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宠之庶女翻天-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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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墨潋收回目光,纤葱玉手伸向门闩,房门拉开,如她所料,门外跪着的那纤瘦身子,正是素儿。
听到门开的吱呀声,素儿抬起满是伤痕的脸,正好迎上了墨潋目光,墨潋并没有素儿期盼的惊讶,冷寂的淡然,让素儿不由得心虚,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一个头磕在地上。
“求姑娘收留素儿……”
说话间,素儿的头磕向地面,却无奈,她实在支撑不住了,整个身体像是被抽了骨一般,软软的趴在了门槛,晕了过去。
墨潋斜眼瞥着地上的人,缓缓弯下腰,细细地看着素儿满身的剑伤,嘴角勾出一抹嘲讽。
“醒了?”
看着素儿眼睛微微睁开,墨潋斜开嘴角,只是眼底的淡然依旧,如波的凤眸依旧隐约散发着微薄的寒气。
“呃……”
素儿转醒,锦缎软床,散着淡淡清香,终于看清眼前的人是墨潋,她咬着牙爬下床,跪在了墨潋面前。
“求姑娘收留素儿!”
重重的头磕在地上,素儿从怀里拿出那卖身契,双手颤抖着递到了墨潋面前。
“我给出的东西从来都不会收回,如今回来,你是想死了不成?”
墨潋冷眼看着素儿,任她跪在地上,淡淡的语气,却从心底散着阴寒,素儿不禁重重地抖了一下,她的请求没有一丝底气,亦或者,当牛做马她都不配!她还不至于单纯到以为墨潋是有多善良,上次能放她们走,已经是万幸。
“姑娘,素儿知道之前做的事对不起姑娘,如今,我娘被温艼的人所杀,所以,至少现在素儿和姑娘是有着共同的敌人,当做工具也好,当做贱奴也好,求姑娘收留素儿!”
墨潋垂着双目看素儿一眼,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温度,道:“我这里已经自身难保,又怎有能力收留你?报仇?我娘的这副样子,你觉得我会帮你复仇?”
墨潋眼中的嘲讽更浓,眼底渗透出刺骨的寒意,素儿只看一眼便不敢再抬头,握紧了拳头,片刻,迎着墨潋的目光,下定决心一般。
“不管如何,如今素儿回来便一心追随姑娘,素儿不配奢望得到,至少,温艼那边我这里还是有一些对姑娘有价值的东西,所以,不管姑娘让素儿做什么,即便是死,素儿也不会犹豫!”
墨潋看着她,面上平静没有一丝波澜,却让人不敢直视,道:“怎么,你以为我会稀罕你的在所不辞?你是不是打算告诉我,你知道温艼命令绿姬每月初都要让我娘受凌迟之痛,用我娘的肉喂食她的蛇宠以求得我续命的解药?”
素儿低垂着的头猛然抬起,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墨潋,她竟然知道!神色沉了沉,张了张嘴,却发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袖口下得指尖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你……姑姑她……”素儿脸色惨白,双唇轻微颤抖着,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墨潋抬脚上前两步,素手伸出,勾起素儿的下巴,唇角带出一抹阴冷的笑,道:“我娘不想让我知道,在她面前我自然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温艼做的每件事,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包括十三年前!”
素儿猛地一抖,看着墨潋稍带笑意的脸,却感觉全身都是冷飕飕的,凉意从角度向外蔓延,她不知道十三年前的事,只是感觉那是墨潋仇恨的根源。
墨潋很满意素儿的反应,冷哼一声坐了下来,墨潋伸手端起桌上的杯盏,茶水还有温度,可是她却没有喝,重新放在桌上,转过头,道:“你可知道我和我娘的身份?”
素儿依旧跪着,听到墨潋问话,这才抬起头,点了点头,她知道墨潋的母亲素雅原本是丞相府的二夫人,也知道墨潋原本是相府庶女三小姐。
“那你可知道,我和我娘为何沦落到了青楼?”墨潋声音飘忽,看素儿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道:“温艼构陷我娘偷练皇室秘籍,又设计让丞相大人看到她和你爹苟合,当时丞相大人赶到的时候,我娘昏迷不醒,你爹裸露着身子,已经死了。”
“不会的!怎么可能!”素儿全身猛地一抖,这样的事,她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
墨潋轻嗤一声,继续道:“那年,我三岁,而你刚出生吧,似乎只有半月,我原本在我娘房里捉迷藏,却不小心亲眼见到了温艼的计谋,偷练皇室秘籍,为了丞相府着想,丞相大人就算有心查下去,也不得不压着,真真是好计谋!”
