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独宠,庶女为后-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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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了?扔哪去了?他给我的信,你干嘛给扔了?他去哪儿了你知道吗?”冷月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句句都是关心锦席城的去向,某人不高兴了。
封柒夜眉宇微蹙,“他那么大个人,想走想留本王还能看着不成!”
“封柒夜,你怎么这样?!”冷月狠狠剜了他一眼,有些暗恨的直接转身离开了书房。没有任何动作的封柒夜,暗自一叹,敛下眉宇顺势拉开了一侧的抽屉。
里面静静躺着那封‘月月亲启’的信。
章五八:油尽灯枯!
行宫内,在暮色低垂中,*榻上的贺兰冷春面色惨白,眼角还挂着泪珠。空气中飘荡着令人害怕的阴冷,令她不禁瑟缩了一分。
“本世子真是小看你了!”
古霆坐在软榻不远处的桌案边,手中端着一杯清酒,仰头豪放一饮而尽。随后‘咚’的一声,将酒杯掷在桌上,起身慢慢走向软榻, 眼神清冽骇人。
贺兰冷春失速的心跳清晰入耳,手中不免紧张的抓住了被角,声音虚弱的说道:“世子,我……”
只有古霆和贺兰冷春的房间内,太医及其他人早已退下。古霆也没想到,方才贺兰冷春被人抬回来之后,太医诊脉竟然告诉他一个相当可笑的答案。
站在*边,古霆眼底精光随现:“那孽种是谁的?”
闻言,贺兰冷春凄苦一笑,眼角的热泪更是连连滑落,摇摇头,却是什么也说不出口!
“贺兰冷春!你真是愚蠢,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身怀有孕你竟还用那孽种去陷害贺兰冷月……到的确是用心良苦了!”古霆随即落座在*边一侧,睇着贺兰冷春的眼神,闪过不屑。
“世子,我……”
搞不清楚古霆话中含义的贺兰冷春,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却不曾想,古霆接下来的话,让她惊讶的瞪大了双眼。
“不过,你做的很好!本世子到是很乐意背负你孽种父亲之名!但你记住,从今日起,你要一口咬定是贺兰冷月害了你就行!”
古霆嘴角的冷笑逐渐拉大,不悦归不悦,但他不得不承认,贺兰冷春这女人的手段,的确是阴差阳错的帮了他!
*
翌日
寅时一刻,早朝
“皇上,不知此事你打算如何给古霆一个交代!”
金碧辉煌的养心殿内百官位列,邪王封柒夜、贤王封亦晗也全部在早朝出现。皇帝封远脸色略显蜡黄,坐在龙椅上首望着古霆,龙威犹在,却不发一言。
“世子真是说笑!有谁看到贺兰冷春是邪王妃撞到的?况且你们二人还未成婚,现在就要交代,未免为时尚早!”
封柒夜慵懒邪肆的坐在龙椅下首的百官之前,双腿不羁的左右分开,衣袂分别搭在两条欣长的腿上,眼角带着冷鸷,说话间望着古霆,气势逼人。
古霆闻言垂眸,道:“邪王此话可是在偏袒邪王妃?不论古霆与冷春是否成亲,但邪王妃害了古霆的孩儿,却是千真万确!
原本此次朝贡之后,古霆就要带着冷春回靖南都成亲。现在发生这样的事,莫不是封夙在逃避责任?”
古霆的话掷地有声,而最后更是将事情发展到邦交的大事上。
闻言,一侧的封亦晗面带浅笑,忽然开口:“那不知世子想如何解决?”
封亦晗突然开口说话,一侧的封柒夜眼底瞬时厉光闪过,侧目看着身侧的封亦晗,表情幽冷阴森。
古霆望着封亦晗,两人眼中各执神采,须臾间,古霆凛然而说:“如果封夙当真想解决问题,那就请皇上把邪王妃交给靖南都来处理!毕竟邪王妃害的,也许是靖南都未来的世子!”
“呵!世子的口气真大,若本王不同意呢?!”
封柒夜脸上的冷笑越来越重,邪佞的眼睑微微眯起,凝着对面的古霆神色有说不出的凌厉。
古霆不卑不亢的与封柒夜对视,很快便说道:“邪王莫不是喧宾夺主?这封夙何时由邪王说了算了?”
“哈哈哈!古霆,由不由本王说了算,你很快就知道!把他们带上来!”说着,封柒夜厉声吩咐了一声,而这句话也顿时令朝中大臣不明所以的左顾右盼。
而除此之外,上首的封远在这期间却不曾开口,对此事仿佛也没有任何异议!
