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相公极宠妃-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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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即墨莲吃的不亦乐乎,赫连宵跟着眉开眼笑。
以往,他认为吃饭不过是为了存活,无所谓香不香,加上他的武功极高,可以缓解饥饿,有时三四日才需要用一顿饭,任何味道在他口中都是一样,不过,看着即墨莲享受的模样,赫连宵端过自己的碗,重新拿了双筷子,就坐在即墨莲身旁,看着她,只要即墨莲动了哪一样菜,他便跟着吃一口,还煞有其事地点点头,赫连宵从未觉出原来饭菜竟是如此的美味。
即墨莲笑看着他,问:“你不用跟着我吃,选你自己喜欢的。”
“你喜欢的,我也喜欢。”
即墨莲闻言,又心疼了,这赫连宵到底以前是怎么过来的?心中突然有一种极为剧烈的渴望,放下筷子,即墨莲拉着赫连宵坐在一旁的软榻上,拿过一旁的锦帕,小心地替他擦了嘴,这才问道:“赫连宵,你想跟我一辈子在一起吗?”
赫连宵点头:“想。”
“虽然我还不确定自己对你的心意,但此刻,至少我知道自己也想跟你一起一辈子。”即墨莲说道:“我们首先需要相互了解,我对你的以前一无所知,你对我同样不了解,若要在一起过一辈子,我需要知道你以前的生活,同样的,我也会告诉你我是怎么过来的。”
赫连宵若有所思地点头,然后有些闪躲,见即墨莲双眸紧紧盯着自己,赫连宵说道:“我以前杀人。”
在他的意识里,似乎这一路都是踩着别人的尸骨过来的,以往,为了活下去,他杀人,后来,杀人渐渐成了习惯,每每看见有人死在自己面前,心中总会涌起一股兴奋,心中那种无法言喻的不舒服才会稍微减退。
而煞王,煞星,冷血无情,嗜血霸道,这些传言他也一清二楚,他并不在意,有时甚至享受别人惧怕的眼神。
人哪,心底一旦有了牵挂,总希望将最好的一面摆放在心中之人的眼前,赫连宵当然也不例外,他不敢看即墨莲失望的眼神,赫连宵长长的睫毛闪动,握着即墨莲的手也在用力。
“最开始呢?”即墨莲想知道他还小时时如何在净山那么恶劣的环境中活过来的。
赫连宵想了想,认真地回道:“杀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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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左相夫人下场
管家今日很是兴奋,这是整个王府所有人的感叹!
平日虽然做起事来也是风风火火,但面上却没有今日这般开心,看那张脸,褶子都要堆起来了。
连弘终于做完了赫连宵之前吩咐的刷马厩任务,得了空,凑到管家面前,笑问:“管家,王爷心情好些了吧?”
管家斜着眼,问:“问这个干什么?”
连弘搓了搓手,委屈地说道:“不瞒你说,这两天我发觉自己的运气很背,老是被王爷责罚,昨夜不知为何,王爷让我跑了一整夜,今日更惨,是小姐将我赶回来的,王爷二话不说直接吩咐我刷马厩,还要替马厩里的所有马刷毛,这要是将那么多匹马都刷完,我不得累死啊,所以啊,我就想问一下此刻王爷心情是否好了些。”
接下来的话却被管家接了过来:“你看我刚刚在厨房偏厅,来打探消息了?若是王爷心情好,你就可以让我给你求个情,免了你刷毛的活?”
连弘的心思被拆穿,他脸色一点没有尴尬,连弘蹭到管家身后,双手成拳,小心地替管家捶着背,一边讨好地说道:“您也不是不知道,我这人忒懒,刷那上百匹马后,我这条命也得交代在马厩了,再说了,小姐不是让我在她身边伺候着吗?我要是累死了,小姐不是还得费神重新寻找一个合心意的,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前面的话管家听完一笑置之,但不得不说这连弘还是有些小聪明,最后一句算是得了管家的意,现在王府谁最大?毫无疑问,当然是这位即墨大小姐,既然小姐点名要连弘,那就千万不能让连弘累死在马厩。
见管家认真思考,连弘觉得有戏,又添油加醋地说道:“您看,即便我没累死,刷完那么多马也得累瘫吧,万一这时候小姐要找我,您说王爷是不是得着急?”
