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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卿本妖娆:王妃要休夫-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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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今儿的酒菜钱,够吗?”

“够,够,够!”小二连连作答,双手来捧。卿君几乎以为又回到了98世界杯歌的年代,在心中默默哼唱“奥莱奥莱奥莱”。

继而,卿君又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把,大致有七、八颗,小二的眼彻底直了。

“从今儿以后的半个月里,每日午、晚二膳,照着今儿的标准,给我做好送到荣国府个园,够吗?”

“够!够!够!”小二仿佛只会说这仨字儿了。卿君又在心中默默哼唱“奥莱奥莱奥莱”。

正待要成交的关键时刻,手中忽然感觉道“嗖”的一阵掌风,珠子便没了踪影。

正想大吼一句:何人如此造次!

却同夜无俦面面相觑。

只见他一边将珠子装入锦袋,一面对满目惆怅忧伤的小二道:“这位小姐方才所提要求,五十两银子够不够?”

“够。”小二耷拉着。咦?不唱歌了?若在平时,这桩买卖五十两也属于傻客上门的大喜事。可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见识过手执一大把夜明珠的极品傻客,段数一下子被拔高了不少。

小二拿了夜无俦递过来的五十两,下去了。

夜无俦将锦袋交付卿君:“本王倒望着你将这珠子磨成粉,竟没想到你会用它交易口粮。你这时而阳春白雪,时而下里巴人,倒也缭乱。”

她是富甲一方的荣国公的幺女,她将是他的妃,她还是他难得心仪的女人,她配得上世间所有珍馐。现在却用他赏赐给她闲暇把玩的夜明珠抵酒菜钱。他见了心下一阵心酸心疼。

“我这是身体力行‘太白’精神——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太白此人,果然光风霁月,吾辈汗颜啊!”有人埋单,卿君得意样样。

这诗还没吟完,某七立即冷面以对:“谁是太白?”

“额……我的意思是,一种‘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的豪迈!”

“谁是太白?”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的精神……”

“本王再问一遍,谁,是,太,白?”

“李白,字太白,号青莲居士,是唐朝……”卿君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明了。怎么和他解释?这人听话,怎么不会听重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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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怡红快绿(壹)

荣国府,深夜,竹林深处,煮鹤同一面覆轻纱的女子在飘渺青烟环绕的暗夜里,相对站着。

“你这般,恐是不妥,爷知晓后,虽未苛责,怕是难免会迁怒于你。”煮鹤率先打破了僵局。

“迁怒于我?为了个不相干的人?”蒙面女子像只高傲的孔雀。

“说句不中听的话,那萧卿君,怕是并非‘不相干之人’,爷对她,不一般。”煮鹤语气始终殷切真挚。

“他蛊惑人心的手段而已,你还没不了解他吗?谁是他最着紧之人,还需我告诉你吗?”女子越发高傲,倒有些不真实,说出的话,倒似自我安慰,继而她又询问:“对了,爷最近有什么交待么?”

“给我掘地三尺,找出这个太白,本王倒要看看,是怎样的光风霁月,让她汗颜了。”只见煮鹤启齿,四周旷野里却响起了夜无俦的声音。

蒙面女子轻笑,“哥哥这‘口技’是愈发精湛,我也险些被迷惑了去。只是,这般光景下,爷只交待了这桩拈酸吃醋的事,没有旁的了?”

“上回我先爷一步来平陵为其筹备几桩事务的时候便想告诫于你,为兄的‘口技’是不得已之时爷的制胜法宝,那日你却让我,瞒着爷帮你争锋吃醋,演戏给萧二小姐瞧。焚琴,你这善妒的性子着实要不得。爷看萧二小姐的眼神,身为男子我又怎会看不懂?焚琴,他没有那样看过你。”风月之事,总是旁观者清的。

许是觉着自己言语过了,望着焚琴一言不发的站在那儿,煮鹤心生不忍劝慰:“不过,爷的性情我了解,你为他牺牲良多,到时候名分地位他断然不会委屈了你,如此足矣,何必世事洞明,何必?”

