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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醉销魂之笑傲风月-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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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时,是什么声音叹出,如此这样,为何早早的不回头,原来自己放弃的竟然是这么多,多的让自己感到懊恼,这一时他知道自己输不起了,输了她,自己不甘。

两人相拥,不说话,时不时的彼此凝视着,相互一笑,然后就是彼此相拥的贪恋着彼此的体温。

上官轻语执起她的手,看着她手臂上的一抹嫣红,不由的叹息,这就像是一道跨越不过的鸿沟,生生的浇熄了体内蠢蠢欲动的欲望,不能害了她一生。

应如醉显然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淡然的一笑,抽回了手臂,攀在他的肩头,一直笑看着他不说话。

日升日落,躲在牢房深处的来人没有觉察,静谧的仿佛时间就此停止了一样,一直相拥而坐,轻轻的靠在一起。

消失了许久的狱卒走了进来,端着酒菜,放置好了,恭敬的说:“三皇子,吃吧,吃的饱饱的才好上路!”

上路?时间竟是如此的快,可是应如醉倒是和上官轻语相视一笑,狱卒看楞了,在大牢里这么久了,从来没见过有那个人,赴刑场之前能笑出来的,可是竟也不能细想,叹息着离开。

“吃吧!”应如醉将筷子递了过去。

上官轻语不接,反倒是耍赖一样的笑着努努嘴:“喂我!”

“你……!”应如醉此时不想与他计较,倒是听话,夹起菜来抵到他的嘴边。

上官轻语笑着不接,眼一直盯着应如醉的嘴,应如醉知道他想什么,脸上一红,转过头去,伸手在捂在唇上,可是没一会,便转了过来,将菜含在唇上,羞赧的凑了过去。

此时,上官轻语方才满意的一笑,伸手揽过她来,手臂竟有些颤抖,张口含住她的唇,一点点的品尝着这最后的温柔。

唇齿相交,柔情四溢,这哪里是大牢中能看到的景象,应如醉和上官轻语显然不在意,谁都不肯闭上眼,想要将这时的彼此永远记住。

上官轻语紧紧的拥着她,手臂和身体不住的抖动着,可是笑容却突然定格了,喘息了片刻送开了她,唇边鲜血一点点的溢出,手紧紧的握住胸口,笑看着应如醉,彼此又是相视一笑,无奈的叹息。

应如醉接住他缓缓倒下的身子,头凑到他的耳旁说:“我的唇碰不得,你的簪子也送不得!”

上官轻语虚弱的一笑,将头靠在她的怀中:“我知道,可是我甘愿,簪子还你,如此用浪费了!”硬是自己将没入胸口的簪子拔了出来,举着手血顺着指缝一点点的流向手腕,然后尽数藏在了衣袖中。

“你知道我唇上有毒,为何还有吻我?”应如醉不解的问,眼眸却是无比的哀伤。

上官轻语声音细微,可是却是说的很是慷慨:“死在你的手中,我甘愿,这世上没人配杀了我,只有你……给我留了全尸!”

只有我!应如醉反复的念叨着,浓密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凄楚的看着他,他的眼眸中深邃不见,已然涣散起来,低下头,泪方才滴下,与雾蒙蒙的一层水气相触相吸相容,再荡漾开来,渐渐覆满眼眶,漫出来,顺着脸颊流下,竟分不出究竟是谁的了。大滴大滴的晶莹透彻,带着浓浓的不可散去的情仇。

呼吸轻浅紊乱似有似无,可是手却紧紧的握在一起,鲜红刺目的液体,浓稠,像是将两只手粘合在一起一样,究竟是多情,还是无情?,。

狱卒跌跌撞撞的跑进来时,上官轻语已然带着笑意,闭上了眼,浅浅的勾起的嘴角,像是初见那时的模样。

在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忙的奔到了门口,然后将她锁在了里面,方才惊恐的大喊着:“不好了!出大事了”一路奔了出去。

过了许久,早有人过来,围在外面,不停的踱着步,眼神不善的看着应如醉和她怀中的死人。

太子脚步一时的慌乱起来,开了门,硬生生的将应如醉拉起来,应如醉脚踝受伤,沾不得地,不由的斜靠在他的身前,手自然的将血红的簪子插在头上,太子叹息着:“你竟是如此心急,这样要我如何能保住你?”

