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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四人行必有我夫-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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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寿原本脸色就憔悴,一听此言,更是血色全无,嗫嚅道:“半……半个月……”

半个月,足以发生太多事情,天翻地覆!

君浣溪一把抓住那王奇的手腕,厉声道:“你以为,内宫现在实况如何?天子……是否还健在?”

这句话喊得又急又响,直把屋中之人吓了一跳。

黄芩跳起来关门闭窗,沈奕安急急过劳按住她的肩膀,低喝道:“浣溪,你冷静些!”

君浣溪摇头道:“没事,我很冷静。”

如果是一路上还在妄自猜测,那么现在已经大致明了时局……

有人趁天子病重,起了祸心,企图颠覆皇权圣位,改朝换代!

如此一来,他便是处在了极其危险的地步,步步惊心。

这个天宇王朝,谁人为皇,谁人称帝,原本并不重要,跟自己也没有任何关系,但偏偏是他在此高位,自己避无可避,只能任凭自己卷入这一场风暴当中。

冷静,必须冷静,只要他未死,自己就是拼尽全力,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救他于苦痛危难!

但是,万一他……

不敢深入去想,越想脑经越是混乱,越想内心越是惶急,眼前最重要的,却是设法入宫一见!

“溪……”

梦里的呼唤,犹在耳边回响,却不知是否天赐怜悯,还能有机会再见他一面?

见面,一定要见面!

掐紧掌心,收敛心神,又听王奇继续说下去:“不仅如此,陛下在长青宫养病之时,还颁布了几条匪夷所思的政令,其中最震动人心的,便是加重赋税,责令各州郡大肆上缴财帛,用以大兴土木,扩建京郊行宫……“

“不可能!“

君浣溪攥紧拳头,硬声道:“天子一向节俭,不思享受,怎么可能颁下如此荒唐的政令?!”

那个宁可自己饿肚子,也要将仅有的一点干饼清粥都给予沿途不识的老弱妇孺的人;那个从小在忧患逆境中成长,将天下人有饭吃有衣穿视为己任的人;那个宽厚善良,仁德无私,情愿伤己也不愿伤人的人,怎么可能违背本性,收刮民脂民膏,充实后宫只用?!

思想间,眉头却是越皱越紧,眼望吴寿,后者亦是如此。

如若这不是天子的本意,就是有人假借天子之名,抹黑天子清誉,意在……敛财。

换血与敛财同时进行,除开这事件本身,其中隐含的意义却是不容忽视!

“我还听说,陛下还下旨收拢各州郡的军队,归为现任京师卫尉统领。”

君浣溪朝向吴寿,微怔道:“这位卫尉是何人?我认识吗?”

吴寿犹在沉思,王奇抢先答道:“自从怀疑陛下被人下毒,原京师卫尉穆易被革职查办,下到了牢狱之中,新任卫尉姓风,是皇后推荐……”

姓风?难道是……

“不错,风厉作为月诏联姻随使,也跟着皇后进了宫……”吴寿轻叹一声,含糊道:

“陛下对皇后之言很是重视,皇后素日行事也极有主见,呃,陛下也一向任由她来,甚是恩宠……”

极有主见?

是很没分寸才对!

泠月,她若真是爱他顾他,就不该让外戚得权,惑乱朝纲!

“皇后无子啊,并无所持,不该是她,那么,到底是谁,是谁想害他……”

揉着额头,只觉得不堪负重,头痛欲裂,努力保持心底一丝清明:“吴常侍,据你所知,京师附近还有没有可以调动的军队?”

吴寿摇头道:“经过郑爽之变,陛下对此心怀忌惮,太尉之位一直空缺,军权则由陛下亲自掌控,军队动向我却是丝毫不知。”

君浣溪不甘心又问:“传国玉玺与虎符制印,如今却在何处?”

吴寿惭愧:“我离京之时甚是匆忙,也没料到事态会如此严重……玉玺与虎符,应该还在宫中……”

见她面色沉郁,赶紧又道:“君大夫放心,此二物事关重大,陛下定会妥善放置,不会让奸人有所乘!”

君浣溪摆了摆手道:“我不是担心这个……”

她却是担心,一旦玉玺虎符失落,他身无所持,对方便会毫无顾忌取他性命!

“对了,我要进宫面圣,依照现时形势,如何成形?”

王奇叹气道:“如今内宫不仅严控把控宫门防卫,还加强光禄勋的警卫职责,朝门卫与郎中三将须得同时检视准许,才予放行,着实不易啊!”

