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潋滟:天才小兽妃-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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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醉云巅
第一章、华府笑柄
雨还在下,不再是先前淅淅沥沥,已经密集成一条条丝线,浇在脸上让人连路都看不清。
她一步一步踩在雨水中,鞋袜早已湿透,脸上更分不清是雨是泪,发髻被风吹得有些凌乱,湿答答的贴在脸上,愈发衬托苍白的脸色。
“小姐,您不能这么作践自己啊,小姐,快上车吧……”焦急的呼唤声,是她的贴身丫环玉青,她撑着伞试图替她遮挡几分,可是在这样滂沱的大雨下,根本是徒劳的。
作践?呵,她早已卑贱到了尘埃,又何须作践。
她是华府的嫡长女,可那又如何?生为琴师世家的女儿,却根本连音律都不通,这是不是天大的一个笑话?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仰头望天,她从记事起就努力学习琴技,可换来的却是一次又一次失望,父亲也逐渐对她冷漠到无视。
对华府而言,她是天大的一个笑柄,是耻辱,是不足提及的人。
十五年来,她活的自卑压抑。她知道自己有缺陷,尽量沉默尽量少出现在人前,免得惹人非议,招父亲心烦。
直到十二岁那年进宫朝贺太子弱冠之礼时,那惊鸿一瞥就此情根深种。那一日,她不再埋怨上天对她的不公,所有的不平都得到了解释。
上天赐给了她那样一个完美的未婚夫君,她还有什么不满的呢?
娘亲早逝,生前却是皇后娘娘的金兰姐妹,当年一句戏言的指腹为婚,如今成了她毕生最大的感激。
书中曾读到“面如冠玉”,她想,这词大抵就是为太子而存在吧!
他刚二十岁,剑眉如墨,双眼看向她的时候都蕴着笑意,翠玉簪子从他的华发中穿过,金丝穗儿服帖的垂落在肩。
只望了两眼,便不敢再多看,生怕多望他几眼都是一种亵渎,可即便不看,一颗心也再也无法平静下来,脸上红不红她不知道,只晓得烫的让她不敢用手去摸。
三年了,见他的日子屈指可数,可他的影子却无时无刻不萦绕在她的心中。再多的羞辱和嘲笑,她也不觉得那么难熬了,只等着今年生辰后行及笄之礼,就可以嫁给他了。
然而……然而今日……
太子生辰,她悉心打扮了雀跃而来,没想到他却让自己在众人前表演琴艺。整个大燕国有谁不知道,当朝琴相华文渊的女儿华潋滟根本不通音律,五音不全。
可面对他那样温柔的笑,她竟不知怎么拒绝了,只能望着琴发呆。
“容貌不出众也便罢了,身无所长一无是处,如何当得太子妃之重任。诸位今日做了见证,非本宫薄情,实为社稷担忧,明日即上奏父皇,取消婚约。”那么好听的声音,说出的话却是那般伤人,一字一字,如刀子一般剜在她的心上。
自娘亲过世以后,好久、好久没有这么痛过了……
意识逐渐模糊,依稀看到了娘亲的笑脸,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小姐……”仿佛听到了玉青的尖叫声,可她却轻轻笑了起来,她不想再醒来,一点都不想……
第二章、涅槃重生
昏昏沉沉,头好重好重,眼皮仿佛有千斤重,怎么睁都睁不开。
该死!早知道昨晚就不跟她们喝那么多了,千杯不醉!当她是酒神呢?两瓶伏特加下去,她连门怎么出都不知道。
“小姐还没醒吗?”耳边好像隐隐有人说话的声音。
“没有。烧已经退了,也不说胡话了,但还是没醒。”
谁在放电视么?声音开那么大好像在她耳朵边一样,好吵!
皱了皱眉头,她用尽力气,终于感觉到眼前有一丝光线透入,立刻有些受不了的闭上眼,再次睁开,却看到一张惊喜的脸。
“小姐,你终于醒了?阿弥陀佛老天保佑!”妇人眼泪唰唰的流,双手合十向天,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
华潋滟看着她奇怪的举动,脑中一片茫然,什么情况?!大婶,我好像不认识你啊!
“太好了,小姐醒了,我去告诉老爷!”边上一个小丫头雀跃的跳起来,就要往门外走,却被那妇人一把拉住。
“慢着!”妇人拭了拭泪道,“小姐昏迷了这么多天,老爷可曾有几分关心?现在小姐才刚醒,还是让小姐好好休息,等精神恢复了再说!”
