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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晋王吕布传-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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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粥,安置流民。
    刘备这么做,没有征得青州牧孔融的首肯,很有些越俎代庖之嫌,可是,如今孔融被围困在都昌,刘备想要与他取得联系,可真不容易。
    权宜之下,刘备相信,以孔融之能,当能理解他的如此做法。
    接下来的数曰,刘备仍旧屯兵寒亭,按兵不动,可是,斥候探来的消息显示,他的这番策略,已经开始在起作用。
    最为明显的,就是陆续赶到都昌一带的流民,并未加入到围困都昌的黄巾贼军中,而是忍饥挨饿,带着满怀希望,还有憧憬,继续往西北的齐国走去。
    这些流民,均是拖家带口,还多半自带农具。
    按这些朴实农夫的想法,农具,就是他们的命根子,青州各地,多的是平坦富饶之地,只要能捱过这个大灾年,能弄到种子,随便找块无主的荒地,废点力气开垦出来,到了来年,就会有收成。
    斥候带回来的信息,让刘备欣喜若狂。
    尤其是听到,这些拖家带口的流民,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赤着双脚,不少人尤其是孩童,双脚更是走出血泡,以致血迹斑斑,从东莱、北海远道而来,一听说平原可以吃上粥,得到安置,当即无视六百余里的路程,带着一脸的欣喜,满怀期盼地启程,刘备已是鼻子发酸,热泪盈眶。
    这真的不是刘备在演戏,而是他的真情流露,甚至他还觉得,令这些流民陷入如此境地的,正是洛阳的动荡不安,正是他们这些州郡上官的失职。
    如若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又有谁愿意这么背井离乡,四处颠沛?
    当其他州郡的消息陆续传来时,刘备得知,与北海郡毗邻的徐州琅邪,国相高弘,与扬州泰山郡太守应劭一样,都在边境屯下重兵,严防死守,封堵住青州黄巾的去路,以防青州黄巾流窜入境,就连流民,也不放过。
    因此他更坚信,对青州黄巾,封堵的策略,只能收一时之功,可只有他采取的疏导之策,方能得竟全功。
    然而,他想不到的是,这么个源自三弟张飞“洪水”之说的疏导法子,经过一系列的发酵和推动后,将会对曰后的天下大势,产生怎样的重大影响。
    刘备想不到,即使带着先知优势的穿越者吕布在此,只怕也一样难以预料。
    此时的刘备,已然将目光聚焦在都昌城上,寻思着,该当如何与孔融里应外合,击溃围城的黄巾贼军。(未完待续。)


120 天下多少事。长安的惊喜(三更)
    中秋佳节将至,天下纷纷扰扰,洛阳作为大汉帝国的**,反倒像是处于暴风眼中一样,陷入到异样的平静之中。
    洛阳以东,青州黄巾再起,青州牧孔融焦头烂额;兖州牧刘岱,后将军袁术,冀州牧韩馥,却蠢蠢欲动,信使来往频繁。
    洛阳以西,关中战事一直僵持着,而更为诡异的是,马腾,韩遂,仍旧率军屯驻于此,并未急着赶回西凉。
    不过两人还是各派手下大将庞德和李堪,率部分兵马,分别赶回陇西和金城,以稳住老巢。
    这般举动,细细深思下来,就很是让人浮想联翩了。
    同样是围城,青州牧孔融身为文臣领兵,首先想到的,是遣帐下大将太史慈去搬救兵,而在僵持这么长时间后,老将皇甫嵩则在听从阎行的建言后,准备给城外的马腾和韩遂来点意外惊喜。
    子时时分,渐渐以盈补亏的上弦月,已然西斜,银白色月光如水样,轻盈地在大地上流淌,长安城巍峨的城墙,静静地蛰伏着,形如沉睡的巨龙。
    此刻,在巨龙身上,冒出一些隐隐绰绰的人影,皆着白衣,头缠白巾,与月光浑然一色,不仔细辨识的话,很容易就忽略过去。
    这些人影在城墙上挥手往下抛着什么,顷刻间,一条条黑影无声地垂落,正是十来条粗绳。
    片刻后,十来人缘绳而下,待双脚着地,只需轻轻一拉粗绳,留在城墙上的同伴,立即将十来条粗绳收上去。
    临头的,正是阎行,带着手下十五人,落地之后,即展开身形,往城外马腾营地摸去。
    马腾和韩遂的大营,立在长安城西十里处,彼此相距只有不到三里,说是连营,也并不为过。
    十里的路程,阎行一行走得快,也就不过半个时辰而已,临近两座大营后,众人取下背上的小包裹,套上早就准备好的衣衫,摇身一变,变身金城兵卒。
    阎行及手下本就是金城兵卒,从里到外,根本就无需假扮,除非有人认得阎行,否则根本就分辨不出来。
    “尾巴都收起来了?”
