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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良妻-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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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没叫咱们跟着呀!”心砚是个识相的。
    ※
    白云暖走到东角门,果见温鹿鸣站在那里,手里攥着什么东西,犹犹豫豫的样子。
    走近了,才发现是一条白色绢帕。
    “这么晚,可是来还我绢帕的?”
    温鹿鸣正出神,猛听见白云暖的声音,吓了一大跳。
    白云暖将手里的灯笼抬到温鹿鸣跟前,瞥见他一脸惊慌失措,与他平日里稳妥温文的样子大相径庭,不禁觉得好笑,便也不顾形象笑了起来。
    温鹿鸣红了脸,整个人顿觉燥热,他局促道:“白小姐笑什么?”
    “自然有可笑的东西。”白云暖眼睛忽闪了一下。
    温鹿鸣一凛,声息也矫情起来:“白小姐是在笑我吗?”
    “除非你觉得自己可笑。”白云暖收了笑容,有些玩味地看着温鹿鸣。
    温鹿鸣竟侧着身子,并不敢正眼瞧她。
    白云暖便把手往他跟前一伸,道:“你这样杵着做什么?到底是还也不还?”
    “还什么?”温鹿鸣一时懵了头。
    白云暖一怔,继而好笑地耸耸肩,“那算了。”
    说着将灯笼往温鹿鸣手里一塞,“白家会缺一盏灯笼的钱吗?比起不打灯笼走夜路摔跤花医药费,还是点盏灯笼吧!”
    白云暖扭身进了东角门。
    看着白云暖的背影,再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绢帕和灯笼。温鹿鸣有些不知所措。
    自己不是来还绢帕的吗?怎么绢帕未还,又白得了她一盏灯笼?
    白云暖知道温鹿鸣一直站在东角门边目送着她,可是她没有回过头去。
    她本来想挽留他就在白家呆下来吧。可是她竟没有说出口。
    一定是出于自尊骄傲之类矫情的东西。
    但也许她心里仍过不了前世那段绯闻的坎儿。
    那段绯闻葬送了她幸福的婚姻,葬送了翰哥儿的命。也葬送了她自己的命。
    章思颖固然罪该万死,温鹿鸣也逃脱不了干系。
    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你一样该死。
    从回廊一直走到厢房门口,白云暖站住了,她忍不住回头瞥一眼东角门,温鹿鸣还站在那里,灯笼的光如一点红色的菊豆。
    白云暖快速调回视线,心里有莫可名状的情愫在涌动。
    温鹿鸣是善良的。是没有错的,可是自己这一世难道还要陷入与他的绯闻魔咒中而不逃脱出来吗?
    只有远离他,和他没有交集,她才是安全的。
    一切亲近和接触,都可能变成暧/昧。
    白云暖咬了唇,甩甩头,阻止自己胡思乱想,于是抬脚进门。
    走进外间,白云暖就愣住了。
    白振轩正站在厅中,只穿了家常衣服。却也长身鹤立,眉清目秀,好看得很。
    “哥哥。你怎么来了?丫鬟没给你看茶呀?”
    白云暖说着就去给白振轩倒茶。
    白振轩摆摆手,“心砚一见我来就躲开了。”
    白云暖一怔,这丫头倒是个明白的。
    “她躲得好。今时并非往日,哥哥已是有妇之夫,难道还要与你剪不断理还乱吗?有道是相见不如不见。”
    白云暖将茶递给白振轩,又数落道:“你也奇怪,听雨轩又不只有心砚一个丫鬟,心砚躲走了,你不会让其他丫鬟给你倒茶?”
    白振轩接了茶。又将茶盏往一旁桌上一放,烦闷道:“茶还是不喝了。本来就失眠,喝了茶就更睡不着了。”
    “不是说*一刻值千金吗?哥哥有美娇娘在怀。怎么还能睡不着呢?”话一说完,白云暖自己就先不好意思了。
    这一世的自己现今芳龄豆蔻,不过十三,怎么能与自家兄长说出如此放浪的话出来。
    白振轩也被白云暖的话震住,继而颇有些不可思议道:“阿暖懂得可真多,这么难说的话都被你说了出来。”
    听哥哥奚落自己,白云暖也有些懊丧,不由红了脸。
    又见哥哥心烦意乱,便拉了白振轩一旁窗下坐了,问道:“你这么晚来找我,所为何事?”
    “为了心砚的事。”白振轩叹了口气。
    白云暖皱起眉头,立时嗔怪白振轩道:“哥哥,时至今日,你怎么还对心砚存了非分之想,咱们之前不都把话说明白了吗?要保心砚平安无事,哥哥必须从今往后断了对心砚的念头,哥哥现今亲也成了,新娘子也娶了,洞房花烛已过,只等三朝回门,怎么还来打心砚的主意?”
