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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遥来归-第41章

小说: 遥来归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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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那些男人家的事情,”庄主夫人摆摆手道,“我们继续说衣裙,衣裙折多,最好用细縠轻绡,那些花纹细密精致的,做出裙来,却显得有些厚重了,你选的这两匹丝料轻薄柔软,都还不错。”



若岫轻轻点头,平日庄里都是些耍刀弄枪的大男人,唯一的一个姑娘杜娟却是个武痴,对那些姑娘家的东西反倒兴趣缺缺,想来庄主夫人也是寂寞的紧。



“你可知道,裙制是否精细,专看折纹多寡。裙服折多,则行走自如,不必担心会缠身碍足,湘纹随行而微动,无风亦似‘曳雾绡之轻裾’;裙服折少,则往来局促,拘挛桎梏,胶柱难移。所以,衣服之料,他或可省,裙幅却是不可省的。”庄主夫人难得遇到自己感兴趣的话题,一说起来便滔滔不绝,神采飞扬。



若岫听得有些发怔,这么说来,日本的和服果然是最桎梏的衣裙了,只得两幅,而且还偏要把人捆在巴掌宽的布料里面无法动弹,若是让庄主夫人看到了,不知要如何批评呢。果然汉文化中对于美的欣赏,似乎还是讲究流畅自然,不论是纵情山水的骚人墨客,还是养在深闺的**怨妇,都是如此。什么“裙拖八幅湘江水”,“风吹仙袂飘飘举”不都是如此么。



“我看你的裙子是八幅的,八幅之裙家常穿戴或正合适,人前穿戴,却是十幅更佳,这套外出的衣裙,就做十幅的。”庄主夫人说罢,也不等若岫反应就拍了板,喜滋滋的走去和裁缝商量细节去了。



若岫坐在外间无事可做,便向外面望去,这条街道很是繁华,人群来往络绎不绝,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可以看到铺子斜对面的一家茶馆,旌旗翻飞,上面写着“闻香下马”四个字,再往那边看,有一家胭脂铺子,偶尔有些丫头媳妇进出。



若岫这么饶有兴味的看着,忽然听见有喧闹声传来,声音离的很近,似乎就在前面。



因为离得很近,店里的伙计被掌柜吩咐出去看看,若岫没有起身,还是坐在那里,却看见一片似曾相识的衣角在人群的缝隙闪过,她正自疑惑,回想究竟是在什么地方看到过这件衣服,却听见伙计大呼掌柜的声音,这下连里屋的庄主夫人都被吸引出来了,却见掌柜匆匆出去,又匆匆跑回来,叫了两个伙计再次冲了出去。



第六十八章 小意外



掌柜首先回来,把店铺的门大敞开,就看见伙计们簇拥着一抬软架进了店铺,上面卧着一个人,那人背对着若岫,看装束像是个女子,这一群人呼啦啦的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人,闪动着熟悉的衣料,若岫定睛一看,竟是文瑾。



文瑾看到若岫也是一愣,却并没有丝毫不自在或尴尬,很自然地冲她微笑点了点头,他正要说话,庄主夫人却走过来打断了他,惊叫出声,“翩儿!”



若岫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就见庄主夫人已经躬身在软架前察看了,她再瞧那软架上的人儿,俨然便是翩然,她此时伸手轻拂着膝头,眉头紧锁,似乎在忍着疼痛。



“方才路上遇到了惊马,我因为去制服那烈马,没照顾到马车那边,翩然所在的马车被顶了一下,她在里面没防备,撞了膝盖。”文瑾解释道,“都是我照顾不周。”



“不关文师兄的事。”翩然轻声开口道,“是我自己不小心,光顾着注意外面的情形,忘记躲开,只是撞了一下,没什么大碍,是师兄多虑了。”



“都别说了,”庄主夫人不等文瑾在开口,抬手阻止他们道,“没出什么事就好,快和我进内室,我看看伤处。”



伙计们依言抬着翩然进了内室,若岫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跟进去还是留在外面。



“今天心情不错么?和师娘出来挑夏装?”文瑾走过来。看着若岫微笑道。



“承蒙抬爱。^^首发君子堂^^”若岫也扯出微笑,“此次真是让你们破费了。”



“你还是那么拘谨。”文瑾面上笑着,却又有些叹息着道,“最近我这边事情太多,暂时抽不出身去你那里。你自己多保重。”



