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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卿本妖娆:王妃要休夫-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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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没等卿君反应回击,他便已然逃之夭夭了。大步流星,扬长而去。

望着他雅绿色的衣摆消失于远门那头,卿君忽然有种错觉,仿佛,自己真的便是他倾了心去爱的女子。而不是昨日自己撞见的焚琴口中的那个为“蛊惑人心”而“强颜欢笑”的影帝。

第七章 原来如彼

江浸月和夜无俦这两位为何同时出现在平陵?这事于卿君看来着实默契无限、基情四射,直觉这其中定然不简单。

依江百里现在的状况,估计出不了勾结夜无非逼帝禅位这样的妖娥子,这事儿十有**是江浸月从中斡旋促成的。但是,夜无非难成大器,夜无俦和太子都在一旁作壁上观,江浸月一副聪明像为何这么糊涂,跟着趟这浑水?

听子衿说,江浸月这会子功夫到他胞弟——来平陵为质的江泽日那儿去了。他这次来便是来接弟弟回去的。江百里将卿君给萧伯殷送了回来,按照平等互惠的原则,江泽日也该荣归故里了。

江泽日?

卿君仿佛明白了这一切。

江浸月跟着夜无非作乱的目的并不在于夺取西京皇位。夜无非成不了气候他江浸月怎会不知晓?他盼的便是他夜无非的功败垂成。到时始作俑者远在青川,西京那头即便想要出气也鞭长莫及。只能委屈为质西京的平南王世子江润年代为受过——这是他作为世子的荣耀,亦是他身为质子的责任。

不论谁成事,作为样子账,江润年必定难逃一死。江润年一除,青川便在他江浸月的囊中。虽则因他之过为江百里损失一子,但他也尽力营救回了幼子江泽日,也算功过相抵。况现下青川一干军务政务也皆是江润年在打理,江泽日年岁尚小,难堪大任。到时这世子一角,非江浸月莫属。

而此时夜无俦作为西京一方在青川的质子定然性命堪虞。此番夜无俦同江浸月同时出现在平陵,卿君猜度定然是双方局势紧张之下,江浸月护送夜无俦的一场逃离行动吧。

如此说来,他夜无俦翘了自己的青梅竹马也尽在他江浸月的宏伟蓝图之中。甚至,是作为夜无俦给江浸月此番“护送行动”的酬劳。你替我翘了这劳什子萧家娇小姐,我也好要回我一母同胞好弟弟,顺道将你拐出青川。从此往后,各自曲折,各自悲哀,各奔前程,皆大欢喜。

如此说来,当初卿君关于他二人心合面不合的猜度也果断被证实。倘若二人单单只是价值观的偏差,断无必要争锋相对至此境地!按照实则虚之,虚则实之的理论,这里面水至深。卿君凭借多年商战经验,初见时便直觉这里面有奸情。如今,抽丝剥茧,果真如此。

夜无俦夺妻之后的拈酸吃醋,洋洋自得,小江被夺妻之后的惆怅失落,清癯孑然都是剧情需要。戏曲程式化,体验派,单单这二人,便将梅斯布占全了!看的人是眼花缭乱、感同身受、云里雾里!影帝啊!佩服啊!

亏的自己惯常一副信奉“不以劈腿为耻”的现代女性荣辱观的可憎面目,否则,当初当真劝慰示弱什么的,还不叫人家堪堪耻笑了去!

人心险恶。可自己分明早早便已然领略了,为何换了时空就疏忽了呢?难道当真被这具稚嫩身躯拉底了智商?

好在她输人未输阵。

最近,原本便不丰腴的身型,愈发人比黄花瘦。自上回那顿红烧肉之后,已经很久没有尝过荤腥了。虽然平陵人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但是也没必要顿顿食无肉啊,对于自己这个无肉不欢的人来说简直是虐。萧仪君那略显心宽的体态难道便是这样的人文环境下的畸形产物?况且,那华丽的土豪父亲也断然不是这般甘愿清苦的清汤寡欲风格。

卿君直觉这里面果断有蹊跷。

思及萧仪君日前对自己的言语态度,八成是她存心虐待自己。

卿君仿佛看见鲁迅爷爷投来那“横眉冷对千夫指”的犀利眼神道:“那简直是一定的!”

