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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0章

妻乃上将军-第3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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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说旁观的人目瞪口呆,就连身为当事人的梁丘舞亦是瞠目结舌,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佑斗的左手。
    望着梁丘舞脸上的震惊,佑斗眼中露出几分嘲讽意味,舔舔嘴唇,咬牙说道,“'炎虎姬'梁丘舞……我很早就想与你比试一下了……”
    “什么意思?”似乎是听出了佑斗话中深意,梁丘舞皱眉问道。
    “嘿!”佑斗撇嘴笑了笑,却不回答,左手一推手中的刀鞘,继而再复上前一步,手中的利剑斩向梁丘舞肩膀,剑锋所向,呼呼风声大作,不难想象这一挥究竟是何等的刚猛。
    在殿内众朝臣一阵惊呼中,梁丘舞双脚在地上一点,跃后一步,避开了这一击,但见砰地一声巨响,大殿内所铺的青砖,其中一块竟被佑斗一剑斩地粉碎。
    “有机会了!”苟贡啪地一声合拢了手中的铁扇,在他看来,场中梁丘舞与佑斗的距离已经因为这一剑而拉开,因此,梁丘舞已有足够的时间与空间拔出手中那柄长刀。
    但是令苟贡难以置信的是,那佑斗在一剑劈碎了青砖后,左手很是迅速地艹起几颗溅起的石子,朝着梁丘舞甩去。
    不得不说,这种小伎俩丝毫伤不到梁丘舞,轻而易举便用手中的刀鞘挡下,但问题是,也因此失去了拔刀的唯一机会,因为那佑斗又一次杀了过来。
    “可恶!——这厮当真是卑鄙!”苏信与李景见此大怒,大骂不止,反观金铃儿、费国、狄布、漠飞等人,眼中隐约露出几分异色。
    “挡!挡!挡!——再挡啊!”伴随着一阵气焰嚣张的大笑,佑斗手中的重剑连连朝着梁丘舞劈砍,愣是逼地梁丘舞不住后退。
    忽然间,也不知怎么回事,那佑斗似乎是用力过猛,失去了重心,身体向前一倾。
    殿内所有人都以为这家伙是露出了破绽,就连梁丘舞亦是一愣,而就在这时,却见佑斗左手在地上一撑,以一个很不可思议的角度,翻身一脚踹在梁丘舞的腹部。
    一声闷哼,梁丘舞倒退丈余,右手拄着宝刀,左手捂着小腹,嘴边渗出一丝鲜血。
    整个大殿,鸦雀无声,谁也想不到,作为冀京第一战力的炎虎姬梁丘舞,竟然首先被对手伤到。
    “卑鄙!”苏信怒骂一声。
    一面示意苏信安静下来,费国一面皱眉说道,“大主母的气息逐渐乱了……”
    缓缓点了点头,狄布接口说道,“那个叫佑斗的家伙,招法相当凌乱,不按套路,不过……”
    “交手经验丰富!”接上了狄布的话,金铃儿皱了皱眉,压低声音说道,“很厉害……或许连费国也不是他对手!”
    费国闻言望了一眼金铃儿,继而转头打量着场中的佑斗,禁皱双眉,默然不语,仿佛是默认了。
    “舞儿……”谢安的眼中露出了浓浓担忧之色。
    似乎是注意到了这一点,金铃儿轻轻握住谢安的手,低声说道,“别急,小贼,那个母老虎不会轻易就输的,她可是我'四姬'之首!”
    “嗯……”谢安闻言点了点头,眼中忧虑之色渐渐退下,他并没有注意到,金铃儿的眼中隐约有几分担忧。
    并不是实力高低的问题,眼下摆在那头母老虎面前的难题是,对方看样子是不打算叫她有时间拔刀,这才是最麻烦的……想到这里,金铃儿皱眉望向场中。
    正如她心中所思,那佑斗即便是在首次交锋中重挫了梁丘舞的锐气,却也丝毫不给她拔刀的机会,再复抢攻,逼地梁丘舞左支右挡,节节败退。
    这样下去,那头母老虎恐怕要输,如果她不想办法拔刀的话……尽管金铃儿对于梁丘舞并没有多少好感,但那只是因为家务事,在外人面前,她自然还是希望梁丘舞占据优势,总归她与梁丘舞是同室姐妹。
    就在金铃儿暗自担忧之际,只见梁丘舞双眉一凝,深吸一口气,一改之前的羸弱之态,手持着那柄尚未拔出刀鞘的'狼斩'宝刀,第一次正面迎上了佑斗的重剑。
    “砰!”一声沉闷声响,佑斗不由自主退后两步,反观梁丘舞,仅仅身形一晃便站稳了脚跟,这足以证明,单凭腕力,梁丘舞还是要在佑斗之上。
    “嘁!”见自己稍稍失利,佑斗吐了一口唾沫,眼神愈发凶狠,手中的剑势亦愈发刚猛,然而令他颇感意外的是,梁丘舞竟一改方才的守势,挥舞着尚未出鞘的宝刀,朝着他狠狠劈去。
    一柄尚未出鞘的刀,能有什么杀伤力?充其量也不过是一根棍子罢了!