“爷从来就不乏女人,她萧卿君同过往的她们相较,我看倒没什么不寻常之处。”焚琴依旧堵着气。

“今日是爷遣我来告诫于你,那萧卿君,你莫要动她分毫。”煮鹤说着,叹了口气,道:“他说最痛心的,莫过于这经年与虎谋皮的岁月,逝去了你明眸皓齿韶华,亦蒙昧了你,原本纯良的本性。”

“怎么,那萧卿君,便连我的好哥哥也一并收买了去了?”焚琴近乎歇斯底里的朝曾经最为仰仗的兄长吼去。

“这话是好心还是恶意,你自己去判度罢!”煮鹤转身离去,旷野之中,只剩焚琴孑立。

“蒙昧了纯良本性?这便是我十年倾心相托的报答?当然,还有名份、地位,哼,好似我当真稀罕!萧卿君,你莫要得意!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譬如,他并不纯粹。”暗夜中她独自一人冷冷说着。

继而她又开始了愈发苍凉的冷笑,回荡在缭绕的薄雾中,经久不散。昨日被夜无俦撞见自己拿了他赏赐的物件换酒钱,他大为震怒,以至行为偏差。昨日回府途中,他一言不发,怕是逃亡的岁月令这位土豪哥难耐凄凉了罢?

将自己送回个园,倾囊而出,要煮鹤将他全身所有的银票、现银统统都交了出来。定定望着她,好一会儿,然后说,“好歹,是本王为未过门的妃,你这捉襟见肘的,本王委实看不下去。”

用了早膳,在清晨竹林的微风中做了会子瑜伽。这古代人多短折,平均寿命才三十多,医疗水平又落后,她还得在这儿再熬上十数个春秋,做点儿有益健康的瑜伽,以免小命潦草完结,陷入死循环。

通身酣畅舒坦了,便到房中歇息片刻,坐等昨日交待好了的有凤来仪的美味。

忽而听的外间悉悉索索,喜不自胜,这般勤快?出门相迎,怔住了。是大小姐萧仪君前呼后拥的来了。她这一来,卿君这小园子顿时仓促了许多。

“妹妹还不曾用过午膳吧?”仪君边说着话,便亦步亦趋朝卿君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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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君想着,言语怠慢不着紧,吝啬用度不着紧,居住局促亦不着紧,但你丫苛扣我的伙食待遇,便是同我解下了不共戴天之仇,管他姊妹情深,一母同胞,血浓于水,我可不似这原本的萧卿君好欺负。

这般想着,卿君并未行礼,连一个廉价的笑意也挤不出来。站立在院中听向来清冷的姐姐异常开朗的自说自话着。

“妹妹昨日所言,姐姐我夜里也是辗转反侧,寤寐思服。若说因这府中斋戒而怠慢了妹妹腹中胎儿,姐姐我委实于心不忍。但这家传的祖制也半点僭越不得。这样吧,姐姐今儿带你出门散散心,找家干净雅致的酒肆,炒几个可口小菜打打牙祭可好?如如此一来,既不亏待了妹妹,亦不有悖于礼制,可是两全其美了!往后,我每每得空便捎上妹妹外出品菜可好?”

卿君听着这一长串天籁般的言语从先前极不待见的人口中迸出,不由心生戒备。

她不适应,并且,压根儿就没相信过其中哪怕一个字!

耍花枪?我奉陪。演戏?谁不会呢。她若想加害于自己,犯不着如此繁冗。她若想耍什么花招,躲了今日,更有防不胜防的来日。不就出去吃个饭么?放马过来罢!

“姐姐如此一说,倒真是个‘不负如来不负卿’的妙计!”卿君假意欢心雀跃,又拍了拍自己脑袋,“妹妹愚钝,怎么早没想起这么个破解妙招?还是姐姐聪慧!”

卿君身后,子衿、子佩。仪君身后,九对童男童女。对比如此悬殊,卿君对此并不放在心上。古人动辄十数人,前呼后拥的举措着实不环保。途中卿君便在想,这阵仗,等会儿吃饭的时候,仪君那十八个仆人是站着还是坐着?坐着,这得多大一笔餐饮差旅费用开支啊!若站着,叫她如何肆意开吃啊?

一处喧闹巷子,两边皆是纸醉金迷。仪君在一处门口驻足,很有深意的望了眼,卿君也跟随她的目光看了过去。这个知名娱乐会所,同“云来客栈”一起驰骋垄断了古装电视连续剧中的的妓院与宾馆行业。

里面果真一派觥筹交错,莺歌燕舞的潋滟风光。

这萧仪君难不成带自己来逛窑子?卿君站在仪君后侧暗自腹诽。

仪君转而诡异一笑,转身入了……对面的快绿阁。

第十章 怡红快绿(贰)

