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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错嫁相公极宠妃-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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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的不仅是廖大人,还有他儿子廖明康,廖明康沙哑的话中带着祈求:“煞王,我廖家一门忠烈,皇上不可能如此就处置我们。”

“怎么?你的意思是本王不经允许便将你们抓了过来?”

“煞王见谅,我等不是这意思。”

淡声打断廖明康的话,赫连宵说道:“即便本王私自将你们掳来,那又如何?你们既然来了本王这里,就该意识到再无出去的可能。”

廖大人跟廖明康知晓赫连宵的残酷杀伐,然,他的两个儿子却不知,许是年轻气盛,尚有一股不服输的气势,廖康明的次子廖庆叫道:“赫连宵你这是恐吓,你这是犯法的,即便你是皇子又如何?”

“不如何,至少本王此刻要你们死,你们便活不了。”

“赫连宵,有本事我们单打独斗。”廖庆又喊道。

一直呆在一旁的未闻言,手中有着倒钩的长鞭蘸了盐水,狠狠甩向廖庆,这一下用足了力道,廖庆从左胸到右腹一道及骨深的伤痕显现。

廖庆也算是上过沙场的,也曾经历过受伤,然,以往的那些跟这比起来,简直是小儿科,倒钩刺入皮肉,生生带出了血肉,而后浸入盐水,那种疼痛,即便是再强悍的男子也受不了,廖庆疼的大喊。

与他同一牢房的廖明康赶紧扶住廖庆,甚至不敢触摸那块伤痕,只能小心地安慰:“庆儿,庆儿。”

“赫连宵,有本事你便杀了我。”大喊过后,廖庆仍旧不服输的喊道。

未眼神未变,又是狠狠一鞭子。

跟另一道交叉,触目惊心的血迹随着伤口流了下来,滴落在地上,滴滴答答的甚至有了回音。

廖庆只觉眼前一黑,再也忍不住,嘶哑叫喊:“住手,住手。”

直到廖庆服输,未这才用毫无生气的声音警告道:“主子的名讳不是尔等可以随便叫的。”

廖明康的长子廖成握紧双手,手背青筋直跳,堵在喉头的那口气被生生咽了下去。

眼睁睁看着孙子受苦,廖大人再也忍不住,他问:“煞王,你要如何才能放过我一家祖孙?”

“你们要杀赫连宵的时候可曾想过要放过他?”即墨莲如何也忘不了赫连宵未朝南疗伤后那种苍白的脸色,以及唇角那抹血红。

并不奇怪赫连宵是如何知晓当日的杀手来历,廖大人神色一靡,声音渐低:“这件事是老夫一人指示,还望煞王能放过我一家老小。”

这次轮到即墨莲发笑:“还真是好笑啊,你知道我做人的准则吗?”

“人欺我,我必十倍还之,你们可能还不知道你的另外两个孙子已经死于我的手中了吧?”即墨莲磨蹭着自己圆润如葱白似的指头,懒懒说道:“且,德妃已经被打入冷宫,不过,你们可以放心,很快她便会来陪你们了,至于赫连澜,若这事跟他无关还好,若是有关,我即墨莲敢保证,到时你们一大家都会在地府团聚,记住,千万别谢我。”

“你这个毒妇,你不得好死。”廖庆身上的上一轮疼痛过后,似乎又有了精神。

未眼神终于动了动,这次倾注了全部力量,一鞭狠狠甩向廖庆的嘴上。

这回,廖庆连叫喊都不能发出,直接晕了过去。

未冷冷吐出两个字:“欠打。”

“煞王,这件事真的是老夫一人所为,求你放过老夫的子孙吧?”廖大人眼泪鼻涕一起流,头磕在地上砰砰作响,须臾,额头已经高高肿起。

见自家祖父如此低下的跟人下跪,廖明康长子廖成再也忍不住:“爷爷,您别求他,大不了我们一死,像煞王这样草菅人命的,我等定然在下面好好看着,看你们这对恶毒夫妇有什么好下场!”

未又是一鞭。

廖成低哼出声。

地牢的血腥味更浓了,血腥夹杂着霉味,让人几欲作呕。

即墨莲嫌这种打击还不够,她继续说道:“至于廖大人你的夫人,她不是程家人吗?程家对毒药可是自小便有研究,本姑娘会将她送往毒林,若是她能安然出毒林,本姑娘便做主放了她。”

毒林,是人人谈之变色的地方,位于三国的交界处,此处常年被毒雾缭绕,经过长时间的浸淫,里面的毒蛇猛兽也身着剧毒,就连普通的花草树木,拿出一样也能毒倒一大片人,莫说一个老太太,即便是再厉害的高手,进去,也只是有去无回。

廖成怒极,试图奔向即墨莲,嘶喊道:“你的毒妇,你该死!”

