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城:逍遥天下-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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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月你今日为何如此反常?让我好生不安呐!”慕容枫略微尴尬的笑道。
“怎么?还在为白天的事担心么?”苏紫月扬唇一笑,不以为然的说道,“你我相识这么久了还不知我本就是个多愁善感之人么?花开花谢,叶黄叶落也能忧思半响,偶尔感怀落泪便也再正常不过之事,所以你就不必将白天的事记挂在心上了。你我二人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相视而坐,举杯对饮了,来,我敬你一杯。”
看着苏紫月举着酒杯慕容枫也将信将疑的举起酒杯来,“你所说可是真心话?”
“当然。”
“好吧,那是我多虑了。”两杯轻磕,慕容枫仰头饮下了手中的酒,心里的郁结似乎也释怀了。
苏紫月接着又为慕容枫倒上一杯,两人说着笑着,喝着醉着……
酒杯缓缓的在案桌上滚动着,带着滴滴残液。夜微凉,苏紫月手拿一件衣裳轻轻的盖在慕容枫的肩头,顺势蹲在他的身旁静静的看着醉卧于案桌上游离于梦中的他。
“此生与你结缘真是我几世修来的福气,你对我的情意我苏紫月全都明白,你不知我其实是多想接受,我想与你厮守,我想与你过神仙眷侣一般的日子。我以为只要我心意坚定即使遇上再大的阻碍我也能够克服,可是,我却小看了这多舛的命运,它注定不想让你我如愿以偿。若我再说你这般为我不值得,那便是我太过矫情了。今夜我又要离你而去了,你可以恨我狠心,我不会怪你的。其实我如你爱我一般的爱着你,今日如此,以后也如此。”
轻柔的吻带着苦涩的泪一并印在慕容枫红蕴微热的脸颊上,留下那无声无痕的永恒。
第225章 天高任鸟飞
夜风冷冷的吹拂着,苏紫月身着素白的衣衫背着月光站在一棵冷杉下,高束的墨发随风飘动着,陷入阴暗中的脸颊上一片茫然,唯有双眸显得那样深幽清冷,仿佛不与尘世同道一般的傲然。
“天黑,山路可不好走。”在那片双眸看透不穿的黑暗里一个声音突然响了起来,随后一个矮胖的身影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苏紫月看清之后微微颔首,“多谢蛇王提醒,晚辈会小心的。”
“你这样不辞而别,那个讨债鬼可要伤心了。”蛇王缓缓的说道。
“唉……”一声长叹掩尽所有悲欢,可谁又知她此时心有多伤?她好不容易做下的决定要与他生死相依之时,却又换来这样的结果,心上淌着血,她的嘴角却要被迫上扬。
“我想我不应该让他太为难了,隆珂萱璃这次来势必会说服他回九塞国,而我既然不能跟他一同回去倒不如早些离开的好。”难掩的忧伤从她的语气中流出,那样的无奈,那样的难过。
“既然这样我就不再多言了。”蛇王说完拿出背在身后的手来,一个黑色的布袋,他将布袋打开,一束绿莹莹的光瞬间透出。他将布袋完全拿掉,里面是一个装满了萤火虫的纱袋,莹亮的光瞬间将她周围都照亮了。
蛇王将萤火虫纱包交到苏紫月的手里,苏紫月感激的接过,“多谢蛇王馈赠。”
驿站
“太傅大人,太傅大人……”房门前随行士兵急促的叩门唤道,“太傅大人,丞相大人回来了。”
闻唤声,房门迅速被打开,覃涯疾步而出匆匆的走下楼去。只见苏紫月端坐在驿站大堂里,脸上泛着倦容,布靴与衣袍也被露雾打湿,心想着这才清晨,莫不是昨夜连夜走下山的?
“子然!”覃涯欣喜的唤道,一脸笑意的走上前去。
“太傅大人。”苏紫月微微颔首,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因为疲惫连身也未起。
见状覃涯没有多说什么,急忙唤来驿站小二下去准备热水与饭菜,“子然,先上楼休息一会吧!”
苏紫月听罢没有拒绝,随一名带路的随从上了楼去。覃涯的目光一直跟随到苏紫月的房门被关上的那一刻才收回,她还在怨我么?见她对他态度如此的冷淡,他忍不住心想。应该还有些怨气吧,他无奈的摇了摇头,立刻吩咐属下准备行装,整顿人马即日便可启程回京了。
苏紫月在房内沐浴完驿站小二立刻送去了饭菜,刚在案前坐下覃涯便走进了房间来。苏紫月微微看了一眼,埋头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连夜下山一定累了吧,用完早膳你好好的休息一日,我们明日便回雁城可好?”
“我暂且不回雁城。”
“为何?”
“我要微服私访民间几月,你带我向明王请旨恩准吧!”
“为何突然又作此打算?”覃涯听完十分的诧异,突生变故总让他感觉不妙。
苏紫月一边吃着饭,一边不紧不慢的说道,“此次我听说了不少关于各地官员克扣粮税,欺民敛财,中饱私囊之事,官场歪风岂能不严厉管制?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想必太傅大人也是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吧,为了沧溟稳固的千秋基业我想我有必要这么做。”
“官员鱼肉百姓中饱私囊之事我自会禀告明王再派官员下去查,用不着你亲自去民间微访啊。”
“我意已决你不必再劝说。”苏紫月坚决的说道,语气中有几丝冷漠,似乎容不得别人多说半句。而她这么做或许只是想让蛇王知道她的命他没有白救。
“好吧!”覃涯不再多说什么,看着眼神游离的苏紫月,她固执起来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离行
大队人马行至十余里,一辆随队的马车突然从队群中分离径直往南而去。
苏紫月连声嘱咐的机会也没有留给覃涯,她之前虽然心有怨怒,可如今也淡然不少。多情自古伤离别,与其依依惜别不如痛痛快快的走开不与他道别。
从车窗中望着苏紫月乘坐的马车渐行渐远,覃涯缄默了很久,双眸中露出了淡淡的忧伤,不知道这一分别又会是何年何月再相逢。
展开手中陈旧的地图,随着摇摆的车身苏紫月仔细的研究着所行路线。覃涯派给她的两名随从虽可供她差遣却也是覃涯监视她行踪的探子,她对此事倒没有过多的计较,因为这是覃涯一贯的作风。长路漫漫,行程艰辛,眉宇间的那抹孤独与冷傲好似深深的嵌印在了上面,让人无法看透,难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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