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时代周刊-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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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太极推手化得极妙,李元昊顿时便脸上为难没了心思,眼下宫里面已经有一座皇室密教庙宇,若再建一座显教庙宇供养,岂不是要和吐蕃生出芥蒂来,何况眼下还有诸多事情要借重那吐蕃明王巴瓦却央。
皇后顿时口风一转,“既然皇上为难,那么,便请皇上在绥德侯府旁建一座就是。”这话才是她的本意,她眼下恋奸情热,自然恨不得和心肝日日不分离才是,这庙宇建在绥德侯府旁,自然让她有借口常年住在绥德侯府,所以说,红杏出墙的女人,智商高的可怕啊!
李元昊顿时欢喜,说朕准了便是,哪里知道皇后乃是要和侄子常年偷情这才如此。
这时候没藏皇妃来了,李元昊一见,顿时说:“爱妃来得正好。”说着便把皇后的话说了。
那没藏氏假作天恩浩荡,先跪拜李元昊装着惊喜哭泣,接着一转脸又笑盈盈给耶律宜兰行礼,接着手拉手说了许多虚套的话,两女表面上看好得跟亲姐妹一般,其实那真是瞎子吃饺子——心中有数。
“不要脸的骚货狐媚子,专会勾搭男人。”这是东宫耶律皇后的心思。
“什么灵药仙药,分明是和自家侄子偷情得了雨露滋润,哄得了谁,你想独占他,哼!我偏就不如你的意。”这是西宫没藏皇后的心思。
耶律宜兰看不得没藏氏,便先离去,李元昊看皇后走了,淫笑着拉着没藏氏说:“心肝,前几日国舅献的宝贝极妙,你我再试一试。”
第十二集 宋版零零七 第十五章 收网
间谍的工作其实和捕鱼差不多,撒网后便是慢慢等待收网,至于收成好不好,便要看你水势勘察工作做的好不好,撒网撒的妙不妙了。
而保罗爷这位大宋版的零零七,却又比寻常间谍多一个工作,这也是没办法,占士邦有邦女郎,他陈少保自然也有。
来到西夏两个多月了,在他精心安排之下,李元昊果真便是夜夜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群臣颇有怨言,而没藏国舅则私下和废太子宁令哥往来密切,那宁令哥突然便振作起来,满面春风拜访那些权贵大臣,弄得那些权贵们以为这位前太子从媳妇被公公抢了的郁闷中走了出来,倒也心中欢喜。
毕竟,这位前太子温文之礼,许多大臣还是很喜欢他的,李元昊这样雄才大略的君主虽然是开创国家基业不可或缺的,可做臣子的不会喜欢在立国后还有这样的君主,李元昊铁血清洗卫慕氏的场景时常在许多大臣们梦中出现,往往一身冷汗惊醒过来。
一个把亲生母亲,嫡亲舅舅,表妹兼老婆大肆杀了一个干净还诛灭其九族的铁血君王,任谁在他手底下做臣子,总是战战兢兢的罢!
可是,有远见能看到未来的人毕竟古来不多,谁能知道一个温文之礼的人若是心存报复,那怨念爆发出来会有多大?
无情最是帝王家,李元昊能杀自己亲生老娘。他宁令哥便杀不得亲生父亲?夺妻之恨不共戴天啊!堂堂西夏太子,太子妃却被亲生父亲抢走,他宁令哥也是站着撒尿的党项男儿,再温文之礼,再父慈子孝,那种恨怎能随便消除?何况再加上有心人从中挑唆。
天大王家的野利小姐诗会办的愈发频繁了,三隔两日便要办一次。每一次,绥德侯总是在邀请之列。聪明人都知道,野利小姐瞧上了东宫娘娘的侄子萧潜,眼下风头正盛的绥德侯。
这日,又是天大王府上诗会,诗会上宁令哥谈笑风生,和以前那个阴郁的废太子简直判若两人,保罗冷眼旁观。自然察觉到无人注意时宁令哥眼神中闪过的坚忍和仇恨,心中冷笑,看来快收网了。
他今儿有些坐立不安,却是让野利海涵芳心一阵乱,父亲说此人不可深交,却又不阻止我继续办诗会邀请他,而他总是那般客客气气,虽然不冷淡。可脸上的微笑总是有些拒人千里之外的虚伪。
眼下他又笑了,独自一人在一边笑,笑的时候一撇嘴,嘴角侧便有个浅浅的小窝,他笑得真好看,也真讨厌。仿佛众人皆醉他独醒。
难不成……他瞧不起我?瞧不起在座这些人?
是啊!他的师尊高中过大宋国的探花郎,当今汉相张元未发迹前不过是个不第秀才,或许,我们在这儿谈论诗词,在他看来是沐猴而冠罢!
