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门娇-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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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因着鼓声太大,我被扰醒了,便听见衙门内哭天抢地,官差问了一会儿,便着人过来要把你家掌柜提到衙门问话呢!我腿脚比他们快,连忙来报信儿了,你,你赶紧叫掌柜的跑路吧!许是出了人命官司呢!”东子也搞不太清楚,只见有人被抬了进去,然后一众家属在那里哭天抢地,像是死了人。
“乱说,掌柜的昨日里光顾着张罗酒肆开张了,连院门都未出,怎的害人性命了。”衣领被扯住,东子不乐意了,努着嘴不情愿的说:“我哪里知道……你赶紧通知去吧!心里有数总是好的。”
大能一听这倒像句话,忙去西厢房叫醒了青青,秀才等人。
顾不上平日里纵然是叫人也都是青青才往东厢房去,赶忙穿过正房,从陈列酒缸的那间屋子进了连接东厢房的游廊。
大能走路铿锵有力,震得木板直颤悠。
“掌柜的,出事了,快些起来。”大能嘴里话轻,手上可不曾松劲儿,咚咚咚敲门的声音,惊得床上正在熟睡的苏小小一挺,彻底醒了。
有些不情愿,“不是说了,今日上午调息来着吗?还让不让人过活啦!”一边说一边迷迷糊糊要去开门,夏歌笑叫住她,她才发现此时自己穿着大大的文化衫,止住步子。
伸着脖子对着门问道:“什么事儿?”
“掌柜的,您先洗漱好,来正房要紧。”大能说完便离开了,他还要去正房看看动响儿。
“大能声音焦急,应该有要紧事儿,你快些梳洗吧!”
这感觉非常不好,委实不好,为何衙门会来人?他努力把桃花村会发生的事情过了一遍,桃花村只是一个过脚的地方,从未和衙门的人打过交道,就连醉酒闹事的人都是他自己摆平的。
昨日宾主尽欢,再平和没有了。
苏小小酿的生啤酒,发酵时间短,根本无甚酒劲儿,大家都是就着烤串大快朵颐,连个喝醉的都不曾有,怎么闹到衙门的。
夏歌笑正在纳罕的劲头儿,苏小小已经收拾好了,打开厢房的门,朝正房走去。
……
到了正房这才发现一众伙计都收拾好了,端正坐着等着苏小小,同时等着她的还有两个捕头,一个是熟人王二虎,二虎见到她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另一个面生从未在桃花村见过。
瘦瘦高高的,一张窄脸显得有些刻薄,一双又大又凸的眼睛,看人的时候像是瞪着,见苏小小过来了,问道:“你是不是就是破晓酒肆的掌柜,有人告你草菅人命,酒水里下毒。”
亲娘!苏小小听完陌生捕快的话,心里暗道不好。
下毒,这不但是赤果果的诽谤,还上升到对她人格的侮辱了,她一个视美食如生命的人,若要害人,可能会选择雇人打死,也不会下作了食物。
食物应该是让人开心的,再不然收服人心,但是却绝不是用来取人性命的。
既然不是她做的,她也用不着惊慌,稳住了心神,开口说道:“是谁无凭无据,竟然生了这样的蛇蝎心肠,如此诽我,请官爷带路,我倒要亲自问问他。”
苏小小的淡定让两个官差刮目相看,往日里谁见到他们不是先仓皇逃窜或者是吓得唇黑脸青,直接尿了裤裆的人也是有的。
看她的样子,真当是“清水衙门一日游”哇,还是身正不怕影子斜?
“叫秀才去通知蓁胥,以免有人一心想要害我,官官相护,任我百口莫辩。”苏小小深谙这些道理,在心里说了这话,夏歌笑转告了秀才,秀才会意,越过几人先出了酒肆的院门儿。
青青和胡皓不明就里,泪光闪烁,眼见青青蹑手蹑脚走到身后,拔出刀柄,想要把两人敲晕,苏小小被骇了一跳,忙咳了一声,说道:“青青,酒肆就交给你了,你和二斤在家里好好把院子收拾了,等解释清楚了,还要照常营业呢!”一边说一边轻轻摇摇头。
二斤忙拽住青青。
“掌柜的会看着办的,你看这满地狼藉,俺们先做好分内的事情吧!”二斤心里也怕得紧,但就他一个人年长,不应乱了分寸。
见苏小小被两个捕快带走,大能转头对几人说道:“我远远跟着去看看,有什么情况随时通知你们。”,说完便跟了上去。
“不用担心,我定会护你安全的。”夏歌笑见苏小小情绪有些波动,忙宽慰道。
“这么些日子过的真是惊心动魄,以往连个片区警都没有找过我,手机都没有丢过,这次可好,一来就诬告我下毒,你说前世我到底造的什么孽啊!”苏小小重重在心里抱怨道。
夏歌笑见她还有功夫想这些,不由苦笑。这女的,到底要什么时候才会知道个‘怕’字?
