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门娇-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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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还大。
再说了,俺也觉得王二虎并不坏,他从没有做过什么坏事,顶多有些混吃混喝的而已。”小妹继续做着学堂的功课,小嘴巴拉巴拉说着什么连她估计都不知道。
“反正俺觉得掌柜的很好,就你们几个伙计,没把掌柜的气死就算她肚量大了。”小妹说完,才发现青青脸色铁青,抱着自己的课本,悄悄地遁走了。留下青青一个人若有所思。
苏小小才没有功夫想那些事,她满脑子都是单铁刀,还有“龙居鳌头”。
……
“有了,我终于想起来了,原来从野史上看得事情是真的。”苏小小并未注意夏歌笑和平日里有和不同,只是饶有兴致想跟他讨论“厨神”单铁刀的事情。
对她突然的喊叫,正在打坐的夏歌笑不置可否,只是宽和地笑笑。
笑过之后,便继续紧锁双目,但见他浑身散着幽幽冷光,额中的火焰图腾不停的扑闪,似狂风中的烛火,煞是怕人。何事让他如此心绪不宁?
苏小小初见夏歌笑时,只觉得夏歌笑温文如玉,翩然一身不沾烟火,并非是魅,倒像是谪居俗世的仙人。
可是相处下来,常见夏歌笑眉头紧锁,总觉心事深沉,故此难展笑靥。
苏小小当然知晓这世间几多烦闷,几多苦楚,许是这样才有了李白的不愿屈服权贵,一心逍遥买醉的心态。
夏歌笑和李白虽然有些相似,但是又如此不同,虽然跟李白只是浅淡交情,但是能够从他清亮的眸子里看出他孑然一身的潇洒自在。
夏歌笑则不同,他似乎在战斗,在较劲儿,在挣扎,在痛苦……总觉得他额头上的那团火焰,是由他受的罪烙印篆刻一般。
平时只见他锁住眉头,几缕极其不易捕捉的愁思,是夜却感受到他内心动荡,需要动用灵力拼命压制。
苏小小如此想着不知为何,心下涌起一丝心疼和不忍,想要安慰他,无奈他坐在云团之上,离她还有点距离。
不知从哪里来的歪脑筋,苏小小搬过梳妆台旁的小木凳,站在木凳上伸手意欲拽夏歌笑的衣袖……指尖碰到夏歌笑的瞬间,便被一股气息震荡开来,重重地甩了出去,撞倒了屏风才停了下来。
苏小小虽住在东厢房,但是屏风倒下的声响,响彻酒肆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不一会儿青青的声音就在门外响起,“掌柜的,你还好吗?”
苏小小自觉强忍着嘴里让人作呕的腥甜,故作轻松的说:“瞧我笨的,取放在屏风上的衣服时,勾住了屏风都不自知,屏风倒了而已,不妨事,我现在只穿了中衣,就不给你开门了。”
强忍住等伙计们走远了,这才吐出一口血水来。
039 接受托付
夏歌笑强压着浑身乱窜的灵力,见苏小小因为自己似是受伤,强忍住巨大痛苦,深呼吸之后,跳下云端来到她身边。
苏小小当然知道夏歌笑并非故意,看他眼眸中深深地自责情绪不知如何表达时,便让她不忍心了。
“没想到看电视的时候,看见两个人打架,一掌对一掌,会吐血,还以为吐血不就死了吗?