“不是的,是姑姑与他人苟合才被赶出来的,不是我爹!”素儿小脸惨白,唇齿之间颤抖着,极力否认。
墨潋勾起一丝冷笑,口中不相信,其实已经在相信了,她缓步走至素儿跟前,道:“你知道你爹的忌日吧?呵呵……有没有觉得,我和我娘来艳香阁的日子和你爹的忌日很近?”
素儿猛地一怔,再看向墨潋,已经是由原本的震惊变成了痛苦,墨潋说得没错,虽然别人不肯告诉她她爹的事,可是似乎真的听到过什么闲言碎语,是温艼杀了她爹!
第十章 所谓工具
“杀害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求姑娘给素儿一个为父母报仇的机会,素儿绝对会听从姑娘的命令,永不背叛!”
迎着墨潋依旧淡然的水眸,她的自我剖析似乎让墨潋很受用,至少,她隐约能感受到墨潋周身的寒气没有那么重了。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
墨潋抬起素儿的下巴,如波的凤眸看进她的眼睛里,看到的,是全然的坚定,没有丝毫的犹豫,她嘴角无意的勾起不易觉察的弧度。
话未落,素儿手里多了一柄短剑,来不及想,短剑已经没入了左手手掌,血,顺着伤口滴落下来,猛地,素儿将剑拔了出来,血喷涌而出,一个头重重的磕在地上。
“穿掌之伤作证,从今以后,郁素儿命属墨潋,刀山火海万死不辞!如有背叛,受蛇蚁噬骨之痛,承万箭穿心之死!”
墨潋眼中的寒意消散,嘴角勾起一抹笑,伸手拉起了素儿,拿过她的手,从衣袋里摸出一个小瓶子,白色的药粉均匀的洒在她的伤口,素儿一惊,看墨潋平静地没有一丝波澜,只乖乖的任她包扎。
“绿姬那里我还没来得及禀告,所以,你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吧,依旧照顾我的饮食起居,至于温艼那边,我要你回去。”
感到素儿的手猛地一抖,墨潋抬起头看到她眼底尽是难以置信,她嘴角勾起一抹笑,素手伸到跟前,细细擦干净素儿那满是伤的脸,眼底的淡然,隐约散出寒意。
“你是聪明的孩子,该怎么做,你会想好的,我要你重新取得温艼的信任!”
素儿看着那倾城的笑靥,她知道她的心机,正如她刚才发的誓,素儿甘愿被当做工具,只要能达到目的,想到这里,素儿咬咬牙,重重地点了头!
之前的噪乱完全没有影响艳香阁的生意,每天依旧是人来人往娇笑调逗,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噪乱之后,每天清晨斜进房间的那一抹阳光,似乎成了墨潋的乐趣,跳动的尘埃,会让她心里莫名的平静下来,而她,似乎也乐此不疲,一如小孩子般。
轻轻的叩门声响起,墨潋淡淡的一句“进来”,房门便打开了,素儿一身柔黄素衣走了进来。
“姑娘,东西已经收拾好了。”
或许正因为是孩子,身体的愈合能力便会快一些,一个月的时间,素儿全身的伤已经没有了痕迹,如今看来,已经与之前相差无二。
墨潋收回了视线,看她一眼,如波的凤眸,眼底淡然依旧,道:“这就走吧!”
说着,她从软榻上起身,打开房门,刚才盯着的一缕阳光,瞬时便混入了这敞开的满屋光亮里,空气中的尘埃,再也看不到。
八月十七,都城的赏花会,素儿带回来的消息,郁韶,骁骑将军,相府的大公子,凯旋而归,于这赏花会聚友赏花。
玉波湖上,一船一琴一曲一人,自是吸引了无数闻芳而来的蜂蝶,墨潋纤葱玉指拨弄着琴弦,引人的曲调飘散悠扬,人群中,她终是看到了那张脸。
一袭青衣,身材修长笔挺,微风吹过,额角一撇刀疤隐隐露出一角,下颌方正,目光清朗,剑眉斜飞,整张脸看上去十分俊朗,但整个人却给人感觉气宇轩昂,不似温穆飏的冷峻,他的俊美,是一种成熟的性感。
墨潋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纤指抚琴之际,手心里多了一颗珠子,随着指尖抬起,迅速地打在了船夫的右肘上,撑杆猛地一偏,船摇猛烈地晃起来,惊慌之下,墨潋整个人顺势跌进了湖里……
“姑娘!姑娘!快来人救我家姑娘啊!”