“奉皇上口谕,带应如醉立刻进宫,皇上要亲审!”一个年岁不小的太监,来报。

太子拉着应如醉走了出去,一路上脸一直阴沉着,可是应如醉还是不住的回头,看了眼上官轻语,他没有形象的倒在地上,脸上沾上了些泥土,可是嘴角的笑意未消,他可有想过,死后竟会落到如此凄凉的地步?

皇帝的脸色不好,可是竟是没有难为应如醉,叫人搬了把椅子,示意她坐下,遣散了众人,应如醉就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应如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当说些什么,可是想想还是觉得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索性闭了嘴。

皇上有些倦意,看着应如醉,一双眼鹰一样的闪着锐利的光来,打量了片刻,方才开口:“你倒是有些情谊!”

应如醉闻言一愣:“皇上谬赞了,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

皇上眼眸中忽闪不定,杀气四溢,应如醉早料到会这样,却还是忍不住自己动手,此时有些惧意,可是却不后悔。

“你觉得你这么做了,还会有活路吗?”皇上问。

应如醉闻言摇头,淡定起来:“我没想过你会放过我,毕竟我杀了你的儿子!”

手垂下,一物落地,清脆声响,寻眼望去,竟然是上官轻语送的玉佩,不知道何时被他塞到了自己的袖中,而自己竟然不知。

皇上见此,神情也是一愣,哀伤的看着地上的玉佩,喃喃自语:“他竟是将这玉佩给了你!”

应如醉不解,可是看他的神情,显然很是意外,点头。

皇上表情复杂的挥着手,应如醉很是意外,他会放自己离开,可是当她跨出门槛时,皇上方才下令说:“打入死牢,后日后问斩!”

身形僵住,可是却被人拉扯着向前走着,即便是这样,还是一拐一拐的,看了眼太子,没有表情的离开,仿佛对于他连恨的力气都没有。

那日任凭太子如何求情,皇上都不留她一命,跪了一天一夜,竟然被皇上赶了出来,原来三年的时光竟也成了奢望。

大牢内,还是那间牢房,可是上官轻语的尸体不见了,地上的血迹还在。

应如醉捡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抱着膝独自想着些什么。

想到遥风还在等着自己,白子衿带着银子去了灾区,那里都知道有一个叫做吴九的善人,捐了大量的银子,或许那里的人,会将自己当做大善人。还有刘燕,带着一包的银票去了北方,以吴九的名义存下了大量的钱财,如今,这些仿佛都是浪费了。

梦若前尘

这间牢房太过熟悉,太子脚部有些拖沓,看着他表情有些烦闷,牢门已开,可他只是无奈的粘在应如醉的身前,面无表情的看着应如醉:“你是故意的吗?”

应如醉闻言只是轻笑,一切,无需语言,可是偏偏他要为问个明白:“你可是故意的?”

应如醉只是漠然的点头:“我不能原谅你,一面舍命救我,一面杀了我全家!”

语气冰冷依旧,仿佛相似三九天的寒冰,惹得太子只是叹息,默默的走了出去。

牢房就是那间上官轻语呆过的牢房,只是偷偷潜来的人,不止一个,先是墨影,偷偷的潜了进来,面带愧疚的说:“小姐!”

其它的依然说不出来,应如醉也不理他,点点头,眼眸地带着冰冷的气息,一直看着他:“墨影,我应家待你怎样?”

墨影已经知道应如醉想说什么,点点头,墨色的面具下看不见表情,漠然的说:“待我很好!”

“那为何你要杀了我爹?”声音不大,可是却是冷到了极点,眼眸中杀气四溢,一时间气势无可匹敌,可是应如醉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即便是明日就被问斩,也不愿死在他的手下。

墨影沉默不语,单膝跪地,说:“小姐,各为其主,我不能做不忠不孝之人!”

“也好,即便是我爹一颗心,无嫌隙的待你,也不能换来你一时的心软,必竟他死于你的手下,我想知道我爹死前曾和你说过什么?”应如醉漠然的问,那里还有往日的感情,

墨影歉然的看着她,摇头,然后坚定的说:“明日我一定会带你离开,算是我还你应家一份人情!”

应如醉闻言突然一阵大笑:“人情?你可换的清?”

墨影不语,转身离开,墨色面具下面满是愧疚。

夜,还没来得及深,便有人再次来访,遥风,像是早就料到一样,一身的寻常衣服,看着应如醉微微一笑:“小醉,你要我等你多久,天越来越冷了,咱们快些回去吧!”

应如醉也是一愣,不解的看着他:“这次怕是我要食言了,但是我还有一事不明,不知可否解疑?”