古霆闻此面色微变,不期然的封亦晗再次对视,当彼此都看到对方眼中的疑惑时候,双双蹙眉。而养心殿的门外此刻也传来脚步声。
众人闻声看去,只见邪王的贴身侍卫龙修,正色的跨步入殿,身后还跟着两个抬着担架的侍卫。
大臣见此不禁窃窃私语,完全不知邪王到底要做什么!
担架由另个侍卫放下后,龙修便面不改色的走到了封柒夜的身后。不刻,封柒夜撩开衣袂,挺拔的身姿慢慢站起,低眸睨着躺在担架上的少了一条腿的男子,“世子,你可认识他?”
古霆随意瞥了一眼地上之人,嗤笑一声,“不识!”
“那就让他告诉世子,你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封柒夜说着,旋身狂放的落座回椅子上,眼底是挡不住的邪魅和讥讽。
躺在担架中的男子,瑟瑟发抖的在养心殿内看了一圈。而当看到古霆的时候,那眼神中透露出的惊惧还是让他忍不住缩了缩身子。
“说!”
封柒夜一声低沉的厉喝,让那男子立刻害怕的看着他,吞了吞口水,才说道:“我…小的…小的是城外的山贼!”
山贼!
那嗫嚅的嗓音,夹着抖不成声的语调,让大臣顿时爆出唏嘘。而封亦晗仍旧面色带着不解,然而当他看向古霆的时候,却见他双眉促拢如山丘,一抹不自然的神色更是遮掩不住。
“继续说!”
封柒夜凌厉邪佞的冷笑,令行禁止般,那自称山贼少了一条腿的男子,开始低声说道:“小的有罪!请皇上和邪王饶恕!十几日前,小的带领一众兄弟在荒郊发现了一顶喜轿,那喜轿中有一穿着靓丽的女子,所以…所以小的和兄弟们一时没忍住,就…就对她做了那事!皇上饶命啊,邪王饶命,小的当时并不知道那人是靖南世子的心上人,请高抬贵手放了小的一条贱命吧!”
对靖南世子做了那事?!
原本养心殿内的所有人都对邪王带来的山贼心存疑惑和不解,但当听到那山贼自己叙述的时候,众人简直不敢相信。
“简直是一派胡言!如此污蔑本世子的心上人,邪王乃至封夙,难道这就是你们给本世子的交代吗?”
古霆面色已经近乎阴冷,那平日里挂着清浅疏离的眼眸此时一片赤红。他简直不敢相信,封柒夜竟敢当众把此时挑明。
就连封亦晗,也忍不住看着古霆蹙眉,他虽然不知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那山贼的话,让他有怀疑,也有探寻。
“世子别急,不如把故事听完!”
封柒夜冷峻邪笑的瞬了一眼古霆,随后那山贼似是德蒙赦令,连忙说道:“皇上,邪王,小的真的知错了!众兄弟也是因为久居荒山,所以才对世子心上人做出那等苟且之事,但世子最后将小的一众兄弟全部都杀了,就连小的这条腿也没了!小的一心悔改,再不敢有任何贪念了!”
对世子心上人做了苟且事!
又被世子将所有山贼全部杀了!
这一波接一波的话,简直让人像是听故事一样。就连封亦晗都忍不住频频蹙眉,这事似乎脱离掌控了。
古霆脸色墨黑的吓人,双眸赤血般盯着封柒夜,握拳的双手骨节泛白,显然那山贼说的话,在他看来全然是耻辱。
“咳,夜儿,此事就由你做主吧!”
就在养心殿中,气氛相当诡异的时候,上首的封远忽然重重的咳嗽了一声,随后脸色难看的望着封柒夜,说完就由身侧的公公扶着作势要离开养心殿。
“皇上且慢!”
见封远要离开,古霆立时起身唤住他的步伐。随后上前两步,站在龙案下首,仰面抱拳,“皇上,此事古霆认为还是请皇上定夺!这人自称是山贼,但除了他有没有他人能够作证。古霆认为,说不定这是邪王包庇邪王妃而故意设下的全套。
皇上英明,若是此事无法做出满意的决断,那古霆回靖南都后,恐怕也不好像父王交代!”
古霆说着就转身指了指地上那瑟瑟发抖的山贼,而见他怀疑,山贼连忙狼狈的单腿趴在地上,“皇上明察,小的句句属实啊!邪王,小的说的都是真的!”
封远眉宇间的疲惫愈发明显,在一侧公公尽力搀扶之下,甚至还轻颤了几分。沉默的睇着古霆,片刻后才说道:“世子,朕相信邪王定然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话落,封远不再理会古霆的叫唤,径直走下高台龙案,顺着台阶走进了偏殿。一时间。朝中大臣的目光都聚集在封柒夜的身上。
众人了解,邪王之所以名号为‘邪’,就是因为他行事乖张冷戾,且旁人永远无法猜出其接下来要做什么。
邪肆,狷狂,不羁,气势凌天!