找她理论?为了寻求合理伙食待遇?旁人或许嗤之以鼻,但对于生平皆靠味蕾享受人生的卿君自是头等大事一桩。

把这层想法和子衿、子佩略微通了气,屋内便立即如“银瓶乍破水浆迸”、“一石激起千层浪”。

卿君这下有了底气:“呐呐呐,你们也觉得伙食惨不忍睹了吧?尼玛,当年做人质,好歹也三菜一汤,两荤两素啊有木有?算不得饕餮盛宴,但起码混个果腹。幸苦了这几年回趟娘家,天天竹笋白菜莴苣冬瓜,我都不记得红烧肉是啥味儿了……尼玛,姑奶奶我……”

未等卿君说完,子佩便抢过话头,一通吐槽:“姑奶奶您好歹也是将来的七王正妃啊!尼玛,好歹也是皇亲贵胄啊有木有!哦,小姐,咱当然没有要攀七王爷高枝的意思啊,我就这么一说,我也知晓小姐向来低调……”

“高调高调!这事儿必须高调!民以食为天,尼玛,整日吃斋吃的姐姐我都快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你还在这儿‘低调’个煎饼果子蛋?”向来稳妥的子衿也抢了谄媚的子佩的话头。

一旁的卿君鸡冻了,你们,这是……出师了啊!

被她二人这么一打断,原先她想说“姑奶奶我……”什么来着?

管他呢,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要反抗,便要联合群众的力量!

要理论先要调查取证,拽上子衿、子佩两个铁杆粉,果断往荣国府膳房里进军。说走咱就走啊,你有我有全都有哇!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子衿是府中老人了,轻车熟路,一行人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

越靠近膳房,先是子衿的势头渐减,步履愈发蹒跚缓慢,最后磨磨蹭蹭,躲到了子佩身后。到了膳房门口,子佩也惊恐受惊若受伤小鹿般惹人怜惜模样,躲到了卿君身后。

卿君摇摇头,向二人投去了鄙视的目光,在前面带路。蹑手蹑脚,生平第一次做这个动作。

“记住,我们是来调查取证的,不是来抗议呐喊游行示威的,弱弱瞧一眼,有了证据便走人,切莫打草惊蛇了!”

二人立即又对其还以鄙视的目光。子佩故作萌状道:“这膳房净是一干打杂下人,小姐您堂堂一主子,至于么?还‘打草惊蛇’……呵呵呵……真新鲜……”

眼见卿君为其让开了一条道,伸手躬身,做出一绅士范儿十足的“请”的姿势道:“小主您能耐,小主您请!”子佩这才收声闭嘴。

卿君被子佩方才那么一说,倒品出了其中三分道理。自己本能的感觉自己是穿越而来一生人,但她这色相皮囊,的的确确是萧家二小姐不假。自己逛逛自家厨房怎么了?无可厚非吧?down到了谷底的气势又足了几分。靠那扇能瞧见大铁锅的窗户又近了几步。

汪……汪汪……汪汪汪……

一只通身漆黑,毛发油亮,步伐矫健,身材壮硕的大黑狗窜了出来,滴溜溜的眼睛警惕的望着三位不速之客,一大滴粘稠的口水从尖锐的齿缝中流出。嘴巴有节奏的张闭、张张闭、张张张闭……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汪……汪汪……汪汪汪……

卿君欲作拔腿就跑状,被子衿眼疾手快一把抓住。

“小姐莫慌,越是害怕奔跑,狂犬越是咬住不放。我们不如,从容踱步,它反而不会追。”子衿在卿君耳旁小声提点。

“这……这是要同其大玩心理战的节奏吗?我……我演技不好啊……你……你小声点儿,别被它听见了。”

三人故作从容的,优雅的,华丽的转身,走两步,然后,一路狂啸,一路狂奔。转身的刹那,卿君瞥见了那窗户里面罗列整齐的西湖醋鱼、叫花鸡、以及红烧狮子头。

若非恶狗挡道,她早对准了那油光滑亮的鸡大腿生扑过去了!惊魂未定的卿君现下想想仿佛都能闻见那诱人香味,咽了咽口水,她拍案而起:“萧仪君,你丫欺人太甚!”

第八章 有凤来仪

子佩要卿君暂时先莫慌动怒,暂且hold着,等当了大小姐的面儿再行发作,如此也不必浪费了感情。

卿君觉着有理,一路憋屈着,大步疾行至萧仪君住处。

入了厅堂,却见煮鹤堂而皇之坐在仪君身侧饮茶谈心。卿君一下子怔住了——煮鹤、仪君,这是个什么组合?这两人居然聚在一起喝茶聊天,还如此宾主俱欢?想自己够礼贤下士的了,平日里待子衿、子佩也算平易近人,可也不及萧仪君对待客人家的家仆十分之一!

卿君瞧着这煮鹤兄不仅入了座,还与这萧仪君同列于中堂之下的“上座”!这分明是平起平坐的节奏!

