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来归-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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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明白。”雪儿恨恨地道。
“雪儿,你忘了出门之前与你说的什么了么?”文瑾的声音里带了一丝严厉。
“可……”雪儿声音小了些,又忽然大了起来,“我就是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给陶家那么多东西,还要帮他们……”
“雪儿!”文瑾厉声喝道,“你难道还没记住教训么?”
“师兄说过地,那件事情不能怪我,”雪儿似乎也是隐忍很久了,突然爆发出来,“明明是他们不守规矩,丁师兄才会……”
“江湖规矩是什么难道你现在还没明白么?”文瑾的声音渐渐变冷,“你觉得你很委屈么,觉得大家都对不起你么?我告诉你,娶你的决定是师娘跪着求我,我实在不忍心这样一位老人家如此辛苦才会同意。该委屈的人绝对不是你!”
雪儿似乎惊呆了,没有说话。
文瑾冷笑一声,继续说下去,“我之前念在多年师兄妹情意,不忍心直说。如今看来却是张师弟说的对,你根本就是个无心之人,不需要为了顾及你而藏着掖着。你总觉得我心里没有你,这没错。你害得丁师弟惨死,我怎么可能对你有一丝的喜欢,那天张师兄拔剑相向,虽然被我们拦下,但是在座地人里面,谁不想这样呢?”
“你骗人,”雪儿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娘为啥要给你跪下,就算是我的错,难道不嫁给你我就要用命来抵债么?”
回答她的是一片沉默,若岫不知道雪儿此时的表情,只觉得自己心头因为这样的沉默掀起巨浪,惊得她呆立当场,丝毫不敢动作。
第一八二章 婚礼 中
若岫屏住呼吸,不敢动弹,一面后悔自己之前不该一时好奇没出声,如今听到不该听的,却进退两难,那边估计还等着她的东西,真不知道这两人还要说多久,若岫想到这里,忍不住苦着脸,不知道如何是好。
那边传来雪儿不敢置信的叫喊,“我不信!爹爹不会这样对我的!”
文瑾冷冷地道,“你觉得师父会因为你而使断剑山庄百年清誉受损么,若不是师娘求我,又以死相逼,你早就因为某些意外而消失了。”
雪儿哭出了声,大声叫嚷着,“你放开我,我不信,我要回家去,我要回去问我娘。”
文瑾似乎点了雪儿的穴位,让她动弹不得,“我出门前师父已经偷偷交代我,若你还不能改过,便希望你因为某些小意外,无法回去。”
雪儿似乎说不出话来,文瑾继续说道,“我已经忍了很久,丁师弟与我关系最好,却因为你这蠢材而死,我恨不能杀了你这罪魁祸首,若不是为了断剑山庄,为了师父师娘的恩情,我又怎么可能会愿意娶你。之前一直以为你真的能改,却没想到你看到陶姑娘又开始不安分,总想着制造事端,如今居然还想坏大师兄的事,大师兄喜欢丁姑娘,你却因为自己心虚去破坏他们,断剑山庄百年威名,怎奈天壤之中,竟有你这般的人物!也罢,如今我把事情挑明了,师父已经明确说过,断剑山庄不能有这样一个害群之马,如今又是在这样的时候,我们已经不能再输了。留下你本就不该,或许一开始我们就错了,就不该为了怕你受伤而瞒着你,如今都告诉你,你自己掂量。现在你只要知道一点。若是你再做任何对不起断剑山庄的事情,我决不容情。”
雪儿哽咽一声想离开。却似乎被点了穴位动不了,文瑾叹了口气道,“我今天还有事,没时间照管你,你今天就在屋里休息吧。”说着,扶她往客院走去。
若岫看他们走出来,连忙躲进暗处。却看见文瑾若有所思地看向自己这边,又忍不住心里直跳,文瑾露出微笑,转身离开,若岫只觉得被他这么一笑,心里更是咚咚乱跳,直到他们走远了,才从暗处出来,急急向后院去了。
