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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权欲-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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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浩心中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摇头道:“我也不知道。”陆云见他没有立刻回答,便知所言不实,哈哈笑道:“你是怕我知道之后,无力报仇么?”说着手腕翻转,便在旁边拿出一柄长刀道:“这是我方才在观中找到的,乃是楚王府中侍卫的佩刀,定是李昌那狗贼干的,是不是?”白浩见那刀柄上果然有个“楚”字,只好叹道:“我方才杀了一名刺客,检查一番,也有楚王府的标记。”

“好,好。”陆云又一阵狂笑,起身道:“李昌,我这便去闯宫,找皇后娘娘理论。”刚走出两步,便被白浩抱住,喝道:“先生,只凭这一把佩刀,便能定堂堂亲王的罪么?先生此去非但不能为老夫人报仇,只怕还要赔上自己的性命。”

陆云平日智谋过人,只是此刻痛失老母,方寸大乱,听到白浩所言,才猛然省悟,自己一介书生,无权无势,居然妄想以一把破刀就告倒楚王,确实有些痴人说梦的感觉。可是这杀母大仇就不报了么?饶是陆云平日多智,却也实在不知道怎么能凭借一己之力,板倒方今如日中天的楚王李昌。

白浩看了看呆立不动的陆云,心中默默叹息,又劝道:“那些刺客多半是为先生而来,却误杀老夫人。虽然被某暂时杀退下,只怕不久还要再来,先生还是随某离开此处。”陆云摇了摇头,道:“白兄先走,我便在此等着李昌前来。”白浩明白他是觉得复仇无望,所以有心与老夫人一起死在这里,不由喝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楚王固然势力强大,但天下又岂无能与之对敌者?以先生才智,留下有用之身,难道还怕没有机会报此大仇?”

陆云眼睛陡然一亮,应道:“对,楚王算什么?我陆云定要取他的狗命,为母亲报仇。”说着又对着老夫人的尸体拜了三拜,然后转对白浩下拜道:“还望白兄能助我一臂之力。”白浩又将他扶起,道:“你我兄弟,还说这些干什么?”长叹一声,将陆夫人的尸体抱上马车,一把火烧了天元观,然后离开。

两人漫无目的地坐车前行,走了一夜,都不曾说话。直到天明之时,陆云突然道:“白大哥,找一处僻静地方,将母亲的尸体安葬了吧。”白浩早在观中寻得工具随车携带,听见陆云说话,知道他已经从狂怒伤痛之中恢复过来,便答应一声,驾马向旁边一处山林行去。

一直到将陆老夫人的尸体埋好,陆云又都没有再说一句话。等到拜完起身之后,白浩终于忍不住,问道:“洛阳是不能再待了,先生打算去哪?”陆云淡淡答道:“哪里来,便回哪里去。”

“要回成都?”白浩失声说出之后,迟疑问道:“先生是准备投靠蜀国公?”陆云点了点头,道:“如今天下能与朝廷抗衡者,不过鲜卑慕容启与四姓国公。慕容启乃外番蛮族,我纵有血海深仇,也不能留下这‘里通外国’千古骂名。而我早年在成都之时,桓国公便对我十分器重,现在回去投靠,他必能收留。”

“可是……”白浩犹豫片刻,还是说道:“素闻桓国公忠心耿耿,就算先生前去,他能助先生报仇么?”陆云冷笑道:“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蜀国公虽然表面上对李充王朝忠心耿耿,但在我看来,他对当年与帝位失之交臂一直不满。在成都招揽人才,收服民心,又与南蛮各族通婚交好,其志固不在小。当年我在川中时,就发觉蜀国公绝非池中之物,若不是时势所迫,断然不会甘心臣服。如今鲜卑慕容启大军南征,皇帝被困赤城。朝廷必然以桓公爷为帅救援皇帝,如此一来,桓公爷便又被推到风口浪尖,别人看他风光无限,但实际上却是步步凶险……”

白浩闻言,更是不解,道:“这话从何说起?”陆云冷冷一笑,却岔开话题,道:“朝廷使者大约已经出发了几天,我们连夜赶往成都,希望能抢在桓公爷动身之前,到达成都。白浩见他不说,也不勉强,便道:“我们先坐车下山,等遇到集市,便再买匹马,日夜兼程,或者能及时赶到。”

陆云又紧握住白浩的手,“多谢”两个字差点又冲口而出,但想起两人情若兄弟,再说这两字未免显得见外,于是道:“好大哥,小弟今身都不会忘记你的大恩。”白浩见他真情流露,心中隐藏的话,险些也要说将出来,最终却还是摇了摇头,道:“走吧。”便先去牵马车。陆云看着白浩的背影,眼光中闪过一丝杀意,瞬间消失,接着便又喊着:“大哥……”跟上前去。