“行了,就你猴精,我去看看,能不能免了你这罪还是两说呢。”管家最后终于点头。
连弘手下捶的更勤快了,他笑道:“谢谢您了,只要您这么一提,即便到时我还得刷,那我也甘愿。”
看着厅堂已经收拾的差不多,管家这才望了望天色,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王爷跟小姐大概用过午膳了吧?想了想,管家抬脚,往厨房方向走去。
还未等他靠近厨房,厨房偏厅外的那棵大榕树上飘下一个人,朝南面无表情地说道:“王爷跟小姐在说话。”
一般只有关键的时刻,朝南才会神出鬼没的出现,既然他这么一说,那里面还是不进去为好。
正想着,偏厅的门这时却被打开,赫连宵跟即墨莲相携而出,两人面上看不出高兴,却也没发现明显的不愉,管家这次犯难了,这件事到底是提还是不提?
赫连宵远远看着管家踌躇的模样,冷声问:“何事?”
管家只能上前,硬着头皮说道:“王爷,是连弘。”
“连弘是谁?”赫连宵皱眉。
管家顿觉头顶黑压压一片的乌云,这连弘背的也挺有理由,擦了把汗,管家这才发现其实自己出现的时机是完全不对的,但王爷已经问了,他只能回道:“连弘就是替小姐赶马车的马夫。”
赫连宵了然,好像有这事,他似乎之前问过这个问题,但赫连宵不关心的事向来是过了就忘,遂,赫连宵又问:“他何事?”
管家已经不能用乌云罩顶来形容了:“他刚刚被王爷惩罚去刷马厩跟刷马毛,老奴想问这刷马毛的活是不是能换个人。”
这下赫连宵算是听明白了,也想起之前的确惩罚过一人,他拉着即墨莲离开,留下一句话:“让他在王府的东面再重新盖一个马厩,不准别人帮忙,若是完不成的话,就让小二去帮他。”
完不成,下场便是入得小二的口腹。
朝南立即跟上,在经过管家身边时,好心地提醒:“王爷今日心情很差。”
管家已经无语,你这话为何不早说?
赫连宵拉着即墨莲往她现在暂住的院子走去,一路上未如之前那般贴着自己,甚至都未回头看她一眼,虽然暗红眸底是一片平静,不过,即墨莲却是知道赫连宵心里定然又不舒服了。
这种事情光是劝说也无用,总要让赫连宵慢慢学着自己缓解这种应该被称作‘生气’的情绪,即墨莲也不做声,等回过神来,两人已经进了卧房,赫连宵正抬手往她衣襟伸去。
即墨莲挑眉:“你要做什么?”
难道赫连宵由不会亲吻已经直接进化到可以水乳(和谐)交融了?
不过,赫连宵的话彻底打碎了即墨莲脑中的遐想,赫连宵奇怪地说:“我帮你脱衣服啊。”
“你为何要脱我衣服?”对上赫连宵,思维不能太跳跃。
没想到赫连宵理所当然地回道:“脱衣服当然是睡觉?”
难道她每日睡觉都是穿着衣裳的?
即墨莲失笑,不得不说这回是她想歪了,她该时刻谨记,千万别拿一般男子的猥琐思维放在赫连宵身上。
“我自己能脱。”即墨莲脸色微赧,两人在卧房讨论脱衣服这件事着实有些那个…引人遐想。
谁知即墨莲刚抬手,便被赫连宵按住,赫连宵很认真地说道:“以后我帮你脱。”
“行,你脱吧。”
因为从未接触过女子,对女子的裙装也从未上心过,此时,确是受到了阻碍,赫连宵从不知道女子的衣服竟然如此繁缚,他手忙脚乱,赫连宵眉头也是越皱越紧,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指头翩翩翻飞,然那么多的带子非但没解开,还越绕越乱,就在赫连宵即将控制不住心中的那股浮躁,打算用力将眼前的衣裙撕开时,一双暖滑的小手覆在他的手背上。
“慢慢来。”
即墨莲拿着赫连宵的手,一步步教他如何咳,脱女子的衣服。
终于,在两人的齐力合作下,外面那层裙装数根锦带悉数被解开,在赫连宵还想好心地将即墨莲长裙脱下时,即墨莲再也忍不住,说道:“好了,剩余的我自己来。”
这次赫连宵倒是没有拒绝,他睁着一双狭长的凤眸,直直看向即墨莲。
“你还有何事?”即墨莲问。
“我想看着你睡。”
这下好了,不脱也得脱了,好在即墨莲里面穿的是纯白锦衣,她点点头:“那行,我是有些困了。”
因为之前服那药的原因,即墨莲此刻虽然内里未受损,但身体也急虚弱,她只着中衣,躺在床上,赫连宵拉过一旁的薄薄的锦被,替她盖上。
盖上锦被后,赫连宵突然起身,即墨莲以为他要离开,却没想到,赫连宵突然低下头,在她额上应下轻轻一吻。
即墨莲倒是来了兴趣,她问:“你为何会这个?”