“要不,我今晚趁天黑进宫一趟,查探情形?”说话之人,是沈奕安。

吴寿看他一眼,摇头道:“沈公子,你以为宫廷防务真是任由你来去自如麻?当年你也谈牢狱,那是先帝抱着好玩的心思,随意防水,而陛下也是率宫卫隐在一旁,按兵不动,否则,你早被万千羽箭围攻,岂有清松进入全身而退之理!”

沈奕安面上一红,不再言语。

吴寿想了想,沉声道:“事不宜迟,王奇你这就回去部署,联络内宫,不管以什么办法,必须送林先生顺利进宫!”

“不行!”

君浣溪立时出言反对:“这一来一去,又耽误不少时间,救人如救火,须得当机立断,不能再等了!”

“这……”

吴寿正在踌躇,却听得外间有人叩门,声响急促。

“常侍,常侍……”

是那昨日出门打探消息的天子近卫!

黄芩赶紧过去把门打开,一名黑衣人跳了进来,劈头就道:“吴常侍,宫门处贴出了通缉令,说你盗窃国库宝物,畏罪潜逃,廷尉出千金要你的人头,所有与你交好的宫人都受牵连入狱!“

吴寿一怔,随即苦笑:“我原是告假出宫,宫廷登记一应俱全,不想他们还是察觉到了……”

吴寿的势力被制,这皇宫执行犹如盲人行路,更显艰辛。

君浣溪心头一紧,当即问道:“可有天子的消息?”

此言一出,屋中一片静默。

君浣溪抿紧嘴唇,在房间里不停踱步,心中明明已经烦闷狂乱得快要爆炸,面上却还要辛苦维持着一丝冷静。

“我还探到一个消息,那御史大夫张士也不知是否有所察觉,未等陛下下旨,便自作主张与太医署一干人等急急回京……”

不等他说完,吴寿便是抚额喟叹:“糊涂,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君浣溪心中一动道:“也不尽然,张士是三公之一,要想动他,并不是那么容易,再说这季回春为人谨慎,又都是防治瘟疫的功臣……对方要想有所作为,也必须拉拢朝臣,平息舆论,他们回京,行动会受限,但不至于有祸……”

或者,这却是自己的一个机会?

“我这就去拜访季回春,旧情加上新缘,向他谋求一份差事,应该不难吧?”

正在思索计划,那名近卫又道:“还要,安定侯丧家期满,也是随后返京复职,大概就这几日……”

安定候,卫临风?

君浣溪眼望几人,欣慰一笑。

那只暴龙,终于又回来了……

卷四 咫尺天涯 第十三章 山穷水尽

得知卫临风随即回京,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

他侯位在身,人又聪明。熟悉皇宫内廷,如今除丧复职,正是进宫面圣的最好时机,基于天子与他的特殊关系,留他在宫中一两日也是情有可原……

这样一来,形式逐渐明朗,可谓是一片大好!

定下心思,与吴寿商量一阵,还是决定先去找季回春勾兑关系,早一刻进宫,便多一份胜算,至于见他的私心,却是不及去想。

季回春的府邸,是在城西一处还算宽敞的院宅,叫了半天,才有一位老仆过来进门。

君浣溪说明来意,对方只说主人外出,尚未回返,也不请她进屋,砰的一声将府门关了个严严实实。

听沈奕安府中的管家说,近日宫中铁骑时常出宫巡缴,说是京郊流匪进程,弄得人人自危,户户闭门,别说是窝藏可疑人等,就是家里来个亲戚也是胆颤三分。

所以这位老仆的行径,实属正常。

“先生。我们怎么办?”

回到布帘低垂的马车上,黄芩急急发问,沈奕安面露担忧,君浣溪耳闻目见,也只能轻叹一声,坚定道:“没有别的办法,一个字,等!”

大道朝天,众目睽睽,这太医令的府邸,尚不知被多少双眼睛盯着,黄芩是昔日自己身边的药僮,虽然身形相貌有些变化,难不成不被人认出;而沈奕安是大名鼎鼎的西商公子,鸣凤山庄少庄主,又与天子是结义兄弟,也是打眼得紧。

想起宫门城墙的那一纸通缉令,却是不得不防打草惊蛇,严令他二人呆在马车上不准靠近,只自己一人在门口静立守候,等着季回春的归来。

这一等,就是大半日过去,看着日头隐去,乌云密布,不多时,天上居然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车帘微动,君浣溪站到屋檐下,伸出手来,朝马车的方向打个手势,言明自己无恙,让他们原地不动。

许久,才有一辆马车从巷口缓缓驰来,到了府门处,车帘掀开,一人从车上跳了下来,立在原地,拱手作礼:“多谢猛郎将相送!”