    月光下,众人伏低身躯,猫在地上,领头的阎行低声喝问。
    所谓尾巴,指的就是众人手里的小包裹,以及其他的一些零碎物事,既然要给马腾和韩遂一点意外惊喜,那就不能留下哪怕一根尾巴毫毛,让他们看出破绽来。
    所以背衣衫的小包裹,是要每个人仔细收捡好,别在腰间的,而不能随地丢弃。
    片刻工夫,众人即直起身,大摇大摆地手持长枪,绕营巡视起来。
    走出不过数百步,月光下,前方同样有一队巡营兵卒过来,阎行着人抢先一步喝问:“什么人?”
    纯正的金城口音,本身就昭示着他们的身份,果然,对面立时有人笑骂回来:“格你个老子,什么人,除了征南将军的人,还有谁哟!”
    两队人越走越近,阎行故意带人稍偏,正正挡住对面陇西兵卒的去路,这种行为,怎么看,都带着一股挑衅之意。
    “格你个老子,挡老子路,作死么?”
    对面骂声刚落,阎行这边立时强硬地回骂过去,两队巡营兵卒,就这么互不相让地堵在一块儿,相互对骂。
    这也难怪,如今已近中秋,夜间已颇有些清冷,在大家伙呼呼大睡时,他们这些人却要在营外巡视,要是仅仅辛劳些,也就罢了,怕就怕有个敌军偷营什么的,他们这些巡营兵卒,可是首先倒霉的。
    因而夜间巡营,尤其是大营外巡营,向来就是不受人待见的苦活儿,巡营士卒本就一肚子火气没处**,此刻相互堵住去路,相互对骂,立时就火星四溅,骤然升温。
    哪方先动的手,没人说得清,由对骂升级到对战,也就不过短短一会儿的工夫,而阎行这边,早有准备,挑选的也都是些狠角色,片刻工夫,就将陇西兵卒揍了个哭爹喊娘。
    双方求援的尖哨声相继响起,再加上打斗声,叫骂声,在静夜中,可是远近皆闻,很快,大营外的这处搔乱,犹如黑夜中的一点光亮,立即吸引来了更多的巡营兵卒,他们不问缘由,当即就加入到混战之中。
    还好,双方都还有所克制,只用拳脚,未曾动用兵刃,这也正是阎行熟知西凉两大势力之间恩恩怨怨的缘故,知道该做到什么程度。
    搔乱越闹越大,不多时,不光是大营外的巡营士卒,就是双方大营内的巡营士卒,也纷纷出营,参与进来。
    只是,双方士卒只顾打得兴起,没人注意到,始作俑者阎行一行,早已悄悄地脱离混战,趴地上将衣衫一脱,立时变身为月光下的白色幽灵,悄然远去。
    长安城高大的城墙上,老将皇甫嵩全身披挂,身旁左右,正是他的两个儿子,皇甫坚寿和皇甫郦,远望着十里外的马腾和韩遂大营,那里,喧闹声隔着这么远,仍旧清晰可闻。
    城墙下,十来道人影闪现,旋即亮起一点火光,而后熄灭,如是者三,众人都知道,这是阎行回来了。
    片刻工夫,十来人再次缘绳而上,阎行来到皇甫嵩身旁,单膝着地,禀道:“禀将军,行幸不辱命!”
    “好!”
    皇甫嵩踏前一步,一把扶起阎行,问道:“依你看,马腾韩遂会相互攻伐吗?”
    “即便今夜不会,也是迟早的事!”
    阎行的回答很干脆,透出一股强大的自信来。他在金城韩遂手下多年,深知两人虽然表面一团和气,实则暗地里相互提防,相互试探,帐下士卒也相互看不顺眼,摩擦不断。
    正如长史梁衍的分析,如今天下动荡,西凉一地,怎会容下二虎,马腾和韩遂,都是有大野心的人,西凉王的宝座,就在眼前,他们两个绝不会自愿放弃。
    而朝廷拜马腾为西凉牧,就算是将两人之间的这种矛盾公开化,而两人不约而同地出兵东来,又不约而同地驻军关中,正是都对关中垂涎三尺,却又相互放心不下的缘故。
    众人均就将目光投向远处,那里的喧闹声,正在越来越响亮,当火光闪现时,所有人都大喜过望,心中暗自欢叫:马腾,韩遂,打起来了啦!
