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悍妇驭夫-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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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小米原本抱着决绝的心态,拼着玉石俱焚也不让白静秋得逞。然而刚才痛哭一场,那些傻念头都顺着泪水流出身体。她是死过一次的人,比寻常人更加明白生命的可贵。刚烈的念头散去,怯懦的情绪便慢慢缠绕在心头。
宋小米有些羞愧,抬起头欲说什么,却见苏长福睿智的眼睛里带着信任与自豪,鼓动的心霎时平静下来。凡事都讲究事在人为,她一个孤女或许斗不过他们,但是有苏长福在,还有什么可怕的?一抹灵光闪入脑中:“我们已无讲和的可能。白家小姐恨我,我也不打算放过她。她害得我沦落到这个地步,我不妨也效仿此法!”
白静秋捂着脸回到夏家,直接冲进夏老夫人的院子里:“姑奶奶!姑奶奶救我!”老夫人听到她凄厉的声音,顿时吓了一跳:“静儿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白静秋跪倒在她脚边,呜呜直哭,抖抖索索地拿开手,只见半个腮帮子都被血迹染红了,老夫人见状,浑身哆嗦起来:“这是怎么回事?玉珠呢?你怎么护着你主子的?”
玉珠委屈地把事情“讲”了一遍,老夫人顿时大怒:“好个宋小米!何其歹毒!静儿莫伤心,看姑奶奶给你报仇!”
命人打来水为白静秋清洗伤口,待洗净血迹后,才发现不过是很小的一道口子。只是伤口有些深,才流出那些吓人的血迹。老夫人左瞧瞧又看看,见这道伤口并不十分影响容貌,不由得松了口气。若真是破了相,哪怕再喜欢她,也不能让她做夏家下一任的主母。
此时,被雨水阻挡,不能出门的夏子秋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把玩一只穗子。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只见阿喜飞快地跑进来,神秘兮兮地道:“少爷,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夏子秋见他满脸喜色,不由得把手里把玩的穗子丢过去,“什么事情?神神秘秘,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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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喜凑过来小声道:“白小姐破相啦!”
“什么?”夏子秋猛地坐起来,不相信地瞪大眼睛,随即闪过一丝喜色,圈过阿喜的脖子道:“你说的是真的?”
“比珍珠还真!”阿喜唏嘘地道,“听说是白小姐找宋姑娘寻仇,被宋姑娘用簪子划花了脸!”
夏子秋怔了怔,转瞬间便哈哈大笑起来:“不愧是少爷相中的媳妇,干得好!”
白静秋恨极了宋小米,直想把她抓来在脸上抽上二十鞭子,便日日在夏老夫人跟前哭诉,让夏老夫人把宋小米抓来给她解恨。夏老夫人早就遣了人出去,只是宋小米已经离开张家,怎样也找不到行迹。白静秋为此恼得上火,嘴里头都生了泡,背着人时满脸阴沉,每每把玉珠吓得浑身冷颤,生怕白静秋把她的脸也给划花。
却说宋小米自从苏长福来后,整个人便有了主心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拿不定主意时便请教苏长福。原以为此生再难相见的亲人,此时朝夕相处地住在一起,一张桌上吃饭,一个院子里纳凉,别提有多高兴。
只除了那日淋雨后,苏长福便有些咳嗽。宋小米本来想在客栈里多住几日,让苏长福休息好了再搬动,反正如今不缺钱。但是苏长福不肯同意,说道:“客栈里人来人往,容易生出事端。”宋小米心知苏长福不肯花她的银子,按在心里不说,却打定主意搬到石狮巷后好好孝敬他。
张夫人给她的宅子从外面看有些老旧,然而进去才知这不是寻常的废弃宅子。院子极大,两进两出,处处都打扫得极干净。因着这几日连绵秋雨,无人打扫的缘故,石阶缝里生出寸许长的杂草。
正房干净宽敞,极为透气,连一丝霉味儿也没有。被褥床单都是新的,只是略有些湿潮。桌椅板凳上几乎没有灰尘,连打扫都省了,显然之前做过精细的收拾。宋小米想起张夫人冷漠的面容,心绪有些复杂。
丰州城里渐渐流传开来一股流言:“宋小米穷凶极恶,嫉妒夏子秋的未婚妻,丧心病狂地欲划花白小姐的脸!”