被这样一说教,那丫头犹豫着,“可是……”
“别可是了,小姐昏迷了这么多天,想来也饿了,快去熬点粥端来。记着,要清淡点的!”那妇人冷静的吩咐着。
迷惑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并没有插嘴,华潋滟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有种不好的预感。
脑子里浆糊一般,依稀还有些记忆碎片那么一闪而过,可那些记忆似乎并不属于自己,总觉得熟悉又陌生。
妇人转过身,就看到躺在床上的她张着眼睛望着自己,眼神却是有些遥远的。心中不觉一痛,坐下来拉起她的手道,“小姐,你身子还很虚,多休息休息。”
仿佛有一道灵光闪过,华潋滟几乎是脱口而出,“奶娘?”
“哎!”奶娘答应着,声音里有些发颤。
话一出口,她自己都有些诧异。什么奶娘,这是什么情况?!她难道不是应该躺在自己的“猪窝”里吗?最次也是在某某宾馆,可现在……这古色古香的实木大床,一应木色的桌椅摆设,她……穿越啦?!
摇摇头,试图让脑子能够清醒一点,整理起残留的回忆,可总觉得好像回忆里多了点什么,一些……不属于她的东西!
华潋滟!她是华潋滟,大燕国琴师的嫡长女!可她不是啊!她不过是个父母双亡,无亲无故的孤儿,靠爬爬格子画几幅漫画糊口度日,虽然她也叫华潋滟,可此华非彼华啊!
老天,有没有搞错!名字一样就可以互换啊,还是超时空的,这把玩大了!
“奶娘,我睡了多久?”清了清嗓子,她有必要搞清楚目前的状况。
看她似乎要起身,便伸手去搀她,顺便垫了个软点的枕头,好让她靠得舒服些,“有十天了。”
“这么久?”抹汗,差一点就直奔鬼门关了啊!看来这身体的原主根本不想回魂,然后自己这个倒霉鬼不知道被什么催的,就替她来了。
奶娘点点头,“好在都过去了,小姐醒了就好,以后可别做傻事了。”,说着,眼泪又落了下来,她是真的关心的。
华潋滟心中一暖,冲她笑了笑道,“奶娘放心,再不会了!”
是不会了,回想起过往的一切,她可不是从前的那个华潋滟,受了这么多的委屈都压在心底,难怪不想回魂了。
但是,从今日起,便是全新的华潋滟,再不是可以任人欺侮的对象!
第三章、姨娘赵氏
“小姐,喝点儿粥吧。”先前的小丫环已经端着碗又进来了。
华潋滟皱起眉回想了一下,试探道,“玉青?”
“啊?”玉青抬头,一脸茫然,“小姐有何吩咐?”
“没事,谢谢你。”回给她一个浅浅的笑意,伸手接过碗。
玉青愣了愣,看到她接碗,不放心的嘱咐一句,“当心烫!”
粥刚凑到嘴边,就听见门外有喧哗,还没开口问,已经有人走了进来,一脸的得意之色。
进得屋里方看见半倚在床上喝粥的华潋滟,先是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她已经醒过来了。
不过很快就恢复原本的表情,甚至更加有几分得意了,“哟,咱们大小姐醒了呢,我就说吧,淋个雨能病多久的,原也不过是人娇贵身子弱,躲在屋里避人笑话罢了,瞧瞧,这可不早就醒了。”
说话的女子约莫三十多岁,画着细致的妆容,脸上的脂粉也掩不住眼角悄悄爬上的鱼尾纹,但是即便嘴里说着最刻薄的话,一双眼睛也都是含着笑意的,端得是风韵犹存。
“见过二夫人。”奶娘和玉青一起行礼。
华潋滟冷眼看她,从残存的记忆碎片中搜寻出的全是一幅幅被羞辱嘲笑的画面。
她是华府的二夫人赵姨娘,偏房小妾,为华文渊生了一子一女。现如今虽然没有扶正,但也跟正室没有什么区别了。
“你既醒了,回头圣旨到的时候便自己出来接了。你爹一大把岁数了,别为了你的事丢了老脸。自个儿是废柴也罢了,偏还认不清自己的身份,惹到太子,丢了咱们整个华府的颜面!”甩了甩手绢,她皱着眉头道,“一股子药味儿,今儿起就停了别用了,过两日接圣旨的时候别冲撞了宫里的人。”
“二夫人,小姐身子还没好,怎么能停药。”玉青一听就急了,耐不住性子的说到。
赵姨娘瞥了她一眼,哼道,“贱婢,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掌嘴!”