若岫点点头,却觉得不知道该以什么身份或者什么态度去面对文瑾,此时两个人地身份还是很尴尬暧昧的。说定亲吧,却没有人提及,说没有关系吧,文瑾此时的态度显然说明他不这么认为。



“我听说乐水兄最近在忙着选宅子?”文瑾忽然问起。



“是。大哥希望尽快安顿下来,也不好一再如此麻烦你们。”若岫尽量捡客气话说,希望文瑾明白她的意思。



文瑾听了。深深地看了若岫一眼,没再开口。



若岫被看得有些心虚,又怕自己面上透露出什么,赶紧装作不经意地低下头,摆弄手里的荷包。



幸运地是,这样的诡异气氛很快就被走进来的庄主夫人打破了。



“还好只是瘀伤。”庄主夫人对若岫和文瑾道,“我已经处理过了,休息两天就好。”



“那再好不过。”文瑾点了点头,又道。“我还有事要去处理,师娘您回去地时候,顺道带上翩然可好?”



“你去忙你的吧。”庄主夫人挥挥手,“两个姑娘有我照顾呢,你放心。”



文瑾称是,又冲两人都道了别。^^首发君子堂^^这才离去。



因为翩然伤了膝盖,挑选衣服样子和其他的琐事自然没有兴致再仔细说道和挑选,很快就被庄主夫人迅速拍板下来,让裁缝去做,半个月后拿去庄里,安排好这些三人便打道回府。



“小岫姐姐。最近文师兄一直陪着我熟悉断剑山庄。可能陪伴你的时间就少了些,”翩然坐在马车上。小心翼翼的看着若岫道,“你,不会介意吧?”



“怎么会呢。”若岫摇头,她想了想,轻声道,“既然断剑山庄没人,他陪你也是应该的。”



一句话说得翩然和庄主夫人脸色都不是很漂亮,若岫一脸无辜地继续道,“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没有。”庄主夫人微笑打圆场,“近来老爷身子不是很好,大家自然忙了些,等过一段时间,应该就会好很多了。”



“是我不好,从小一直未能在爹娘身边尽孝……”翩然有些落寞地道,“如今不光帮不上忙,还要劳烦各位师兄照顾我。”



“是我不好,当初没有照顾好你。才让你……”庄主夫人被说得伤感起来,掏出怀里地帕子擦拭眼角。



若岫败下阵来,无言的看着娘儿俩再次相拥而泣,马车里呈现出一团低气压,压得她有些适应不良,她忍不住稍微往外挪了挪,想借这个动作躲开那种低迷的伤感气氛。



“小岫,让你见笑了。”庄主夫人察觉了若岫的不自在,连忙对她道,“我只是一想到过去的事情,就忍不住有些伤感,难免……”



“嗯,您不必如此客气,这也是人之常情。”若岫点头,又柔声劝道,“翩然姑娘能够回来是件好事,应该高兴才对啊。”



“你说的对。该开心才是。”庄主夫人眼中含泪,面上却也是欣喜,她仔细的帮翩然擦了擦脸,然后又帮她拢了拢散落下来的发丝,微笑道,“傻孩子,你已经回家了,应该高兴阿。”



“对。”翩然也跟着笑起来,她抬起眼的瞬间一颗泪滴掉下来,晶莹剔透,漂亮极了,连作为一个女子地若岫都差点看痴了。



回到断剑山庄,庄主夫人热情的留若岫一道吃饭,却被若岫婉言拒绝,离开她们,径自往回走。



从内院走到客院需要经过一处花廊,此时正是春夏之际,花廊两边的花开的很美,若岫走的很慢,沿路看着怒放的花儿,忽然觉得心情好了些。



既然文瑾本就不是自己地良人,又何必去搅那一池浑水?还是想想未来要如何打算为好,可惜她本就身单力薄,没办法帮乐水什么。



似乎总是这样呢,躲在别人身后,依赖着别人,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呆看着大家辛苦,若岫这么想着,唇边不由得泛起了一丝苦笑。



“你怎么会跑到这儿来?”张志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让若岫回了神。



“方才从夫人那里回来,路过花廊,就想着多看两眼。”若岫微笑解释道。



“我说呢。”张志远挠了挠头,又道,“最近几天文瑾确实陪伴翩然的时间有些多,不过你可别误会啊,文瑾这人我清楚,他不会对不起你的。”