不久前宋小米害死亲姐勾引姐夫的流言还未平息,瞬间又流传开来这一波,顿时“宋小米”的名字为丰州城里人尽皆知。这当然是找不到宋小米无法泄愤的白静秋传出来的,宋小米听到后,只是勾了勾唇角,一门心思地孝敬苏长福,耐心等待派去临城打听消息的人。
倒是最近夏子秋跟人打了好几回架,隐隐传出“夏少爷爱慕宋绣娘,白小姐嫉妒成恨,教训不成反伤脸”的传言。然而很快就被湮没了——夏子秋的脑子傻掉啦?不喜欢美丽尊贵的白家小姐,反而喜欢一个不知廉耻的心狠手辣的村姑?
为此夏子秋恼怒不已,惹出另一桩事来。却是城里有名的泼皮,黄三有一次喝醉酒后,狂言道宋小米是他的第五房小妾,床上功夫极强云云。当晚回去的路上便被人用麻袋罩住,一通狠揍,满口的牙齿被打落,又折断了命根子。
一时间热闹无两。
夏夫人拍着张夫人的手,苦笑着道:“咱们城里有多长时间没有这般热闹过了?就为了秋儿的事,叫两个女孩子闹成这个样子,真真是叫人——”
张夫人似夸似责:“咱们少爷心慈手软,若是早先绝了那位的念头,也不至于闹成今日这般。”至于话中的“那位”是谁,张夫人没有点明,说是宋小米也行,说是白静秋也可。这正是她聪明的地方,既言之有物,又不得罪了人。
夏夫人心窍玲珑,如何听不出来?只叹道:“我是真心喜欢小米那孩子,真真聪明又不手软。难得的是心思正,再配子秋也没有。只可惜这一桩桩事,两个孩子是难成好事了。即便最后成了,日后也消停不了。”
“夫人这些年来,清净日子还没过够?”张夫人笑着反问。
夏夫人一怔,良久才感叹道:“是啊!这样不争不抢的日子,又有什么劲呢?”
七八日后。宋小米捧着一只小本子,一页页翻过,眉头越拧越紧。花了将近七八百两银子,派人去临城打探来的消息,居然是如此的……
“自作孽,不可活。”
很快,丰州城里扬起另外一股流言,几乎瞬间便覆盖了有关宋小米的流言:“临城白家小姐,心狠手辣,害死庶弟庶妹。”“白静秋行为不检点,做客别人家中时,装作醉酒勾引官家公子。”“夏子秋的未婚妻心肠阴毒,以毒刑折磨丫鬟为乐趣。”
“这都是谁传出去的?!”白静秋扬手“咚”的一声把手里的小铜镜丢出去,没了铜镜的照映,一张姣好的面容渐渐狰狞起来。随即眼眶一红,掩面往外跑去,来到老夫人的屋里,跪坐在地上哭求起来:“姑奶奶,静儿不是这样的人!”
原以为夏老夫人会温柔安慰,谁知夏老夫人面色复杂地看着她,伸手到一半又缩回去:“你母亲差人来了,要把你接走。你回去收拾一下吧,早点回去,不论对你还是对白家都好。”
白静秋愣住了,泪水仍旧滞留在脸上,不可置信地看着夏老夫人:“姑奶奶,静儿不想回去!如果静儿回去,不就是坐实了静儿的恶名吗?叫别人怎么想静儿?”
夏老夫人叹了口气:“丰州城里还好,只怕临城早就……你还是快回去吧!”
白静秋瘫软在地上,不相信就这样输了。明明带着必胜的把握前来,为何如此快就落败,而且输得一败涂地?
宋小米原以为还要再费些功夫,才能让白静秋坐不住。谁知白静秋居然如此不禁吓,不过几日便走了!听到镖师从外面带回来的消息,宋小米大吃一惊,却听苏长福一指点出:“白静秋一人作恶,祸及的是整个白家。倘若再不回去,白家便要逐她出门。”
容不得庶子庶女这回事,对大户人家的名声是极大的损害。若是白静秋坐实迫害家中庶弟庶妹之事,整个白家的女孩儿都不好嫁。是以白家匆匆来丰州接人,夏老夫人并不施以庇护。
宋小米这才意识到,由苏长福补充过后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计策的厉害之处。流言蜚语对大户人家的伤害不是小家小户可以想象的,此事在丰州城里传得有多开,在临城只怕是数倍,甚至是十数倍。曾经被白静秋踩过的大户人家的小姐们也会趁机伸脚踩一踩——白静秋再难翻身。
偌大的危机就这样有惊无险地过去,宋小米望着坐在廊下眯着眼睛晒太阳的苏长福,心中的感动与敬仰无以言说。从一开始,苏长福便出面请来两位镖师坐镇家中,以防不测。后来更是里里外外地把持,避免她无依无靠,灰溜溜地卷包袱离开的下场。
此时,夏家。夏子秋聚集夏老爷,夏老夫人与夏夫人,将夏家的四位主子全都集齐在老夫人的屋里,才开口说道:“你们给我挑的白静秋是个心肠歹毒的女人,我再也不相信你们了。我就相信我自己的眼光,我还是要娶宋小米!”