算了,这些日子生出这么些事端,定是苏小小的“名号”,有人忌讳了,也算是初露头角了吧!
101 莫名的耳光
苏小小跟着衙门的两个官差‘游街’的时候,桃花村的早市都还没歇。
穿过正街的时候熟络的村民见她这般狼狈模样,打招呼也不是,不打招呼也不是,很快四人比肩宽窄的街道就被挤得水泄不通。
这下真正长了一把脸,唉——她又羞又窘,又不能被旁人看出自己有何异样,便当自己中了五百万头奖,挂着大红花,接受大家羡慕嫉妒憎恨的眼光吧!如下想着挺了挺胸脯,把腰杆打直了些。
“我就说她是灾星了吧!看她昨日弄得那些,乍眼看着不错,其实就是个噱头。”一个胖胖的妇人咂嘴。
“我见你昨日里也去吃了那烤串啊!回来跟我形容那叫一个香,说吃了那串根本停不下来,三月不知肉味哩……莫不是魂被她勾了去,这才三月不知肉味哩。”一个长相透着些许猥琐的瘦高男子撞了撞他身边伸长脖子四下打量的薛仁海。
“嘿,你别说,那小妖委实水灵,昨日看她忙来忙去,一只蝴蝶似得,啧啧,比烤串还养人养眼啊……”
薛仁海本就是桃花村出了名的老色。胚,他的米粮店里压根不敢有姑娘去应征当伙计,所幸他不好男色,否则估计店铺中磨麦子的活计都只能他和驴来干了。
“你说她有男人吗?我见她也未曾许配人家,要不……”那瘦高男眼睛眯了眯,脑海里想了些有的没的。
“人家眼光高着呢!再说了,就你这瘦得枯柴一般,能满足得了人家那丰腴的……”薛仁海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力道之大,闻之惊诧。
不多会儿,脸上就浮现起一个巴掌印,薛仁海捂着脸说道:“好你个劳什子,你为何打我?”
“我没有……”瘦高男一边这么说着,完全不受控制的,又高举起另一只手,啪——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刮子,打的薛仁海直蒙圈。
“你……光天化日,居然敢动手打我,道我薛家没人是不是。”说着便拎着那人的衣服,两人厮打在一起。大家围住扭打在一起的两人,手忙脚乱的好不容易才分开。
瘦高男捂着肿胀的脸颊,“你,欺负人,我怎地打你了。”说着一个大男人,泪光闪闪,像是要哭出来一般。
薛仁海那管这些,“老子没让你赔偿医药费就算不错了,你问问村民们,是不是你先动手来着。”
一众人死命点头。瘦高男敢怒不敢言,自认倒霉了事。
看完眼下的热闹,再看苏小小,已经跟着官差走出老远了。
苏小小回头看了一眼,虽然不知出了何事,但是夏歌笑离开了一会儿,她大概猜到身后的热闹因他而起。
不由笑了笑,这人怎地也沉不住气了。
“那个薛仁海不是什么好人,祸祸了村里好些个清白姑娘,你以后对这人要格外提防。”夏歌笑警告道。
他什么时候还管这些闲事了,不过薛仁海确实让人浑身不舒服,由里到外散发着一股子人渣味,他还不知,仗着有几个臭钱,到处拈花惹草,年近四十了,到处招年轻姑娘当小妾,充当大鼻子情-圣。于是听话的点点头。
虽然她只是嫌疑犯,没有戴脚镣手铐,但是早起没吃,连口水都没有沾,饿的她前胸贴后背,路过一个包子铺,不由咽了咽口水,王二虎出门前是得了青青的死命令一定要照顾好苏小小的。
于是眼珠子转了转,说道:“吕兄,饿了,还有半个时辰的路呢!买两个包子充充饥,我请客。”说着也不管那个吕兄的回答,便几步走到包子铺前冲着老板吆喝,“来十个大肉馅包子。”
老板哪里敢收钱,不但不收钱,还多多的给了包子,王二虎也不客气,接过了包子,偷摸儿把铜板儿往老板擀面的案板上一放,这才不动声色的走了。
王二虎这人,除了好打官腔,有些狗腿子,其余倒还不差,以后和青青……还没有想完,一阵肚饿袭来。
不好张口,该有的矜持还是要的,王二虎分了五个大包子给吕捕快,然后自己吃了两个,摸了摸肚子,说道:“哎呀,这……扔掉怪可惜的,夏掌柜,一大早把您喊醒了,来,算是赔罪。”说完便把热乎乎的大肉包子,塞到苏小小怀里,冲着她挤了挤眼睛。
苏小小啼笑皆非,不知该如何,吕捕快假装没看见。
她也不再推辞,接过来,咬了一口一嚼,咂咂嘴,说道:“咸死了,这……用腌肉做的馅儿吧!还有这面粉发得太久,委实宣过劲儿了,一点嚼头都没有。肉馅儿里的萝卜都能吃到经络,大蒜是放得长了芽儿的……”苏小小职业病犯了,还要挑刺,夏歌笑咳了一声提醒道:“有得吃就先吃,还不知会遇到什么事儿呢!你真当是清水衙门一日游啊!”
