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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长相思·水华传-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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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对我说过的话可当真么?”

“方才?梦境?”她一怔:“我方才什么时候给你托过梦呢?”

“怎么没有?”一丝异样的疑惑在身体中逐渐蔓延开来,我略略思索:“姐姐现在是不是天上王母娘娘的义女?是不是名唤‘夜华公主’?”

“对啊,你怎么知道?”她亦疑惑。

我想了想又道:“那么,天上的王母娘娘前些日子是不是翻过一本册子,记录谪仙在人间事迹的册子?”

“嗯……也对,你说的不错。”她双手微颤:“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我并没有下界告诉你啊。”

我又向前几步急切问道:“姐姐!有一个谪仙叫做圣翼护法,他就是现在人间的皇上,姐姐从前的漓哥哥,他……是不是三天之后就要从人间消失回到天上了?”

姐姐眸光一闪:“媚奴,是她,是她装作我的样子私自下界来的,是她告诉你这些的。”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自顾自的笑了笑。

“媚奴?媚奴是谁?”

“媚奴是天界王母娘娘的侍驾仙子,她是个小花仙,平素最爱管人家的闲事。”她温柔一笑。

我急忙追问:“既然如此,她说的话一定是真的对不对?皇上……霖漓他至多只能再活三天?姐姐,这是真的吗?”

姐姐听了我的话不知为何竟浑身一颤,额前金柳叶微微晃动,轻悄击在她的额上,半晌方轻轻一笑:“不,那不是真的。完颜霖漓阳寿未尽,他绝对不会轻易死去。媚奴……不过是在戏弄你罢了,她的话当不得真。”见我仍是满面疑惑便又道:“我知道自己现在无论怎么讲都是越描越黑。倒不如你自己试试看,三天之后他一定不会离开你的,到时候就可以证明我所言是否为实了。”言语之间依旧是满堂花儿纷飞。

听了她的承诺我心中似有重石落地,恰是如释重负之感。忽而想起姐姐提到霖漓之时语气冷漠无比,与她在人间之时大相径庭。便试探着问道:“姐姐,你还记得当初你与霖漓那感人肺腑的爱情么?真的好叫人感动呢!”

她略略怔了两秒,随即冷笑道:“再感人又如何呢?终究是要随风而去的。完颜霖漓?”她反复叨念着这个名字:“漓哥哥?漓哥哥?他不过是过眼云烟而已,不过是我无穷无尽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已,我又何需费心去记着他?”用的是冷漠的音色,可我分明从中听出了许多伤感与无奈。她顿了片刻抬头看我:“柔儿,你要记住,不可以让自己陷得太深。世间女子多半为情所伤,你不可以像她们一样。一是因为不值得,而是因为你的身份……”忽然住了口不吐下文。

第十六章。狱门缓缓开(3)

第十六章。狱门缓缓开(3)

我却留了心,忆起那媚奴小花仙也曾有过类似的话:“其实以你的身份,又何需在人间受这些苦楚?”隐隐之间觉得自己一定还有另外一重身份,而且我绝对不是平平常常的人,便追问道:“姐姐,我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你为什么不说?”

“没什么。”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是说你是我夜华公主的亲妹妹,你不需要让自己为一个人间男子所伤。”

“不!不会只是如此!”我用力摇了摇头:“我到底是谁?姐姐你告诉我!”

正当她要答话之时,紧闭的祠堂大门突然开启。霖漓与他身后诸多嫔妃仿佛从天而降一般出现在门外。惊恐之下回身再看祠堂内,哪里还有姐姐的影子?整个祠堂都恢复了原来的森冷寂静,仿佛姐姐从未来过,一切从未发生。

霖漓的身影沉郁而透着惊奇:“柔柔!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他如此讲话我便知道众人都未曾听到我与姐姐的谈话,稍稍松了一口气,向后一部徐徐跪下,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碧婕妤从霖漓身后闪出,无不快意地装作惊讶道:“呀!这不是柔谕人么!谕人来这里做什么呢?难道说你不知道皇上曾下旨除非奉谕任何人不得进入太宁祠堂吗?不会吧?”又向霖漓道:“皇上,柔谕人这可是既抗旨不尊又冒犯了纯御皇后娘娘呢!”

我立刻意识到这件事情的重要性:霖漓的命也许保住了。而我呢?今日碧婕妤、新晨夫人等人都在此,我似入祠堂又是被抓了个正着,证据确凿。即便望舒同在此处,我的命也一样难保。

强装镇静思考对策,新晨夫人却是等不得,急急又道:“御女制谕人柔儿违抗皇上御旨私自进入太宁祠堂,实乃亵渎皇上圣威,皇上是旷古明君,怎容得人如此这般?敢问皇上,您要怎样处置柔谕人呢?”