夏老夫人最先反对道:“那个恶毒奸诈的毒妇!连静儿的脸都划花了,心肠实在歹毒!你娶谁都可以,就是不准娶她!”哪怕没了白静秋,夏老夫人也不允许这个在她脸上打耳光的宋小米进门。
“我不是求问你们的意见,只是知会你们一声儿。我只娶宋小米,如果你们不让我娶,就等着夏家断子绝孙吧!”夏子秋负手说道。
夏老爷冷哼一声:“你这逆子!你以为你不娶妻,夏家便要断了香火不成?”随即脸上泛起骄傲的神色,抬起下巴道:“湘姨娘已经有孕月余,大夫诊断这胎是个男胎!”
“什么?”夏老夫人惊得站起来,扭头去看夏夫人,只见夏夫人脸色一沉,不禁一阵快意:“好,好!若湘姨娘这胎生了少爷,重重有赏!”
夏子秋之前的提议,一下子被众人忽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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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的石狮巷深处;一辆马车停在巷子里。两扇暗红漆的木门里头,渐渐传来一阵脚步声:“您路上多加小心。回到家后给我来一封信。天气就要转冷了;您多加注意身体。好好教育平安;把他教成一个有出息的人……”
说到最后;终于带了一丝哭腔:“您真的不再住一阵子了?”
苏长福停下脚步;透过这张面孔;眼前浮现出另外一张熟悉的明媚的脸,心下一叹;抚着宋小米的发心道:“我会照顾自己,家里都不必你担心。你既然选了这条路;便认认真真地走下去。”
“倘若我走不好呢?”宋小米低着头,没底气地道。
半晌不见苏长福回答,抬起头;只见苏长福神情严肃:“谁也不能看顾你一辈子!你走得好,康平无忧,走不好,有苦自咽!”
宋小米禁不住他严厉的眼神,连忙低下头:“我记住了。”
离门口只有数步的距离,很快就走到头。苏长福伸手开门,忽觉手臂一紧,低头一看,只见宋小米低着头紧紧抱着他的手臂。这么一眨眼的工夫,脚下已经湮湿一小片。苏长福深吸一口气,仰头眨了眨眼,拍着她的手道:“又不是再也见不着了,你这是做什么?快些混出名堂,等你衣锦还乡,再到家里住几日。”
宋小米破涕为笑,抹了抹泪,仰头道:“说好了!”
主动打开大门,扶着苏长福出去。马车就停在外面,宋小米把苏长福送进车里,又嘱咐车夫几句,便站在门口看着马车远去,直到消失在巷子外。
这世上再也不会有人如此对她。伤感散去,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昂扬的斗志。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人能打倒她!
“天下何处无芳草,偏你单恋一枝花。”蒋行端摇动着水墨画扇面的折扇,甚是惋惜地道。这话自然是对夏子秋说的,对夏子秋为了宋小米不惜与家里闹翻,他很是看不上:“一个女人而已,没得把便宜都让给别人。”
“什么便宜?少爷不稀罕!”夏子秋不屑地抬起下巴。
“好好,你不稀罕。”蒋行端笑道,折扇一合,装作漫不经心地道:“希望你那个心上人也不稀罕罢。”
“她当然也不稀罕!”夏子秋的脸上满是自豪,“少爷有钱时她都不来巴结,才不是贪慕虚荣的女人!”
“谁说的?说不定是——”
“你有完没完?”夏子秋忽然恼了,“连你也不给我打气,你再说这样的话咱们就——”
“脾气见长啊?”不等他说完,蒋行端把折扇往他头上一敲,“你真打算脱离夏家?我看你是昏了头,你置夏夫人于何处?被休离?还是一个人留下,应付魑魅魍魉的算计?”
夏子秋轻蔑一笑,眼底透着一丝狡黠:“他们才不肯放我离家!”
“那你是——”蒋行端愕然,转眼间想通了其中的关键,笑骂一声:“你这机灵鬼!亏我担心,原来早把一切都算计好了!”
夏子秋扬了扬头:“少爷看媳妇去了!”
夏老夫人遍寻不得宋小米的行迹,却被夏子秋给熟门熟路地找到了,站在门前,低头看着门上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