即墨莲面色冰冷,眼底是跟赫连宵同样的嗜血:“我毒?我即墨莲不是好人,却从不会无故招惹他人,你们有如今的下场,不过是被自己心底的欲(和谐)望所驱使,你们想权倾天下,做这种危险的事当然有危险,而如今这下场是你们咎由自取,要知道,有时候愿赌就得服输。”

说到最后,即墨莲已经满口厉色。

而即墨莲的话戳穿了他们最后的一点借口,几人纷纷变了脸色。

是啊,自古想要逼宫的从来都不是必胜的,若是输了,便要接受输所得到的的惩罚。

“我们廖家只有男子参与这次事情,女眷根本是一无所知,还请姑娘能绕过我一家老小。”廖明康知晓再也难逃一死,他试图说服即墨莲放过那一干女眷。

“这些可就不归我们煞王管了,若是你们地下有灵,到时大可以去求求皇上。”言下之意,那一干女眷的处置问题都归赫连峥管。

交给赫连峥,那一干女眷的下场无非是充作官妓,官奴,再无重见天日的可能。

从聊老爷到幽幽转醒的廖庆,听闻即墨莲的话,均是无言以对,他们如今自身难保,如何能保住家人。

“可还有话说?”赫连宵厌恶这里的味道,只想赶快离开。

这几个大男子不敢再多说,因为他们不能死后还留下一摊后患给自己的妻儿。

见此,赫连宵揽着即墨莲转身离开,留下一句话:“废了他们的修为,而后凌迟处死。”

没有让大虫一口口吃掉他们,已然是赫连宵的仁慈了。

“是。”

出了别院,新鲜的气息窜入鼻尖,两人均是深深吐出一口浊气,然,这件事尚未结束。

“无冷宫吧。”即墨莲说。

自知晓德妃进了冷宫,赫连宵就有些微异常,不论真相如何,他们还是亲自去探一番才行。

赫连宵惊讶于即墨莲的命案,见此,即墨莲笑道:“我跟你每日都在一起,你的一切情绪我均看的一清二楚,既然有怀疑,我们便去问个清楚。”

“好。”

赫连宵一直不敢探究陷害娘亲的罪魁祸首,因为娘亲之所以有机会被陷害,不过是因为有了自己,只要想到这,赫连宵心下难免会有退缩,不过,现在他身旁有了这么一个女子,赫连宵心中坚定很多。

两人吩咐的旁人不用跟着,便隐藏在无边黑暗中。

萧颜宫内。

这已经是第几日了?德妃望着空无一人的落魄大殿,心底一阵绝望。

二十几年的夫妻了,她甚至比皇后更早陪着赫连峥,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落得如此下场,人都说君王无情,她本以为赫连峥起码会看在二十几年的情分上放过自己,放过澜儿,可,德妃失笑,是啊,自二十年前倾妃去了后她便应该知晓赫连峥的无情,自己终究是在自欺欺人,奢望罢了。

虽已经入了秋,夜晚的蚊虫还是很多,况且,这处冷宫阴冷萧瑟,正是蚊虫最喜爱的地方,德妃眼睁睁看着手背上那只硕大的蚊子,亲眼瞧见蚊子逐渐肿胀的肚子,直到再也吃不进去,蚊子两腿一翻,摔了下去。

德妃失笑,自己可不就是如蚊子一般吗?所谓人心不足蛇吞象,她以往就是想要的太多,这才得到了如今的下场。

入得萧颜宫,她便再没有出头的可能了,最无辜的便是她的澜儿了,都是那个煞星,他为何不死在外头,为何选择这时回京。

若不是那煞星,她最乖巧的儿子如今便是正得势的时候,这皇位九成会落到;澜儿身上,可恨,可恨哪。

“娘娘,已经很晚了,娘娘休息吧。”跟着进萧颜宫的贴身嬷嬷楚嬷嬷劝道。

望着天上那晚明月,德妃问:“嬷嬷,你觉得本宫还能见着澜儿吗?”

“这,娘娘放心吧,等过段日子皇上心情好了些,便会记起娘娘,毕竟娘娘可是个宫里最老的人了,皇上他一直念旧。”楚嬷嬷不忍让自家主子灰心。

“呵呵,你也不用这么安慰我,皇上的心思本宫算是看透了,什么老人,在皇上心里,自始至终都是那个女人,即便已经死了二十年,可那女人最美的样子永远都在皇上心里,哪像我们这些,经过长期那些争啊,斗啊的,都变了样,不复以往的单纯善良,越是比较,皇上心中对倾妃越是愧疚,便更是想念,连带着那个煞星也会得到皇上的垂爱,只可怜我的澜儿,自小就对他的父皇崇拜,谁知自己的母妃竟然被他最崇敬的父皇打入冷宫,这让澜儿一人在外面该如何过啊?”

