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后重生:一品宫女乱天下-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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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妃想到方才一切,心头嘟哝,那宫女无意间救她一命,她免她一顿板子,也算是恩怨相抵,也没什么要不要见的了,思至,她便摇摇头:“不见了。”说完脚步一璇,便离开了东庭,她一走,大队人马自然跟着离去。
待人都走光了,东庭方才恢复了祥和一片,雪梅映日的大好时光,瑰丽梅花在清风拂动下的摇曳生姿,这一切,本是很平静的……
可是须臾,梅林深处,宝红色的雕美木栏边,一道纤尘白衣却暴露一角,泄露了这无尘瑰景的平和之气……随即一抹比之这梅景,绝不逊色的翩翩男子缓步行出,看着这大片美景,他忽而轻笑:“江南的梅,是好看。”
他身后,一道青烟闪烁,随即一位五官冷硬,眉目刚毅,浑身向被寒铁笼罩的青衣男子显现而出,青衣男子走到他身边,恭敬的候着,没有回应,没有言语。
“阿敛,你难得回京,朕特地带你观这人间美色,万籁梅景,你倒是毫不领情,连眼皮都懒得不抬?”
被唤作阿敛的刚硬男子面色不温不火,只是眼中却划过一丝不耐,半晌后,才有些抱怨的道:“皇上是想看人,不是看景。”
另眼
“哈哈。”白衣男子,当今崇锦国元尧帝东方瑾,哈哈一笑,笑中温文尔雅,眉宇间却尽是风流韵致:“知朕者,莫若白敛也,这古往今来,人自是比景更夺人眼球的,你也知道,朕后宫里这些妃嫔们,可是一个赛一个的有趣呢。”
有趣?白敛不做声响,静静垂首着。
“怎么?你不同意?”东方瑾微微侧眸,墨眸流水行云,宛若仙俊:“别忘了,你妹妹也在其中,算起啦,朕还该称你一句大舅子。”
白敛面色不动,眉头却稍稍蹙了起来,须臾,平静而带着些倔强的嗓音,冰冷溢出:“我只是白家的养子。”
“真冷情。”东方瑾晃了晃眸,缓缓摇头:“你养父对你也算是恩同再造,在军中你的职位可比他那两个亲生子还高,朕以为你该满足了。”
白敛缓缓抬眸,漆黑深邃的瞳眸,毫不避忌的直视着眼前的九五之尊,语气闲淡的道:“有恩的是父亲,有仇的是白朔磊、白朔奇、白茜薇。”
东方瑾稍楞,随即猛的大笑起来,拍着白敛的肩膀,笑得乐不可支:“你呀,他们不就叫你几声野种,至于气到现在?”
“至于。”白敛认真的回答,态度依然一丝不苟,完全符合他军人不苟言笑的死硬性子。
东方瑾知他是犟脾气,也不多说什么,只看着重重梅影,突然有些好奇的问:“你猜那个宫女会将凤袍交给玉妃吗?若是交了,她会怎样?”
“会死。”白敛直言不讳,一点也不觉得当着九五之尊的面提那个“死”字,有多忌讳。
东方瑾也不在意,只环起双臂,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浅笑,眉目舒朗。“所以你是猜她会交?”
白敛想了想,摇头:“不会。”
“不会?”东方瑾挑眉。
白敛难得勾唇,只是他却并不是在笑,因为没人的笑,会冷得这么冰凉彻骨。看着皇帝,他只道:“若是她会,皇上怎会对她另眼相看?”
“另眼吗?”东方瑾墨眸微弯:“是否另眼,就要看她能否比朕那些嫔妃,更为有趣了。”说着他回首,瞥了白敛一眼:“或许你下次回京,便会知晓答案。”
语毕,他白色身影突然一晃,足尖一点,人便消失在了这篇瑰丽美艳的梅影之中……而随即,一袭青衣的白敛,也相继离去。
两人来去匆匆,来去无影,细雪依旧落得零散,几缕轻风吹过,东庭,恢复了仿佛谁也没来过般的宁静瑰美,阵阵梅香,渲染得整座庭院,清香扑鼻。
流华宫前庭内,玉妃边走着,边仿似不甚在意的看了眼身边的红装宫女,幽淡的问道:“之卉,你跟着本宫几年了?”