却是今天怎么走都不顺,快到厨房的时候。居然看见丁香和路浩走在一起,看面色却似乎并不开心的样子,丁香一改平日的温婉。泫然欲泣,路浩也没有半点平日里懒洋洋的样子,而是无奈和抑郁。两人就这么相顾无言,直到路浩听见动静,看向旁边的小路。
若岫远远走来,有些尴尬。她老远就看到这两个人,却因为要去厨房必须走这条路才没法子,放重了步子,希望路浩能快些发现自己。
“岫姑娘,昨日忘了说,多谢款待。”丁香微微敛衽而礼。
若岫忙回礼道。“这几天麻烦姑娘费心了。我代家兄致谢才对。”
两人客气了几句。都觉得有些不自在。若岫指了指手中地东西。对两人微微一笑。便离开了。
原本是很开心地日子。却因为听到了那些话而忽然觉得有些低落。若岫忽然想起最初见到断剑山庄地几个人地时候。那时候断剑山庄和傅家堡还没有撕破脸。陶家人也都还在。奇Qīsūu。сom书杜娟还迷恋着傅青云。丁荣还笑眯眯地开着玩笑。帮杜娟说话。当时就因为断剑山庄和傅家堡地关系不大好。才会劝阻杜娟和傅青云继续往来。如今丁香和路浩地关系却恰好和之前地情形一样。也是因为家族原因而不能在一起。却是比杜娟地单恋更为可怜。两人都已经两情相悦。却因为两家地决裂而不得已地分开。虽然这次借着乐水地婚礼见了面。可两方之间有着命案。这样地矛盾简直不可能解决。如此下去。这两人又能坚持到几时。丁香年纪也大了。不可能等路浩一世……
若岫轻轻叹了口气。不再想这些。伸手掀开帘子。走进屋里。
坐在炕上地若菊早就等地不耐。见若岫进来对她笑道。“你这半日是去什么地方了。哪儿都找不到。我琢磨着也没敢让咱们姑娘干什么呀。怎地就逃了那么远去?”
若岫无奈道。“姐姐真是好精神。这么多事情让你忙。居然还有精神说我。”
“你也知道这么多事情,”若菊伸手拧了若岫的腮,“知道还在外面偷懒不回来。”
若岫连连告饶,却又不好说之前的事情让若菊担心,只得又是撒娇又是耍赖的混了过去。
整整一日,若岫都在若菊的指使下忙碌的度过,让她郁闷的是,最热闹地时候她因为被若菊指派了工作,没能有功夫过去,后来总算忙完了,却被疲惫的若菊拖住,让她陪自己在屋里吃饭。
“我还想去看热闹呢。”若岫不情愿地看着若菊道。
“你一个没出嫁的姑娘家去凑什么热闹,这会子人正多,乱七八糟地,也没啥可看,想看新娘子,明天才是最好。”若菊一副有经验的样子道。
“今天是婚礼啊。”若岫有些恋恋不舍地看着院外,外面正传来喧闹声响。
“人多手杂,最是烦人,我方才都吩咐好了,让那几个帮咱们照看着,刚好来这边躲闲。这傻丫头却还惦记着往里去,你一个姑娘家,去和那帮爷们儿掺合什么,你是要吃酒还是要猜拳啊?”若菊笑眯眯地尝了一口桂花藕片,点点头对一旁的初晴笑道,“虽说是请来的厨子,却远没咱们初晴做得好吃。”
“二姑娘真会说话,”初晴笑呵呵地道,“什么话从二姑娘口里说出来,怎么听着就那么舒服自在。”
“别看啦,一会儿送洞房,你可以去看看你新嫂子,现在就老老实实坐下来,陪我这个行动不便的人吃口饭吧。”若菊看着若岫直笑。
若岫被看得不好意思,总算一步三回头的走回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参加这边地婚礼,自然好奇的不行,恨不得现在就冲到前厅去观摩,可是若菊说的也对,来的人那么多,大厅里男人也太多了,这样过去是有些不好,只好耐着性子等待闹洞房。
第一八三章 婚礼 下
新房里,两对红蜡烛摇曳着烛光,满屋子的红看的若岫差点闪花了眼睛,袁漱玉此时正静静地坐在床上,一动不动,一身大红的衣服将她整个人都衬得喜气洋洋。
“饿了吧?”若岫凑近袁漱玉轻声道。
袁漱玉点了点头,没说话,若岫只道是她在害羞,捻了桌上的一块点心,放进袁漱玉的手中,“你先吃点东西,等大哥来,还得好久呢。”
袁漱玉又点了点头,接过点心小心地咬了一口。
若岫笑道,“知道你面皮薄,我不打扰你啦,这就回去。”说罢,便拍拍手,起身往外走去,推开门看到旁边的喜娘对她笑笑,若岫点点头,又看到前面钟莫语正往这边走来,若岫一狠心,对钟莫语大声叫道,“快去叫我大哥!”