苏小小吐了吐舌头,完全忘了自己现在境遇,都怪自己对本职工作有非常严重的强迫症。
在王二虎和吕捕头惊奇的眼神中,苏小小勉强又咬了一口,伸着脖子哽了下去,两人没有放过她的意思,继续看着,苏小小嘿嘿笑了一下,无奈都写在脸上,愣是吃下去两个难以下咽,如同水洗过的包子,实在是吃不下了,两人才不看她了。
虽然眼下日子还算好过,但是在村里糟践粮食也是大罪过啊!也不怪他们跟看妖怪似得看她。
苏小小活动了一下舌头,把剩下的包子塞回王二虎的怀中,继续朝衙门走去。
清水县的县衙在桃花村和兰源镇的中间,不偏不倚,正好是中间,去兰源镇的路上,只要见到有两个石狮子,朱红大门常常紧闭的衙门,就知道离着兰源镇还有不足一个时辰便到了,心里都有数了。
她经过县衙不止一次,但是从未想过要进去里面‘参观’。
经商之人最忌讳的便是跟官府的人有过节,有他们庇护诸事顺遂,但是若是沾惹上了官司,就真的是麻烦大了,还未来得及打点上下,就被押来了,苏小小觉得真够冤枉的。
只能求爹爹告奶奶,祈求这县令别是个乱扣帽子的,不求清廉,只求别昏庸就行了。
每次经过都是大门紧闭,这次倒好,两边各站一个威风凛凛的衙役,见到苏小小均露出讶异之色。
也是,清水县向来太平,这次她定是出了名的了。
想过N种出名的方式,却不曾想过用如此丢人的方式,苏小小稳住心思站在大门外候着,只等着吕捕快进去禀报。
重生之已然军婚
102 古琴寄相思(二更)
蓁一呆坐了一夜,似乎听见了慕容晓的声音……
说起慕容晓,他和蓁一的初次相见,错把正在弹古琴的她当做了蓁胥,预备撩开薄纱。栀子忙挡在前方。
“哈哈,让郡主笑话了,我今日得了一壶好酒,特意来找蓁王爷饮酒的,怎么不见他影子?”慕容晓一件长袍的袍角偏得斜塞在腰封里,腰间别着个小酒壶,头发也不挽成发髻,而是随意找了根褐色的带子绑住了事。
不修边幅不说,自个儿还潇洒得很。
“哥哥在军营里,我着人去唤。”蓁一隔着纱幔只看他一个大致轮廓,听着声音倒是分外爽朗的。
蓁一正在练琴,故此命人在凉月阁四周挂上了白色的纱幔遮挡毒辣的日头,也平添一份雅致。
“那就麻烦了。”说完之后,慕容晓也不客气,纵身抬臀坐在木头制的栏杆上,便开始喝起酒来,翠绿的湖水离他不过半丈远,他不以为意,就这么自己个儿喝着。
似是感觉到蓁一在打量他,他也不抬头,看着长廊的尽头说道:“郡主,琴音酒意,刚刚我可是闻声而来,还请莫要停,让我就着琴声下酒可好?”
蓁一平日里是这郡王府的‘泼辣货’,得理不饶人不说,有时候蓁胥的话都不见得听进去半分,听了慕容晓的话居然忘记反驳,乖乖抚琴,继续弹奏起来。
不知这样弹了多久,一曲又一曲,五曲作罢,哪里还有慕容晓的影子,只有一个小酒壶放在显眼处。
若不是后头在哥哥待客的正厅见到他,还以为他落入湖中淹死了。
无端又想起了这些,蓁一有些无奈,她自知不能这样痛苦下去,但是就是忍不住,慕容晓的音容笑貌如同刻在了她的脑子里,让她想要抹去,只能连同那头颅一起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