真是一场石破天惊的空欢喜。卿君不免失望叹气,本打算化个男妆,去那见识一番的。

卿君跟在身后,入了这快绿阁。仪君向前来殷勤招待的小二要了楼上靠窗的位子。此举,甚合卿君心意。到底是姊妹,如此默契。

上了二楼,于窗边入座。一众仆人皆是屏气敛息,威严站立,时刻待命,听候差遣。见请客做东的仪君的仆人尚且如此,卿君也抹不开面儿叫子衿、子佩入席。抱歉的望了望她们,还好她们通情达理,向她投来理解宽慰的目光。

很快上了菜,卿君想着她这未免太过拖戏了!这么会儿了,还不出招?不管了,先祭了自己的五脏庙,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战斗。

开始,二十个人站着伺候她们姐妹二人,她还有些忐忑。随着上菜的进度,她的介怀也慢慢释怀。这由于封建主义剥削制度造成的不平等,她一小女子也无从改变。不如放宽心,开吃吧。

正吃得酣畅,她抬眼便发觉仪君的心思仿佛并未用在用膳上。她频频斜眼一边瞥着对面内,一边自斟自饮着茶水。仿佛在等什么出现,而那些玉盘珍羞什么的,对她来说皆是浮云。

仪君秀眉轻蹙:那人分明说过,他此刻会出现在对面。

卿君一边在桌上大展拳脚,一边在心里不安盘算着她的后招。

随着仪君一声咳嗽,她身后的一名女娃如按了开关按钮一般,失声惊呼了起来。这演技,浮于表面,华而不实。卿君了然,该来的终于来了。

她不紧不慢放下手中鸡腿,循声望去,那女娃正朝对面处惊恐的望着,仿佛对面有着什么不堪入目的画面。

卿君嗤之以鼻,切,少见多怪,里的画面怎会老少咸宜?

继而转脸望向对面。

跟自己说好,不管望见什么场景,都是今日这位“好心”的姐姐一手导演的戏码,莫入戏,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隔岸观火,袖手旁观。可是转脸的刹那,心还是疼痛了。

她看见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夜无俦。搂着身侧柔媚入骨的美娇娘。还有,江浸月,他仿佛做不来夜无俦的纨绔放浪,只是正经坐着,同身侧的令一位柔媚入骨的美娇娘喝着花酒。还有个谁,卿君不曾见过,但也同样一副嫖客娼女的限制级场面。

夜无俦同男人们肆意说闹着,同他怀中女人们肆意缱绻着。而后,一群人酒足饭饱思淫欲,各自领了一女,各入了一间贵宾房间。推门的刹那,卿君瞥见了房内床榻上刺目妖娆的帷纱。

“狗男女。”卿君痛快的咒骂。明明心绪被搅的缭乱如麻,但是若明摆在面上而茶饭不思,一来,暴殄了桌上的许多“天物”,二来,正中了仪君的下怀。所以,硬着头皮,继续吃着。

你以为自己唾手可得的真情不过是虚妄。甚至,你以为自己不要的人,也不过耳耳。夜无俦和江浸月的双重打击,萧卿君,这滋味如何?当然,我是说这儿的酒菜。

萧仪君云淡风轻的抿嘴浅啜盏中茶,心中暗爽。

男人越发成为主宰,女人啊,多么可笑,何苦总是为难女人?

酒足饭饱,打道回府。途中仪君的步伐明显轻快了许多。

“男人惯常如此,逢场作戏罢了,妹妹莫往心里去。”仪君面露忧色,劝慰自家妹妹。

“无妨,我已见识过更孟浪的,所以,也不足为奇了。这出轨的男人,便是掉在屎上的钱,不检可惜,捡了恶心。何况妹妹嫁的是他七王爷的身份,他的人和他的心,若不稀罕便也不必劳心操持了。”卿君维系面上的云淡风轻,娓娓道来。

仪君听了鄙夷望着她:“你倒想得开!”似乎卿君的表现没有达到她想要的效果,这令仪君感到失败。

“姐姐这话欠妥。我若付出了自己的人和心,投资没有得到回报的情况下,自己还能如此豁达,这叫‘想得开’。可现下的状况则不然。妹妹实在担当不起姐姐这句‘想得开’的褒赞。”卿君看着仪君一贯不可一世的神情渐显缓和,

继续道,“姐姐今日盛情,妹妹没有尽情领略,倒白费了姐姐一番费心提点的心思,委实抱赧的紧。”

说完,领了子衿、子佩,故作欢快的往自己园中走去。走路带风,还自行配乐:头发甩甩,大步的走开,不怜悯心底小小悲哀。挥手byebye,祝你们愉快……

留下仪君独自站在风中凌乱。若她原本的心思便是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卿君的痛苦之上,那卿君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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