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门娇-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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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苏小小一说，粉衣女子也不好发作，也转头看向摊老板。
年轻的老板倒是并未现窘迫之色，只是低头沉吟片刻，然后抬头说道：“两位姑娘都看上这鸡血镯子，自是这镯子的幸运，但是镯子只得一个，若能对出在下的对子，本来值五两银子镯子，我只要二两。”
“本姑娘给你十两，你休得啰嗦，我蓁一能够看得上你的东西，是你的福气知道吗？”小姑娘完全不领情眉毛一挑，咄咄逼人。
苏小小有点火了，你特么有两个臭钱了不起啊！什么事情都讲个先来后到，老娘看上的东西，连试都没试，你就要抢走，我心里不窝火才有鬼呢！
围起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本就不宽的路，立即水泄不通了。
苏小小虽然各种怨念，但是人生地不熟，不好马上撕破脸，周围看热闹的乡亲，可都是破晓酒肆潜在的顾客啊！苏小小只能选择僵持。
“蓁一，你是蓁一？哈，还亏得慕容掌柜和你的哥哥蓁胥是至交好友，没想到仪表堂堂，温文尔雅的蓁胥倒有你这么个泼皮妹妹……”裴青青似是认识蓁胥。
蓁胥（真虚），这样好吗？苏小小还在心里斟酌听到的名字。
抬头却见蓁一听到慕容晓的名字脸色骇然大变，因讥讽而出现的潮红，变成了一抹灰白，红艳艳的嘴唇都似是一下失了血色，一直跟着苏小小的夏歌笑脸色也是一变，两人都好像听见慕容晓，心中大痛一般。
“你是慕容掌柜的伙计，那她呢？我刚刚听见你叫她掌柜，难道他死后所托之人居然是她，一个女子……就凭她何德何能能够经营破晓酒肆，慕容掌柜酿的桃花酿，连皇亲贵胄都赞不绝口，就凭她，也配？”蓁一似是受了莫大的打击，完全不敢相信一样，灰白的脸色，咬着嘴唇奋力不哭出来，拿着手镯的手也在发抖。
另一只手指着苏小小，几乎近在咫尺，苏小小还没有被人这样指着鼻子质问过，她蓁一又算个什么玩意儿。
叔可忍婶儿不可忍，不等炮竹脾气一般的裴青青开口，苏小小自己都要开骂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夏歌笑接收到来自苏小小内心的波动刚要制止，便听见后面一个温和而不失力道的声音响起：“妹妹，休得胡闹，赶紧跟我回去，既然是他人先看上的东西，理应让给他人，你也要讲先来后到。”
苏小小怔怔看着说话的人发呆，围观的人群自动让出道来，款款走来的男子，简直就如画上走下来的一般，随意负手站着，都是现成的宫廷画POSE。
苏小小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都说秀色可餐，此言非虚，如果这个男子是盘菜的话，那一定是一盘充满着淡雅甜香的什锦小炒肉，怎么吃都不会腻，第一眼好看，第二眼绝对超过第二眼。
“哥哥，她说这个女子是破晓酒肆的新掌柜，凭什么……你都没有当选，竟然是个姑娘。”粉衣女子已经顾不上抢鸡血手镯，而是对着他美若星辰的哥哥撒起娇来。
苏小小见她松了手，便向老板示意她要试戴，老板点点头，苏小小戴在手上，认真比划端详了一番，白皙的手腕，套上这鸡血手镯，煞是惊艳，果然好看，苏小小示意裴青青拿出钱袋，递出去十两银子，让老板找。
“谢谢姑娘割爱，我就先告辞了。”苏小小见书生老板找好钱就要告辞。“姑娘，请留步。”蓁胥叫住了苏小小。
苏小小撞上蓁胥的眸子，这男子虽不及夏歌笑好看，但是因为那份热血真实，配上一双清亮的眸子，味道非凡，这才发现两兄妹长得极像，一样的眸子，一样的红唇，但是性子却是那样的不同。
蓁胥如温润好玉，蓁一却如油泼辣子，劲头足。
“你可是慕容兄提起过的夏浅语，夏兄？”很明显蓁一听说过苏小小，苏小小看了夏歌笑一眼，夏歌笑微微颔首，算是认可。
夏歌笑和蓁胥都是一身白衣，儒雅又风度翩翩，可惜了别人看不见夏歌笑，否则两人站在一起无论高矮还是气质，都如哥俩儿一般。