话还没说完,便颈上一痛,失去了知觉。
若岫再次醒来,只觉得后脑一阵发疼,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似乎是在一个马车上,有些颠簸,车窗捂得严实,光线有些暗。
抬眼看到身穿大红衣服的一个青年,那青年冲他笑笑,若岫转开眼,目光正好对上旁边喜娘冷冷的注视,忍不住打了个颤。
“醒的挺快。”喜娘的声音低沉,明显是个男子,“看来你那位神医夫婿将你照顾的很好。”
若岫抿了抿嘴,没说话。
“我却好奇,你是怎么看出我不是袁家姑娘的?”大红礼服的青年笑眯眯地看着若岫,似乎他并不是绑匪,而是一个亲切的邻家少年一般。
若岫低头。闭目养神。懒得搭理他。
“白。看来这小姑娘忘记自己是什么身份。”喜娘地声音有些冰冷又带了丝嘲讽。“用不用我来提醒她一下呢?”
“可能是因为我说话太温和了。”被称作白地青年似乎轻笑出声。“姑娘是希望两方愉快地说呢。还是想不大痛快地说?”
若岫睁开眼。正巧遇到喜娘阴冷地目光。只觉得浑身被这样地目光一扫冷汗就出了来。什么绑匪礼遇肉票地说法。全都是假地。若岫腹诽着从前看过地小说。一面尽量不去看两个人手里比划地短剑。一面努力保持自尊地淡淡道。“我摸到了你手上地茧子。袁姑娘也有。她那是写字磨出来地。你那估计是习武留下地。”
“却是我马虎了。”白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下回改进。”
“就你那技术。”喜娘伸手摩挲着自己地耳边。“改进一辈子也不可能学得像。小姑娘。你什么时候去看你嫂嫂不好。偏那时候去。我们也算是被你所累。不然怎么可能纠缠那么久才出来。”若岫无言。难道要她说对不起。打扰了你们绑架人质地雅
“不过这样也好。”白上下打量着若岫道,“虽然看不出你到底哪里值得那个神医喜欢,但是你显然比你嫂子更有用处。”
“你们把我大嫂怎么了?”若岫努力让自己说的平淡一些。心里却有些发慌,马车一览无余,并没到看到第四个人。
“啧啧,我们能把她怎么着,丢床底了。”喜娘冷笑,“带一个人全身而退已经很难了。带两个不是作死是什么。”
若岫松了口气,没再说话。
“你却从容地很,”喜娘有些好奇地看着若岫道,“难道不怕死?”
“你既然最初没有一刀杀了我,还费这半天劲带我出来,自然是因为我有些用处,”若岫垂下眼道,“况且,你也说过的。我的性命完全掌握在你们手上。不会因为我的慌乱和恐惧而有什么改变。”说罢,便靠在身后的垫子上睡着了。
“先别睡。”白说着。从一个破包裹里掏出一套粗布衣裙递给若岫道,“把这个换上。”
若岫有些迟疑地接过衣服,一股腐烂的气息扑面而来,感觉像是在地窖里放了不知多长时间的衣服,让她差点没吐出来,却没有说什么,只是眉头皱的很紧,将外衫脱去,套上那件粗布衣裙。
白看着她,皱了皱眉头,又冲喜娘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鞋袜也换掉。”喜娘扔过来一双打了补丁的布鞋。
若岫默默照做。
白和喜娘也换了衣服,他们却是换的彻底,除了贴身地亵衣,全都换去,若岫没有脸红,只是低下头不去看他们,换来两人怪异的目光,若岫索性歪向一边躲过他们的视线,没一会儿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再次醒来已经到了天黑,他们并没有露宿荒郊野外,而是去了一间庙宇,里面地和尚是两人的旧识,早就守在门边,只等他们进来,便落了锁,关了庙门。
若岫老老实实跟着进去,才坐下就有和尚端了杯茶上来,若岫喝了之后,便又眼皮发酸,歪向一边。
却是若岫气定神闲让这两个人犯了嘀咕,怕若岫太过冷静,伺机求助或者逃跑就坏了,索性找来剂量重的迷药,给若岫喂了,让她一路昏昏沉沉,偶尔醒来也就吃过饭,喝过水,便又灌了迷药弄昏她,这一路过来,竟是完全没有机会逃脱。
这迷迷糊糊的一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