    佑斗心中暗自冷笑,当然了,话是这么说,可依着梁丘舞那怪物般的腕力,直接挨上一下,他回去多半也得躺几个月,他可没这么傻。
    “呼呼……”
    在殿内朝臣诧异的目光下,梁丘舞似乎已绝了拔刀的念头,挥舞着手中尚未出鞘的狼斩宝刀,朝着佑斗一通乱砸。
    “不妙啊……”狄布的眼中逐渐露出几分忧色,喃喃说道,“大主母手中那柄'狼斩'宝刀重达八十多斤,再加上铁木所制的刀鞘,这重量至少有一百二三十斤,绝非是常人能够挥舞地动的,哪怕是大主母,恐怕也……”
    “……”谢安闻言心中更是焦急,毕竟他已注意到,梁丘舞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不难猜测,她的力气耗损非常严重。
    忽然,谢安身旁的金铃儿也不知是注意到了什么,一改方才担忧的之色,脸上堆起几分笑容,轻笑说道,“原来如此……看不出来,那个母老虎还蛮聪明的……”
    “什么?”谢安疑惑地望向金铃儿。
    而就在这时,只听场中传来砰地一声巨响,其中夹杂着木头崩碎的声音,谢安下意识地望向场中,他这才发现,那是梁丘舞一记重劈,狠狠劈在殿内青砖上所引发的动静。
    而让谢安感到欣喜的是,由于这一记重劈,梁丘舞手中'狼斩'宝刀那已是剑痕累累的刀鞘,竟然砰地一声炸裂,以至于那柄长达长达八尺有余的宝刀,终于露出了锋利的刀刃。
    聪明!
    虽说谢安一直觉得梁丘舞其实脑筋并不灵光,但是此时此刻,他却丝毫不吝啬用聪明来称赞她的做法,尽管这种办法很是乱来。
    不过较真起来,谢安也清楚,那并不是梁丘舞思考后所得出的对策,仅仅只是她的直觉。
    从某种角度上说,梁丘舞与金铃儿都谈不上聪明,但是呢,她们与生俱来的超常直觉,在某种程度上而言却可以弥补这份不足。
    这不,梁丘舞的这一手叫谢安以及殿内众人大开眼界。
    不是没时间抽刀么,那就不抽刀,直接将刀鞘劈碎!
    在满朝文武惊愕的目光下,梁丘舞缓缓地站起身来,平稳着呼吸,毕竟方才那一番交手,确实叫她损耗了大多的力气。
    反观佑斗,这家伙也不知怎么回事,亦停下了抢攻,神色复杂地望着梁丘舞手中的'狼斩'宝刀,面色一阵青白。
    “嘿!那小子怕了!”苏信哈哈大笑,颇有些扬眉吐气的意思。
    真的是怕了么?
    谢安仔细地打量那佑斗的表情,他感觉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呼,终究还是叫你拔出来了,我苍狼氏族的宝刀……”佑斗长长吐了口气,比起方才张狂的模样,眼下的他,简直可以说是判若两人。
    “月狼氏族?”梁丘舞闻言眼中露出几分惊愕,手中'狼斩'宝刀遥遥指向佑斗,沉声说道,“你并非我大周人?——你与咕图哈赤究竟是什么关系?”
    “嘿!还记得那个名字么?”佑斗嘴角扬起几分戏谑、不屑的笑容。
    “咕图哈赤?”
    “那是何人?”满朝文武面面相觑,不明白梁丘舞究竟在说什么,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咕图哈赤,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抚摸着光洁的下巴,谢安脸上露出几分诧异之色。
    东军四将闻言望了一眼谢安,其中,严开压低声音说道,“此人乃六年前集结数十个草原部落、南下攻略我大周的北戎狼骑领袖,草原人称其为'苍原之狼',乃草原上众部落中第一勇士,在冀北战场,被小姐斩于马下……”
    “哦,对对……”经严开这么一提醒,谢安倒是也想起来了,据他所知,梁丘舞正是在斩杀了那个咕图哈赤后,这才获得'炎虎姬'这个名号,甚至于,第一声'炎虎姬',正是那个咕图哈赤在临死前用草原语喊出来的。
    这么说,这个佑斗……好似想到了什么,谢安诧异地望向佑斗,却见佑斗抬起左手,指着梁丘舞手中那柄刀,撇撇嘴平静说道,“那柄刀,是我哥的,是他用上千头草原神狼的神血铸造出来的……”
    咕图哈赤的弟弟?