“小时候,我每次睡觉时,凌姨会这么亲我一下,她说这是代替娘亲亲我的,这样就会睡得好,也不会冷。”赫连宵解释道。
“恩,以后我也会代替凌姨这么亲你的。”即墨莲说道。
一时,温情在这间不算大,也没有多华贵的卧房内流淌,即墨莲终是累了,又或是因为赫连宵在旁边,她睡得极快。
见即墨莲呼吸平稳,赫连宵这才起身,掖了掖她的被角,又在即墨莲额头碰了碰,起身离开,刚走到门口,又骤然转身,来到即墨莲床前,伸手往她身上一点。
这回即便如何吵闹,即墨莲也不会醒来。
再出门时,赫连宵眼底的温情被嗜血覆盖,浑身煞气再也不受控制,凡是赫连宵所到之处,万物皆被毁灭,就连不远处的那个煞王府唯一算得上有活物气息的池塘也不能幸免于难,看着肚皮朝上,一动不动的锦鲤,朝南叹气。他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自家主子才会如此暴虐。
很快,赫连宵吩咐:“朝南。”
“在。”朝南立即上前。
看着左相府的方向,赫连宵冷声吩咐道:“去将左相夫人抓过来。”
朝南愣了愣,而后迅速回道:“是。”
朝南身影瞬间隐没。
自即墨莲讲述了落水后前后,以及她的娘亲为了她丧生野兽口中,赫连宵胸中就憋着那股无法抒发的浊气,他急需要做些什么,以免控制不住,继而毁了整个王府。
单手扬起,罡气四溢,赫连宵狠狠向那池水击去,哗啦啦一声响动,池中水受到掌力击打,形成螺旋水柱,而后铺天盖地朝周遭涌来。
水柱像是被注入了生命,以极为强劲的力道飞向周遭,未来得及躲开的侍卫纷纷哀叫出声,那些无法移动的青葱树木被击出一个个凹坑来,有的甚至拦腰折断。
不过须臾,赫连宵周遭已然一片狼藉,罡气波涛般有汹涌往外的趋势,利剑所到之处,再无完好。
终于,胸口那股郁结之气终于消散了些,赫连宵往后院走去。
后院是小二小四的住处,也是小二跟小四玩耍的地方,当然,这玩耍的地点便是那高高的铁栅栏之内。
朝南的速度很快,等再次回来时,手上提着夏春心,将夏春心仍在地上,朝南厌恶地说道:“主子,这女人已经跟人暗结珠胎,而且她身旁也有人保护,看他们的武功路数,不像我大赫,倒像是大盛及家的及氏剑法。”
夏春心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正跟人翻云覆雨时,被朝南抓了个正着,而刘扬也被一剑斩腰,死不瞑目。
被仍在地上,坚硬的青石板让夏春心幽幽转醒,身下的冰凉瞬间侵入脑间,夏春心立即清醒,她睁开眼,惊慌地发现自己正处在一处陌生的环境,周围是一指粗的铁栅栏围成了一个巨大的宽阔青石板地,伏在地上,夏春心甚至能闻到青石板地下散发出来的铁锈味,而不远处的高台上此刻正站着一袭红衣的修长身影,暗红身影后面站着一身黑衣的男子,夏春心眼睛眯了眯,那男子就是将她掳过来的男子。
夏春心试图将身上仅剩的那点不了遮住身体,而后,颤抖地问:“你,你们是谁?”
无人回应。
“你们可,可知我是谁?我,我可是左相夫人,你们若是对本夫人不敬,左相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回答她的不过是自己的回音,夏春心一惊彻底慌乱了,恐吓威胁没用,夏春心只能求饶:“你们到底是谁?为何要抓我来这里?我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们的事啊。”
看着夏春心的丑陋龌龊,赫连宵无比想念即墨莲身上特有的药香,好想将那具娇躯抱在怀中,想到即墨莲,就会想到她之前受过的苦,寒气侵入身体的感觉再也没人比他熟悉,他是男子还好,一个不过十岁的女孩子,却让她承受寒毒生不如死的滋味。
即墨莲受的苦他要百倍千倍的还在夏春心身上。
若说夏春心起初还不知道对方是谁,然当她听到虎啸中夹杂着狼啸时,这才意识到