野利海涵心里面有些酸楚,应酬旁人的笑便有些不自在。
“萧兄弟,怎么又独自一人在一边?来来,瞧瞧野利小姐这字。”没藏讹宠笑着走过去拽了他,有心人都知道,眼下没藏国舅和绥德侯走的很近。私底下。早有人谣传看到两人一起逛窑子。
窑姐儿靠得住,老母猪会上树。姐儿的嘴还有稳的么?从巫山馆不止一个当红的西域佳丽口中传出,这位绥德侯床上功夫极厉害,有一次和没藏国舅比试,硬是折腾了整整一夜,让三个当红西域佳丽第二天起不来床,结果没藏国舅甘拜下风,有许多深闺怨妇听了这个传闻,更是心动不已。
“绥德侯怕是昨日在巫山馆太辛苦了。”野利遇乞冷笑,心里面极度不平衡,眼下小舅子没藏讹宠和对方走得近,甚至不大买自己的账了,连拿出三司使财政来威胁他都不甩,倒是无可奈何得紧,可也不是,眼下他姐姐做了西宫皇后,权势滔天,前夫哪儿有亲弟弟来得亲?连自己都不大敢得罪他了。
“野利大人这一说,我倒是想起昨日答应萨娜波娃今儿一定要去的。”保罗根本不甩野利遇乞,在他看,这家伙是秋后的蚂蚱——蹦达不了几天了。
众人听了一惊,这萨娜波娃是巫山馆新近到的清倌人,据说是花刺子模国某大将军之女,这位将军远征阿塞拜疆大败,被花刺子模国的苏丹下狱,家族迅速败落,族中女子大多被卖往契丹,萨娜波娃又被辗转卖到西夏,因其美貌,顿时便吸引了众多眼光。
只是此女傲气得紧,千金难买一笑,短短数日,怎就和他相熟了?
“野利小姐海涵了。”保罗爷唱了个肥诺,团团一躬,“各位,在下便先告辞了。”也不管野利海涵脸色难看,掉头就走。
没藏讹宠都有些嫉妒了,高声喊:“小心死在女人肚皮上。”保罗转首一笑,突然又对脸色青红不定的野利遇乞喊道:“野利大人,美丽古丽托我转告你一声,她新近得了一付灵药,专治你那半盏茶功夫便丢的毛病,可别忘记了,啧啧!多好的姑娘,打着灯笼也难寻啊!可别再送人了。”
男人最忌讳的便是被人指责那方面不行,保罗当着这么许多人面揭野利遇乞的短处,叫他如何吃得消,看看四下旁人讥笑的表情,顿时喉头一甜,大叫着喷了一口鲜血。
保罗嘿嘿一笑,转身离去。
他走倒不是为了什么花刺子模的美女,不过一个借口罢了,实在是杨小星临盆在即,他这多情浪子要做老爸了,你让他如何安得下心来?
好歹要去看一看,保罗打定主意。回到绥德侯府,耶律宜兰倒是奇怪,怎这么快回来了?她一直是支持保罗去追野利海涵,毕竟不能因为偷情而让他不结婚罢,这样的话朝野也不好说话,她堂堂皇后娘娘老是住在连妻子都没的侄子家,怎好?
借口有事。把夜行衣往怀中一藏,他再次出门。寻了一个僻静的小巷换了夜行衣,趁着夜色,便往米脂公主府邸而去。
那米脂公主府此刻灯火通明,里面忙得不可开交,烧水的端水的婢女来来往往,里屋杨小星满头大汗脸色苍白,疼得死去活来。接生的稳婆是个六十多岁的党项老妪,此刻也是急得满头汗,“好姑娘,用力,用力……”
外屋米香香乱做一团,来来回回走动不休,倒是太师椅上坐着一个三十许的人,看她坐立不安。微一蹙眉,缓缓说:“香香,别转来转去,看得我眼花。”
这人一身红袍,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用红巾绑在脑后,额前飘散几缕碎发。面如敷粉唇若涂丹,娥眉修剪得极为整齐,十指修长白皙,一看便是十分注重仪表的,若非眼角处有些细微的鱼尾纹,当真倒和米香香有六七分相似,只是一说话顿时叫人心惊,看起来分明是个易钗而荆的英姿飒爽,嗓音却如同一虬须大汉一般声如洪钟。
“我怎么能不急,我怎么能不急……”米香香团团转,差一点儿咬破了嘴唇。
红袍人一皱眉,一起身,人影顿时便到了米香香身边,一手便捏住了小米的手腕,一股真气顿时窜进小米经脉中去了,顿时便安静了下来。
“你这孩子,自小便沉不住气,去大宋国学了那么多年丹青还是这般,从小我看你不是习武的材料,便教你用毒下毒,你倒好,把肱骨分心丹都送人了……”红袍人看米香香眼神又有些欢喜又有些讨厌,当真是奇怪得紧,那模样便宛如父辈看见不争气的子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米香香轻轻喘气,低声说:“我跟小星情同姐妹,她的痛楚便是我的痛楚……”
