“奴婢有事求王爷开恩。”

李昌颇感奇怪,问道:“你有什么事情要求本王。”

芹儿遂道:“王爷府中的那位壮士确实不知道这件事的内情,请王爷能放他一马。所有罪责都有芹儿一人来承担。”原来她见此事牵扯越来越广,担心不能善了。所以想求李昌开恩,放过秦舒。

李昌没有想到这个小妮子居然对秦舒如此的有情有义,饶有兴趣地问道:“他有什么好?居然能让你甘心抵罪?难道真的是你相好的?”

“不,不。”芹儿此时唯恐秦舒与自己扯上关系,急忙道:“奴婢与他素不相识,只是他既然救过奴婢的性命,奴婢又怎么能牵连他呢?”

“好。”李昌点了点头,道:“本王答应你便是。只要你不提,本王也保证不在母后面前提及此人。”心里却暗道:秦舒果然料得人在先,所有人都在他的算计之内,确实厉害。

芹儿刚谢过起身,李昌就见几名内侍匆忙走了过来,忙迎上去道:“母后可有召见本王?”为首内侍急忙行礼道:“皇后娘娘突然晕厥,奴才等人正要去传太医。”

“那还不快去。”李昌听到桓皇后晕厥,也急得跺脚,丢下这句话,便直奔大殿。刚走进去,就见满屋子的内侍宫女乱成一团。李昌本想入内室探视,却被宫女拦下,道:“娘娘寝宫,殿下按礼制不能入内。”

李昌只好在外面等候,左右看了看却不见马飞燕,于是又问道:“皇嫂呢?你们谁见了?”众人都茫然摇头,李昌顿时觉得不妙,急忙道:“快去找。”几名宫人正要离开,却又听外面有内侍尖细惊恐的声音喊道:“不好啦,马娘娘投井啦……”

→第十四章←

齐王府,这个曾经居住着皇帝最宠爱的皇子的府第,这个曾经让百官削尖了脑袋都想向里面挤的地方。在几天之内,接连发生两件大事,首先是王妃病逝,紧接着在王妃头七还没有过,宫内已经派出大量的禁军将王府团团围住。领军的将领正是皇帝的心腹爱将,禁军都督萧刚。王府大门紧闭,亲兵侍卫也都个个弓上弦、刀出鞘,和外面的禁军对峙。

“末将要见齐王殿下。”萧刚骑马对着王府大声喊话,声音传得极远,可是却没有任何的回应。旁边的校尉郑广打马上前,低声道:“将军,不能再等了。陛下还在宫中等着我等复命。”萧刚看了他一眼,摇头苦笑道:“你以为本将军愿意这样干耗着?齐王府上下家将亲兵不下千人,个个都是百战精锐。齐王本人更不用说,北征的时候,你也见识过他的神武……”

郑广不屑地道:“即便齐王神武,但我们带了三千人马来,难道还怕他不成?”

“本将军不是怕齐王。”萧刚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略带怒气地道:“本将军是不愿意见到我大充军队互相残杀。北征之时,本将军也在齐王麾下作战,王府的亲兵都与我等有同袍之谊。你们说,难道真的要刀兵相见,血染此地吗?”

身后诸将都默不作声,郑广也脸上微红,嘟囔着道:“可是陛下的旨意……”

萧刚轻叹一声,明白皇命不可违,只好再次打马上前,继续喊道:“末将求见齐王殿下。”这次虽然没有回应,但王府的大门却缓缓打开。萧刚抬眼就见彭林满身披挂出来,喜出望外,急忙道:“彭将军,本将求见齐王殿下。”

彭林面无表情,冷冷地道:“殿下让你一个人进去。”

“是。”萧刚于是翻身下马,准备独自进入王府。身后诸将都开口劝阻,郑广也道:“将军不可只身涉险。”

萧刚却道:“无妨,本将军信得过齐王。”复招手道:“把东西给我。”就见一名禁军端着玉盘奉上。那玉盘晶莹剔透,材质上乘,里面托着一个酒壶,一只玉杯。萧刚双手接过玉盘,走到彭林身前,道:“请彭将军引路。”

彭林见他手中的玉盘,顿时怒从心起,挥手便斩了过去。萧刚早有提防,急忙侧身闪过,盘中杯、壶都完好无损。乃厉声喝道:“彭林,这是陛下所赐之物,谁敢乱动?”