若岫被说的有些小尴尬,她还偏偏希望文瑾能够做点什么,好让她顺利脱身呢,张志远这么说,却让她不知如何作答了,只得若无其事的点了点头,然后装做认真看花地样子,却看到那边有个白衣飘飘地女子站在院门口冷冷的看着他们,她不禁一怔。



“呃,那是我们地小师叔。”张志远顺着若岫的目光看过去,对若岫解释道,“她之前一直在别处,今天才回来。”



若岫被那女子的冷厉眼神看的有些毛毛的,不禁回过头,不敢再看那边,然后递给张志远一个疑惑的眼神,她记得自己并没有得罪这个姑娘啊,怎么会收到如此凛冽的眼神。



张志远连忙道,“你别误会,我小师叔就这样子,性子比较冷淡,她除了师父师娘平日里连我们都不大搭理,你不用介怀。”然后又贼眉鼠眼的低声笑道,“你看到她,就当什么都没看见就好了,我们都是这样的。”



若岫被他的表情逗笑了,她点点头,对张志远道,“既是如此,时辰也不早了,我还是先回去罢。”



说罢,便转入小道,往客院缓缓走去。



第六十九章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一个人喝闷酒?”



“只是看今晚月色正好,对月相酌罢了。”



“你是想说服我,还是你自己?”



“这庄子里最忙碌的人,怎么会有闲情雅致来这里举杯邀明



“既然被我遇见,便破例一次,陪你饮一杯罢。”



对面的人依旧无言,只抬了抬手,举杯相示。



“果然是你的风格。”这边的人抓起酒壶把玩,嘴角全是笑意。



对面的人挑眉。



“喝酒也如此拘谨。若是我喝酒,便要来上一坛,拍开泥封,对着坛子大口大口地倒,才够痛快。”



“可见。你我不同。”



“你可知道为何我身为大弟子,却从来没有你那么多事情做?”这边的人也不介意他的冷淡,抓起酒壶,直往嘴里灌了一大口,才笑眯眯的坐下。



对面的人看着他一气呵成的动作,半晌,才开口道,“因何?”



“事情都是你自己揽上身的。你这人,聪明,和气,有才干,却偏偏一样不好,责任心太重,什么事儿都往自己身上揽。”



“我没你说的那么好。”对面的人似乎有些不自在地道。



“全庄的人都知道,我是个任性自私的人。”这边地人浑不在意地继续道。“我随性惯了,学不会为了大家牺牲的那一套。”



对面的人含笑点头,“确然如此,不过本来也没什么牺牲。”



“哈哈,这就是我和你的差别。”这边的人大笑。一掌拍在对面人地手臂上,差点打掉他的杯子,“换了我是你。决不会因为庄子的事情,让心上人有机会跑掉。”



“很明显么?”对面地人抬眼看他。



“不明显,是太不明显了。”这边的人横了他一眼,“我们从小一处长大,我自然是知道你的,可她和你又不熟识。怎么会知道你的性格?”



对面的人闻言露出一丝苦笑,却没说话。



“这可不是我危言耸听,那个医者对她似乎不一般。”这边的人神情像是严肃又像是在玩笑,“你不抓紧点,人就要走了。”



对面地人轻轻叹了口气,总算开口道,“这个,并不是我说了算的。感情本来就不能勉强,庄子里的事。却和这个不相干。”



“你说是不相干。可你这么做,应该知道结果会如何。不然你也不会在这里喝酒了。”



对面的人没了笑容,闷头喝酒。



“这件事情也没必要非得你来。”这边的人一边思考一边道“可现在这样,只能继续下去了。”



“很重要么?比你的亲事还要重要?”



“我有责任。”



“所以,咱们不是一类人。”



“自然不是。”



“话不投机。”这边人摆了摆手,不想再继续说下去。“还是陪你喝酒吧。”



月光下,一黑一白两个身影相视无言,举杯一饮而尽。



如此美景之下,若岫却无心赏月,而是在小书房和乐水挑选宅子。



“冠文那小子,竟然来信说让我们干脆搬去微水安家。”乐水一面让若岫看那几个宅子的资料。一面笑骂道。



“自从上次烟岛回来。似乎就没再见他了。”若岫也想起来,回到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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