她身旁的侍婢早已等着了,听到主子发话,便上前一步抓过玉青,抬起巴掌就要狠狠落下。
“住手!”从她进屋到此刻,华潋滟方才开口,冷声道,“姨娘,玉青怎么说也是我的丫头,若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姨娘,也自当是我教训,不劳姨娘亲自教诲。”
她的声音清清冷冷,这屋子里的人莫不愣住了。尤其是赵姨娘,脸上的表情明显一僵。
“大小姐说的哪门子话,丫头虽是伺候你的,可也是华府的,姨娘我身为华府夫人,如何就教训不得?”赵姨娘冷笑着说。
“姨娘忘了,您是‘二’夫人,华府的夫人只有一个,即便我娘过世了,她也是唯一的。”加重语气强调那个‘二’字,她继续道,“庶出之身,无论如何也是当不得正室的。”
“你——”这么多年,赵姨娘已经习惯了那个唯唯诺诺对她耳恭面顺的小丫头,今日怎么突然变得这般伶牙俐齿起来。
深吸了几口气才算平定心绪,咬牙笑道,“你也莫逞口舌之快,待圣旨一到,你便是太子不要的人,还没过门就被退婚,整个大燕还有谁敢娶你。有你哭的时候!”
“那便劳姨娘等着那日了。”毫不怯懦的回她,华潋滟眼睛里迸射出凌厉的光芒。
赵姨娘一时竟有些站不稳的感觉,手心攥紧,“且看你得意到几时!”,说罢,转身人已经走出房门了。
第四章、人生信条
玉青逃过一劫,整个人软在了地上嘤嘤哭泣,“多谢小姐救命之恩!”
“起来吧。”勉强说出这句话,撑不住又躺了下去,只觉得身上全是汗水。
她毕竟刚大病一场,身子还没完全好,方才这一番下来,犹如打了一场仗,竟是用尽了全身的气力一般,再也强撑不下去了。
看到她的异样,奶娘连忙上前扶她,一伸手,便摸得一手心的汗,惊道,“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别是又烧了,得赶紧找大夫来瞧瞧。”
说着焦急的对玉青道,“还傻愣着做什么,赶紧去请柳大夫啊!”
“哦,哦!”玉青这才回过神来,连声应着小跑了出去。
华潋滟皱起眉头,只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不知是不是和这具身体还不太相合,脑子里混混沌沌的。
不知不觉又昏睡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手腕处有些微凉,张开眼却见床畔坐着一陌生男子。
他眉头深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一只手搭在她的手腕处,即便隔着丝帕,也能感到他指尖的凉意沁入肌肤。
看到她睁开眼睛,奶娘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小姐,你终于醒了,可吓了奶娘一大跳呢!”
“奶娘,让你担心了。”挤出一个笑容,却见男子已经收回手,“无碍的。小姐的烧已经退了,只是昏睡了这些日子,身子骨比较虚,我开张方子,待会儿去抓了药,三碗水煮成一碗,每日服上一剂,平时多注意休息营养,不日便好了。”
“多谢柳大夫!”奶娘连连称谢,玉青则上前接过了药方。
“只是……”柳大夫似乎有些欲言又止,见他如此,华潋滟便道,“柳大夫有什么话尽管直说,是不是我身子还有什么不妥?”
好赖这是她以后的生存依赖了,别弄一副病怏怏的身体,那岂不是活得很折磨。
犹豫片刻,他还是决定说出来,“只是小姐似乎有心结郁结于心,忧思过甚,所以身子骨才这么弱,还望以后放宽心才是,否则于己不益啊!”
郁结于心?那是过去的事了。从今日起,她既承袭了这身体,自是要好好的活下去的。郁结于心不是她的风格,忧思过甚更是与她无关,谁敢欺她辱她,她必以十倍还之。
她的人生信条向来只有一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数倍讨还!
不过,这柳大夫倒是好意,她看的出来。是以回他温婉一笑,“多谢大夫提醒,潋滟日后定会好生照顾自己。”
“如此便好。”他点点头,“小姐好生休养,在下先行告辞了。”
柳大夫走后,奶娘便一直以奇怪的眼神看着她,看得她有些不自在,“奶娘,我脸上脏了么,你这般看我?”
“总觉得……小姐似乎不太一样了。”奶娘笑了笑,那种怪异的感觉说不出来,具体哪不一样,她也说不上来。
“不过是经历过,想明白了而已。”轻叹口气,她淡淡的说,“这世上还有奶娘疼我怜我,怎可为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