车上有人朗声道:“哪里?季医令刚回京城,即是上门为家父尽心诊治,玉堂才是感激不尽!”

玉堂?孟玉堂?

当初他在光禄勋是仁义郎,现在,已经擢升到了郎将……

君浣溪心中一动,上前一步道:“怒在下冒昧,请问车中可是孟丞相公子玉堂兄?”

“你是……”

孟玉堂探出头来,见车下静立一名布衣青年,肤色微黑,相貌平常,只一双眼漆黑如星,甚是有神,使得整张脸都变得生动起来。

印象中并不认识这样一个人,正值怔楞,季回春却是惊喜迎了过去,口中低叫:“林先生,你怎么也来了宛都?!”

君浣溪淡淡一笑,朝他施礼道:“我是四处游历,居无定所,来宛都寻访旧友,今日偶然到得此处,听闻季医令府邸在此,便想着来认个门……”

季回春大笑道:“真是巧了,我方才在路上还跟孟郎将提到先生在疫区的事迹,不想立时就遇见先生……不多说了,先生赶紧随我进府一叙,我有好些事务还想跟先生探讨呢!”

孟玉堂听得他们说话,也是跟着下得车来,面露欣喜道:“你便是君大夫的师兄,林楚林先生?”

三年不见,当年的丞相公子清俊依旧,更平添了几分成熟气质,虽是素衣装扮,却掩盖不住一身鲜明的武将姿容。

看来孟丞相一番心血,倒是没有白费,已经初有成效。

君浣溪坦然打量着他,大大方方道:“敝师弟当日在宛都之际,有缘与孟郎将相识,并得令尊指点教诲,每次说起,都觉幸甚至哉,怀念不已。”

孟玉堂长叹道:“哪里,当年要不是君大夫胆大心细,拦棺救人,拙荆与小儿就……唉,我们一家时时念着君大夫的恩情,不想他这些年来避而不见,音讯全无!”

君浣溪笑道:“他不是避而不见,而是……崇尚自由,周游郡国去了。

孟玉堂点头称是,又寒暄几句,便是询问落脚之所。

君浣溪心念一动,眉头微皱,只说自己刚来京城,先找了客栈投宿,正准备找个差事筹集回去的路费。

季回春在一旁听得分明,当即道:“林先生如若不弃,就住在我府中可好?至于这差事……”

“对了,太医署不是正缺医官吗?……”孟玉堂借口,转向季回春道,“季医令,你何不向陛下举荐,让林先生在太医署就职??”

季回春笑着点头:“孟郎将所言甚是,我也确有此意,就不知林先生是否愿意……”

“林某只是无名小卒,怎敢劳烦季医令如此费神……”

此言正随己意,君浣溪心中欢喜,却仍是假意推脱,最后实在被两人轮番劝说,值得勉强应允,想了想,正色言道:“有一事,林某还要拜托二位……”

“林先生请讲。”

“我这一路行来,顶着南医公子师兄的名号,烦不胜烦,如今来了京城,实在不愿意再是如此,还请二位在人前勿要提及。”

说罢,便是手举过顶,对着两人深深一揖。

“这……”

孟玉堂与季回春互望一眼,想他是因为面薄好强,均是表示理解:“先生是君大夫师兄,医术也是超凡脱俗,并不逊色,不必担心,假以时日,自能创出名声业绩。”

君浣溪见目的已经达到,心满意足,借口回客栈收拾,出言告辞,并与季回春约定次日一早过府,由他带着子衿进宫面圣。

从季府转出,坐了一截马车,复又漫步而行,去了趟东市,那是镇守宫门的朝门卫聚居之地,昔日自己常吃早点的食肆仍是生意红火,刚一踏进,就撞见好几名熟悉面孔,却是最底层戎守宫门的卫士。

那中层军官,都尉郎将大批换血,这些普通卫士却没有收到波及,却是再好不过了。

站在食肆门外,抚了下面颊,思想一阵,当即过去默然跟随的马车那边,唤了黄芩下车,并肩踏进,点了汤饼清粥。

此时她已经易容变声,而黄芩却是原版模样,没坐一会,就被人认了出来,众人立时围了上来,嘘长问短,句句不离君大夫如何怎样,更有人说起当然在此处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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