比婕妤随声附和道:“是啊皇上,可是要依圣旨处置她才好!”

“够了!”霖漓森然道:“这件事情朕自会处理,你们都插什么嘴?一个个都滚回自己公室去才清净!”

见皇帝发怒,二人只好都噤了声,默默退了回去。

霖漓向前几步问我:“柔……柔谕人,你快说,你私自来此是何缘由?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

一旁的望舒身形一晃,目光扫过我身上时带了谢谢迟疑,终于还是沉寂了下去,只静静看着霖漓,瞧事态怎样发展。她晓得这种事情不能随意乱说,我又何尝不明白?鬼神之说原是玄玄不实,怎好出口?即便我说了,又能拿出什么令人信服的证据呢?

可是,我该如何应付眼前这摊子事?我不由得慌了,嘴唇不住颤抖却无言以对。

霖漓又走进了些,温言道:“你不知道朕下过圣旨对么?你只是仰慕纯御皇后才来祠堂祭奠她,除此之外并没有想那么许多。朕说的不错吧!”屈下身凝视着我的脸:“不知这不罪,况且律法也不外乎人情,如果朕说的就是你想的,朕可以不怪你。”

我何尝不知他是在找借口为我脱罪,可我又怎么能够违背良心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呢?上官柔鸾何曾是一个贪生怕死的小人?想到此节,我垂下头缓缓道:“回皇上,奴婢并不是因为这些才私入祠堂的。”

“可你难道不知道朕说过‘私入祠堂者死’么?”霖漓显然是急了,恶狠狠地盯着我。

“不,奴婢知道,奴婢知道自己不该私自进入太宁祠堂,也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我并不祈求他的饶恕,只轻轻叩首:“请皇上治罪。”是啊,死又如何?我已经亲自验证了他对我有许许多多数也数不完的真情,也知道了他会好好活下去,只要在临死之前得到他的怜惜,死又如何?

他气势如波涛般汹涌而又透着无奈,在祠堂内来来回回踱着步子:“你想逼朕杀你还是怎么着?你分明知道朕不想这样做!”

我只是微笑着叹了一口气,依旧垂首。

第十六章。狱门缓缓开(4)

第十六章。狱门缓缓开(4)

望舒再也按耐不住,试探着问道:“不知皇上肯不肯听臣妾一语?”得到应允后她有条不紊道:“柔谕人抗旨私自进入禁地固然有过,可是皇上和诸位姐妹们想过没有?皇上已有旨意在先,就算是傻子也一定明白抗旨不尊的严重性。在此基础上柔谕人如若没有充分的理由和不得不为之的原因,她绝对不会连生死也置之度外、不顾一切擅闯禁地。不知臣妾所言有没有道理?”

霖漓眼中仿佛有一丝微弱的光芒开始闪动,连连称赞望舒所言不错,又问:“那么依舒妃之意,朕应该如何处置柔谕人?”

望舒的目光澄净而透彻,低眉顺眼道:“既然此事中还有我们所未知的隐讳缘由,不问青红皂白处决谕人便是绝绝不应该的。依臣妾拙见,为了进一步了解情况,我们不如……将柔谕人暂且交由宫狱进行审问。”

“如此……”霖漓含着忧伤深深叹了一口气:“就依舒妃之语吧。”言毕摆手命身边的二总管尚谦:“你送柔谕人去宫狱,”又特特儿地叮嘱道:“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不许任何人以任何理由动柔谕人一根汗毛。而你,要全程跟着宫狱狱卒一起审理此案。”

尚谦干净利落地领了旨,走到我面前道:“谕人,请吧!”

心瓣微颤。霖漓,你果然是在意我的,看来此前你的话是真的并无虚假,我的心没有错付。冉冉起身,在霖漓面前屈身停步:“皇上,倘若奴婢之命可以换回您的性命,奴婢的牺牲便是值得的。”言毕深行一礼,径自翩然随着尚谦去了。身后的他不出我所料,听了我的话后久久没有回过神思。

宫狱建在皇宫西北角,与秋意冷宫、暴室等处罚犯错后妃宫人的处所一样,远离东西六宫。却远远没有秋意冷宫的凄惨悲凉、暴室的惨绝人寰。此处自设立之初便只用来审理宫中各种案件,其中从没有过长期关押的犯人,凡是进入宫狱者一般情况下只会有两种结局——很快的被洗脱罪名恢复位分,或是很快的被赐死。如今望舒为我择定此处其用意自然不言而明,可是如果短时间内不能够找到很好的方法为我脱罪的话,我的命依然岌岌可危,我的项上人头依然摇摇欲坠。