彭林恨得双眼都冒出火来,强行克制住,才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道:“随我来。”转身走进王府。萧刚跟在他身后,刚一进门,两扇大门却又缓缓合上。

萧刚跟着彭林走进书房,只见齐王李吉正端坐在内,手中拿着白布,轻轻地擦拭那柄龙泉剑。李吉见他入内,抬头笑了笑,问道:“父皇是什么旨意?”

萧刚也曾参与北征,也曾在齐王麾下作战,对眼前这个神勇威武的齐王极有好感。听他问起,只好捧着玉盘上前,道:“这是陛下赏赐给殿下的。”

李吉浑身一震,苦笑道:“父皇难道不愿意再见孤一眼么?”语气中十分凄凉。

萧刚不忍再看,垂下脑袋,低声答道:“陛下说,玉者,国之大器。用玉杯美酒为殿下送行,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哈哈……”李吉仰头大笑,良久才突然停下,冷冷地瞪着萧刚道:“要是孤不喝呢?”

萧刚也抬头直视,毫不退让地道:“陛下说,殿下是个聪明人,不应该一错再错。”

“聪明人?”李吉又苦笑几声,才喃喃道:“孤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还算什么聪明人?”忽而又抬头道:“我要见父皇。萧将军,我要见父皇。”

萧刚心中默叹,摇头道:“陛下是不会见您的。”

“陛下若是不见,我们就带殿下闯宫。”彭林在旁高声道:“有人陷害殿下,我等要为殿下申冤。”

萧刚并不理他,而是对着李吉道:“殿下也是这个意思吗?末将军外面带的都是曾在殿下麾下征战过的部下。”

“你是想威胁本王?”李吉冷哼一声,道:“本王若是想出去,你们能阻拦得了吗?”

“末将不敢阻拦殿下。”萧刚正色道:“在赤城的时候,大军绝粮。殿下将自己所分的禄米架大锅熬粥,与我等同饮,我等深感殿下大德。如果殿下执意孤行,末将实不忍见殿下再错,愿以死相谏。”说着萧刚一手托盘,一手拔剑架在自己颈下,道:“殿下素来爱兵如子,难道真的忍心看着我大充将士自相残杀吗?”

“萧将军,你这又是何苦?”李吉嘴唇动了动,又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

萧刚接着道:“若能以末将一人生死,换外面数百上千将士性命,末将值了。”

“是有人陷害本王。”李吉突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大声道:“你们怎么都不相信本王?那些事情都是有人刻意陷害,是老大;不,老三;也不是,是……”

“是你自己害了你自己。”房外一个淡淡的声音传来。

“皇后娘娘。”萧刚急忙退到房外,就见皇后在一众禁军地拥簇下进来。虽然李吉有令不放禁军入内,但皇后亲至,王府的亲兵又怎么敢阻拦?

听到母亲的声音,李吉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冲到门口,高声道:“母后救我,母后救我。”今时非同往日,萧刚急忙将身体阻拦在李吉面前,低喝道:“殿下退后。”

李吉愣了一下,却听桓皇后道:“萧将军,带着禁军退下吧。本宫有些话要单独对他说。”

“可是,娘娘……”萧刚显得十分犹豫,桓皇后却沉声道:“虽然有皇命在身,难道本宫的旨意,你便可以不听么?再说本宫只是和他说几句话,不会阻拦你办差。”萧刚只得点了点头,带着属下禁军一起退到外面。彭林犹豫片刻,也带着王府的亲兵退了出去。

院内只剩下母子二人,李吉急忙走到皇后的身前,下拜道:“母后救救孩儿。”

“起来吧。”桓皇后缓步走入书房,李吉也起身跟在后面。桓皇后向房中打量片刻,突然道:“你又在擦剑,难道你还想谋害父皇、母后么?”

李吉身体大震,再次跪下道:“儿臣不敢。”

桓皇后转身看着李吉,伸手在他脸颊上轻轻抚摸了片刻,突然狠狠地扇了一个耳光,怒道:“本宫养了你二十几年,怎么不知道你竟然是这样狼心狗肺的东西?”