船恢复了平静,素儿扶着船沿紧张地哭喊,湖里,墨潋拼命地扑腾着,身子渐渐沉了下去。
混乱之间,一个黑影纵身跳入了湖中,素儿嘴角露出一抹笑,瞬间恢复慌乱之色,依旧紧张地哭喊着。湖中,墨潋仍是拼命地拍着四周的水,只是瞬间,恐慌的眸底尽是无边的笑意,余光的一瞥,她看到了纵身跳进水里的那一袭青衣。
一切正如她所料,国都,会水之人鲜少,只是,郁韶常年征战在外,水战亦是必不可免,如今这落水一招,她是算定了他会来救她!
墨潋闭着眼睛闪现母亲承受凌迟之痛的表情,聪明如她,怎么会不知道温艼故意引她去看洛雅的惨状,如今,温艼享受着洛雅被折磨的快感,却没想到,墨潋已经慢慢靠近了他的儿子,肉体的报复并不能消除墨潋的恨意,她的方式,是温艼想不到的!
热闹的赏花会,并没有因为墨潋的落水而躁乱起来,这,和之前温穆飏出现的那个场面不同。
奋力地拍击着周身的水,郁韶紧紧地揽着墨潋的纤腰,终于将她送上了岸,娴熟的救生动作,让素儿紧张的心终于平静下来,看着墨潋惨白没有一丝血色的脸,素儿不由的感到一阵寒气自脚底直冲心脏,墨潋,这个拿命去赌的女人!
“咳咳!”几口水吐出来,墨潋铁青的脸终于有了一丝血色,粗重的喘息,让她贪婪地呼吸着久违的空气,她,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想要活着。
“你还好吧?”
温柔的男声拂过耳边,墨潋微微睁开双眼,凝视着眼前的男人,眸底带着一丝探究,正如这男人看她的眼神。
“多谢公子!”
墨潋挣扎着起身,是无意还是有意,湿透的轻纱滑落,香肩如剥壳的荔枝般柔嫩水盈,抬起的双手还来不及抓住衣服,人已经被郁韶抱了起来。
墨潋轻呼一声,如波的凤眸中尽是不解和惊慌,眼底之间,却是无限漫延开来的笑意。
“姑娘!”
素儿一声呼喊,来不及多想,拿着墨潋慌乱之间丢在船上琴快步跟了上来。
“呃……”
悠然的转醒,墨潋卷长的睫毛微微动了一下,凤眸张开之际,那张疲惫的脸映入眼底,郁韶竟在她床前守着!
眼底的感激还没有充分的表现,墨潋突然感到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是被换过的,而此刻,她只穿了一身中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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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此女非池中之物
“你对我做了什么!”
墨潋眼底的寒意顿起,如水的双眸里不似往常的淡然,潮雾泛起,是委屈,是愤怒,还是……
“是你的丫鬟帮你换的!”
郁韶抓住她甩过来的手,脸色似有些阴霾,淡淡的语气没有任何感情,看她脸上的楚楚之姿,终是无奈地转手拿过桌上还冒着热气的药,递到了墨潋面前。
突来的解释让墨潋有些尴尬的红了脸,原本苍白的脸上添了一层欲滴的嫣红,郁韶看着她,端着药丸的手竟有了一丝微微的颤抖。
将他的表情收进眼底,墨潋心里绽开一个大大的微笑,她带着几分娇羞,垂下双目看着碗里黑漆漆的汤药,随着热气散发出来的苦味让她不禁皱紧了双眉,之前的尴尬已经消失殆尽,如今,脸上是全然的乞求之色。
“不喝的话,寒气是没有办法消散的,你不会想以后留下什么病根吧?”
看着她面上微妙的变化,郁韶收回了飘远的思绪,说话间,郁韶手里的药又递进了一分,眼底是淡然,却不似墨潋的薄寒,那是没有表情的淡然,相比起来,他的眼神似乎更让人不敢接近。
墨潋极不情愿的接过那药,樱唇抿紧贴近瓷碗的边沿,柳眉微微的促起,卷长的睫毛掩盖下,却是得意的笑。
“给!”
墨潋喝完药,有些赌气地递给郁韶,眉梢依旧紧锁,口中苦涩的味道越来越浓烈。
看着墨潋强忍着“咕咚咕咚”喝完了药,郁韶将事前准备好的蜜饯递给她,看着她救命般往嘴里塞了一颗,他的眼底竟然隐出了一丝笑意,这,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只是,这微妙的表情,却尽收墨潋眼底。
墨潋住的客栈,是郁韶在国都的私人产业,装潢奢华的雅间,桌上摆放的是金雕镂空的摆件,墙上挂的是前代名家的手笔,墨潋缓步走至一副锦绣山河图前,细细品味。
墨潋原本对古玩字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