    唯有皇甫嵩面色平静如常,默然片刻,他大手一挥,令道:“坚寿守城,大军出击!”
    一声令下,城门洞开,一队队士卒在月光下默然出城,在城外稍稍整顿队形,即往十里外的马腾和韩遂大营扑去。
    只是不同之处在于,所有士卒均着白衣,双脚裹有厚厚的草垫,因而落地轻盈。
    阎行骑马,率着老将皇甫嵩七拼八凑出来的一千骑卒,护卫住大队人马的左翼。老将皇甫嵩则亲带中军,皇甫郦在前头开路。
    大军行至连营三里处,那里已是一片混战,马腾和韩遂本就相互提防,相互积怨已久,只是苦于难以一举击垮对方,所以才相安无事般共存于西凉至今。如今,双方都有足够的理由动手,晚一步,不如早一步。
    只是马腾这边,有子马超,武勇不凡,麾下三千精骑,更是战力惊人,从开始投入战斗开始,就给韩遂大军造成极大的困扰。
    而马超虽然年纪轻轻,可对骑兵作战,已颇见精湛,混战之中,他不是率军直凿韩遂本阵,而是在侧翼游弋,每一次冲突,都能狠狠地咬下数百乃至千余人,让韩遂心疼不已。
    激战正酣,无论是马腾,还是韩遂,都没有注意到,已有一彪人马,悄悄地潜至近前。
    “杀!”
    当骤闻惊天动地般的喊杀声时,相隔不远的马腾和韩遂两人,几乎同时转头,所见处,正是一片火光汇聚成的火海,气势滔天地杀来!(未完待续。)


121 天下多少事。千金买韩遂
    “这是哪里的兵马?”
    马腾和韩遂的第一反应,也都惊人的一致。转念间,他们首先想到的,这难道是张济的兵马?抑或是李肃和郭涛?
    至于皇甫嵩,他们都将之放到最后一种可能上,在他们看来,皇甫嵩旧部,被张济接受了七七八八,如今即使占据长安,帐下兵马俱是新人,守城尚可,出城主动出击,太勉为其难了。
    因为他们两个由己推人,总觉得,既然心底里都有吞并张济部,盘踞关中的打算,那么张济,也该当有同样的打算才是。
    只是杀来的兵马,火光点点,声势浩大,却没有大旗,所以根本不知道是哪路兵马。
    片刻工夫,两方混战,变成三方混战。
    马腾和韩遂的兵马,穿着相似,月光下,根本就难以区分敌我,彼此之间,真的就是混战。
    皇甫嵩杀来的大军,皆着白衣,更兼早有准备,气势如虹,见到不是穿白衣的,二话不说,直接砍杀就是。
    是以不消多时,即杀得马腾和韩遂部节节败退。
    还是韩遂最先发现不妙。
    与马腾所部攻伐时,双方都是骤然而起,都是毫无准备,如无马超的三千精骑造成的压力,韩遂有把握战胜马腾,至不济,也会与之战个平手。
    可是,马超的三千精骑,给他造成的压力太大了,如今,再加上来路不明的大队人马,他当即醒悟到,此时不走,只怕,今夜就再也走不了啦。
    当机立断之下,他狠狠地盯了马腾所在几眼,脸色阴沉,直接拨马便走,身旁的一众亲兵,当即紧紧跟上。
    也难怪他心里这么恼火,他这么拨马便走,不用想都知道,麾下这几千兵马,能逃回到金城的,只怕会寥寥无几,余下大部,都要便宜马腾这该死的了。
    而他自己,从这里逃返金城,可也不是什么坦途,最近的一条路,需要穿过汉阳和陇西,稍有不慎,一旦被随后的马腾父子追上,或是命令传到陇西各县,那他可就无处可逃了。
    韩遂一边纵马狂奔,一边在心里飞速盘算,衡量着,到底该行险走汉阳陇西这条路呢,还是绕道安定和武威呢。
    虽有月光,看起来比较明亮,但看什么都像是笼着数层薄纱,根本就看不清,更兼战场一片混乱,以至于当韩遂拨马逃走时,并没有给本就一片混乱的战场,带来更多的混乱。
    可马超就不一样,匆匆出战前,他可是奉有其父马腾的严令,一定要注意韩遂的动向,是以过不多久,他就发现端倪,当即在马上率众高呼:“韩遂,哪里走!”
    这句话,就是压倒韩遂大军的最后一根稻草,金城兵卒骤闻主帅逃走,无不当即崩散,没有人再有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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