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宠之庶女翻天-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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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自主地,温穆飏低下头,便温湿的唇印在了她的眼睛上。
墨潋感觉眼睛的压力,有些不舒服,她微微皱起眉头,脸往一边侧着动了动。
温穆飏感觉到她的动静,不由得一愣,见她额头皱着,不由得苦笑,这个女人,在睡梦里第一次拒绝了他。
硕大的宅院装饰堂皇,整个院子点着灯笼,最然是晚上,却与白昼相差无几。
内庭的一间连厢的屋子里,宏承律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如今正坐在桌前手执杯盏一杯一杯的往下灌。
“大皇子今晚是一定要喝醉吗?”一只如葱根的素白纤手伸过来,按在了宏承律的手上,另一手伸过来,将他手里的酒杯拿了去。
宏承律刚要喝进的酒没了,他抬头看了那女子一眼,却并没有恼,转而反手拉住女子的手,一用力,将那女子拉进了怀里。
怀中女子一身湖青色半透烟纱裙,一头乌黑的长发只简单绾了个发髻,其他全都自由散落在肩膀,恍若一帘墨色的瀑布。
再看她柔弱无骨的半倚在宏承律的身上,细腰如柳紧紧地贴在宏承律的身侧,胸前的骄傲随着她紧张的呼吸上下起伏,却不知在无声无息之间已经让人看直了眼。
完美的身材,姣好的皮肤,只是,半边银色的月牙面具盖住了左脸,虽然给人一种神秘,却破坏了这完整的柔和。
没错,如今坐在宏承律腿上,被他紧紧搂在怀里的,正是被温穆飏毁了脸的桃夭。
“桃夭在这里,本皇子已经醉了,又何必用酒来买醉?”说话间,宏承律挑起一丝玩味,顺着桃夭的胳膊,抚过她的锁骨,猛地,将她的脖子按下,锁住了她的双唇。
“唔……”桃夭一惊,来不及惊呼一声,便已经被堵住了嘴,男人的触感,顿时让她失去了抵抗,整个身子贴在了宏承律的身上。
“真是个勾人的小妖精!”宏承律低喃一声,大手顺着桃夭的水蛇腰往上,触及腰带,伸手一拽,镶嵌着翠玉宝石的腰带便被扯了下来。
紧接着,整件衣服如一层壳一般,顺着桃夭的窄肩滑落,一片雪白乍现,桃夭便只着一件桃花的粉红肚兜了。
“大皇子!您不是……”感觉周身的清凉,桃夭不由得惊呼,整个身子却已经被宏承律打横抱了起来。
贵重的锦阳清澄缎铺床,窗帷外侧亦是最名贵的绸缎包裹,原本收拾整齐地大床上,如今被两具紧紧相拥的身体占据,一时间,缎褥被弄得褶皱不堪。
宏承律将全身碍事的衣物胡乱地撤掉,扔在了地上,同时栖身将桃夭拉至身边,低头,温湿的唇再次覆盖下来。
“你可知道本皇子有多么不舍得将你送给温穆飏?既然他不识金镶玉,正好也省得本皇子心疼!”说话间,宏承律的又将桃夭拉紧了几分,一双性感的双唇在她的唇上辗转,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里!
桃夭身子猛地一抖,听着宏承律的话,只觉得泪水沾湿了眼眶,一股暖意从心底窜出,流过全身的四肢百骸,双手不由自主地搂上了他的脖颈。
情深之际,宏承律的大手拂过桃夭的脸颊,冰凉的触感让他皱了皱眉,邪佞的面上冷了冷,伸手就要取下桃夭面上的银面具。
“大皇子,别……”意识到宏承律要摘下她的面具,桃夭心里一紧,紧紧地握住了宏承律的手。
这张脸,虽然得到了及时的诊治,可是因着当时温穆飏的毒,还是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疤痕,如今,伤口刚刚结痂,长在脸上,甚是狰狞。
“将它拿去,本皇子一定要治好你的脸!”宏承律面上坚定,一手抚着桃夭完好的脸,一手又准备去揭开她的面具。
“如今桃夭已是残颜丑态,不敢惊吓大皇子,今日幸得大皇子垂帘,只求以后在大皇子身边服侍,桃夭便以身相报了。”桃夭抓着宏承律要摘下面具的手,清透的泪水自眼中流下,原本妖媚勾人摄魄的眸子,如今被泪水打湿,更让人心生怜惜。
宏承律身子僵了僵,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伸手将桃夭拉进怀里,宽大的手掌覆在桃夭轻柔滑腻的雪白背上,轻轻地拍了拍,道:“若是如此,桃夭又何苦以面具面对本皇子?你可知道,桃夭脸上的痛也在本皇子心里?”