进了冷宫这么些日子,德妃这才有大把的时间思索自己这一生。

她心中明白,怪赫连峥的同时她自己又何尝不在后悔,若是以前那么些年别参与到那些女子的争斗中,是不是自己这会儿还是忍忍尊敬的德妃?

当然,想到最后,这答案是否定的,一入宫门深似海,她进了这宫门,就不得不跟那些女人一起抢丈夫,女人大多是小心眼,除了心底再去所求,或是被皇上冷落,然,这样的生活她又岂能受得了?

许是天性中便有一种争强好胜的性子在,她不像那个如莲般女子,即便在这肮脏的深宫里,依旧出污泥而不染,这大概也是赫连峥最喜欢的地方。

处于肮脏龌龊中的人往往对干净透彻的人最喜爱,他们想抓住那些仅有的安然干净,似乎这样便能洗涤自己身上的污浊。

思及此,德妃又笑了起来,开始不过的失笑,越是想着,她面上的笑意越浓,里面是浓浓的嘲讽:“干净又如何?透彻又如何?得了赫连峥的喜爱又如何?最后还不是成了一坯黄土,至少本宫比你多活了二十年,本宫的儿子也比你的儿子少受了二十年的苦,哈哈哈,倾妃,你死的甘愿吗?”

说道最后,已是仰天嘶喊。

德妃正狂笑的当口,突然,殿内仅剩的一点油灯嗤的一声灭了,房内一阵漆黑,楚嬷嬷吓得尖叫一声。

“啊!”

许是作恶事多了,临老了,楚嬷嬷倒是害怕气那些鬼怪来了。

德妃低哧一声:“喊什么?”

“娘娘,哪来的风?”楚嬷嬷靠近德妃,颤抖地说道。

“此刻已入秋,夜晚有风正常,楚嬷嬷,你切莫乱猜测。”德妃怒道:“好了,赶紧去点了烛。”

“是。”楚嬷嬷被这么一呵斥,也不禁埋怨自己的胆小来。

她摸索着找来火折子,点了火,还不等她将油灯点燃,突然,觉得眼前一个白影闪过。

“啊!有鬼,有鬼啊!”扔掉手中的火折子,楚嬷嬷惊恐大叫。

德妃到底也是经历过多少斗争的,手上也不知沾染了多少血,她岂会怕这些,德妃扫视四周,未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遂,皱眉说道:“楚嬷嬷,本宫跟你说过,这里并无什么白影,赶紧将灯点上。”

若是以往,这么楚嬷嬷敢如此不敬,她定然会让人好好教训一番,然,这里只有两人,若是她不想未来的日子自己跟自己说话,便不能惩罚这个老婆子。

听闻德妃的话,楚嬷嬷小心地移动着,终于移到德妃跟前,她攥住德妃的袖子,祈求道:“娘娘,求您跟老奴一起去吧。”

“楚嬷嬷,你如今这是怎么了?年轻的时候,谁不知道你心狠手辣,怎么,临老了,这会儿倒是害怕上了?”德妃嘲笑道。、

她们这些人哪有资格害怕。

不管德妃如此的嘲讽,楚嬷嬷依旧不动,什么也没有命重要。

无奈,德妃踢了踢脚边的楚嬷嬷,低喊道:“让开。”

眼角看向楚嬷嬷时突然发现一道影子掠过。

这回即便是德妃也心下也是一惊,然,她到底也做了皇上二十几年的妃子,通身仍旧有一股尊贵傲慢的气息,德妃话中听不出一丝的担忧跟害怕:“我不知你是人是鬼,是人的话,我不怕,是鬼的话,那我就更不怕了,本宫见过的无论活人,还是私人都数不胜数,所以,识相的赶紧离开,本宫可是伺候皇上二十年,身上怎么着也沾染了些皇上身上的龙气,若是你们不怕灰飞烟灭,便试试。”

德妃话落,继续寻找火折子。

终于,火折子在角落里被发现,德妃小心地点燃了火折子,却在这时,一道显白的身影落在她对面,那身影的主人,德妃如何也忘不了。

是倾妃。

倾妃那张脸依旧清丽绝雅,让女子惭愧,让男子心动,二十年了,她又一次看到了倾妃。

“你是谁?”德妃皱眉看向那女子,接着说道:“你不是倾妃。”

“我不是倾妃是谁?”那女子开口。

德妃身形一震,是她,真的是她,若说脸可以更改,可声音不行,二十年来她从未听到过声音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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