“没出息。”红袍人突然发怒,一闪身又坐到了太师椅上,狠狠一拍椅子把,“那小子有什么好的?又是个汉人,又是个无行浪子,你瞎了眼睛不成?哼!还是什么东京四美男之一,我告诉你,东京便没一个好人,尤其是这些号称美男子的,无一不是负心薄情的,若不是看她肚子里面孩子可怜,我先一掌毙了她。”
“天叔,香香求您了。”米香香走过去便跪在他(她?)跟前,说着便清泪流淌,“小星她生了一整天也没生下来,再……再这样下去,怕是熬不过去了,您救救她罢!香香答应您,待夏天路途好走,香香便嫁去吐蕃就是。”
说到这儿,她心中酸楚,宛如万根银针在刺着心房一般,跪在地上楚楚可怜。
“山遇怎就生了你这么个心软的女儿。”红袍人叹气,接着脸色一整,“去不去吐蕃那是要皇上说了算,不过,你要跟我去大宋,亲自杀了那小子。”
这话想必他对米香香说了无数次了,小米甚至都不惊讶,只是两排贝齿死死咬住嘴唇,鲜血缓缓渗透出来,眼神中痛苦万分。
红袍人诘诘笑,低声喃喃道:“赵德芳,我要你女儿也尝尝一辈子没男人的滋味。”
他这边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飘忽不定,而外面保罗爷恰好到了,正在屋顶上一个金钩倒挂垂下来,看里面小星死去活来,心中焦急,顿时便把声音拟成一条细线送去小星耳中,“小星,别怕,爷在呢!爷陪着你呢!”
床上杨小星一惊后一喜,身子一颤之下,那稳婆顿时大喜喊道:“孩子的头露出来啦!小姑奶奶,再加一把劲,马上就生下来了……”
正在这时,外屋红袍人耳朵轻轻一动,顿时长身而起,“谁在外面?”
第十二集 宋版零零七 第十六章 阴阳法王拓跋天
外面保罗爷顿时一惊,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楼上窗户被推开,一个人影鬼魅一般闪了出来。
“好小贼,打主意打到米脂公主府来了。”红袍人看保罗一身夜行衣,肋下挂着百宝囊,甚至手上还拿着一把尖尖的小矬子,正是那些入室行窃偷香的下九流惯用的手法,便生了误会。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生子不知父母苦。”眼下保罗马上就要当爹了,心里面牵肠挂肚的,怎舍得走?红袍人瞧他站在屋檐上不动,倒是奇怪,“小贼你怎么不逃?”
好个保罗爷,换个嗓音长笑一声,“小爷为什么要逃?你以为自己是天下十四杰么?你这厮,坏了小爷的好事,看暗器。”他装着那偷香窃玉的采花贼口吻,一抖手,把手上小矬子甩了出去。
红袍人怒极反笑,修长双指随意一伸便夹住那射来的小矬子,随手丢在了地上,“感情现下淫贼当道,我拓跋天倒要瞧瞧,下九门采花贼什么时候偷香不成要用强了?”
若是换了别人,定然悚然心悸,西夏阴阳法王拓跋天(嵬名便是拓跋的西夏语音译),正是天下十四杰中人,赫赫有名的用毒大宗师,只是保罗爷怎知道拓跋天的名号,却是一翻身从楼上跃下。“我说大婶,瞧您那鱼尾纹,怕是有五十了罢?涂脂抹粉也盖不住哇!还一身大红衣服,我的天爷。整一个人妖,小爷就算用强,也不会对你,识趣地赶紧闪一边去……”
这时候楼上窗口小米探首看,顿时疑惑,这人身形好熟悉,说话强调也是这般油嘴滑舌的。难道……
嵬名天得享大名十数年,谁敢这般跟他说话?何况保罗说的话正好戳着他的痛楚所在。顿时额头青筋一闪,身形如电旋身扑了过去,“好个油尖嘴利的小贼,明年今天便是你的祭日。”楼上小米下意识叫了一声小心,接着却又捂嘴,却是下面保罗脸上蒙面巾被拓跋天掌风刮落,露出一张并不熟悉的青年脸蛋。
幸亏大爷我聪明又变幻了一张脸面。不然便要露馅了,保罗心中嘀咕,一招太祖长拳的“倒骑龙”架开拓跋天反手劈来的一掌,手腕巨震,顿时暗叫不好,嘴上却不肯客气,“大婶倒是个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