被唤作之卉的宫女想了想,便态度谦逊恭敬的道:“回娘娘,自打娘娘进宫,前后四年了。”
“已经四年了吗?”玉妃恍惚一下,唇边有些苦涩:“你跟本宫四年,也知恪尽职守,可有些人,与本宫十多年情谊,却巴不得本宫死,你们孰好孰坏,本宫有眼睛,看得清,也幸亏本宫还不傻,否则,还不知要被这些贼人蒙骗多久。”说到后面,她的声音突然尖削了些,带着些刺人入骨的尖锐。
邀功
之卉不懂她所为何意,只傻傻的听着,不敢多话。
玉妃继续目不斜视的往前走,行到寝殿外,她刚要进房,却见右边回廊的角落处,一个身着青蓝色粗布宫装的小宫女正小心翼翼的探着脑袋窥视她,她脚步一停,目光略微清冷的扫向那方。
之卉见状,连忙走过去,怒瞪起眉梢,对着那紧张害怕的小宫女一阵呵斥:“你这下三庭的宫女,怎敢进前庭?你不要命了?”
玉妃闻言,不觉轻笑,这之卉比之香巧,似乎心肠也要好多了,若是香巧,哪会与个下三庭的宫女说这么多话,见了直接赏一巴掌,再命人拖下去了事,要知宫中什么都可恍惚,就是规矩不可,一个下三庭的宫女,未经通报,敢进上三庭的地界,已经是死罪了,没有任何理由可言。
那青蓝衣小宫女被骂得惶恐,连忙扑通一声跪地,直直的磕了个响头,大声道:“奴婢草木坊彤儿,有事启奏娘娘。”
草木坊,彤儿?这名字有些耳熟。
之卉无措的回望了玉妃一眼,玉妃眼中先是迷茫,随即闪过一抹厉光,看着那彤儿,语气温约和煦的问:“你就是那受命于为梅丛驻坑的彤儿?”
彤儿心头一紧,手心登时细汗密布……其实她之前便听说东庭的差事出了大篓子,皇上的梅丛提前运来,可坑是她与浣儿今天才开始驻的,两人的手脚本就慢,遑论中途为了那凤袍一事,又耽搁了许久……
当她在小西院子听到外头宫女议论纷纷时,她吓得只敢躲在屋内墙角瑟瑟发抖,莲姑姑视她为眼中钉已不是一天两天了,今日这事,莲姑姑必定会趁机推到她与浣儿头上……
与其平白的当替罪羊,还不如搏一搏,当时的她,看着自己身边的黑坛子,目光闪过一抹坚定,大好的机会就在她手上,她相信只要见到玉妃,她必能立下大功。
“是,奴婢就是那彤儿,可娘娘容秉,奴婢不是故意做事途中怠忽职守的,奴婢是有要事耽误,而这要事,是与娘娘有关的。”她鼓着勇气抬起头,让玉妃看到她眼中明明白白的忠诚。
玉妃微微挑眉,芙蓉般的容貌看来清丽脱俗,言行举止又是那么端庄典雅:“与本宫有关,那倒是有意思,起来说话吧。”
彤儿面上一喜,立刻站起身来,待她站直了,玉妃才看到她怀中还搂着个油布包裹。
“你的事,与你怀中东西有关?”玉妃问,仍旧平平静静的语气,让人听不出喜乐。
彤儿连连点头:“是,娘娘若是看了这东西,必定什么都明白了。”
玉妃点点头,先行一步进了内殿,临消失前才抛下一句:“跟上来吧。”
彤儿面色大喜,只觉得自己就快飞黄腾达了,之卉回头,正好看到彤儿那毫不遮掩的欢喜神色,她不觉叹息,心生怜悯,娘娘今日的心情,可是非常不好的,这丫头却……唉,人各有命吧。
没有说话,也没有提醒,之卉只跟着玉妃进了内殿,彤儿见状连忙紧了紧怀中的包裹,也快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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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狠
大殿内,遣了不必要的宫人,待只剩下贴身的几人后,玉妃方才抚着纤纤玉指,随口对着香巧问:“她走了?”
香巧自然知道娘娘说的谁,忙笑嘻嘻的应道:“走了,看着糊糊涂涂的,奴婢说要打她,她说她认罪,就不怕罚,奴婢又说放她走,她惊讶了好半晌,才迷迷糊糊的离去,看她那一步三回头,十足不确定的摸样,着实可笑得很。”
“嗯。”玉妃不置可否的应了声,再扫眉,瞥向大殿内端跪着的彤儿:“说吧,何事?”