桃夭全身猛地一抖,靠在宏承律身上,眼泪宣泄一般的流下来,纤瘦的身子不断地抽噎。
宏承律眉头皱了周,眼中神色一闪而过,伸手将她的面具取了下来。
伸手勾起桃夭尖尖的下巴,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勾人魂魄的绝美面容,只是一道泛红的细长疤痕从颧骨处一直蔓延到下巴,虽然不算狰狞,却是真真实实的破坏了整张脸的完美。
宏承律伸手轻轻拂过那道泛红的细长疤痕,猛地,低下头性感的双唇贴在那疤痕上,轻轻地磨蹭抚慰。
桃夭一顿,抬起头看着宏承律,脸上均是难以置信,泪水顺着疤痕滑下,眼睁睁地看着宏承律低头轻轻地吻去。
“大皇子……”桃夭伸手抓住宏承律的手,妩媚的双眸中闪烁灼灼,她长长地吸了一口气,道:“桃夭要祝大皇子成事!”
鼎泛各皇子均有自己的势力,其中以太子,大皇子和九皇子最强,其中四皇子与太子相交最好,三皇子则是大皇子的得力助手,二皇子早夭,至于九皇子,因着外公是当朝丞相,母妃也在宫里顺风顺水,自然手底下弱不了。
而作为太子臂膀的四皇子,对钱财珠宝势力佣兵不执著,却偏偏对桃夭念念不忘,如今,桃夭自己说了这番话,怎能让宏承律不心动?
宏承律一顿,眼底一丝惊慌光闪过,转而恢复往日的邪佞,伸手搂过桃夭,宽大的手掌在她的细滑手臂上来回磨蹭,道:“我的小妖精,果真是本皇子的小福星!”
桃夭面上一红,顺势倒进了宏承律怀中,轻纱水缎床帏落下,遮住了满室的春色,断断续续传出的旖旎喘息,使得整个屋子迅速升温,情深抵不住人类最原始的冲动。
一缕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棂照进屋子里,将整个屋子都烘得亮堂起来,早晨的清风吹过床幔,飘飘忽忽,随意的搭在床上熟睡人的一段藕臂上。
墨潋卷长浓密的睫毛微微动了动,显然这稍稍有些强烈的光扰了她的好梦,缓缓地,她睁开眼,一双如波的水眸之间带着惺忪的睡意,目光之中如一汪春水潋滟其华。
昨夜刚收到邢斯的迷信,今日晌午约在古芳斋见面,如今看看天色还早,也不着急,只是既然已经醒了,便也不再赖在床上了。
自从锦嬷嬷到了清越小筑,墨潋的衣食住行便一直都是由锦嬷嬷照料,虽然锦嬷嬷并非墨潋的乳娘,如今在清越小筑却自然而然地被人摆在了乳娘的位置。
墨潋起身坐在床边,抬眼看着外头阳光透过窗子的细小狭缝照射进来,刚好落在了床边,阳光里杂乱跳动的尘埃颗粒依旧是那本让墨潋沉迷。
她抬着头,如波的水眸温柔得能漾出水来,无数的细小尘埃不断地跳动,却让墨潋心里没由来的平静。
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墨潋收回目光,原本柔和的眸子之中带了几分清冷,她下了床朝着门外喊了一声“素儿!”
素儿早就在门外候着,听得墨潋的一声唤,轻轻地推开了门,端着一盆清水走了进来。
墨潋接过素儿递过来的清水漱了口,又拿起白瓷小碟上码放整齐的柳条,稍稍沾了一旁同样白色磁碟内的细盐,缓缓地深入苦衷细细地咀嚼洁牙。
片刻,又用清水漱了口,这才用清水洁了面。
墨潋端坐在梳妆台前的时候,锦嬷嬷也真好进来伺候,自从有了身子,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大部分都被撤了下来,只剩下极少的部分也是经过锦嬷嬷首肯的。
当时看着锦嬷嬷将那些胭脂水粉撤下的时候,铃铛还在一旁跺脚,墨潋却是一直面色如常,并没有说什么。
锦嬷嬷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说话做事从来都是风行雷厉,因着跟在二公主身边,性子也有些冷淡,有些事情并不愿多做解释。
铃铛是个直性子的,刚开始受不了锦嬷嬷这般,只是后来锦嬷嬷的几件事让她瞠目结舌后,便再也不敢怀疑了。
倒是素儿,跟着墨潋日子久了,性子也沉稳了,看着墨潋并没有反对的意思,也不吱声。
“锦嬷嬷!”