“在下正是夏浅语，但是如你所见，我却不是什么兄台，我是个女子。”苏小小打量了自己一下，确定胸前那货还是凸起的，定是女子不错了。
蓁胥环顾四周，发现看热闹让本就不宽的土路引起交通堵塞了，说倒：“此处不是说话之地，以后我一定到酒肆拜会，刚刚我的妹妹多有得罪，还望夏姑娘不要见怪，承蒙不弃，能否让在下替姑娘付了这镯子的钱，算是赔罪。”
蓁胥拱手一礼，苏小小觉得太过严重，她本就大大咧咧，怎会如此小肚鸡肠，不过是些争执就收人五两银子的大礼。
“小事一桩，蓁公子不必挂怀，如果有空可来酒肆喝上两杯，慕容兄的朋友便是我夏浅语的朋友，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苏小小觉得自己已经买到手镯，就别显摆了，还是赶紧离开才是上上之选。
“哥哥……我蓁一要的东西哪有得不到的，不行，你得给我再找一模一样的去。”蓁一恶狠狠的盯着苏小小离开的背影，摇着蓁胥的胳膊。
蓁胥从思量中回过神来，轻轻敲了敲他妹妹的头，说道：“你呀，我说怎么大清早见不到人，果然来凑热闹了，要出来玩，好歹给我打声招呼，丫鬟小厮一应不带，害我担心。”声音是无限柔情宠溺。
蓁一眯了眯眼睛，心里跟蜜一样甜，哥哥最疼她了。
知她最喜欢吃桃花蜜，提前几日便带着她来桃花村购买。
没想到正好赶上集市，要不是遇到那个扫兴的，就完满了。
只是，现在蓁一的兴趣全无，甜蜜的内心满上苦涩，只因为慕容晓这三个字。
023 冤家路窄？
“还是忘不了他吗？你知道，他再也不会活过来了，你也老大不小了……”
“世间再无他那样的男儿，除非遇到，否则蓁一宁愿终身不嫁……”蓁胥还未说完，蓁一就打断了蓁胥接下来的话，语气中充满着坚定。
世间原是又多了一个痴情女子。
唉……
一声长长的叹息，蓁胥心中难过，他该拿这个妹妹怎么办呢？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偏偏还特别执拗，让人好生烦恼。
有小贩儿挑着货物，摇着拨浪鼓，几个小儿追在货郎的背后，学着他的叫卖声。蓁胥和蓁一也回过神来。
“今天想要买什么尽量多买，只要我的宝贝妹妹开心就好！”蓁胥摸了摸蓁一的脑袋，怜爱的说道。
桃花村的集市，果然让人心旷神怡，得到心头所好的感觉让苏小小心情爽死了，自顾自往前走着，却发现本来走得很快的裴青青却落在了后面，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掌柜的，咱们今天的梁子是结下了，都怪我刚刚太冲动了，没有跟你说，看到蓁胥才想起来，不由有些担心……”裴青青平时说话和竹筒到豆子似得噼里啪啦，爽脆利落，兀然这样倒让人特别不习惯，这货不会告诉自己刚刚和她抢手镯的是公主吧！
“别叽歪了，有什么事情快说，马上就到成衣店了，咱们赶紧去试一试去！”苏小小有些不耐烦，今个儿要买的东西太多了，自打来到了破晓酒肆，她这个掌柜的也身无长物，都没有请伙计们好好吃一顿，今天正好买点好酒好菜回去，请大家开怀畅饮一番，也算是希望以后的日子大家同心同德。
“您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萝灌郡吗？还记得您看见的蓁字的马车吗？”裴青青把苏小小拉到了一边，小声的说道。
“你是说……她？就刚刚那个女泼皮……”苏小小不由提高了声调。
“嗯，是的，她就是郡王蓁胥的亲妹妹……都怪我，从来没有见过她，所以……她一般很少来这边的，这边的村民都不认识她，不知道这次是抽的什么风，居然来我们这些乡野地方。”裴青青的声音是越调越高，到最后几乎是把错推得一干二净。
苏小小不由扶额，夏歌笑也一脸无奈，他接管破晓酒肆之时，至少四五月后才能见到蓁胥，而见到他的妹妹耗费时间就更久了，这个苏小小才来几天就把郡王的妹妹给得罪了……看来很多事情还真是出乎人的意料。
“呵呵，这些事情，那天见到马车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算了，这也不怪你，我看那姑奶奶虽然是个泼皮，但是郡王本人挺讲道理的，事情已经发生了，说这些也无用，咱们还是继续逛集市吧……还有很多东西要买呢！”苏小小吸了口气，自己扛下了担忧。