陆云、白浩离开后不久,秦舒竟从旁边的树林走了出来,看了看陆老夫人的坟墓,又看了看逐渐远去的马车,嘴角又扬起习惯性的冷笑……

→第十一章←

益州,号称天府之国,成都又是蜀汉王朝旧都,经过几代经营,俨然成为全国第三大都市,仅排在洛阳、长安之后。蜀国公桓帆,乃大充开国第一功臣桓易次子,在李疆代汉之后,为避嫌疑,便交付兵权,离开洛阳权力中心,出镇西南。数十年来,尽心经营两川之地,使得民生殷实,百姓富庶。

李疆亲征鲜卑,并没有征调桓帆,也没有抽调西川一兵一卒,但桓帆还是筹集二十万石粮食着人送往洛阳,以供军用。身不在前线,可是桓帆的心早随着皇帝北征,飞到了塞北边关。遥想当年众家兄弟一起出征辽东,卧雪尝冰,最终消灭公孙家族,一统天下。这些往事历历在目,可现如今,关、郭二位兄长去世,自己又被“流放”西南,只有皇帝与傅大哥在北方厮杀。想到这些,桓帆就总觉得心中堵着一块巨石,压迫得自己十分难受。

蜀国公府乃是当年蜀汉王朝在成都的皇宫,李疆以桓氏功高,赏赐与桓帆居住。桓帆再三拜辞不得,只好勉强入住,却将里面一干违禁之物,尽皆废除。饶是如此,蜀国公府之雄伟大气,也远胜其他诸侯。

府中一处露台,乃当年蜀汉皇帝赏月观星所用,桓帆每每登上此台,都是远眺北方,期盼着自己有朝一日能重返故地。“老爷。”桓帆转头,便见夫人孟氏也缓步上来。当年大充太祖南征云南,与南蛮首领孟获结为兄弟之邦,桓易更迎娶孟获之女为妻,两厢交好。李疆代汉之后,南蛮各族俯首称臣。李疆钦封孟家为云南王,世袭罔替。而桓氏也仍旧与孟家通婚,以此安抚各蛮。

夫妻二十余年,十分恩爱。桓帆见他上来,便问道:“有什么事吗?”孟夫人答道:“再过几日,便是老爷五十岁寿辰,老夫人让我来问问,老爷打算如何置办?”

“哦,孤已经五十了?”桓帆语气之中,难掩一丝失落,旋道:“正值陛下远征之际,以孤之意,还是从简吧。”孟夫人点了点头,道:“老夫人也是这个意思。但南中各族均知老爷寿辰,必然派人前来贺寿,老爷总不能关门谢客吧?”

桓帆眉头微皱,道:“陛下在前方争战,孤却在后面祝寿,他日岂不又成了那些谏官的口实?你速派人前往南中,知会孟王,让他转告各位族长,今年情况非常,望他们体谅。等陛下战事结束,孤便亲自下帖邀请各位前来成都游玩。”

孟夫人答应一声,便打算下台离开。桓帆复又问道:“晨儿几日不见,都在干些什么?”两人只有一子,都视若珍宝,只是这几日桓帆心念战事,不曾召见,所以此刻出言询问。提到桓晨,孟夫人的脸上不觉地浮出笑容,道:“晨儿这几日都缠着薛护卫切磋武艺。这孩子与你当年一般,总是不肯服输。”

“世事难料,不服不行。”桓帆低声说了这八个字,便又道:“薛瑜倒真是难得青年才俊,晨儿能得他为友,也算是大幸。”

孟夫人见他不再说话,便悄然退下辰台。提起桓晨,孟夫人便想去后院看他,但没走多远,就见桓晨迎面而来,而且走的十分匆忙,不由问道:“晨儿,有什么急事吗?”桓晨见是母亲,忙上前行礼,道:“娘,爹爹在露台上吗?”孟夫人点了点头,桓晨便又道:“孩儿有事要找爹爹,先告辞了。”孟夫人见他额头上都渗出汗水,便拿出丝帕为他擦拭,道:“去吧。慢点,瞧你急的。”

“谢谢娘。”桓晨说了一句,便又匆匆向露台而去。孟夫人嘴角又不由露出一丝笑意,都快娶媳妇的人了,怎么在自己的心中,还是小孩子一样?