    白云暖气得腮帮子一鼓一鼓。
    白振轩郁闷:“阿暖,你误会了。不是我要打心砚的主意,是那王丽枫打心砚主意来着。”
    白振轩竟连名带姓称呼妻子,其间不耐与厌弃可见一斑。
    白云暖愣住:嫂嫂?怎么可能?白日的时候不是都和她说清楚了吗?怎么哥哥面前,嫂嫂又使美人计讨要心砚么?不能够啊,看不出来嫂嫂是那样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人呀。
   
  ☆、第六十六章 嫌隙

“嫂嫂打心砚的主意?”白云暖在几旁也坐下,有些怅然若失,“嫂嫂是怎么同你说的?”
    “她倒没有说什么,但是允姑同我说了,说母亲原同意让心砚去伺候你嫂嫂,你竟然不肯,所以让我来做做你的思想工作。”白振轩没好气。
    原来是允姑。
    白云暖释怀了,笑道:“允姑一家之辞,哥哥大可不必理会。”
    白振轩摇头,“允姑是她奶娘,允姑的说辞还不是她授意的?”
    白云暖却不以为然,笑道:“哥哥听我的,别理允姑就是。这不是嫂嫂本意。哥哥如若不信,大可直接去问嫂嫂。嫂嫂不会打心砚主意的。”
    白振轩将信将疑辞了白云暖,离了听雨轩,自回梅香坞。
    回到梅香坞,见王丽枫面朝里和衣而卧。
    白振轩烦闷地在床前坐了,面朝外,道:“和衣而卧可是为了等我?”
    王丽枫原就没有睡,见白振轩回来,忙坐起身子,温顺答道:“是。”
    “是等我,还是等我的答复?”
    听白振轩没好气,王丽枫愣住,不解道:“答复?什么答复?”
    白振轩不耐烦转过身去,只见烛光中,王丽枫一张清丽脱俗的面孔,清澈明亮的眼睛无辜地看着自己。
    他不由来气。
    这女子看起来天真无害,却会使阴谋诡计。撺掇允姑来自己跟前讨要心砚,这会子又在自己跟前装无辜。
    “你不是要等我关于心砚的答复吗?”
    “心砚?”王丽枫莞尔一笑,“爷是说阿暖妹妹的那个贴身婢女心砚吗?我怎么会等你的答复呢?不是你们该等我的答复才对吗?”
    王丽枫的话有点绕,白振轩有些懵。
    “什么意思?”
    王丽枫唇角一扬,绽出一个极好看的笑容,犹如春日静静绽放的百合。声音娇弱道:“我已让允姑去兰庭回复婆婆,阿暖与心砚主仆情深,我虽是长嫂亦不可横刀夺爱。我虽然没有从王家带了陪嫁丫鬟过来。但可以凭婆婆做主替我买几个丫鬟来使唤便是。”
    果真应了白云暖的猜测,的确是允姑搬弄是非了。
    白振轩松了一口气。转而对妻子的态度温和了些:“既如此,是我误会夫人你了。”
    王丽枫笑容依旧温婉,只是若有所思道:“那心砚虽是一个丫鬟,却是极成功的,叫人好生羡慕。”
    “你一个主子,堂堂白家少夫人羡慕她一个丫鬟做什么?怎么听怎么像讽刺。”
    王丽枫轻轻摇头,“我是真心的。她虽是丫鬟,却得阿暖捍卫。就算爷你,听得出来,你对她也甚是关心……”
    “你胡说些什么?我不过是看着阿暖的面子才拦着她来梅香坞,以免落人口舌说我为人兄长的,娶了妻子就委屈妹妹!”
    白振轩被说中心事,虽然说者无意,听者却有心,不免做贼心虚,又急于掩饰,便落了嫌疑。
    王丽枫见白振轩情绪激动。心里又惊又急,一时间五味杂陈。
    这一夜,注定是比昨夜洞房花烛还糟糕的一个夜晚。
    白振轩衣裳未解就上了床。背对王丽枫躺在外侧。
    王丽枫看着丈夫的背影,眉头扭成了大疙瘩。
    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吗?为何他对自己态度总是冷漠?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有什么地方不对呀!
    王丽枫百思不得其解,只是侧躺着,目注着白振轩的背影,渐渐的,也不知是眼睛看酸了,还是心里委屈。眼角便有了泪意。
    ※
    章家,主家正房内。章瑞梅和章江氏高坐,章乃春面前站着。
    章江氏道:“乃春。你真是胡闹,这样大的事情怎么也不同父母商量,就擅自做主?幸而阿思已脱离危险,要是她因为这事有个三长两短,那可是一尸两命啊!”