看来,人没有那么容易死,我不就没事。”一边说着一边捂着心口。
心口撕裂的痛让她顿觉自己就像个烂西红柿被扔在墙上。
夏歌笑见苏小小已经受伤还忙着安慰自己,担忧之色更剧,忙给她号脉。
“被我的罡气震伤了,所幸并无大碍。”说完便在苏小小左右肩胛点了两下止血,并运气给她镇痛。
随着一股热浪从背部朝心口运转,刚刚还撕心裂肺地疼痛得到了很大的缓解,但是还是不能够顺畅的呼吸,每一次都牵动着心肺疼痛不已。
夏歌笑扶了苏小小躺下,责备地说到:“你不该碰我的。”
“你还说喔……嘶……疼……你又没有说过不能碰你,再说了,我刚刚见你的表情如此痛苦,心中害怕,怕你有事……嘶……我能不管吗?你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我啊?”苏小小一边痛得倒吸凉气,一边追问。
“我只是感受到了慕容兄微弱的游丝,心中担忧,又想起了一些以往之事,在修炼的时候,心绪受到了干扰,这才……
以后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你也记得见到这样的我时,万勿碰我。”夏歌笑神情已恢复如常的清冷。
“你说游丝?”苏小小不由凝神,似是想起了什么。
夏歌笑正准备转身继续打坐修炼,苏小小的反问让他停住步子。
“没什么,只是听着这个词儿怪怕人的。我们赶紧休息吧!求天求地,明天千万胸口别疼,还要干一天的活儿呢!我这个命苦的掌柜。”说完便赶紧闭眼假寐。
好在忍住了,差一点点就说出口了,慕容晓告知千万别跟他说的。
可是,他既然只是一抹游丝了,为何夏歌笑能够感知到?突然想起和慕容晓的约定,悄悄在被窝里咬破中指,按照之前他说的那样,在左掌心画下那个简单的凸起符号。便等着睡着后,好好问问慕容晓。
他可比夏歌笑健谈,这个夏歌笑,冰块脸不说,除了说美食,其他事情都是藏头露尾,严刑逼供都不定能问出点头绪来。
还是慕容晓这样的人相处起来比较省心,让人轻松快活。
可惜啊……可惜……要是没死的话,就不扑冰冷帅厨,改扑热血掌柜了。
如是想着,疼痛外加劳累让苏小小很快便沉沉睡去。
依旧是一团雾气,苏小小已经驾轻就熟,轻轻扇开,又是酒肆的小院里。
苏小小一边四下打量,一边等他现身,等了好一会都不见慕容晓的身影。
有没有搞错,她心下嘀咕,这世道连鬼都没有诚信了,他说了只要自己在手心画了符他就会来的。
院中依旧阴森森,白雾让熟悉的小院看起来特别的诡异。
但是她现在已经不太害怕了,事不过三,前两次被吓得已经有了免疫力。
“慕容晓,你个混蛋,怎么还不出来,这里好冷。”苏小小本就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锵锵女汉子一枚,见慕容晓不守信用,这就开骂了。
正在怒气冲冲,惊觉背后凉悠悠,似有活物在她脖颈后面吹气。于是没头没脑往后一看,差点撞在一张苍白如石灰的脸上,惨白的脸上眼睛猩红,嘴中竟垂下三寸长的舌头……
“妈呀!”苏小小倒退两步,吓得跌倒坐在地上。
每次梦到慕容晓总是没有好事情,苏小小有些后悔自己的好奇心太盛了。
果然是好奇害死猫啊!
“哈哈,我又赢了,谁让你在背地里说我坏话的。我其实早就来了,只是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就道我没来,对我多不公平。”苏小小不敢睁开的双眼,听到这逗趣的声音,才敢缓慢睁开。
果然,又是慕容晓。“你这样无聊不无聊啊?你再吓我,我以后不带你玩了。”苏小小气急。
慕容晓已经收起恶作剧,变成正常的样子,依旧晃白的长衫,外加一头完全不梳理的长头发,简直就是厉鬼的标准扮相。
只是五官不再狰狞,苍白无一丝血色的脸打趣地看着苏小小,露出顽童的调皮之色。
“你会来的,你的好奇心那么重,不问你会憋死的。说吧,要问什么?”慕容晓吊儿郎当,一副悠闲极了的样子。
被说中了心事,苏小小亦是不再废话,平复了一下刚刚被他惊吓后的紧张,把夏歌笑的失常跟慕容晓描述了一番。
随着苏小小描述的推进,慕容晓的表情也渐次越来越严肃。
看来真的只有夏歌笑的事情,才能让这个不正经的,正经起来。
“若你并未相告,他怎么会感知到我?我只是一抹游丝,存活在梦境之中……”慕容晓一边念叨,一边思忖,手放在额头上,一副着急上火的样子。
“许是他想起过去的一些时光了,我和他相识在七年前的斗琴大会上。
当时比赛行至最后,只剩下我和夏兄,我们两人在琴台上斗琴如痴如醉,早已经没有胜负之分。
今日是我和他结为异姓兄弟的日子。我怎没有想到这个,苏小小你快离开梦境,去守着他,安慰他,别让他有任何的危险。”
慕容晓也莫名的惊慌起来,如同被透明玻璃罩罩住的苍蝇,明知前路如何,但是就是闯不出去。那种无助让人心酸。
“他没事的,他会调节好自己,倒是你,看起来挺吓人的。”这下换苏小小打趣他了。
真是的,这两人分明没有断袖之癖,但是这感情犹自好得让人羡慕。一个神不神鬼不鬼,一个连鬼都算不上,还在彼此牵挂,以致扰乱心神,差点内火攻心。
“其实,夏歌笑没有你看上去的那样冰冷,他只是生无可恋,死无可依,实在可怜。
他的事情我以后会一一告诉你,你一定要相信我,拜托了。”
随着这话,苏小小感觉自己的胳膊被钳制住,原来慕容晓有手啊!那双手虽然依旧是永远无法再见天日的惨白,但是还挺孔武有力的。
此刻怎能拒绝一抹游丝的请求,苏小小除了点头别无他法,看来,她的生活不但有趣,还要强行加入一些叫做责任和意义的东西了。
040 循序渐进
桃花村的早市上,杏花酥摊前排队的人群中,一个穿着考究中等身材商人打扮的人吸引了苏小小的注意。
那不是米粮店的薛掌柜吗?什么风把他吹来了。
“夏掌柜,来十个酥饼,今天可算排到了。”薛掌柜说完便嘿嘿笑着,几颗金牙能够把人的眼睛闪瞎。
“哟,薛掌柜亲自来排队啊!米店的生意不用顾了?”青青一边忙活一边揶揄。
薛掌柜四十岁上下,一张脸虽然保养得当,也难掩岁月蹉跎痕迹,脸颊上的两道沟壑随着他招牌性的嘿嘿讪笑,渐渐加深。
听见青青的揶揄,薛掌柜招牌性的笑容展露无遗,并未说话只是笑着。
这个青青什么时候能长点脑子,苏小小不禁扶额,难道还真准备卖一辈子酥饼啊!酒是粮食精,没有粮食这酒怎么酿?