“母后,儿臣是被陷害的。”李吉顾不得其他,抱着桓皇后的双腿,大声哀求道:“母后一定要相信孩儿。”

“信你什么?”桓皇后冷然道:“你身犯三条重罪。谋害皇兄、逼奸皇嫂、毒杀正妃,哪一条不是死罪?难道你都是冤枉的,你父皇气得见都不愿意再见你。本宫也只是念着,你毕竟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总来见你最后一面。”说到最后,桓皇后也是泪流满面。

“母后,”李吉急忙道:“儿臣是被人陷害的。马则不是儿臣指使,是他自己要诬陷大哥,以求儿臣能救他的幼子。还有皇嫂…… ”

“住口。”桓皇后猛然喝道:“本宫不愿意听你那些肮脏龌龊的事情。”

李吉连连摇头道:“不,不,儿臣是被皇嫂下了媚药。她想救大哥,所以才……”话没有说完,李吉的脸上又结结实实挨了一个耳光,桓皇后怒道:“你皇嫂已经羞愤自尽,你还不放过她么?”

“死了?她为什么要死?”李吉呆滞地道:“是的,她这样就能死无对证了,就能陷害儿臣,就能救皇兄。”随即又哭诉道:“母后要相信孩儿。这么多年来,各位兄弟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只有孩儿连侧妃也没有娶,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当日若不是有人在孩儿的茶水中下药,便是死也不会干下这等大逆之事。母后,儿臣除了与大哥争夺太子之位,这些年可还犯了其他过错?儿臣,儿臣真是被人陷害。”

“那芳儿呢?”桓皇后冷冷地道:“如果不是她撞见你的兽行,如果不是你做贼心虚,又怎么会害死她?”

“儿臣……”虽然逼奸太子妃之事,李吉确实是被药物所控制。但齐王妃之死,却与他有着莫大的关系。李吉实在是无从狡辩,只好再次恳求道:“孩儿知道错了。请母后向父皇求情,救救孩儿。”

“你现在才知道错,迟了!”桓皇后轻叹一声,道:“你可知道你兄长现在怎么样了?”李吉茫然的摇了摇头,桓皇后眼中闪过一丝悲痛,惨然道:“你兄长受刺激太大,已经神智不清。太医说,怕是没有什么希望恢复正常了。”

“什么?”李吉愕然道:“孩儿不想这样的,孩儿真的不想这样。”

桓皇后木然道:“不管你想不想,太子妃与芳儿都是因你而死,你兄长又成了现在的模样。不仅你父皇,便是本宫也不会饶你。刚才你说的事情,或者本宫不会去追他们的真假。你只需要想想,所有的事情,哪一件不是因为你一心一意想要谋夺太子之位引起的?你的罪过,真的不算小啊。”

“但儿臣……”李吉还想求饶,却知道无论如何也不能幸免,不由怒道:“母后永远都偏爱兄长,永远都不喜欢孩儿是吗?这些如果不是母后的干扰,父皇早就立孩儿为太子,又怎么会弄到这样的地步?”

桓皇后面对李吉质问,也不禁呆了呆,茫然道:“难道真的是本宫错了?吉儿,你一直说为娘偏爱你兄长,却不知道你兄弟二人都是为娘的心头肉。这些年,为娘虽然不喜欢你与你兄长争斗,但何时为难过你?之所以帮着你兄长,只是因为你虽然处处都比你兄长强,但却有一点不如他。建儿虽然性格柔弱,但做事瞻前顾后,小心翼翼,这样的人才永远不会犯什么大错。而你与他截然相反,处处争强,事事好胜,只要下了决心,什么事都敢做。这样的性格,怎么能担当一国之君?现在这样的下场,也是你自己咎由自取,你安心的去吧。娘会向你父皇求情,保留你的爵位,死后就葬在娘的陵墓旁边。”

“不,母后……”李吉还要再说,桓皇后却脸色一变,厉声道:“男儿大丈夫,做下的事就应该负责任。你若还是李氏子孙,就该坦然受刑,贪生怕死,岂是李家男儿本色?”不等李吉再言,便迈步走出房间。李吉似乎被皇后的言语所动,竟再没有阻拦哀求。

桓皇后强自支撑着自己走到院子外面,亲眼看着萧刚带着下属端着御赐的毒酒入内,只觉得脑海一阵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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