再说桓晨急匆匆地跑上露台,桓帆早被他脚步所惊,脸上便有一丝不悦,沉声问道:“什么事值得你这么急?”桓晨在母亲面前还能撒点娇,但在父亲跟前,却不敢丝毫的放肆,急忙垂手答道:“爹爹,孩儿今日与薛大哥出城狩猎,无意间遇到一个人。”

“什么人?”能让桓晨这么着急的,必然不是一般的人,桓帆也不禁开口问道。桓晨遂又答道:“爹爹可还记得,当年那位‘蜀中第一才子’……”

“你是说陆云?”桓帆的眼光中也闪过一丝喜悦,却又颇为惊讶地道:“他不是在太子府中效力么?怎么会回成都?你当真没有看错?”桓晨十分肯定地答道:“陆云当年在成都何等名气,孩儿怎么会认错?他现在就寄宿在城南‘有余客栈’,爹爹可要派人召见?”

“陆云返回成都,必然是京中有变。”桓帆点了点头,道:“你速拿为父名帖,去请陆云过府一会。”桓晨素知父亲喜爱人才,当初本有意留陆云在府中供职,却不想被李疆滞留在京,为太子左右。方才见到陆云时,桓晨便使人探得其住处,然后急忙赶来禀告父亲,希望能讨桓帆欢心。见父亲如此高兴,桓晨当即答应一声,便急忙转身离开。

桓帆又反复低念着“陆云”的名字,嘿然笑道:“陆云啊,陆云,时别三年,你终于还是回来了。”正打算迈步下台,又见桓晨去而复返,不由问道:“你怎么还不前去请陆云?”桓晨却道:“爹爹,陆云在府外求见。”

桓帆更是哈哈笑道:“难得这位才子能记得孤这个故人,走,随为父前去迎接。”两人一前一后下了露台,径往大门而来。

及至门口,果见陆云站立在外,身后还有一位白衣壮汉。桓帆只瞟了那壮汉一眼,便对着陆云,道:“不知是那阵风将陆先生吹到孤这里来,有失远迎,还请先生不怪。”陆云现在是一介白衣,能得普天之下,仅次于皇帝的蜀国公亲迎,也算是所有文人梦寐以求的好事。陆云却面无喜色,淡淡道:“陆某穷困来投,还望千岁收留。”

桓帆微微一怔,似乎并没有想到陆云会说出这样的一句话,随即又笑道:“承蒙陆先生不弃,孤之幸也。”说着便与陆云携手而入。

两人来到正堂,宾主落坐,陆云才向桓帆介绍白浩。桓晨素爱武艺,对川中高手了如指掌,听到白浩姓名,不由惊道:“原来是白壮士。难怪这几年不常听说壮士行踪,原来是与陆先生去了洛阳。日后还请白壮士多多指教。”白浩急忙谦让道:“不敢,不敢。”

桓帆看了他一眼,道了声“久仰”,便又转问陆云道:“孤闻先生在太子府中供职,深得太子殿下赏识,怎么会辗转成都,而且说什么……”后面“穷困来投”四个字,便省略不说了。陆云转看左右,并不回答。桓帆顿时明白其意,示意家将、丫鬟退下,才问道:“莫非先生有什么难言之处?”

陆云这才长叹一声,道:“千岁有所不知,京中局势突变。陛下孤军深入,被百万鲜卑大军围困赤城……”陆云既然号称才子,口才自是极嘉,很快便将李疆被困,马杲图谋不轨,以及后来阴谋败露,太子被禁之事详细说出。至于母亲被害,却只字不提,只是道:“殿下被禁,陆某在洛阳难以安身,是以前来投奔千岁。望千岁不弃收容。”

陆云每说一句,桓帆脸色便沉一分,等到陆云说话之后,桓帆才长吁口气,道:“想不到洛阳竟是如此局势。”旁边桓晨却道:“陛下不肯以父亲为帅,若是父亲前往,区区一个慕容启,算得了什么?”桓帆见他言语无礼,急忙喝道:“休得胡言。”直吓得桓晨立刻闭口不言,然后转对陆云,道:“现在朝廷当务之急便是再派兵马,救援圣驾,怎么却还没有征调军队的诏命?”

陆云遂道:“陆某与白大哥星夜兼程,又尽选捷径,自然要比朝廷使者先到达成都。以陆某愚见,钦差不日将至,而朝廷必会以千岁为将,出兵救援陛下。”桓帆点了点头,叹道:“自从郭、关二位老国公去世,朝廷再无良将。救护圣驾,孤责无旁贷,天幸先生至此,可助孤一臂之力。”陆云再看了看桓帆,迟疑片刻,答道:“云必尽心辅佐千岁。”

桓帆闻言大喜,起身道:“来人,设宴为陆先生洗尘。”又转对桓晨道:“去将薛护卫一道请来。”复谓陆云,道:“孤新近得一大才,不仅武艺高强,便是文采也不多让先生。日后可与先生多亲近亲近。”陆云听到“薛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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