“皇弟,难得父皇如此器重你,这事你还是尽快给世子一个交代为好!本王乏了,先走了!”
封亦晗见封远离去,并将事情交给封柒夜处理。顿时面色闪过凝重。父皇这样做,让他颜面何存。
当初太子皇兄被害身亡,他同样身为母后的嫡出,可父皇却迟迟不立太子,如今他的身子已然快要油尽灯枯,在这种清苦下,他竟当众让封柒夜主持大局,他不能接受!
章五九:凌云窟!(转折)
5
庄严肃穆的养心殿中,八根朱红雕龙圆木根根齐立。百官位列两侧,贺兰绝身为封夙侯爷,站在仅次于百官之首的丞相身后。
从靖南世子古霆开始发难之际,贺兰绝就始终不置一词。仿佛与他无关。
封柒夜狂霸的落座在精致雕刻的椅子中,双目炯炯的睇着对面的古霆,半饷才说道:“世子,不知对于他所说的话,你有何见地?”
“简直是笑话!邪王以为随便拉出一人,如此污蔑本世子就不会追究了吗?今日,封夙百官都在,邪王如此咄咄逼人,难道这就是封夙的做法?不明是非,强词夺理,若封夙是这种做派,那古霆势必要向父王谏言,不做封夙的附属国也罢!”
话落,古霆狠狠的瞪着封柒夜,随后带着身后的侍卫起身便离开了养心殿。封柒夜面不改色,手中把玩着玉佩,任由古霆携愤离去。
“龙修,派人护送他去靖南都,将今日的事,清清楚楚的告诉给靖南王!”
“属下遵命!”
封柒夜凛冽的话锋出口,大臣中即便心有异议的,也不敢多说什么。但事关两国邦交,且靖南世子方才的话说得很清楚,怕是这一次两国之间要因此产生些许嫌隙了。
少顷,养心殿中无人开口。但很快,丞相拓赧上前一步,站在封柒夜的说道:“王爷,那靖南世子若当真将此事报告给靖南王,老臣怕靖南王会对封夙有所芥蒂,此事……”
闻言,封柒夜单手一抬,打断了丞相拓赧的话,随后慢慢回眸,望着拓赧瞬也不瞬的说道:“丞相不必多说!此事本王自有安排!”
语毕,封柒夜起身狂放离去。徒留一众官员面色凝重。
“丞相大人,这可如何是好?邪王如此是非不分,若靖南都真的因此事对封夙发难,真是国之不幸啊!”
不少官员围着拓赧无奈摇头的说着心中的担忧,而另一边也有人不时的看向贺兰绝。
“哎!此事本相会再找皇上商议的!贺兰侯爷,不知你有何看法?”拓赧安抚了一句说话的官员,随后便走向贺兰绝,神色充满了无奈和询问。
贺兰绝单手负立,听到丞相的话,叹息一声,道:“丞相大人,事关本侯的两个女儿,所以本候无法出面言说,毕竟孰是孰非,公道自在人心!本候还有事,先行一步!”
本就在朝多年,贺兰绝的话说得足够圆滑。且在朝中的大臣也都明白,贺兰绝到如今依旧属中立一派,对于几年来的储君之争,他并没有过多参与。
“丞相,你看这侯爷…”
朝臣不满的望着贺兰绝匆忙离去的背影,拓赧见此也只能摇头:“诸位,先回吧!本相会找皇上商议的!”
“哎……”
*
与此同时 行宫
贺兰冷春双目空洞的躺在软榻上,事到如今,她感觉自己已经一无所有。昨天太医的话,让她犹记在心。
“亲手害死自己的孩子,你看起来倒是没什么事!”冷月闲庭信步的走进了寝室殿门。看到贺兰冷春躺在上面的时候,嘴角弯弯,冷笑不已。
贺兰冷春侧目一看,顿时表情狰狞:“践人,你还敢来!”
“贺兰冷春,嘴别那么臭!你认为我有什么不敢来的么?昨天发生的事,你自己清楚,现在装可怜,太可笑了吧!”
冷月随身坐在贺兰冷春软榻边,双眸望着她布满了讥讽和不屑。
闻言,贺兰冷春眼神一闪,“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贺兰冷月,你记住,我的今日很可能就是你的明日!”
“别恐吓我?你当我是吓大的?贺兰冷春,我真是没见过你这么笨的女人,你以为这样陷害我,别人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