“妹妹来我这,既不行礼,也不说事,只顾盯着我座上之客,未免太过失礼!”萧仪君不紧不慢放下茶盏道,依旧一副碉堡模样。

卿君一路来凝聚着的怒气被煮鹤这茬已然分散的所剩无几了。卿君索性又回想了遍那西湖醋鱼、叫花鸡和红烧狮子头,情绪很快又被带动了起来。

“这礼,你我姐妹一场,虽长幼有序,但朝夕相处,情分不浅,依妹妹我看,还是能免则免,否则徒增了间隙。”卿君道,“今日我来,是因这连日伙食,常常食不果腹,你看妹妹我身怀七王爷骨肉,皇家血脉,我若怠慢了,岂非殃及族人?想着姐姐当日所说,‘有什么短的缺的,只管与你说’,今儿个便兴冲冲上姐姐这儿串个门,一来,几日未曾见着姐姐,甚是想念,来瞅瞅姐姐;二来,这小皇孙的营养问题,还得姐姐来改善改善。”

说完,卿君仿佛感觉到子衿、子佩两人鄙夷的目光在背后戳着自己的脊梁骨,自己也狠狠鄙视了自己一番。而后继续二皮脸陪笑望向碉堡。

“妹妹有所不知,每年四月中旬起,我们荣国府便要斋戒一个月,以祈风调雨顺,这府中上自父亲,下至杂役,皆要遵守,否则天谴可不容情。我以为,既是皇家血脉,便更要以万民为己任,倘若冲撞了神灵,再令妹妹腹中骨肉有所差池,那姐姐我也难辞其咎。妹妹请放宽心,横竖不过一个月,我相信妹妹这胎儿吉人自有天相,区区一个月的坎坷,定能逢凶化吉!”这萧仪君用一段话驳回了卿君的一段话。

这理由着实牵强。杜撰的硬伤明显。这么巧?自己刚一来便要斋戒?自己在这儿一个月,你刚好斋戒一个月?那膳房之中鸡鸭鱼肉好不热闹!这便是你说的“府中上自父亲,下至杂役,皆要遵守”?天谴何在?何在?

软磨硬泡了半天,仪君统统只用一句作答:“事关祖制,姐姐我亦无能为力。”

卿君本便不是个喜欢拖沓的性情,又当着位“故人”——煮鹤的面儿,她也不能放低了姿态。求之不得,便只得华丽转身了。

风度十足的出了萧仪君的屋,子佩嘟哝道:“二小姐,今儿还吃糠咽菜不成?”

卿君正忧伤之际,忽而灵光一闪,眸光发亮,道:“今儿,下馆子!”

说走就走。

卿君让子子衿在前面带路,“这条通向光明新社会的康庄大道就交给你了!”

子佩则在后侧嘀咕:“下馆子这主意如何时至今日才想起?”

子衿走了一段,忽然转头对身后的卿君说:“对了,咱有银两么?”

“就大小姐之前给的那袋碎银子。”子佩实诚作答。

“我不知道这儿的物价,子衿,你觉得那袋子里的,够咱挥霍,熬过剩下的半个月吗?”卿君问。

“勉强度三五日。”子衿忧伤回答。

“三五日?还勉强?”卿君难以置信。这萧仪君果是个奇葩!回想起那日她将锦袋掷向自己像骄傲的公主,原来袋子里的货币仅仅这点价值啊?那也值当的她配个这么高端大气的动作!

“对了,还有七王爷上回赏赐的首饰,小姐叫我们留着,我至今没动用过呢。”子佩忽然想到这个。令整个气氛立即鲜活了起来。

带够了家当,出来混,立马气场十足。

“子衿!”

“哎!”

“这平陵最好的酒家何在?”

“有凤来仪!”

“目的地:有凤来仪,出发!”

“得嘞!”

气派酒家,有凤来仪,四处墙面上斑驳的留下了好多名人墨客的墨宝。看来古人也流行明星签名留念这一说。

卿君眼尖,一眼便瞧出了之前曲水流觞之上惊艳过自己的那手字——他的字。这有凤来仪,他也曾光顾过?转念一想,若连这等上流酒肆也不穿梭一两回,他也枉为土豪了。

一进殿堂,便有小二殷勤招呼,要了个楼上靠窗边的位子,老习惯了,转换了时空也戒不掉。其实小二说,楼上北边一排都是雅间,但是卿君对于这寻常巷陌的风土人情甚是有兴趣,便没有去。

点了几个名字一听便色香味俱佳的菜。酒足饭饱之后,结账。

掏出一颗南海夜明珠,还好子佩尚未有空将其挫骨扬灰。小二的眼睛立马万丈光芒。卿君手握着珠子当空画了个圈,小二的头也应和着转圈儿。

“抵今儿的酒菜钱,够吗?”

“够,够,够!”小二连连作答,双手来捧。卿君几乎以为又回到了98世界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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