宫狱就在前方,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尚谦只是手挚拂尘自顾自走在前面,并不看管于我。心下明白,他是宫内久经世事的老太监,虽然地位次于李禄海,心眼儿却一点也不少,他自然很清楚我在他那至高无上的皇帝心中占有什么样的位置。

狱门面前缓缓开启,我能感受得到宫狱中的阴冷丝毫不亚于太宁祠堂,反而更添一种浓重的戾气,想来在这里产生的冤案不会少到哪里去。想到这里不禁心生惧怕,本能的向后退了两步。尚谦回过头来:“谕人怎么不走了?”暗暗定了定神:自己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此刻又有什么好怕的!

脚尖一动,已然踏进了狱中。

第十七章。夜寂静(1)

第十七章。夜寂静(1)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似一抔静水慢慢的在空气中消无、化作氤氲的湿气。我静静在狱中安坐,凝神看着流水样的时光从指缝间淌过、远去、化为乌有,无声无息。

已是深夜了,该歇息才是。我轻轻叹息着翻身躺在铺满稻草的石头床上,平素谁惯了软床锦被,如今忽然身卧于稻草之间,却也不失一种奇妙感受。时逢冬日,宫狱中极是寒冷,身上虽有锦缎长裙与白狐狸皮暖毛斗篷护体御寒,却仍有丝丝寒气沁入身心。手掌划过身下的稻草,竟觉得它们十分温暖。

天际淡淡一弯月亮与几点小星透过高高的窗子向狱中洒下一片银白的光辉,辗转反侧无法入眠的我举起双手,让那银光在手之间自由穿梭。面上泛出些许笑容:幼时的我也曾在月光下这样伸出双手,让手指与月光共舞吧!

胸腔内的一颗心不知为什么在这一刻狠狠颤动,一阵疑惑油然而生:如果我真的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此时又为何就就不能入眠呢?

口中呼出的哈气使斗篷上的风毛软绵绵贴在了面颊,抬手将它们拨开,自嘲的一笑。也许我是个小女人吧,宁愿伸出牢笼生死未卜,也要验证自己所爱的男人对自己是不是真心;宁愿一死,也要听他对自己最后一番甜言蜜语的表白;宁愿从此在世间灰飞烟灭,也要他为此遗恨终生。

终于有了些许的倦意,翻身用宽广衣袖覆住脸庞,暗自又是讪讪一笑:明明知道有他在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死还要想这些,或许自己真的是个小女人,被甜蜜爱情困住的小女人。正笑着,困倦席卷而来,沉沉睡去。

一夜的时间似乎很长有很短,再睁眼之时印象中的阴暗宫狱已洒满了阳光,不由得诧异:狱卒们怎会放任我睡到日上三竿?

懒懒伸了个懒腰翻身坐起,环顾四周却见狱中并没有妆奁铜镜,只得随手拢了拢头发,不拢不要紧,此刻竟发现自己的头发已是凌乱无比。心下暗暗叫苦。略略转念,将身边盛满清水的铜盆抬到身前作镜子用,又思量着此时没有梳子在侧自然没法重整发髻,而任由它如此凌乱亦实在不是我所能忍受的。望着盆中自己的倒影忽然心生一计,我缓缓将发髻打开,一头乌黑的青丝立刻柔顺的散在肩上。和静一笑将双耳以上的头发用刻花白金钗松松绾成小髻,至于而下的乌发只任它们随意披散在肩上。对着盆中水一瞧,还不甚完美,是而又小心翼翼从肩后左右各拨出一束发丝垂在双肩前。如此妆容,与宫中旁的嫔妃宫人很是不同,倒是与昨日所见姐姐那仙女妆束有几分相似,不由会心一笑。

起身整了整衣衫走到牢门前向外看去,之间几名狱卒正聚在一处吃饭,尚谦则在一旁靠着一把椅子昏昏欲睡。抿嘴一笑轻声唤他:“公公,公公!”

他浑身一个激灵立刻清醒了,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腾”地站了起来:“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一个狱卒笑回道:“没什么啊,公公您接着睡!”他口中尚且含着一口饭,说出的话含含糊糊难以听清。

见尚谦似有欲破口大骂之意我连忙大声道:“尚纵观莫要生气,并不是他们惊了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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