看着素儿和铃铛收拾着退了出去,墨潋将锦嬷嬷叫住。
锦嬷嬷顿了一下,将手里的东西递给素儿,转身又回到墨潋身边,一双精神奕奕的眸子看了墨潋一眼,等着她的吩咐。
“听说,锦嬷嬷在母亲身边跟了三十多年,母亲的身子一直都是锦嬷嬷调理的呢,如今来王府,还真是辛苦锦嬷嬷了呢。”墨潋端起刚沏好的茶,递至唇边浅浅抿了一口,如樱的红唇触及青绿色的茶水,漾开一圈柔柔的波纹。
锦嬷嬷顿了顿,唇角稍微抖了抖,看向墨潋,并没有揣摩清楚她这句话,索性也就不多想了,答道:“这些都是奴婢应该做的。”
墨潋抬起眼皮看了锦嬷嬷一眼,微微勾起唇角,面上带出一抹笑,道:“听说,当年夕颜郡主还是锦嬷嬷接生的呢。”
锦嬷嬷一怔,一双精厉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她抬起头看着墨潋,见她面露浅笑,倾城的面上因着这段日子的调理透着一股粉意,更添了一股魅力。
只是,今日墨潋突然留下了锦嬷嬷问话,如今又问道夕颜郡主的事,总得让锦嬷嬷心里有些颤抖。
“回沁侧妃,当年夕颜郡主的确是奴婢接生的。”锦嬷嬷虽然不知道面文这些事情到底有什么目的,但是以她多年的阅历,便顺着回了话。
墨潋看着锦嬷嬷,唇角勾了勾,伸手将手中的杯盏放在桌上,杯底磕碰桌沿,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让锦嬷嬷心里一突。
“不知锦嬷嬷可还记得当年夕颜郡主身上有什么胎记吗?”墨潋一双如波的水眸看着锦嬷嬷,语调平缓似是在话家常,却不知一句话便让锦嬷嬷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
锦嬷嬷的身子猛地一抖,抬起头,眼中带着诧异看向墨潋,正好与她审视的目光撞在一起,心里不由得更是捉摸不透。
不过,锦嬷嬷毕竟是跟着二公主从大风大浪中走过来,面上一闪而过的诧异之后,很快便恢复了往日的冷肃,她想了想,道:“夕颜郡主当年全身莹洁,并无胎记,更何况,如今已经二十多年了,于过往之人提及伤神,沁侧妃如今有了身子,还是不要多做他想了。”
墨潋唇角勾了勾,面上带出一抹浅笑,面上未施粉黛却更添了一份灵动,如波的水眸潋滟其华,神色波动恍如一汪春水随风扯出几道波纹。
瞧着锦嬷嬷,墨潋不由得心里暗自赞叹,果然是二公主身边贴身人物,这般太极的迂回之法,真真教人佩服。
“都说有了身子的人较常人会有一些特殊的通透,对于身边的事物更为敏感,不只是前段时间去了靖远寺沾了佛缘还是其他缘故,这几日夜间睡着总是会梦到夕颜郡主,虽然不曾见到她的真颜,不过,却有着真真的感觉,特别是对她后颈的一块红色胎记记忆尤深。”墨潋再次伸手端起茶水,青竹白瓷杯盏递至唇边,她一边浅抿着茶水,一边瞧着锦嬷嬷面上的表情。
果然,锦嬷嬷听得这几句话,肃穆的面上顿时一僵,转而眼皮猛地抖了几下,却始终没有抬起来,隐隐的,袖下的双手紧了紧,墨潋说得没错,夕颜郡主后颈的确是有一块红色的胎记,只是,如今她并不知道这个二公主半路收来的义女是作何打算,也只能死咬着。
锦嬷嬷唇角动了动,稍稍调整了情绪,声音依旧肃穆,道:“沁侧妃是有些劳累了,才会夜里梦多,至于夕颜郡主,已经去了这么多年,二公主也渐渐从这段阴影中走出来了,于此,沁侧妃还是不要多想了。”
墨潋微微一笑,水眸之间漾出点点的波纹,脸上却悄无声息地浮出一丝丝冷意,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锦嬷嬷,道:“锦嬷嬷是母亲身边的人,与我只是照顾之责,梦中夕颜郡主呼喊求救,似乎太真切了些,既然锦嬷嬷不愿多说,那我便另寻其他。”
锦嬷嬷一怔,心里突突地跳了起来,二公主之前梦到夕颜郡主求救也是刚从靖远寺回来,如今墨潋也说是梦到了同样的情形,虽然她向来不把鬼邪放在眼里,却冥冥之中相信定数,由此联系在一起,却让她不得不多了一个心。
双膝弯曲,锦嬷嬷跪在了墨潋跟前,抬头迎着墨潋的目光,道:“并非奴婢不说,只是夕颜郡主去时尚小,于人世难免有流连,二公主已经请清远大师做了安魂大法,沁侧妃还是安心养胎,切勿多想了。”
墨潋一双如波的水眸盯着锦嬷嬷,瞧着她的脸色,也知道今日定是问不出什么,不由得暗自叹了一口气,唇角扯动,带出一抹浅笑,道:“锦嬷嬷快起,你说得是,或许是近日太过劳累了,才会有所梦吧。”
说话间,墨潋伸手去扶锦嬷嬷,锦嬷嬷见状,倒也没有再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