彤儿咽了口唾沫,这才将怀中的东西小心翼翼的打开,霎时,一件华贵无双,做工精细,用料上层,金黄衣身,通体珠光的凤袍,便跃于众人眼前。
玉妃原本慵懒的目光,在接触到这绝不该出现在流华宫的锦贵华服时,露出一丝惊讶,她环顾四周,看殿内所剩无几的几名宫女也都满脸不可置信的盯着凤袍。她不禁冷着脸,大唤一声:“香巧。”
“啊……是。”香巧回过神来,立即去阖上寝殿大门和四下窗户,待确定隔墙无耳后,才又极快的站回自己的位置,背脊挺得僵直。
“这东西,你是怎么来的?”玉妃精凛的目光锁着那绣着凤凰引颈长鸣图样的锦袍,面色阴寒冰冷。
彤儿虽被玉妃看得害怕,却还是鼓足勇气,咬着牙道:“这东西,是奴婢早晨驻坑时不小心挖到的,这东西明摆着是有人想栽赃陷害娘娘,奴婢是流华宫的人,见了这等大逆不道的事,自然要禀报娘娘。”
“不小心……挖到的?”玉妃美眸微眯,面色更为阴冷寒凉了。
彤儿手指一颤,心虚的垂下头,颤巍着点头:“是……是不小心挖到的……”
玉妃冷笑一声,背脊放松,靠在椅背上,目光却淡淡的扫了香巧一眼。一接触到自家娘娘那示意般的眼神,香巧立刻笃定的点了点头,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的看着彤儿道:“你说有人栽赃陷害,你可看到那人是谁了?”
彤儿紧张的回忆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道:“是个穿黛绿色宫装的上三庭姑娘,奴婢眼拙,没认出那人身份,但看着不像咱们流华宫的,怕是别的娘娘宫里的吧……”通常一宫之内,上三庭宫人不认得低贱如蝼蚁般的下三庭宫人很正常,但是下三庭的人,却是暗自里都记下了上三庭贵人们的脸面,以免下次不小心给得罪了上去,因此彤儿可以绝对确定,那埋东西的人,的确不是流华宫的人。
玉妃眉头轻蹙一下,转而便想到了皇后与白妃今日的特殊之举,她可记得,今日提议逛园子,就是白妃……而且白妃在看到梅丛栽种好后,竟然一副跺脚撒气的摸样,当时她还不明所以,原来竟是这样……
哼,这白妃也算是心狠的,竟然想用这种法子陷害她?她倒是小看了那贱人的能耐,就是不知今日的事,是她的主意,还是灵妃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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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赏
“这东西,就你一人见着?可还有别人看到?”目光微敛,玉妃眼底闪过一丝细微的戾气。
彤儿埋着头,眼珠子转了两圈,心底的天枰称了称,才捏紧拳头,一鼓作气的道:“没有,那时候与奴婢一同驻坑的宫女正好去了净房,所以只有奴婢一人看到。”领赏这种事,有她一个就够了,虽然事实上这凤袍是浣儿发现的,但浣儿怕事胆小,畏手畏脚的,成不了大气候,还不如等她得了玉妃娘娘赏识后,再回去照拂着浣儿……
这么想着,彤儿脸上的笑意便越来越大,像是光明的前途就在眼前,只要她一伸手,便能碰到所有她想得到的东西,金银,财宝,权利,尊严……
“那这件事,你可告诉别人了?”玉妃又问,声音低了几分,只是正沉浸在幸福臆想中的彤儿却浑然不觉,反而还一脸沾沾自喜。
“此事事关重大,奴婢怎敢告诉其他人,娘娘放心,此事就奴婢一人知晓。”
玉妃浅浅一笑:“这就好。”说完,她侧眸看向香巧,悠然的道:“香巧,带下去打赏吧。”
香巧勾了勾唇,笑得甜美逼人:“是,奴婢遵命。”
彤儿一听这么容易就能领赏,登时笑得见牙不见眼,连连磕头谢恩:“多谢娘娘赏赐,多谢娘娘赏赐……”
“好了,跟我来吧。”香巧一脸甜笑着亲自上前搀起彤儿,彤儿受宠若惊,惶恐的站起来,在香巧热情的引导下,一路出了寝殿。
待她人一走,玉妃便卸下了脸上的笑意,她挑了挑眉,看着地上那金光耀眼的凤袍,对旁边的之卉道:“拿火盆来,本宫要亲自烧了这衣服。”
之卉心头莫名一颤,目光下意识的朝门外望了一眼,又极快的收回视线,应了一声“是。”才走进耳房,取了火盆出来,放在房间中央。
彤儿一路跟着香巧,先出了前庭,再出了正庭,最后连中庭都出了,眼看已经出了上三庭,且行的地方越来越偏远,彤儿不禁好奇,怯怯的问道:“香巧姐姐,咱们这是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