    章江氏想起女儿浑身是血躺在地上的样子来,仍旧有些后怕。
    章瑞梅却道:“乃春这一件事做得好。”
    父亲难得夸奖自己,章乃春大喜。
    章江氏怪责地睃了丈夫一眼,嘟哝道:“阿思要是因此出了意外,老爷你还会说乃春做得好吗?”
    章瑞梅冷嗤:“妇人之仁!”
    章江氏不悦,但也不敢再说什么,只低头碎碎嘀咕。
    陪同母亲去看章思颖,路上少不得安慰母亲几句。
    章乃春挽住章江氏的手臂,道:“母亲不必太过担心,阿思不是已经脱离危险了吗?肚子里的孽种已经拿掉,这对阿思来说是好事,母亲应该高兴才是。”
    章江氏红愁绿惨,担忧地摇摇头。
    儿子哪里懂落胎对于女子来说是何等不利之事,小则伤身,大则很可能导致终身不孕。
    要是终身不孕,女儿这一辈子可算是彻底玩完了。
    女儿家这些利害关系,儿子如何能懂哟?
    心里胡思乱想间,已走到章思颖闺房外,章乃春驻足,“娘,阿思因为这件事迁怒我,她不理解儿子我一番苦心,又在气头上,我就不进去触她霉头了。”
    章江氏点头:“阿思那个暴脾气,你还是躲着她吧。”
    手心手背都是肉,真叫做母亲的为难。
    章江氏想了想,又嘱咐章乃春道:“你也不用在这里干站着,去把那刘郎中请来,娘有话问他。”
    章乃春领命自去了。
    章江氏遂进了女儿房间。
    里间,章思颖依旧躺在床上,半靠着团花引枕使性子。
    想起那夜,哥哥支走所有人,和四儿两个对自己灌药的情景,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肚里的孩子被打掉,原也没什么。只是哥哥怎么可以对自己那么粗暴,言语那么不逊?
    一直以来,她都是爹娘的掌上明珠,什么时候受过这窝囊气?
    其实,自己也没有一定要生下肚里的孩子,毕竟是土匪种,对自己而言也不光彩,自己不过是为着自己下半生打算而已,要是哥哥同自己说明打/胎的用意,自己是会答应的呀!也不会造成只喝半碗堕胎药,药力不够,打不下胎,又补了一剂打胎药,受了两场的罪。
    章思颖越想越气,抽出身后的团花引枕便往外砸去,刚好砸到走进门的章江氏身上。
    章江氏接住那引枕,蹙眉走到床前来,弯身重新将引枕垫到女儿身后,好脾气安抚道:“落胎对于女子来说就和坐月子一样,你凡事要想开些,不可大悲大喜,以免落下什么病根。”
    “名声已经毁干净了,又受了哥哥这般侮辱,还要这身子做什么?与其留给哥哥作践,不如自己先糟蹋了。”章思颖负气说了几句,一脸的鼻涕眼泪,也不擦拭,任其流淌,很有些破罐破摔的意味。
    章江氏在床边坐下,叹口气道:“你哥哥也是为着你好。”
    “爹和娘就会偏心,原先说百般疼爱女儿,事到临头,还不是替儿子说话?女儿不过是将要泼出去的水,而我这盆脏水,爹和娘只盼着早泼掉早干净吧?”
    章思颖自出了那事之后,说话是越发尖酸刻薄。
    章江氏懒得生她的气,只是有些恨铁不成钢道:“你不感激你哥哥,竟反来怨恨他,难道你还当真要把那土匪种生出来不成?你哥哥行事是鲁莽了些,可还不是为了你考虑?”
    “我的孩子他凭什么替我做主?土匪种是下贱,可也轮不到他来弄死!”章思颖气愤地别过脸。
    章江氏郁闷:“你也知道土匪种下贱,那你怎么还有脸生气?你哥哥解了爹娘燃眉之急!那孩子要是生下来,你这辈子就彻底玩完了。你要孩子以后还不多得是?为今之计,是赶紧给你寻一户人家嫁了。”
    “就凭女儿如今的颓势,还有人愿意娶吗?”章思颖冷笑。她可不抱希望。
    章江氏看着女儿,不禁又怜惜又不忍,伸手轻抚她的面颊,叹道:“阿思,你担心什么呢?有道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咱们章家有的是钱,你莫忘了你是洛县首富的千金,地主的女儿还愁嫁吗?”
    “自然不愁下嫁!”章思颖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
    章江氏不理会女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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