    殿内知情的人眼中露出几分凝重之色。
    “拜你'炎虎姬'所赐,我苍狼氏族承担了那次合兵失利的所有责任,被数十个部落群起攻之,若不是得四殿下庇护,恐怕早已灭族……”说到这里,佑斗望向梁丘舞的目光中,已渐渐露出几分恨意。
    果然……举着酒盏不动声色地望了一眼李茂,李贤心中暗暗说道,传闻四皇兄收服了几个草原部落为北疆附庸,将那些部落中弓马娴熟的好手编入渔阳铁骑,原以为只是道听途说,却不想真是如此……这样的话,四皇兄麾下北疆的军队实力,可要比之前所估算的更为强大啊……在李贤暗自皱眉思忖之余,梁丘舞深深吸了口气,抬头望向佑斗,沉声说道,“原来如此……是打算替兄长报仇么?”
    “报仇?”佑斗闻言一愣,继而捂着额头哈哈大笑不已,继而恨恨说道,“就是因为那个窝囊废输给了一个大周的女人,才使得我苍狼氏族失去了领袖地位,被数十个部落群起而攻之,羊群、女人被抢走,男人或被杀死,或变成奴隶……”说到这里,他望了一眼梁丘舞,讥讽说道,“想不到在大周的国都,竟然还有人记得咕图哈赤这个窝囊废的名字……”
    梁丘舞闻言皱了皱眉,看得出来她有些不悦,在沉默了片刻后,沉声说道,“既然并非是为了报仇,那你挑衅我与你交手,究竟是出于何等目的?”
    “这还用说么?”一脸猖狂地大笑三声,佑斗舔了舔嘴唇,冷声说道,“当然是想见识一下,那个威名遍传草原的'炎虎姬'梁丘舞,究竟有多么厉害!”说到这里,他摊了摊手,摇摇头一脸遗憾说道,“太令你佑斗大爷失望了,不过是热热身,就叫你疲于应付……”
    “你说什么?”梁丘舞皱了皱眉,眼中燃起几分怒意。
    “你佑斗大爷说啊,”将手中利剑倒插在脚边的青砖上,佑斗双手放在嘴边呈喇叭状,大声喊道,“所谓的'炎虎姬',不过如此!——什么'苍原之狼',什么'炎虎姬',全他娘的是不堪一击的弱者!”
    一时间,整个大殿鸦雀无声,殿内众人目瞪口呆地望着佑斗。
    平心而论,在见识过佑斗方才所展示出来的实力后,殿内众人已改变了最初的看法,他们不得不承认,尽管这个佑斗为人狂妄至极,但实力却真心不弱,很强,相当强,至少就眼下二人的神色看来,显然是梁丘舞落于下风……堂堂大周上国、冀京第一战力,难道还要输给一个草原部落的戎夷?
    本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想法,殿内众朝臣纷纷出言呵斥佑斗狂妄。
    而就在这时,整个大殿突然升起一股极其强烈的杀气,仿佛平地里刮起一股阴冷的旋风,叫殿内所有人不自觉感觉身体泛起阵阵凉意。
    “原来如此……看来无论是'苍原之狼'咕图哈赤,还是本将军,都被你给小看了……尽管是外敌,但此人不失是一位豪杰,也容不得你在此妄加污蔑……”
    在佑斗以及殿内众人疑惑的目光下,梁丘舞将手中的'狼斩'宝刀插入脚下青砖,双手横摆在腰前,微微仰起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不知为何,方才始终不为所动的李茂,此刻竟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直直注视着梁丘舞,眼神中竟露出浓浓凝重与震惊之色。
    “舞儿在做什么?”另外一边,谢安不解地询问东军四将。
    让谢安倍感纳闷的是,东军四将仿佛没有听到他的问话,目不转睛地望着梁丘舞。
    “五次……对吧?”项青试探着小声问道。
    “唔,”陈纲点了点头,沉声说道,“五次……”
    见他们四人低声私语,谢安有些郁闷,忍不住问道,“项三哥,什么五次?”
    “调息了五次……”项青解释道。
    “那就怎么样?”
    望着谢安一脸不解之色,项青犹豫一下,低声解释道,“不知兄弟是否知晓,梁丘家的'雾炎'绝技,在于自身的愤怒情绪……早年在冀北战役时,小姐尚无法很好地控制自身的愤怒,有一次因为陈二哥一支整队的东军弟兄全军覆没,情绪失控,孤身就闯入了北戎狼骑的大营,见人就杀,骇地我等都不敢靠近,只能远远掩护……”
    “嗯,听说过,就是那时候斩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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