裴青青睁大了眼睛，一副完全没有想到掌柜的会如此深明大义的样子。
心中打好的狡辩的腹稿，居然一句都没有用上。
“愣着干什么，前面就是成衣店了，咱们看看去。”苏小小指着阿娥成衣店说到。这店初来那天，便开着，苏小小记得详实，于是直接就进了店。
店里挨肩接踵，人山人海，苏小小和裴青青都被挤散了，看来此时的唐朝果然是国强民富，一个成衣店里多是选择衣物的姑娘大婶。由此也可见这阿娥成衣店手艺定是巧了的。
苏小小煞是喜欢绿色，无论是鹅黄绿还是翠绿还是墨绿，苏小小都觉得自有一番风味在里面，在人群中细细翻着，没有看见一件可心的。见天就热了，薄纱衣服正好置办一件，天凉加件中衣，天热穿件XIE衣都很讨巧。
翻翻拣拣，悬挂在靠里的一件衣服吸引了苏小小的注意，走过去一看一摸，更是喜欢，眼前这套衣服绿得纯净，如柳叶初绿，尤嫌不够，应该是挂着露珠的柳叶，绿中透着喜人的亮，上面的海棠暗纹也非常好看，里面的衬裙袖口和领口处居然都有绣花，并不显眼，但是透着一股子精巧。
“掌柜的，给我取下这件来，我比划比划。”苏小小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这成衣店虽然不小，但是毕竟比不上镇上大衣坊，怎么还有回音啊！
“怎么又是你？”苏小小发现自己牵着衣服的左下摆，那个泼皮蓁一牵着衣服的右下摆，两人问的这句话，都是一模一样的。
不过这次苏小小主动推让：“蓁姑娘若喜欢，便让你先试吧！”
裴青青正好从人群中挤过来，一张小脸满是疑惑，侧眼看见蓁一，这才恍然大悟，不禁纳罕，这两人又不是男女，哪里来的这么大的缘分呢！居然又看上了同一件衣服，不过这次没有引发争执，掌柜的让给了蓁姑娘。
“掌柜的，虽然她是郡王的妹妹，但是你初来乍到，完全可以当做不知，何必怕了她，让她占了上风。”裴青青出了阿娥成衣店还在愤愤不平。
“我们再去看看别的吧！那件衣服好是好，只是太贵，我正好买不起。她倒是解了我的尴尬。”苏小小看了定价，立马就决定让给蓁一了，十五两银子，哪那是穿衣服，完全就是在穿银子，看来无论是那个朝代，这衣服都可以无穷贵，只要是心头好，总有人能够付得起银子带走。
苏小小现在还真摆不起这个谱儿。
“嘻嘻，原来是这样啊！掌柜的英明。”裴青青这马屁拍得不对，你家掌柜的不是英明，是穷啊！
两人又相伴着逛了两个摊位，这古人的手艺果然没得挑，虽然买了两件粗麻的衣服，但是只是布料类似棉麻，摸着没有那么顺滑，容易起褶皱，其实颜色一样鲜艳，款式也是古朴大方，苏小小怕自己挑花了眼，便随意拿了两件看得过去的，能够换洗就行了。
见裴青青对一个簪子爱不释手，苏小小也掏钱给她买了下来，现在正是讨好这些伙计的时候，收买人心不能光靠威严，打一巴掌给个甜枣，才是上上选。
两人一路走一路买，四只手都拎不了了，又让那些掌柜的给送到酒肆去，逛到晌午才买得差不多。
这才想起肚饿来，随意买了几个烧饼，两人顾不上歇腿儿又继续逛起来，这集市开得早，收得也早，可是苏小小转了半天也没见到有卖小孩背着上学堂的布袋子的地方。
夏歌笑早已经不走了，悬在云上，裴青青也逛不动了在，把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放：“掌柜，我的好掌柜，真的走不动了，我瞅着咱们柴米油盐酱醋茶都买了个遍，也该差不多了，可以回去了呗，我快累死了！”裴青青一边说，一边锤着腿。
苏小小何尝不累，但是几个伙计都有见面礼了，但是唯独张小妹没有，想给她买个新书包来着，死活找不到，不说那种现代时候的双肩的，就连斜挎的都没有找到。
裴青青知道苏小小在找那个，噗嗤一下笑了：“掌柜，您早说啊！这个哪里有卖现成的呢？一般都是娘亲自己给娃儿缝制，您去买几块布，这些年大头哥又当爹又当娘，早就会做针线活了。”
苏小小满脑袋黑线，觉得身上关节无一不疼，这个集赶的，比逛燕莎还过瘾！
024 伙计懒惰
从集市回来没多久，买牲口的老汉就把羊还有驴子等东西送到破晓酒肆，结了账后。
苏小小就在破晓酒肆里面四处找着，张大头拿着铁锤跟在她身后，已经走了快半个时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