“薛掌柜,我的伙计不懂规矩,来,这是您要买的酥饼,为表歉意多送了两个。”苏小小温和笑着,把酥饼递给了薛掌柜。
“夏掌柜客气,客气了,之前的事不能怪我不讲道义,我也是做生意的,那么多伙计等着我养活,所以……以后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一定开口,薛某在所不辞。”
苏小小心中冷笑,在所不辞?说得好听,见酒肆有难就釜底抽薪,这样的人,断然是不能全信。
虽然心下这么想着,面上倒是不露声色,二十七八年的岁月里,没少遇到这样的人,犯不着撕破脸皮,兜着点,游戏才好玩。
“一定一定,要知道酒肆最重要的就是粮食,以后仰仗薛掌柜的地方多着呢!”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说完却不露声色,叫道:“下一个。”
后面的人一听苏小小叫他,把薛掌柜往队伍外面一挤,薛掌柜差点被摔个踉跄,早嫌薛掌柜聒噪,要不是乡里乡亲的早把他往人群外挤了。
“啊呸,卖个破饼有什么了不起,这幅嘴脸,落魄了不起啊?落魄就不用还钱了啊?”薛掌柜走得远了,一跺脚呸了一声,碎碎骂着。
苏小小继续忙活着,不到半个时辰就把酥饼卖完了。
卖完后总有人失望的离开,十几天来都是这样,大家都习惯了,再没有躁动埋怨什么的,先来先到,没有特权,谁来都得排队,不服不行。
几人照例收摊回家,回程有村民跟青青还有秀才打招呼的时候,他们也不再低着头,一副心虚理亏的样子。
“孙秀才,记得明天给俺留点酥饼,我小孙子没吃着,仰着脖子哭得跟杀猪一样,咋都哄不好嘞。”
“好的吴爹,您明儿早点来,肯定能买到。”
“裴丫头,你家的酥饼真好吃啊!带到田里去吃了,干活儿都有劲儿了。”
“是吗?嘿嘿……”
苏小小看着他们的变化,心里也感觉很安慰。
“一百,一百零一……”秀才越数越高兴,拿着最后一个铜板朝着的苏小小晃了晃。
“掌柜的,今天足足卖了一两二钱银子。”
苏小小听完莞尔一笑,青青和张二斤不由击掌耶了一下。
整整十天的磨合,几个伙计做酥饼已经不用苏小小插手了,酥饼不但做得又快又好,而且数量也比第一次增加了很多。
“掌柜的,咱们乘胜追击吧!今天下午俺们三人多做一些,这样就可以很快凑够修葺酒坊和酒窖的银子了。”裴青青志得意满,如同她穿的翠绿色衣裙有着蓬勃的生命力。
“不可,永远要有人买不到,明白吗?只有这样酥饼才有价值,不可涨价,不可偷工减料。”苏小小再一次郑重的嘱咐。
秀才和张二斤细细凝思,没有说话。
每天晌午饭过后,苏小小都会亲自料理菜园子,见掌柜的离开,几个伙计凑在一起,有商有量的。
“这十几日相处下来,我倒对掌柜的有所改观,别看掌柜说话谦和有礼,一副知书达理的样子,但是做事情却是一个非常有主意的。
她每走一步都是为了酒肆的发展,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