“何事?你尽管问,若是我知道一定会知无不言的!”遥风徒然仗义起来,眼眸中满是不解。

应如醉见他如此模样,心下一笑,原本平静的心,突然乱了起来,说:“能告诉我玉钥匙为何物吗?”

遥风笑着点头:“这是原本就要告诉你的,应家一个隐秘的财产藏处,应老爷怕被人抢夺,特地请人设了许多机关,请了的天下第一巧手做了把玉锁,没有玉钥匙根本就打不开,若是强行闯入,那个隐藏家产的洞穴就会自动毁灭,倒时别说是财产,进去的人都会没命!”

玉锁?应家财产?可是这些与应如醉何干?她不知道竟是为了这些财产,她断送了多少,明日午时,自己的命也会为此终结,想到这不经冷笑一声,能想开的虽是不多,可是她想也没必要再问了,一切就随着明日消散而去吧!

“我带你离开!”遥风有些激动的说。

冷笑不止,眼眸却是有些缓和的迹象:“你会武功?”

遥风歉意的摇头:“对不起!”今后就将我葬于我爹的坟旁,到了地府也好尽尽孝道!”

遥风点头:“放心吧!我会的!”

轻笑无语!

作为阶下囚的她,还能说些什么?

遥风何时走的她似乎已经记不起了,可她依然看着狱卒带着惋惜的神情,看着她,可应如醉却是笑着端起一碗酒,轻轻的洒在地上,然后笑着再次斟满,仰头喝下,洒脱的说:“走吧!”

狱卒一愣:“多吃点吧!吃的饱饱的才好上路!”

应如醉冲其一笑,点头:“够了,走吧,不要误了时辰!”

狱卒点头,将其绑好,便有人待其去了法场。

午时未到,可是人却是不少,墨影站在人群中,面具下的面孔看不清楚表情,似乎,他不在乎满街的通缉文书。石桥制作收集整理

“啧啧!这么年轻就要被问斩了,真是可惜”

“可不是,这丫头长得还不错,杀了可惜了”

“哎,你们不知道,就是这个蛇蝎心肠的女子杀了三皇子”

“真看不出,这丫头还是个蛇蝎心肠”

……

流言不止,人群一阵切切,应如醉不理会,嘴角带着笑意,说不出的风情,只在这一刻绽放。

太子监斩,面无表情的看着应如醉,仿佛陌生人一样,淡然的表情看不出什么来。

太阳,高高的爬起,直到法场中的立杆影子小的不能再小,方才有人请示:“太子,时辰已到!”说完恭敬的立在一侧,等着太子发话。

太子似乎很是不舍,举起监斩的牌子久久不能放下,手微微的抖动着,看着应如醉满是不舍,眼眸中倾泻而出的是什么,应如醉不愿看,紧紧的闭起眼。

应如醉冲其点头,示意他无妨,他的手方才放下,有东西掉落在地上,侩子手被通知已经被验明正身方才将刀高高的举起,然后落下,顿失血花四溅,一颗圆滚滚的头颅滚落到了台下,眼睛紧闭,仿佛睡熟了一样。

太子的眼睛,也随着紧紧的闭起,没人知道他的眼眸中是否伤心无比?

次日的太阳照常升起。

应如醉被悄悄的放出了城门,太子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小醉,我只能做到这样了,从今日起,这个世界上再没有应如醉这个人了,你要好好的活下去!”

应如醉闻言,回忆起昨日的情形,不禁一阵后怕,就在侩子手手中的刀落下的那一刻,台子中间的暗板霎时间翻转,快的没人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一个已然死去的死囚,替代了自己,被斩于台上。

应如醉随着翻转,落到台下的那一刻,被人捂住的嘴,悄声的说:“小姐,不要出声!”

顺应的点头,可是从缝隙里明显的看到,有一个红色的身影,飞奔而来,可是显然已经晚了,头颅滚落而下,他愤恨的看着太子,然后眼落在了墨影身上,下一时便是刀光剑影,人群一哄而散,退出了好远。

被控在台下,应如醉从缝隙之下,看得不太清晰,许久方才剑光消散,人也静静的站住,相互的对视着,应如醉的心霎时间提到了嗓子眼,像要跳了出去,可是已经被人点了穴道,不能出声,只能含着泪,看着白子衿倒下,然后便是墨影的身形倒地,另一个人突然闪出,带着白子衿的离开,他是死是活,应如醉不知道,可是她明明看到,白子衿流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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